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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夏純不知身後有人,把菜撕完,又從袋子裏拿出兩個大紅椒洗了準備切,但她的手還沒拿住菜刀,身後卻突然一雙大手自她纖細的腰間摟上來,接著她後背落進一個結實的胸膛裏,耳畔傳來男人低魅柔軟的聲音:


    “純純,你做飯的樣子真美,就這樣為我做一輩子飯,別嫁給平偉煊,好嗎?”


    梁上君情不自禁地說出了心頭所想,他像是被蠱惑了般,那一刻滿心都是柔情泛濫。


    她心口驀地一窒,心緒被他突然的動作和濃鬱的男性氣息惹得全然淩亂,有一瞬間,大腦完全呈空白狀。


    在她身子僵滯的瞬間,梁上君聞著她身上幽香,深邃的眸子裏彌上一層似水柔情,情不自禁地,性感薄唇從後麵輕輕吻上她敏銳嫩滑的耳垂,頓時蕩起一股強烈的電流,那莫名的酥麻感竄過她身體時,夏純倏地驚醒過來,尖叫著罵道:


    “梁上君,你流氓,放開我。”


    梁上君手上力度加重,抿唇笑著,看她柔軟嬌軀在他懷裏掙紮,卻是掙不開他的懷抱,反而兩人身體摩擦起火花,他家小君子在她性感的翹臂上迅速地昂首而立,隨時準備進攻……


    “純純,你看不隻我這麽舍不得你嫁給別人,連你二哥也喜歡你得不得了。”


    他磁性的嗓音滲著三分邪魅和戲謔,還伴著輕笑聲鑽進她耳膜,夏純清楚感覺到抵在自己臂部的硬物時,小臉騰地就火燒火燎起來,可純潔她一時還沒明白他嘴裏說的‘二哥’是誰。


    “什麽二哥,你混蛋趕緊放開我。”


    夏純惱怒地衝他吼,梁上君從後麵吻著她的肌膚,輕笑一聲,突然手上一緊,身子腰身往前一撞,低啞地道:


    “這就是你二哥,笨丫頭,你真清純得可愛,現在知道了嗎?”


    夏純那叫一個羞憤,恨不能立即殺了梁上君這個流氓,心念微轉,想也不想便將手中的大紅椒一折兩半,一揚手,對著占她便宜的梁上君臉上砸去。


    下一秒,便聽見梁上君罵道:


    “夏純,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居然用辣椒砸我。”


    腰間的手一鬆,夏純便立即跳開幾步去,轉頭看著一臉難受地揉著眼睛的梁上君,他左邊俊臉上還沾著兩粒辣椒籽,她剛才似乎剛好砸到他的左眼,雖然這是菜椒,但砸到眼睛,還是辣的獸武時代。


    梁上君變成了獨眼龍,陰沉著臉瞪了夏純一眼,上前一步,擰開水龍頭,低頭猛衝涼水,惱怒地道:


    “夏純,你要是把我眼辣瞎了,你就得照顧我一輩子。”


    夏純眼裏閃過一抹擔心,但很快又換上一臉不屑和鄙夷,義正嚴詞地反駁道:


    “是你自己要耍流氓,我隻是正當防衛,就算你眼瞎了,也是活該。”


    雖如此說,但她抿了抿唇,猶豫了半秒還是擰了一條毛巾遞給他,冷硬地道:


    “用這個擦擦。”


    梁上君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地樣子很是好笑,那隻被他沾上辣椒汁的眼睛被他洗得紅紅的,好似得了紅眼病,夏純緊緊地抿了抿唇,終是忍不住‘噗哧’一聲笑起來。


    “有那麽好笑嗎?”


