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擔心。(.)”井正拍了拍方靈兒的肩膀,他已經察覺到了方靈兒眼的味道。


    “我會處理好這一切的。”井正說道。


    方靈兒看著他高大的身影,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井正確實是一個可以讓人放心的人,至少現在看來,他是這樣的。


    “你聽到了沒有,千金?”


    “小賤人!”


    井正看著那邊還在極盡所能嘲諷著井千金的這對父母,他歎息一聲還是走了過去。


    “好了,別再說了!”


    “爸,媽,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井正走了過來,完完全全地將井千金給擋在了身後。


    “正,你是什麽意思?我們幫了你,你這個態度..是想要包庇她?”井風的眉頭皺了起來。


    “沒錯,我是這個意思,其實,我很不讚同你們的教育理論,爸。現在已經不是古代了,你的那一套放在現在根本不可能受用,我想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生活的權利,但是你和媽有些太過分了。”井正說道。


    “哼,我有什麽過分的,讓開!”井風不屑地冷哼了一聲,他怒道。


    “抱歉,我不能讓,我是一個哥哥,這是我應該做到的事情,我沒法讓。”井正卻說道。


    “我沒想到一向聽我話的你也變了,正,我知道問題出在哪裏,是那個女人對吧,他將你帶壞了,我知道這事情是這樣的,我不想把這一切撕破,隻是因為我一直很看重你,所以我默許她的存在,但是現在看來,這一切都已經變了。”井風突然將他目光的焦點釘在了方靈兒的身。


    “不,不是這樣,這都是我自己的決定,請你尊重她們,不管如何,她們也是人,也有自己的人生,有追求幸福的權利,不要將你的想法加注在她們的身,這是一種懲罰,是一種綁架,而不是什麽規定,如果按照你的要求去做的話,沒有一個女人會幸福的。”井正的態度井風更加堅定,他決定要去做哪一件事的話,他會非常堅定地去做,而從來不會半途而廢。


    “好,很好,既然你這麽想的話,那我也確實不能說什麽。”


    “破天荒的第一次,但凡是都會有第一次,我原諒你,正。”井風用他深沉的眼眸掃了一眼井正,然後他又將目光給沉了下去。


    “如果有下次的話,不是那麽簡單的能結束了的了,畢竟你們都是我的後代,是我井家的人,生在這個家庭裏,你們的命運從一開始是被決定了的。”


    “記得經常迴來看看我們。”


    井風拉著汪可轉頭直接走了,但是在場的所有人身都生起了一種可怖的感覺。


    井風這個老男人,他嚴肅、古板的程度可怕到令人難以想象,而這樣的一個人,又攤了最要命的封建思想。


    真是強強聯手,讓人無奈又可憐。


    “說實話,我見的人也不算少了,但是阿正的父親,讓我覺得...”李月的話戛然而止,他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才好。


    “可能有些難以理喻吧,但爸他是那樣的人,像他所說的那樣,我這次維護了千金,下一次是真的沒有那樣的機會了,他說到做到,從來不會後悔也不反悔。”井正搖了搖頭,他說道。


    “你可以和他斷絕關係,說真的,像那樣的人,你們沒必要跟他們有任何的瓜葛,脫離了他們的掌控,說不定你們能過得更好。”方靈兒有些同情地看著傻傻地愣在椅子的井千金,她說道。


    “我會考慮這件事的,為溪,你先跟我出去吧。”井正拉著井為溪走了出去。


    “哦!”


    方靈兒看著兩人走到了電梯並開始竊竊私語了起來,她也無奈地歎息一聲在井千金的身邊坐了下來。


    這個姑娘,她實在是可憐。


    很難想象,在這個已經算是無先進和開放的時代,竟然還會有身世這麽悲慘的人存在著。


    “哎,我該怎麽去敘說這件事呢?或者說我也不知道該怎麽去評價,但是不管怎麽樣,我現在終於了解到你的想法。”方靈兒幫井千金打理著她那已經無淩亂的頭發,她喃喃地說道。


    “你的生活確實很不容易,但是你又為什麽不去斬斷它呢?想了結一段羈絆非常容易,隻需要你有斬斷過去的勇氣罷了,但是你為什麽卻不自己走出去,反而想一次次地奢望證明自己給他們看呢?”


