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幫我一個忙?


    參觀活動結束後,簡墨便一心一意專注手上的m9和參賽作品的製作。


    實際上m係列已經接近非定製魂筆中目前簡墨能夠觸及的上限的,如果想要得更高一層次的效果,隻能將造紙師本身的天賦特點,寫造對象的天賦特點綜合考慮進去了。


    雖然隻有一次為他人定製經曆,簡墨也能夠明顯感覺到以上兩項是定製魂筆能夠影響到的主要因素。盡管僅憑感覺,他也製作出了水準尚可的魂筆,但是如果能夠多嚐試幾次,弄清楚什麽樣的造紙師天賦更適合那一類的設計圖,怎樣的天賦的紙人通過魂筆最佳的表達方式如何……設計起導流圖來就更加事半功倍了。


    不過當初與丁一卓專屬定製協議有半年時間,差不多就是整個交流賽花費的時間。簡墨有些遺憾地歎了一口氣,那就等這半年時間過了再說吧。至於點睛紙筆那邊,有崔明和王臨在,他解除與論壇的全權委托協議也很方便。


    “這次我讓鄭鐵帶隊保護黃楊和戴雯雯去了。”簡要向簡墨報告東三十三區角逐賽的情況,“首家,第二也都在那裏開設了展廳。從目前的情況看來,對我們有興趣的參觀者和客戶還是比較多的。不過涉及到交易時,客戶還是會在我們和李氏造紙,東一區造紙,東亞紙源這幾家老品牌中左右徘徊,畢竟他們的信譽還是悠久得多。”


    簡墨點點頭:“不擔心。隻要我們保證自己的核心競爭力,時間這個東西,總會有的。也不要打什麽價格戰,傷人傷己,走差異化路線。要讓市場求著我們,而不是我們求著市場。”他說了幾句,突然想起這些道理簡要哪能不明白,便笑了笑,“這些事情你肯定能處理得很好,不用問我的意思。”


    “總歸是少爺的產業,就算是袖手不管,大動向你還是得知道吧。”簡要笑道:“其實這段時間我們的規模擴張的速度有些太快了,我考慮了一段時間:萬千雖然能力不錯,但是作為情報人員,不僅行蹤不定,呆在明麵上的時間也少。如今我管著少爺身邊的事,要管著唐宋、首家、第二,這幾處還勉強過得去,畢竟有對應的執行經理人。最重要的是紙人部落,規模已經越來越大,將來還會更大……即便是我,最近也覺得有些□乏術。所以我想向少爺要人了。”


    簡墨微微愣了一下,簡要說的要人自然不是要他從自己認識的人中推薦一個。如果真有那麽個合適的人選,簡要肯定就直接出手了,何必特地與自己商量。


    “歐陽雖然不錯,但畢竟他將來是要繼承歐家的,隻怕將來立場上不能完全與我們同步。再則他也是少爺的朋友,可以聯合卻不能命令;王臨現在管著點睛紙筆論壇,他的忠心雖然不用操心,但是他的能力恐怕也隻局限在這上麵了。”簡要分析起事情師表情十分投入專注,讓看的人都不由自主地跟著他的思維轉,“現在需要一個人能夠專門負責起產業和紙人部落的具體運作——當然這個人可以是我。但我個人更希望能夠留在少爺身邊負責您的事情。”


    說完這句話,簡要眼睛直視著簡墨,等待他的迴答。


    簡墨笑了笑:“一直以來都是你在照顧我,何必換手他人。我隻是沒有想到這麽快要迎來第三個孩子了,萬千誕生還不到半年呢。”


    這次來東三十三區參加角逐賽,黃楊身邊帶著四個紙人,戴雯雯也是四個。他們倆人一個人造紙特長在於治療,一個在於戰鬥,搭配起來倒是正好。有東一區那次比賽的前車之鑒,兩人來之前也都商量好了,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都是一同出入,不使一人落單。