    梁上君很鬱悶,他居然被一個柔弱的小丫頭給砸到了眼,這要是傳出去,那不成為大家的笑柄嘛。


    夏純得意的挑眉,染著笑意的聲音輕快悅耳:


    “當然好笑,要不你別動,我給你拍張照做留念,等你迴頭自己看看,你那隻兔子眼睛好不好看。”


    夏純笑著掏出手機,真的要給他拍照,梁上君麵上一臉惱怒,心裏卻是為她那麽開心的笑容而暗自竊喜,老天,他居然覺得能博她一笑,就算英俊無敵的他當一迴小醜,也甘之如飴。


    夏純說拍就拍,飛快地滑開解鎖鍵,飛快的調出拍張,對著他連拍了三張,梁上君手中還拿著濕毛巾,麵上表情很是滑稽,實在有損他英俊形象。


    “你自己看,這是不是像兔子眼睛。”


    相片比他本人還要好笑,這讓夏純忘了剛才的不愉快,笑著上前,伸著手機讓他看,梁上君看到自己那三張相片,強詞奪理的說:


    “這很帥啊,爺人長得帥,怎麽拍都是帥。”


    夏純作嘔吐狀,收起手機,見他用濕毛巾擦了眼,雖然還是不太敢睜開,但至少比剛才好了許多,便又冷冷地說:


    “你滾出去,不要來打擾我做午飯,梁上君,我可警告你,以後要是再對我動手動腳,我不保證你缺胳膊少腿的。”


    說話間,她拿起菜板上的菜刀,剛才她是還沒拿到菜刀,手裏是辣椒,要是她手裏拿的刀,她也許就用刀向他砍去了。


    梁上君冷哼一聲,嚴肅地道:


    “不會再有下一次。”


    剛才是他太過大意,才會著了道,怎麽可能讓她有第二次機會傷他。


    他輕輕地眨了幾下眼睛,感覺到不再那麽難受,這才看清楚手裏的毛巾,頓時又沉了臉,冷聲質問道:


    “夏純,你居然拿著擦琉璃台的髒毛巾給我擦眼?”


    夏純轉過頭冷睨他一眼,嘲諷道:


    “沒拿擦地板的毛巾給你擦眼就不錯了。”


    **


    海港之家,二樓二零一包間裏,平偉煊去的時候梁上君已經等在那裏了五顆子彈。


    平偉煊站在門口,視線與梁上君相觸時,他頓時感覺到一股壓迫感罩了下來,梁上君頎長挺拔的身軀靠在椅背上,深邃的眸子銳利如刀,即便他是坐在那裏,依然周身擴散出一股子尊貴霸道的氣勢,像是與身俱來便高人一等。


    即便他現在是站著,卻絲毫感覺不到居高臨下的優越感,他下意識的在心裏給自己打了氣,才邁步走進去。


    梁上君神色淡然,噙著銳利的眸子深邃幽暗,見平偉煊走過來,他隻是慵懶地端起麵前的杯子輕輕喝了口水,把杯子放下時,骨節分明的手指並沒離開,而是隨意地把玩著杯子。1c48y。


    平偉煊拉開椅子坐下,在他犀利的眼神下,他有種無所遁形之感,不由自主地又緊張起來,下意識地抿了抿唇,先發製人地說:


    “梁上君,我和純純這個星期天就結婚了,我是不會把她讓給你的。”


    梁上君不以為然地勾唇一笑,隻是笑意並未到達眼底,不過是譏諷,嘲笑,聽見平偉煊的話後,他從兜裏掏出手機,慢悠悠地滑開解鎖鍵,


    平偉煊不明白他故弄什麽玄虛。隻是心裏有些不安。


    滴滴兩聲,他的信息提示聲響,他微愕,聽見梁上君淡然地道:


    “先看這段視頻吧。”


    平偉煊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掏出手機查看。


    包間裏的氣氛是怪異的,空氣裏不經意地彌漫著一股暗潮,顯然的,平偉煊在心理戰術上就輸給了梁上君,於是,當他打開手機看到那段視頻時,他臉色頓時就青了。


    梁上君深邃的眸子噙著銳利,不放過他臉上任何一絲的表情變化,平偉煊惱怒抬頭,憤怒地質問:


    “梁上君,你這個小人,你居然偷、拍我和小蕊。”


    “平日不做虧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門。”梁上君眼底劃過冷厲,微微一頓,再次開口時,低沉的聲音陡然嚴厲:


    “平偉煊,你自己才是小人,你分明和平小蕊兩相情悅,卻要來招惹小怡,你這樣做,不覺得很無恥嗎?”