    “你永遠沒法改變那些固執的人,你隻需要將自己變得更好,那才是你應該去追求的東西,不是嘛?沒必要在意他們的眼光,你活著的話,是為了你自己,而不是為了別的其他什麽人。”


    方靈兒的言語像是一道光芒照射進了井千金的心裏,給她打開了一扇窗。


    “你看,縱使你拿到了井集團的股權,但那對他們來說並不是什麽,畢竟在他們的眼,像你這樣的女孩子根本不需要接觸這種東西,雖然這種想法我是不讚成的,但說實話,他們說的也沒錯,你本來不適合幹這種東西,你隻是想在他們麵前證明自己罷了。”李月也在旁邊插嘴道。


    “這並沒有什麽意義,對吧,千金小姐,你不能叫醒一個裝睡的人,也沒法吵醒一個睡得豬還香的家夥,像方靈兒小姐說的那樣,你不應該在這件事繼續糾結,你應該追尋一些你該做的事情去,而不是在這麵死磕著。”李月繼續規勸著。


    “從一開始,我的方向偏掉了,是這樣對嗎?”井千金抬起頭來,看著這兩個人,她問道。


    “沒錯,你的複仇..隻不過是想向他們證明你你的大哥更加優秀而已,但是他們可不會在乎那種東西,畢竟對他們來說,你的複仇像是小孩過家家一樣無聊,他們隻在乎你大哥的事業而已,畢竟隻有你的大哥阿正他,才是這個家的擎天柱,但你不是,你隻是一個附庸而已,但是一個附庸卻想要代替擎天柱的存在,你覺得他們會同意麽?”


    “永遠不可能。”井千金代替李月迴答了這個問題的答案。


    “我明白了,多謝你們,我終於明白自己到底需要什麽東西了。”井千金如釋負重一般地鬆了一口氣,她說道。


    “說得對,其實我本人對於金錢的追求並沒有那麽強烈,我隻是被好勝心和一直以來不公平的對待蒙蔽了雙眼而已。”


    “那麽....抱歉,我要走了。”


    井千金拎起她掛在椅子的包,她走了出去。


    秘書小劉趕緊跟,問她身體到底有沒有問題,井千金笑著跟他聊了起來,恰似什麽都沒發生過一般。


    “希望她是真的走出去了吧。”李月望著她的背影,憂心忡忡地說道。


    “那不是我們應該擔心的事情了,醫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老是擔心別人的話,雖然能贏的一些美名,但是自己的生活過不好,這有些糟糕了。”方靈兒卻說道。


    “我看見過很多人的內心,有的很陰暗,有的很陽光,但是你卻不一樣,方靈兒小姐,你真是一個很純粹的人。”李月看了看方靈兒,他突然笑了起來,然後說道。


    “嗯?為什麽這麽說?”方靈兒怪地看著他,不由問道。


    “純粹這個詞或許聽起來似乎不是那麽好,或者說,不做作吧,世界很難有這樣的人存在著,每個人都盡力想要將自己那根本不存在的完美的一麵展現在別人的眼前,但是這樣活著的話,真的很累。”李月找了個椅子坐了下來,他說道。


    “我喜歡這種感覺,不用什麽都藏著躲著地說話,因為我知道,你不會把這些事情說出去,當做你我兩人之間的秘密,好不好?”李月望著方靈兒,他說道。


    “我倒是不介意做一個傾聽者,如果你想要跟我說你的秘密的話,那我可是非常有興趣的哦!”


    “畢竟,八卦可是女人的天性!”


    方靈兒聊有興趣地坐了下來,她說道。


    “如此,那好。”


    李月看著她那副興致勃勃的樣子,不由笑著開口。


    ....


    “叮。”


    “千金以後托付給你了,總之我不能每時每刻都照看著她,你幫我多擔待著點,為溪,我不希望她這麽被父親捆綁著一輩子,將自己逼瘋掉,麻煩你以後經常跟她聯係吧。”


    “好的,大哥。”


    井為溪和井正從電梯裏走了出來,看得出來他們剛剛進行了一場有關家人的辯論會。


    “咦,你怎麽了?”


    井正有些怪地看著一臉神情古怪的方靈兒,她看著井正,然後又時不時瞅李月一眼,似乎這兩個人之間有什麽不可告人的東西一樣。


    “我臉是有什麽東西嗎!?”井正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他怪地問道。


    “沒,沒什麽!”方靈兒趕忙辯解道。


    “不,絕對有什麽,你的小小心思可瞞不過我,有什麽事情直說吧。”井正難得跟方靈兒開起了小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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