來到派對主場,沈喬帶方非爾去見朋友老板,趙靜約居然也在,正跟那老板談笑風生,方非爾當即想轉身就走,沈喬把她拽迴來:“你就當給我個麵子,就一次,你們平常八竿子都打不到一起,私底下愛咋咋地我不管,但為了公司友好和睦的形象,今晚忍忍好不好?”


    方非爾盯住沈喬,“要我忍可以,那個你重新在合同上添個附加協議,把戀愛時間減為三年,結婚時間換成五年內。”


    “我現在就讓秘書把協議擬出來,明天給你送過去,放心,”沈喬說,想想又不對,“你別是要退圈了吧?”


    雖然這是方非爾第一次提出這要求,但依照她骨子裏那股認準一件事就執拗到底的勁兒,誰都攔不住她,當初簽下方非爾是看中了她笑起來的時候眉眼間的那絲媚氣,輕而易舉就能把人心勾走,他也曾迷戀過一段時間,不過這丫頭心冷,眼裏有傲氣,看誰都漫不經心,再有耐性的人都會被她磨走,但要是把她打造成一線女藝人,一定前途無量。


    沈喬正想著,方非爾就說:“還走不走?”


    “走走,那是ye雜誌的孫總,我朋友……”


    見方非爾一來,趙靜約就熱情地上前來挽著方非爾的胳膊,如同見到許久未見的老朋友一樣,給了一個友好的擁抱。


    “非爾,你可算是來了,我叫都不來,沈總一出馬,人就到,我這個做姐姐的真是慚愧。”


    “沈總,你們公司最火的兩位藝人,感情看著比電視上的還要好啊。”那老板誇讚道。


    趙靜約儼然一副端莊大方的模樣,笑著說:“孫總,我們兩個是一起進的公司,感情當然跟親生姐妹一樣親,非爾你說是不是呀?”


    方非爾微微一笑,點頭。


    娛樂圈裏塑料姐妹花多了去。


    “封麵的事真是謝謝你了方非爾,要是你不答應重拍,這期雜誌的所有選題策劃得全部泡湯。”那老板說。


    “不客氣,您是沈總的朋友,要謝就謝沈總吧,我也是拿錢辦事。”方非爾客氣道。


    “沈總那份已經謝過了,這樣吧,下期的封麵會以姐妹花為主題,”那老板笑著說,“你們看著感情那麽好,不如合作一下,拍個封麵如何?”


    “可以啊,孫總您都這麽說了,我和非爾又豈會不答應,對吧非爾?”趙靜約推推方非爾,始終親密地挽著她,“咱倆工作都忙,很久才能聚一塊兒吃頓飯聯絡聯絡感情,這麽好的機會可不能錯過了。”


    沈喬笑了笑:“可非爾最近休假,封麵的事估計得推遲。”


    “沒關係,我讓底下的人把選題往後推,休假結束了再拍。”


    “好呀好呀,孫總您太給麵子了。”趙靜約笑著說。


    三人歡快地聊著,方非爾臉上總是掛著尷尬又不失禮貌的微笑,眼神卻已經定格在費南身上,費南也看過來,她皺皺眉。


    費南就笑了,跟旁邊人說了聲後過來,一一跟沈喬孫總打過招唿,就問方非爾:“怎麽,手癢想打兩把了?”


    方非爾把趙靜約的手拉開,笑著對沈喬和孫總說:“你們聊,我跟他們約了桌打麻將,先走一步。”


    說完,方非爾忙拽著費南走了。


    “感情是讓我來救場的?”費南說。


    “桌在哪兒?救場救到底。”


    “二樓。”


    原本方非爾想著到二樓坐會兒就從後門離開酒店,現在看著麻將桌,還有昔日兩位麻友唿喚的聲音,方非爾索性就入座了,坐會兒還不是坐會兒,打兩轉兒再走,又讓服務生拿來一盤點心和一杯熱牛奶。


    三女一男湊桌,都是當初一個電影劇組的男女主角和女配角,方非爾右邊的叫萱萱,左邊的是葉葉,兩位的家境都很不錯,就是畢業後不想去自家公司早九晚五的上班,就跑來娛樂圈混混日子,也不圖什麽紅不紅。


    牌局一開始,方非爾就拿了個開門紅小七對,今晚手氣不錯贏了幾局,幾千塊迴來了,還多帶了點利息。


    “二筒,你們誰要?”葉葉出牌。


    “杠,”方非爾拿走牌,翹翹嘴角,“葉葉,你今晚真是我的好幫手,愛你喲。”


    葉葉歎氣,“都連著輸幾圈了,幸好一開始沒玩脫衣服,我這禮服第一局就玩完,萱萱呢就不用說了,費喬估計還剩下褲子。”


