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張家棟如何詛咒,隔壁房間裏女子的叫聲,還是持續不斷的傳來,聲音很微弱,但是高高低低的持續不斷,很是討厭。


    張家棟打量了一下這個房間,發現這應該還是在總經理辦公室,隻不過這是一個超大的套間,應該連著幾個房間都是一起的。


    張家棟戴好了手套,輕輕推開了套間的房門,外麵明顯是一間辦公室,空間非常大,隻是裝修風格帶著明顯的風塵味兒,媚俗且浮誇。張家棟雖然說不出來,但是感覺的到。不過考慮到這裏主人的職業,似乎也就可以理解了。


    隨意地翻了一會兒,沒有什麽發現,張家棟就穿過剛才的房間,繼續深入下一個套間,結果剛一擰開房門,女子的叫聲就陡然放大了好幾倍。


    好吧,現在張家棟發現了,這裏的房間絕對是經過消音處理的,所以真不是這個女子的聲音小啊。不過,姐們兒你叫的這麽大聲,真的不累嗎?要不要來兩片金嗓子喉寶?


    張家棟頓時都被自己突如其來的幽默感給逗笑了。


    “誰?”正在興頭上的男子陡然聽到有人發笑,頓時直起身來,可是這個時候,張家棟已經無聲無息地關好了房門,離開了房間。


    “到底是誰?給老子出來。”男子拎著一把砍刀衝出了房間,胡亂地虛劈著,大叫著,但自然是不會有任何收獲的。


    “老大,不是你幻聽了吧?我怎麽沒聽到有人發笑?”女子隨意地裹了一條大浴巾就出來了,嗲嗲地說著,倚在男子的身邊。


    “滾蛋,老子明明聽到有人發笑。”男子一把將女子推倒在地上,然後焦躁地四處巡視著,還跑到辦公室裏,調閱門外走廊的監控錄像,當然也不會有任何的收獲。


    “迴頭我得在這裏也裝上探頭……不,不行,萬一被別人利用上了,我就虧大發了。”男子自言自語地說著,顯得極為苦惱。


    張家棟漂浮在窗外,透過窗簾的縫隙,笑眯眯地看著那個男子抓狂的表現。


    可以了,做到這一步就可以了,做的太多了,反而不美。


    不過讓張家棟意外的是,裏麵的這個男子似乎精神過度地緊張了,身邊的女子漂亮的身體,都沒法讓他安靜下來,他匆忙地穿好了衣服,抓著自己的手包就急匆匆地出門了。


    張家棟想了想,決定跟著這貨,看看他要去哪裏。


    人在麵臨危險、手足無措的時候,往往會下意識地躲到自己認為最安全的地方。比如母親的懷抱,比如安全的庇護所,等等,所以張家棟很期待這貨的去向,他一點兒也不介意,將這貨的小金庫洗劫一空。


    從停車場發動了一輛寶馬,然後橫衝直闖地上了路,張家棟在空中慢慢地飛著,輕鬆地盯著目標,覺得跟蹤這活兒真是太簡單、太愜意了那些在地麵上開車進行接力跟蹤的,真是弱爆了。


    十分鍾過去,寶馬車開下高架橋,開進關外的一個小區裏,然後匆匆地乘電梯上了十五樓,哆嗦著用鑰匙打開了房門,再把大門反鎖上,才長籲一口氣,輕鬆下來。


    張家棟很好奇,這貨為什麽來到這裏就變得輕鬆了?於是張家棟敲了敲窗戶,示意這貨開窗戶,他要進來。


    屋裏的那位看到飄在半空中的張家棟,頓時嚇的幾乎要死過去,他連說話都不會了,張口結舌、渾身顫抖,指著張家棟渾身都僵直著,完全就是一副見了鬼似的表情。


    張家棟本來就是惡作劇,故意要嚇唬這家夥的,誰叫他昨晚帶小弟襲擊李玉珠呢,不就是個地下社團的骨幹嘛,很牛叉嗎?


