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臨沅別人的話都不聽,唯獨對鄭州奉若聖旨,鄭州說罷,鄭臨沅立刻鬆手,而此時的李煥已經昏死過去,癱在地上如同爛泥一般。


    長孫忘情揮手:“來人,將李煥與蔣樞押送至大牢。”


    這次無人敢無動於衷。


    他們二人離開以後,長孫忘情對麵前人說:“誰敢再在大戰以前說有損決心的話,結果與他二人無異。”


    “是。”整齊劃一的聲音,在蒼雲堡陡然響起。


    今日是殺雞儆猴,隻不過這猴的身份著實不凡,任誰也都不敢再胡言亂語。


    繼而,長孫忘情又展露了些自己決心,眾人深知一場大戰不能避免,誰都不敢再說。


    仙門起勢以後,中廣域無人敢於挑戰他們權威,所以,至今為止,誰都不知道挑戰仙門,會付出什麽樣的代價。


    一切,對玄甲蒼雲和雁門來說都是未知的。


    當天夜裏,怕是無人能夠入眠,唯獨鄭州睡的還算不錯。


    第二日,天色麻麻亮時,大宋特使,同時也是黎幽道宗修煉者便以洽談之名,入了蒼雲堡。


    蒼雲堡具體位置,知道的人少之又少,不過畢竟是仙門出手,他們僅需稍加探查,就找到了蒼雲堡所在位置。


    鄭州姍姍來遲到蒼雲堡時,洽談已持續了一段時間,不過之前所說多是些不輕不重的廢話,而今真正的爭鋒才剛剛開始。


    “長孫將軍,我們黎幽道宗惜才如命,你若能主動投降,我們不僅不會傷害一兵一卒,你也可以繼續留在自己最熟悉的西北。”黎幽道宗修煉者微笑說道,他身旁都是虎視眈眈的玄甲蒼雲軍大將,他身處其中,氣宇非凡,麵色毫無畏懼,看來他是篤定,長孫忘情不會殺了自己。


    畢竟兩兵交戰不斬來使,更何況,若是殺了自己,以黎幽道宗的脾氣和地位,大戰絕無調和之可能,所以,他自信長孫忘情絕對不會愚蠢到殺了自己。


    之前的情況確實是這樣,可他不知現如今的變化,正在隨著鄭州走進蒼雲堡正在慢慢鋪開。


    長孫忘情沉默不語,那修煉者換了對象,對鄭臨沅說:“鄭大人,你是聰明人,若你能說服長孫將軍投降,我可保你重迴朝廷,再度成為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宰相。”


    鄭臨沅冷哼:“再高還能比你們黎幽道宗的修煉者更高嗎?”


    修煉者眼神陰沉,忽笑起:“鄭大人錯了,一人之下,這一人就是我們黎幽道宗,萬人之上,這萬人中也有大宋天子。”


    鄭臨沅挑眉:“瞧這模樣,你們也快篡權了?”


    修煉者:“事實如此,不容偏駁而已。”


    長孫忘情忽然爆發:“事實如此,不容偏駁?我今日便告訴你,何謂事實,大宋與我們我玄甲蒼雲必有一場大戰,不容偏駁,不容調和,不容招降!”


    修煉者竟然不懼,冷笑道:“那看來長孫將軍是打算做無畏的掙紮嘍?”


    他對長孫忘情的了解還是不夠,甚至還自視甚高的覺得身為黎幽道宗修煉者,就算是玄甲蒼雲大將,也絕不敢對自己出手。


    哪成想,長孫忘情直接抽刀,甩出去割掉他的頭,臨死之前,這黎幽道宗的修煉者都還擺著一如既往的桀驁表情。


    “掛在蒼雲堡頭頂金獅上,從此軍中不得再提黎幽道宗的名字,若明知故犯,就如此人。”長孫忘情說罷,甩出頭顱,某蒼雲大將忙接住還在噴血的頭顱。


    鄭州瞧的嘖嘖稱奇,長孫忘情這魄力著實駭人,不似一般女人可以擁有,得虧提早退了婚,若跟她長相廝守,以後找個小妾都難。


    哎呀,鄭州你在想什麽,你是要成為位麵之主的男人,怎可留戀俗世春情。


    不過,長孫忘情剛才的樣子確實很颯。


    兵士收拾好地上屍體和血跡以後,鄭臨沅說:“忘情,如此這般,此事便無任何調劑的可能了。”


    長孫忘情冷峻說道:“本來就沒想過要去調和。”


    “蒼雲軍頂在前麵,黎幽道宗最強修煉者,還要仰仗各位大儒亞聖,我們蒼雲軍,從未跟大儒並肩作戰過,還請各位提個醒,也好避開會造成功虧一簣的小問題。”


    長孫忘情態度和氣勢扭轉的非常快。


    周興邦等人都被她恍的一愣一愣。


    鄭臨沅輕笑:“現在無需多說,到時你自會明白,不是你們配合我們,而是我們配合你們,這點察言觀色的本事,我們還是有的。”


    長孫忘情抱拳:“謝鄭叔,那婚約我已想明白了,不管鄭州是怎麽想的,我都會堅定不移的完成婚約所說內容,當然,前提條件是我們都能活著。”


    “若我死,鄭州活,婚約自動解除,若鄭州死,我活,我會替他守一輩子的活寡!”


    鄭臨沅欣慰極了,差點脫口而出稱唿長孫忘情是兒媳。


    鄭州:“???”


    這個時候扯婚約做什麽?


    再者說,要是我能死,你也不用守活寡,安安心心地做我的位麵之妃吧。


    鄭州搖搖頭,什麽都沒說,長孫忘情想死其實很難的。


    議事結束,鄭州正準備離開迴去補覺時,長孫忘情卻主動說:“鄭州你留一下吧。”


    鄭州本就不想跟長孫忘情有太多接觸,故搖頭說:“我還有事,恕難從命。”


    鄭臨沅臉一板:“你能有什麽事?還不是迴房中補覺?以後安穩的時間越來越少,跟無情多接觸一會又能如何?”


    鄭臨沅知道自己的嗬斥對鄭州無用,而嗬斥也隻是障眼法,鄭州正準備反擊時,鄭臨沅已經走出去,不知從哪兒變出來的石門,堵住蒼雲堡。


    門外,冰天雪地裏,鄭臨沅靠在石門上,自言自語:“州兒,父親隻能幫你到這裏了,但願你能爭點氣,一發入魂,讓我也抱個孫子。”


    周興邦插嘴:“鄭州若生子,這字該由我來賜。”


    劉川烏:“你放屁,給我來才是。”


    江戚佑:“你們文采豈能與我相比?”


    蒼雲堡內,鄭州靠牆,麵前不到五寸的距離就是長孫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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