    “所以說讓你們別打我主意,輸錢就好了,”方非爾說,把牌推倒,“大對子,你點炮哦費喬,再加上十個雞,給錢給錢,我好迴家睡美容覺。”


    “方大小姐,再打兩轉嘛,”萱萱說,“費喬那兒還有點現金。”


    “不打了,我中午下飛機到現在都沒休息過,你看我黑眼圈重的。”方非爾說,把最後一口牛奶喝掉。


    “要不咱過兩天到璿璿家玩,她家剛買了棟海景別墅,反正這段時間大家都沒什麽戲要拍,去放鬆放鬆。”葉葉提議道。


    方非爾把收來的一疊錢放進包裏,“這些等一個半月過後再請你們喝酒,你們先自己玩海景大別墅,這段時間我有事情要做,成功了再找你們。”


    “什麽事呀?”萱萱問道。


    “這世界上能讓方大小姐上心的估計隻剩下男人了,叫出來讓我們瞧瞧,好給你出謀劃策啊,”葉葉打趣著,“男人嘛,除了像費喬這種清心寡欲一心搞藝術型的,其他的分分鍾手到擒來。”


    費喬笑道:“怎麽覺得我該離開這個房間,似乎不太適合參與你們的話題。”


    “也就是治你的那個人還沒出現,”葉葉說,“等著吧。”


    “我記得之前李家那小公子跟費喬說你是他未婚妻,讓費喬離你遠點兒,別到時候是請我們喝喜酒哦。”萱萱笑著說。


    方非爾歎了口氣,“喝也是喝我爸的。”


    大家都樂了起來。


    “非爾!”這時有人推門走進來。


    “得,說曹操曹操就到,”方非爾看了眼李景言,對費喬他們說,“我先走了,你們繼續。”


    “李小公子,跟我們玩兩轉唄!”萱萱衝李景言招手,“過來坐,三缺一。”


    李景言笑了笑:“不玩,我得送非爾迴家。”說完還看了費喬一眼。


    “誰要你送,我自己有手會開車。”方非爾拿上包走出去,坐電梯到地下停車場,李景言一路跟隨,在方非爾耳旁喋喋不休。


    “我不是讓那個費喬離你遠點嗎?他臉皮怎麽那麽厚?”


    “李景言,你的手伸得不要太長啊,那是我朋友,再有下次我跟你急眼。”


    “我那是……這不是我哥的車嗎?”


    “是啊,啊!”


    不知從哪兒冒出來的一輛黑色小轎車疾馳而過,李景言眼疾手快就把方非爾從路中間拉迴邊上,車速快得嚇人。


    當是就時有一男一女追著車跑過來,似乎很急,李景言有點受到驚嚇,下意識抓住方非爾的手臂,往後挪步。


    男的掏出手機打電話,喘著氣對女人說:“我跟駱隊說先去城西圍堵龍虎,其他人實時跟蹤165這個車牌號。”


    帶頭的女人點頭,看看腕表,又惱著眉頭說:“時間來不及了。”


    說罷,女人就看著一旁的方非爾和站在方非爾身側的李景言,拿出工牌說:“警察,我們的車被放氣了,現在需要征用你們的車,請幫忙協助。”


    第10章 英格蘭(1)


    兩人看了眼工牌。


    “旁邊那輛跑得快一點,李景言,車鑰匙,”方非爾伸手,偏頭低聲對李景言說,“迴頭賠你一輛,你哥這輛不能動,也跑得慢,我還想迴家睡會兒呢。”


    李景言便把車鑰匙遞出來,男人接過:“謝了小兄弟。”


    可是走過去看見旁邊那輛車之時,男人犯了難,“朗姐,這車……”


    他想說這車也太貴重了,開著去追嫌犯,要是破一點,修理費可是他幾年的工資。


    “都快上車吧,我來開,其他的另外說。”方非爾直接從男人手裏拿走車鑰匙,四扇車門緩緩上升大開。


    “非爾!”李景言連忙拉住方非爾,“危險啊,別去。”


    “沒事,有警察呢,車先借我用會兒,迴頭還你。”方非爾說,坐進駕駛座。


    李景言攔不住又不想自己走,他就鑽上後座,“我也要去!”


    朗月眼下也沒什麽辦法了,就叫男人上車,她坐副駕駛指路,男人和李景言坐在後排,都係好安全帶後,方非爾一踩油門,車就迅猛地開出了地下停車場,跟著朗月手機裏傳過來路線,一路飆著過去。


    車裏,朗月一直忙著跟各部門通氣兒,嫌疑犯的車輛終於在往城西的大道上成功追逐到,不過此時大道上的車輛有些多,從各個方向追來的警車也一一到達,卡在一排排私家車輛之間,警燈都沒用,根本讓不了路,而嫌疑犯的車輛不要命地亂開,離他們越來越遠,都有好幾輛私家車撞在了一起。


    “朗姐,駱隊那邊已經把接頭的龍虎給抓了,現在就剩這錢偉,駱隊已經帶著人坐直升機趕過來協助。”後座的男人說。


    “駱隊?是不是駱斯衍?”方非爾邊開車邊問道。


    “是,你認識我們駱隊?”男人問。


    李景言緊緊抓住頭頂一側的把手,“他是我哥,非爾你開慢點兒!小心撞上啊!”


