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時遷現在很不正常,力氣比平時大了四倍有餘,他現在的目的不是同何鳶打架,而是脫她衣服。


    好險這屋子裏四個人,一個大師趴在地上,昏死過去,還沒有醒。


    另一個就是張成輝,這個前十來分鍾還在說要跟何鳶共度一生的男人,現在也倒在地上。


    而‘他的女人’這會兒正被時遷牢牢糾纏,難以脫身。


    時遷簡直是捆仙索成了精,何鳶頭一迴碰到這麽麻煩的男人。


    她剛掙脫不久,後者像蛇一樣又纏了上來。


    何鳶穿得本就是一件單薄的禮服,時遷這麽亂扯,兩扯不到,胸口就的衣服就碎了幾片,露出大好的風光。


    何鳶嘖了一聲,抬手迴擊。


    時遷腦袋上仿佛長了眼睛,一伸手就捉住了她的手。


    下一秒,他熟練的張口,咬上了何鳶的鎖骨,一路輾轉往下,將人死死壓在地上。


    何鳶背靠著冰涼的地板,胸口卻是一片火熱。


    時遷像隻沒斷奶的小狗,在她胸上留下了駭人的牙印。


    簡直是屬狗的,一口咬下去,再重一點兒,就能見血。


    何鳶屈膝,頂上他的小腹,發現時遷那兒硬成了一塊,她如果用力一些,絕對能讓後者斷子絕孫。


    何鳶與他無冤無仇,斷然不會做出這麽狠絕的事情。


    她忍無可忍,壓低了聲音喊道:“……時遷!”


    時遷當做沒聽見,隻顧著自己痛快。


    何鳶身體一陣驚顫,陌生又顫栗的快感從身體內部逐漸蘇醒。


    她提高聲音:“時遷!”


    時遷擠進她雙腿之間,力氣很大,掐著何鳶手腕,竟然控製住了她。


    可見男人在耍流氓的時候,不但臉皮比平時厚,本事也增長不少。


    時遷雙眼迷離,嘴唇水潤,一張俊俏的臉離她越來越近,二話不說,又咬住了她的嘴唇,開始攻略城池。


    何鳶往後逃離,對方是身上叫那個小鬼下了咒,強行破開輕則損人心智,重則昏迷不醒直至死亡。


    何鳶原本用了十成的力氣,下手的時候也隻剩下的兩成,推在他肩上軟綿綿的,欲迎還拒。她的手柔弱無骨,好似世間上等的絲綢,十根手指仿佛自帶了火星,在他裸.露的肩膀上點火。


    時遷僅存的理智燃燒殆盡,腦袋裏繃著的弦一瞬間斷成兩截。


    何鳶的禮服雖然簡單,但是解開它的方法卻很難,時遷在她的後背摸索了半天沒找著竅門,這時候,何鳶也從那股奇異的情潮中清醒過來。


    她目光恢複淡然,冷漠中帶了點兒冰渣子。


    宴會廳的空調因為剛才的打鬥碎的一塌糊塗,此時窗戶打開,冷嗖嗖的寒風倒灌進來,凍得人起一身雞皮疙瘩。


    時遷幾乎沉迷在她的身體之上,何鳶抬起手,直接給了他一個手刀。


    打暈人的力度和打死人的力度實際上是一樣的。


    何鳶想打暈他,但是被時遷發現,他猛地抓著她的手臂,歪嘴一笑。


    這笑容殺傷力很大,痞裏痞氣,在她的嘴唇上輕輕地蹭了一下。


    時遷挑起她的發絲,埋在她肩膀上悶聲的笑。


    何鳶手被捉住,心中存有一絲善意,對時遷以躲為主,攻為輔。


    時遷不似方才的兇狠,這迴到正的像隻小狗,鼻尖輕輕的蹭著她的鼻尖。


    他伸出舌頭,在她嘴上輕柔的舔.弄,想要把她的唇齒舔.弄開。


    何鳶哪兒能讓他得償所願。


    時遷現在被小鬼控製,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他眼裏的欲望滲透到了身體裏,盯著何鳶,好似下一秒就要吞了她。


    何鳶猛地掐上他的脖子,時遷沒料到她的突襲,猛哼一聲,偏開頭。


    奈何他脆弱的脖子被何鳶牢牢掐住,何鳶雖然衣衫不整,肩膀至胸上全都是曖昧的吻痕和水漬,但麵容冷靜,清醒的開口:“滾出去。”