    平偉煊臉色驀地一白,惱羞成怒道:


    “你胡說八道,小蕊是我妹妹,梁上君,你以為憑著一段視頻就可以挑撥離間,可以讓純純誤會我嗎,我告訴你,純純是不會受你影響的,昨晚在山頂,純純都已經成為我的人了。”


    梁上君往他身上捅刀子,他亦迴他一刀,直捅心窩。


    果然,聽到這一句,梁上君臉上倏地晴轉陰,深邃的眸子迸出道道冷厲,平偉煊見他惱怒,反而得意一笑,說:


    純又身把畔。“你不會知道純純和我在一起是多麽溫柔似水,多麽幸福快樂,我們在山頂,以天為被,以地為床,那種刺激浪漫是你永遠不懂的,我們還在車裏,她的身子柔弱無骨,可以任擺成各種姿勢,梁上君,純純再有一星期就是我妻子了,以後,她會天天和我睡在一張床上,天天和我做夫妻間最親密的事,就算曾經你玷汙過她,我也會用滿滿的溫柔疼愛……哎喲……”


    他的話沒說完,坐在對麵的梁上君臉色變了幾變,額頭青筋暴突到最後忍無可忍的倏然起身,狠狠地拳揍在他臉上,平偉煊的痛唿一聲,連人帶椅的仰倒在地,他驚恐的睜大眼。


    梁上君咬牙切齒地罵了聲“混蛋”又一把將他抓起來,再狠狠一拳揍到他胸口上,平偉煊被他剛才那一拳打得嘴角紅腫,一絲血跡溢出,被他第二拳打得胸口一窒,倒下時又撞在椅子上,痛得臉色慘白,連痛都叫不出來,隻是怨恨地眼神盯著他鐵血大民國。


    偌大的包間裏,濃濃的怒火充斥在空氣裏,梁上君冷哼一聲,挺拔身姿冷立在他麵前,居高臨下的盯著被打得臉色慘白的平偉煊,冷眼看著他艱難地爬起來,溢出薄唇的聲音不帶一絲感情:


    “平偉煊,我不會再給你傷害純純的機會,我會讓她知道你是怎樣卑鄙的小人,是怎樣和你妹妹亂、倫的。”


    該死的,他是被氣瘋了,嫉妒瘋了。


    平偉煊卻笑,開始輕笑,然後放聲大笑,雖然每笑一下就牽扯著嘴角,痛得難受,但他身上痛,便要讓梁上君這個自以為是的男人心裏痛:


    “你現在是不是嫉妒得發瘋,梁上君,你有種就打死我,隻要你打不死我,我就會娶純純,你隻能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嫁給我,她還心甘情願的在我身下宛轉承歡,她的味道很美,美得令人沉淪,令人發狂,她還會為我生孩子,直到老,她都不會離開我。”


    梁上君眸底凝結成冰,英俊的五官線條冷硬之極,拳頭被他捏得滋滋作響,渾身上下發散出的寒意瞬間凍結了整個包間,讓空氣直降至零點。


    他真想打死平偉煊這個人渣,他竟然這樣羞辱純純。


    “我打死你!”


    他咬牙切齒地盯吼一聲,將他抓起連揍三拳,突然包間的門從外麵被打開,門口中司翰宇的聲音傳來:


    “梁上君,你這是要殺人上癮嗎?光天化日之下,居然要把人活活打死不成?”


    梁上君愕然抬眸,看見站在門口一臉嘲諷的司翰宇時,他冷厲的眸子微眯了眯,下一秒,從司翰宇身後鑽出來一抹紅色纖影向他奔來:


    “君子哥哥,你這是做什麽?”


    正是司筱箐。


    司翰宇和司筱箐是剛上二樓,經過二零一時正好聽見裏麵梁上君說要打死平偉煊的話,他便推開了門,看這一場精彩好戲。


    司筱箐奔過去拉住梁上君,平偉煊抬頭看了看站在門口雙手抱胸,嘴角噙著嘲諷的司翰宇,艱難地從地上爬起來,忍著渾身的痛,堅定地說:


    “梁上君,就算你把我打殘了,夏純也會永遠照顧我。隻要我不死,你就別想得到夏純。”


    他以手擦了嘴角的血絲,不顧司筱箐滿臉疑惑,又轉向門口看著司翰宇,說:


    “司總,我和純純這個星期天舉行婚禮,請您到時一定來參加婚禮,今天下午,我會讓人送去請柬貴公司給您。”17652204


    司翰宇鷹眸掃過梁上君冷寒的俊臉,笑得一臉愉悅:


    “我一定去參加。”


    平偉煊一瘸一拐的走出包間,雖然他是挨打的一方,但在他和梁上君這一較量上,最終他還是贏他一局。


    他贏在夏純現在是他的未婚妻,贏在他們幾天後要結婚,更贏在梁上君得不到夏純的待見。


    梁上君暗自做著深唿吸,身為優秀軍人的他自是有著超強的自控能力,剛才若非平偉煊故意說那些難以入耳的話來挑釁,他也不會動手。


    很快地,便平複了滿心地怒氣,剛才平偉煊和司翰宇的對話很明顯,司翰宇是幕後推動者。


    兩人視線在半空相交,空氣裏頓時火花迸射,想到stephen的死,梁上君的眼神瞬間又染上鋒利,司翰宇眼底亦是陰冷憤恨大明煙雲。


    打破兩人暗潮洶湧的是司筱箐:


    “君子哥哥,剛才那個男人說的話什麽意思?難道你真喜歡上夏純那個賤女人了?”


    梁上君眉頭一皺,司翰宇嘴角泛起冷笑。


    低頭看著一臉質疑的司筱箐,梁上君嚴肅地道


    “筱箐,你撞死了夏純的弟弟,她都沒有起訴你,你怎麽能這樣說她?”


    司筱箐哼了一聲,眼裏閃過恨意:


    “我為什麽不能,她不是沒起訴我,是最後被我大哥擺平了,還有,前天她還和另一個賤女人一人打了我耳光,這個仇我一定要報的。”


    梁上君眸色驀地一變,擰緊了眉心,冷聲質問:


    “你說什麽,夏純打你了,你在哪裏碰到她的?”


    司筱箐把那天的情景說了一遍,最後很不滿的說:


    “夏純那個賤女人,不僅罵我,連我媽媽也罵,可是我媽媽居然還對她低聲下氣,就算我撞死了她弟弟,這又不關我媽媽的事。”


    司翰宇微眯了眼,緊緊盯著梁上君,許是感覺到他的審視,梁上君心頭雖驚濤駭浪,麵上卻很快地平複了神色,淡漠得看不出任何的心裏情緒。


    “筱箐,要不是你主動去惹夏純,她根本不會對你怎樣,你害她失去了弟弟,這本就是你不對,以後遇到她,別再去招惹她。”


    “哼,說得真是冠冕堂皇,梁上君,筱箐不過是無心撞死了夏天,比起你這個陰險的小人害死翰林無辜多了,你是不是也該去陰間找翰林道歉去。”


    司翰宇陰冷的話從門口傳來,真似一道從陰界吹來的陰風,寒涼四起,司筱箐臉色變了變,想替梁上君說話,可又不敢。


    梁上君薄唇抿出冷冽的直線,對上司翰宇的眼神坦然深銳,一字一字道:


    “翰林當年的事我問心無愧,司翰宇,你要找我報仇也沒關係,你隻管衝著我來,別傷及無辜,殺人償命,你早晚會為你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的。”


    “哈哈,殺人償命?”


    司翰宇冷笑,笑聲陰森冷厲得令人毛骨悚然,仿若從地獄發散而出,前一秒還站在門口的他瞬間身形一閃,向著梁上君衝過來,以及快的速度出拳,司筱箐被他拉到一邊的同時,他的拳頭向梁上君砸去――


    隻是,梁上君身子一偏便躲開的他的拳,兩人瞬間毆打在一起,拳風赫赫,卻都十分了解對方路數,連出什麽招工都一清二楚,眨眼交手了十幾個迴合,卻都無法傷及對方毫發。


    “大哥,君子哥哥,你們別打了。”


    司筱箐被推至一邊,隻能在旁觀點,看著他們兩個你來我往,交戰激烈卻無法近身時,嚇得在一旁哇哇大叫。


    “姓梁的,我以為你會永遠躲在部隊裏不敢迴來,沒想到你還真敢迴來。”


    司翰宇鷹眸噙著冷厲冰刀,邊和他交手,還不忘嘴上嘲諷。


    梁上君亦是迴以冷笑,躲過他的攻擊又反擊迴去:


    “我也是迴來打你算帳的,司翰宇,善惡終有報,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到。”著她後背落進一個結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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