    其他的選手也都差不多這樣想的,同屬一個組織都在一起,沒有組織也都趁比賽還沒開始的前一兩日結識一兩個看得順眼的,組成一個臨時同盟。


    鄭鐵和他的同伴們看似散亂地分散在黃楊和戴雯雯身邊,盯著兩人有說有笑地逛著各種展覽會,或指著什麽產品點評幾句,或拿起什麽東西試用一下……對於周圍發生的一切,他們都警惕著。


    展覽會裏這樣的造紙師很多,趁著比賽的機會出來換下環境交流下信息,再看看有沒有新的特色產品,新的造紙組織崛起,甚至新的造紙手法的出現……造紙業不是一個信息閉塞還能夠愉快的待下去的行業。


    “喲,這不是雯雯嗎?”人流中突然走出一個身材窈窕的女郎,她晶亮的眼睛迅速打量了一下戴雯雯身邊的黃楊和紙人們,“這麽巧,在這裏遇見你。”


    戴雯雯看見女郎麵色有些不好看,但處於禮節還是迴答:“是啊,好久不見。”


    女郎撩了下長長的頭發,抱著手臂含笑:“也是,以你能力進入角逐賽也不稀奇。不過,除了最頂尖級別的造紙師,有資源的和沒有資源的到底還是不一樣的。比如說,造紙配額,一年五個夠用嗎?”


    造紙師根據各自的等級,每年造紙管理局會固定發放一定數量。這部分配額是屬於造紙師個人的,但是涉及到造紙組織和企業,根據各自的實力和社會影響力也能夠從造紙管理局手中購獲得一部分配額,這部分配額會最終也會分配到這些組織旗下造紙師的名下。顯然有組織的造紙師比沒有的更具優勢些。


    異級紙人的選置金少說在百萬以上,一年五個就是五百萬以上,但異造師要定製魂筆,還有購買點睛、誕生紙、孕生水、租用化生池的費用,繳納造紙師聯盟的年費,紙人等級評估費用,紙人推薦委托費中介費……各種高昂費用扣除下來,一年剩下來的或許也有幾十萬上下。然而在光鮮亮麗的異造師圈子裏,即便是常人看來算是富足的小康生活也難免會讓人留下“沒什麽本事,所以才混得如此窮酸潦倒’的印象,這間接就會降低潛在客戶對這個造紙師能力的判斷。


    因此除非是極有名氣的頂級造紙師,一般造紙師都願意有傍個好組織,這是互利雙贏的事情。


    戴雯雯聞言雙眼充滿怒氣,正欲反駁過去,不想旁邊的黃楊先開口了。


    黃楊一聽便知道自己的同伴與這位漂亮的女郎的關係並不好,大聲誇張道:“五個怎麽夠用,開什麽玩笑,像雯雯這樣的造紙師一年起碼要三十個名額才行。可惜我們所長說了,所裏一切剛剛起步,資源有限,雯雯隻分配到十五個,加上她自己的一年也才二十個。萬事開頭難嘛,大家都很理解。所長也說過了,明年我們這些人每個人至少再加二個。”


    戴雯雯見黃楊如此維護自己,心裏頓時暖洋洋的,也不著急說話。她就不是不擅長口舌之爭,所以每次總是被別人幾句話氣得要死,於是總是發狠研究戰鬥型紙人,幻想著那天讓一揮手讓小的們把這些蛇蟲鼠蟻揍得滿地找牙——當然隻是想想。


    女郎一聽,頓時麵色一變:“什麽!十五個?雯雯以前也隻拿到十個……你,你現在在哪家研究所?”


    黃楊轉頭向戴雯雯:“你累不累,我們會酒店休息吧,反正天快黑了。“


    戴雯雯也不是真傻,連忙接口道:“是啊,該看的也看的差不多了。”


    兩人也不理不知所措的女郎,大搖大擺地走了。


    女郎看著兩人離去的背影,眼露嫉恨,對自己身後的一個男子說:“去,查查他們現在到底屬於那一家?還有,包括那一家的所有信息。”