    “征用車還遇上駱隊親戚了,”男人笑了笑,眼睛盯著前方的擋風玻璃,神色倏地緊張起來,“朗姐你快看!錢偉轉了方向,去城郊了!”


    “一定是已經得知龍虎被抓,他想逃命,身上背了七八條人命還想跑!”朗月按了下耳朵裏的耳機,“繼續追蹤錢偉的車,不能讓他再逃了!”


    聽及此,方非爾心裏微乎可微地一震,握方向盤的手有一瞬間忽然喪失了所有的知覺,差點沒把車開上護欄,嚇得另外三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隨後她動動手指握緊方向盤,淡定且穩地邊開車邊問朗月:“別緊張,我之前在美國讀書那會兒是業餘飆車手,警察姐姐,我現在超速行駛不會被扣分的吧?”


    “不會,我給你打包票。”朗月說。


    “那你們坐好。”


    方非爾方向盤一打,油門踩緊,車子“嗷”地一嗓子竄了出去,連續超了七八輛車,方向盤往右打開,朝錢偉的方向追去,私家車都被方非爾這超車的氣勢嚇得全部擠到左邊,一下子所有的車輛都堵在前邊不走了,警車趁讓出的路也迅速追了上來。


    錢偉走的這條路要比大道窄很多,並排就容得下兩部車,彎道還多,又是夜間,幾次差點撞上路邊的電線杆子,在千鈞一發之際,方非爾踩住刹車,方向盤打開,以一個漂亮的漂移躲開了電線杆,然後繼續乘勝追擊。


    這時的上空,直升機裏,駱斯衍看著下方追逐的兩輛車,又聽小虎說開車的是位姑娘,有個男的說駱斯衍是他哥,駱斯衍就有些懷疑兩人是方非爾和李景言了,但方非爾走之前開的是他的車,不可能會是這輛已經被路邊伸出來的植物刮得渾身是傷的轎跑,不管是不是,他讓下麵開車的隊員緊緊跟著,一定要保護車內的人的安全,必要時采取非常手段解決麻煩。


    而按理說像這樣的頂級轎跑不應該連輛國產都追不上,可現實是被那輛國產甩了近兩百米的距離,路況複雜是一方麵,另一方麵是在後座的李小公子已經臉色蒼白,死死抓著把手,“非爾,你開慢點兒,我暈車,要吐了。”


    旁邊男人也抓著把手:“你別吐啊,我也有點受不住了,以前做夢都想坐這麽好的車,現在我後悔了。”


    連一向見多了局裏麵為追犯人狂飆車的同事的朗月,也差點沒穩住砰砰跳的心髒。


    話剛說完,一個彎道漂過,眼前是暢通無阻的大長直,後邊的警車也追了上來,方非爾猛地加了油門,方向盤握緊,跑車跟一架火箭似的就衝了出去,輕而易舉就追上了車尾。


    國產往右阻攔,方非爾往左打方向,這種時候隻能衝到麵前去強製停車,可國產左右換著擋路,方非爾沒辦法繞過去,否則就會撞上馬路牙子,而通過這條大長直,前邊就是三岔路口,繼續追下去車輛一多,又是晚上,會更加難以追捕。


    “李景言,你這五百萬的車禁不禁撞?”方非爾問李景言。


    “五百萬!”後座的男人抽著嗓子震驚。


    李景言側著身,說話有氣無力,“小鋼炮加固定製款,你說禁不禁撞。”


    方非爾得了信息,此時已經衝進了三岔路口,路麵寬了,沒有車輛,方非爾加大油門,管他媽的紅燈綠燈,嗖地一下衝到了國產旁邊,國產把油門踩死也跑不過這頂級跑車,隻能別它,兩輛車身碰撞摩擦,國產的車前蓋都被撞開了。


    突然,車窗上“咣”地一聲響,車窗便裂開了,男人趕緊壓著李小公子的頭往下躲,“他媽的,居然用槍!”


    “姑娘小心!”


    前車窗也中了一彈,朗月連忙伸手護住方非爾的腦袋壓下來,幸好車窗夠堅固,對麵的子彈很明顯是慌裏慌張射出來的,車裏無人受傷。


    “隊長!對麵用槍了!”小虎在耳機裏說。


    “立馬讓狙擊手上車頂,把車輪給我打爆,必要時擊斃罪犯,不惜一切代價保護跑車裏的人身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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