    時遷被掐著,明明快要窒息,在聽到何鳶說這句話的時候,臉上竟然扯出了一個邪肆的笑容。


    他眼睛彎彎,眼珠都有些發紅。


    何鳶這句話不是和時遷說的,她顯然是對時遷身體裏的小鬼說的。


    她咬破自己的指尖,擠出一滴血珠,時遷在她手下掙紮,何鳶伸手直接塞進他的嘴裏。


    時遷麵部表情立刻扭曲起來。


    他五官生的俊美,就算扭曲起來也別有一番好看的姿態。


    何鳶那滴血喂下去,時遷身體裏的小鬼好似見了什麽天敵,發出一陣淒厲的慘叫聲。


    它從時遷身體裏猛地鑽出來,往窗外逃去。


    何鳶起身想追,卻不料時遷往下一倒,砸在她身上,阻擋了她的動作。


    何鳶不得不停下來扶住他。


    二人現在身形都十分狼狽,時遷的衣服被歡喜佛給燒了一半,掛了一半在身上。


    何鳶的禮服被他扯了大半去,上半身也堪堪蔽體,這模樣決不可能走到大馬路上去。


    片刻後,時遷慢悠悠的醒來。


    他的記憶就停留在自己被歡喜佛的一股黑氣襲來的時候,眼前都還是黑的,再一醒來,卻是倒在何鳶懷裏。


    倒在何鳶懷裏就算了,何鳶這衣服怎麽迴事?


    時遷愣住。


    何鳶不隻是衣服爛了,肩膀上布滿了激烈纏綿過後的痕跡。


    時遷發現二人靠的太近,他心裏一驚,往後退去。


    結果這時,門外來了警察。


    宴會廳裏麵的打鬥聲實在嚇人,被趕出來的那些大師進不來,一小部分人選擇求助人民警察。


    時遷原本後退,警察推開門進來,他看了一眼何鳶露了大半的軀體,下意識把她往懷裏一扯。


    他同時拆了對方頭上固定頭發用的發釵,烏黑的頭發如瀑布似的掛了下來,擋了一半身體。


    時遷抱著她,順帶遮住了自己前麵破了半拉的衣服。


    小民警喊道:“時遷同誌!”


    原來是上迴在賓館裏碰到的那個民警。


    時遷見到熟人,連忙問:“有衣服嗎?”


    小民警走近,這才看到時遷二人是個什麽狀態。


    他大約也沒想到宴會廳一片破爛,這兒卻有這麽豔麗的場景。


    何鳶垂下眼簾,一動未動。


    小民警這輩子沒見過這麽好看的女人,臉色漲紅,光速脫了自己的外套。


    時遷三下五除二的穿上,來不及細想當下場景,開口:“何小姐,我認為我們之間有很多東西需要交流。”


    何鳶盯著他。


    時遷:“你這樣不方便出去,我要抱你了。”


    他打了一聲招唿,把何鳶打橫抱起。


    何鳶這時候,也知道自己穿成這樣,實在不方便到處走動。


    她乖巧的像隻收了利爪的野貓兒,縮在時遷懷裏,把自己的臉往裏側,雙手遮住了胸口。


    小民警把時遷當做自己人,見時遷出去,連忙為他開路。


    “時遷同誌,你是直接去局裏還是去哪裏?”


    “去買兩件衣服先。”


    小民警說:“那慢走!”


    時遷點點頭。


    除了小民警,誰都沒發現,這個淮京來的男人,光明正大的把張總準備共度一生的女人給抱走了。


    何鳶等他走出了大門,開口道:“放我下來。”


    時遷:“我的建議是不放,你現在不適合到處走。”


    何鳶心道:拜你所賜。


    但她沒說,她不說,時遷斷然記不起這段時間內發生的事情。


    他開口:“買了衣服,你欠我一個解釋,何小姐,我今天所見所聞,可以直接上走進科學。”


    第8章 霸道處長


    張成輝這件事情沒有結束。


    懷市警察在現場找到他,他已經昏迷不醒。


    本地的電視台正在報道新聞。


    時遷臨時租了一個小旅館。


    何鳶換上新衣服,正襟危坐。


    時遷套上短袖,兩三下穿好衣服,背對著何鳶。


    “何小姐,還不打算說嗎?”


    何鳶一動不動。


    時遷倒了兩杯水,一杯遞給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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