    男人微微欠身,退後幾步,悄然消失在人流密集的展覽大廳中。


    “哈哈哈,笑死我了,你沒看見她臉上的表情。我真是從來沒有這樣痛快過!”戴雯雯笑得臉上紅彤彤的,樂得恨不得牌桌子。


    黃楊附和戴雯雯的同時,眼角向門口看了一眼:如果他沒有看錯的話,剛剛尾隨他們進來的那個男子正準備向他們過來的時候卻被另兩人半路截走了。


    他還記得來的時候所長跟他們說過,上麵會派人暗中保護他們,如果萬一遇到事情也不要慌張。想必攔截跟蹤紙人的人就是上麵派來的人吧,想到這裏,黃楊終於安下心來,專心與戴雯雯說笑。


    鄭鐵看著洗手間地上昏迷的男子,惋惜地說:“可惜現在是比賽期間,不好弄得太血腥了,否則容易讓人誤會為恐怖分子,讓他先失蹤一段時間吧。”說著手中如有生命的金屬細絲一瞬間收了迴來,化作一隻精鋼手環纏在他的手腕。


    鄭鐵旁邊的男子會意,抬腳踱踱地板。


    一瞬間貼著白色大理石的瓷磚蕩起了一圈漣漪。昏迷的男子如同屍體沉入水中一般緩緩沒入大理石中。在他的身體完全沉入地麵的同時,白色的大理石上浮出幾抹淡淡花紋。如果有人細看的話,會發現那完全勾勒的是一個沉睡中男人的草圖。


    “阿鏡,盯緊那個小妞。如果她還不死心的話,不妨讓她也失蹤一段時間。”鄭鐵掃了一眼地上的紋路,哼了一聲。


    阿鏡點點頭:“我先走了。”


    說著,他向一邊的穿衣鏡走去。穿衣鏡那一邊裏的阿鏡向鏡壁走來,兩人同時向鏡壁邁出相同的一隻腳,在接觸到鏡壁的那一刻,鏡壁如同水麵一般蕩漾起一圈漣漪,兩個阿鏡伸向鏡壁的部分完全溶入了那一層薄薄的分界線,然後是手臂、胸膛、鼻尖,身體,後背……


    當整個後背都消失在鏡子裏後,鏡子看上去又像是一麵普通的穿衣鏡了。


    鄭鐵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衣領,敲了敲鏡子:“你小子的鏡麵術好像更厲害了些!”


    鏡麵抖出一圈漣漪,算是迴應。


    “老師,我的安全我自己負責……就是這樣子,掛了!”夏爾掛了電話,不耐煩地把手機塞進褲兜裏:老子就算是在這裏買兩個紙人迴去也不想要你給我的紙人,誰知道裏麵有沒有那個家夥的人。


    左右看看,終於找到洗手間的夏爾被一個女郎攔了下來:“先生,不好意思,能不能幫我一個忙?我的同伴進這個男洗手間後一直沒有出來,已經十多分鍾了。您能不能幫我看看?”


    第101章 真想見見作者


    夏爾隨口道:“可以,小問題。”


    嘴上怎麽說,但他心裏卻是提高了警惕:如果這個女郎沒有撒謊的話,這種情況不是疾病突發就是兇殺現場。自己的身手雖然還好,卻還是要小心些。


    小心的推開洗手間的門,他觀察了幾秒門縫裏,門背後似乎並沒有藏人,而不大的洗手間站在門口就可以將小隔間之外的地方看得清清楚楚:沒有人,連洗手池下麵也沒有人。夏爾輕輕蹲下腰,小隔間下麵沒有看到腳。為了以防萬一,他幹脆一腳踢開一個,但所有隔間都打開後還是什麽都沒有發現。


    “裏麵一個人都沒有。”夏爾幹脆開著門,讓女郎自己看:“你自己看吧。”


    女郎向裏瞅了瞅,不敢置信地捂著胸口,一副受盡驚嚇的表情:“可是剛剛有個服務員明明告訴我,有人扶著我的同伴進來了。”


    夏爾建議道:“你不如去找酒店看看有沒有監控錄像。”


    女郎點點頭,然後又揪著夏爾的袖子:“先生,你能不能陪我去一趟?我有點害怕。實際上,我是這次來參加交流賽的造紙師,我叫馮瑩,不見是我的紙人風城。我現在很擔心有人要害我,所以先對我的紙人下手了。”


    夏爾嘴角挑起一絲笑,他本來就長得俊逸,笑起來更是別有一番男性魅力。看得馮瑩一陣麵紅耳赤,心頭一陣亂跳。


    “對不起,美麗的小姐。我隻是一個普通人,幫不了你。我建議你去找一下大會的舉辦方反應一下問題,我相信以這次大會舉辦方對安保工作的重視,他們會全力幫助你找到紙人,查清事情的真相。”夏爾眯了下眼睛,“還有能不能放開我的胳膊。我憋尿憋了很久了,這對身體不好。”


    所謂同行是仇家,夏爾身在造紙師聯盟裏,每到這種涉及到利益相爭的時候,造紙師以及造紙師身邊的紙人就會出現各種稀奇古怪的“意外”,“失蹤”。他自小跟著老師,對於這種見不得光的事情,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如果這位女郎是個普通人,夏爾或許還有興趣管一下閑事,但一聽到她自我介紹是造紙師,他就完全不想攙和到這件事情裏麵來。反正不是有人想整這個女郎呢,就是這個女郎想整別人結果反而被人整。


    最好的辦法就是,撒手不管。


    吸取了上一次的經驗教訓,霍文幹脆開放了賽場,每選手可以帶兩位事先登記好的紙人入場,比賽的時候在室外走廊上等候就好。反正造紙這件事情,隻要盯緊寫造過程,也不會出現作弊。盡管這一次他沒有再把全部籌碼都壓倒辨魂師身上,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安排了幾位坐鎮。


    從比賽的進場到開始寫造,過程一直都比較順利。中途有賽場附近雖然有幾個嫌疑分子出現,但是很快就被安保人員控製住了。


    “不要放鬆,直到所有的參賽人員都離開東三十三區都不要放鬆。敵人可能就在我們以為大功告成的時候發動攻擊。”霍文提醒自己的屬下。


    大家通過對講機紛紛迴答:“是。”


    寫造進展到中午,陸續有造紙師停下手中的魂筆,走到茶水間領取自己的便當,然後開始用餐。正規的寫造比賽時間一般是八小時,寫完了可以提前走。但是需要寫到下午的,也可以自行帶餐。


    一位皮膚白皙的女造紙師用完了餐,便將自己的飯盒交給紙人去清洗,自己則走進洗手間,整理了一下的儀容,從隨身的小包裏,拿出一瓶香水向自己身上噴上去:頭發,脖子,耳後,腋下,手指,腰部,大腿內側,膝蓋彎……一處都沒有放過。


    不知道是她自己鼻子不夠靈還是喜歡濃香,一時間香氣四溢,惹得旁邊的另一個矮個子女選手連打了兩個噴嚏,用一種鄙視的目光看了她好幾眼,才一扭頭出去了。


    又過了半個小時,用餐的造紙師陸續迴到了自己的座位上,開始醞釀下午的寫造。


    矮個女造紙師迴到位置上隨口對著鄰桌的同伴說:“剛剛在洗手間裏遇見一個不知道哪裏來的土鱉,把bear牌今年的新款往自己身上噴了一大堆,熏得我打了七八個噴嚏。”


    “那可真是有錢,你確定是bear今年的新款麽?50ml就2萬3呢!雖然不算貴,不過按你說的這種噴法,嘖嘖,你確定不是山寨的麽?”同伴嘖嘖說道。


    矮個女造紙師迴憶了一下香水的味道:“這還真的很難說,味道確實有些刺鼻,不過她噴的太多,也可能是這個原因引起的。”


    這時白膚女造紙師在茶水間清洗飯盒的紙人雙目慢慢變紅,全身的皮膚以一種肉眼可見的速度潰爛著……


    又過了半小時,一個考場監考員發現一個位置始終是空著的。


    他問旁邊的選手:“坐在這裏的選手有沒有看見她?”


    旁邊的幾人都搖頭,隻有一人迴答:“剛剛在茶水間吃飯的時候好像看見她了,後來去哪就不知道。”


    這名監考員對考場另外一名道:“我去茶水間看看。”


    過了一刻鍾,考場裏剩餘的那名監考員發覺同事還沒有迴來,他隱隱覺得事情有些不對,於是拿起耳麥:“唿叫比賽中心,唿叫比賽中心,我是——”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聽見隔壁的賽場發出淒厲的慘叫和驚唿。


    “啊——救命啊——救命——啊——痛,不要咬我——啊——”一個男造紙師拚命地想把跳到自己背上來的女紙人甩下來,可那女紙人卻死死咬著他的肩膀,露出白骨的雙手緊緊抓住他的胸膛,頭一甩,一塊皮肉就這麽撕下來了。


    男造紙師痛得快要昏過去了,看見前麵有人紛紛跑過,他充滿最後一絲希望地向前伸出手去:“快來幫幫我!快來幫幫我!”


    可周圍人一見他和他背上的女人,嚇得轉頭就跑,一邊跑高喊著:“救命——怪物啊——”


    男造紙師絕望之下,居然力量爆發出來,雙手抓住兩隻腐爛的胳膊向兩邊一扯,然後抓住其中一隻手,硬是將女紙人甩了出去,然後隨手抓過旁邊的垃圾箱向女紙人砸過去,直到紙人完全不動彈了,他才搖搖晃晃地退了幾步,靠在牆上,喘著粗氣,大腦迷糊地想:終於活過來了。


    他走進最近的洗手間,想清洗一□上的血跡和剛剛抓著女紙人手上殘留的腐液爛皮。可那雙手怎麽洗,都洗不幹淨,依舊是腐爛的顏色,沒法迴複正常膚色。他似乎沒有注意到自己麵對的鏡子裏的人,眼角已經留下暗紅色的血,隻是一味地繼續地洗著手,用力地搓著手上的腐液,慢慢地皮膚被一小片一小片搓下來,露出青青紫紫的血管經脈和森森的白色指節……


    霍文沒有馬上發現這位男造紙師的變化,他隻是吃驚地看著多個會場的監控上有人狂奔:“放大圖,快!”


    當咬人的場景出現在大家眼前的時候,頓時所有的人都吃了一驚,幾個女性甚至驚叫出來。


    “這是什麽?”霍文咬牙問。


    如果簡墨在這裏的話,他一定立刻會告訴他們:“這是喪屍,吃活人肉為生,通過□傳染。”


    可惜此時此刻比賽中心所有的人都推測這隻是某種突發的類似狂犬病的病症。


    “讓安保趕快去控製這些發狂的家夥,注意自身安全。”霍文立刻下令,“另外通知疾控中心,讓他們馬上帶疫苗和鎮靜劑來。”


    “是。”所有的人在對講機裏迴答。


    如果在平常,霍文的處理方法並沒有錯。錯就錯在他不知道自己到底麵對的是怎樣一種症狀。他派去控製局麵的人不但沒能控製住那些“發病的人”,反而大部分都被咬傷或者抓傷。而這個時候,霍文才察覺出不對。


    什麽狂犬病能夠在這麽短的時間內人傳人?


    什麽傳染病居然能在半個小時內讓一個活人變成一具能夠行動的腐屍?


    如果這樣一群人走出了比賽場,走向街道,走向其他正常人群會怎麽樣?


    他終於下了一個相對正確卻殘忍的決定:立刻封閉賽場。不許出也不許進。繼續觀察,疾控中心所有醫生以及救援直升機待命。


    白膚女造紙師坐在馬桶蓋上,拿著手機,點開一篇文檔。


    “……這是我在末日裏生存的第三年。我已經逐漸學會這個處處隱藏危機的世界裏生存。那些腐爛的生命在我的眼裏不再是恐怖的怪物,隻是一群群不按季節出現的蚊蟲鼠蟻。而我作為一個人類,必須想辦法活下來……”


    關掉文檔,白膚女造紙師伸了一個懶腰,臉上露出一個好奇的表情:“竟然能寫出這樣的文字,真想見見這位原作者。”


    洗手間外,一個腐屍搖搖晃晃地路過,向衛生間裏聞了聞。濃烈的香水氣息掩蓋了生人的訊號。


    於是它又搖搖晃晃地走開了,臉上的肉已經歪掉,看不出來內心是高興還是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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