    不過,見到這貨嚇成這個樣子,張家棟頓時覺得好玩極了,原來會飛還能裝神弄鬼啊,不錯不錯。


    屋裏的男子突然瘋狂地衝到客廳的牆壁上,舉起一尊佛像對準了張家棟,手裏還套上了一串精致的佛珠,嘴裏“哇哇”地大叫著。


    張家棟眼珠一轉,裝作害怕地開始後退……往後飄。


    屋裏的男子見到張家棟害怕,頓時狂笑起來,人一放鬆下來,頓時腿都軟了,直接一屁股癱坐在地上,可見他剛才被嚇的有多厲害。


    張家棟看那貨手裏的佛像放下了,頓時張牙舞爪地直接奔著窗戶飛過來。


    那個男子頓時嚇的亡魂大冒,一激動,直接把手裏的佛像丟過來,力氣還挺大的,“哐當”一聲,就把玻璃給砸碎了。


    張家棟側身一躲,輕鬆地躲了過去,毛都沒傷到一根,然後張家棟又重新張牙舞爪地飄了過來,嘴裏還故意發出可怕的叫聲。


    那貨嚇的拚命往後爬,腿軟的根本連站都站不起來了,還沒等張家棟進一步嚇唬他,他忽然兩手死死地卡住自己的脖頸,拚命地抓著,然後眼看著臉色就開始慢慢發紫了。


    張家棟心中了然,這貨肯定有心髒病,這是被嚇出毛病來了。


    要不要救他呢?


    張家棟的心中有些猶豫,他倒是不在意這種人渣的死活,他又不是爛好人,他隻是擔心救人會影響李玉珠的計劃而已。想想要是救人的話,打電話叫120恐怕有點兒來不及,直接用[生命空間]裏的泉水救人的話,又容易暴露自己的秘密,張家棟頓時歎了口氣,自言自語地說道:“不是哥不願意救你,實在是你病的不是時候啊,算了,你還是早點下地獄,去給那些因你而死傷的人賠禮道歉吧。”


    張家棟也不理那貨了,直接飛進房間裏,他的手套一直就沒拿下來,這會兒正好肆無忌憚地到處亂翻,還真給他找到了不少有力的東西。


    比如一整個登山包的現金,一匣子黃金首飾,一袋子白粉,一遝房產證和銀行卡,等等。但是最珍貴的,還是那個厚實的檔案袋,裏麵赫然是這貨悄悄搜集的整人資料,有兩位社團大佬的犯罪證據,光憑這個,就能送兩位大佬吃槍子兒。


    此行不虛啊,張家棟滿意地點了點頭。


    現金和黃金首飾就不客氣了,直接笑納,丟進[生命空間]裏去,房產證和銀行卡是不能拿的,因為根本就沒法變現,更不可能過戶,所以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些東西充公了。


    剩下的東西,犯罪證據是肯定要帶走的,這玩意兒才是重點,也許很快就用的上。但是最讓張家棟糾結的,還是那一袋白粉,猶豫再三,張家棟還是把那東西帶上了,反正就是丟進[生命空間]裏去存放著。


    張家棟心裏的小算盤打的很精明,以後若是有恰當的時機,拿這一袋東西栽贓陷害,那絕對是殺人不見血的整人利器啊。


    好吧,張家棟是真的是學壞了,竟然連這種下三濫的招數都開始惦記上了。


    不過人在社會上混,本來就不可能是個純粹的人——既不會是純粹的好人,也不會是純粹的壞人。張家棟覺得自己的變化也沒什麽不好,對好人就要厚道周全,對惡人就要睚眥必報。


    裝好東西離開的時候,張家棟路過客廳,發現那貨已經掛了。


    心髒病,絕對是心髒病,好可憐,好的時候為啥不知道惜福、健身、積陰德呢?尼瑪,連李玉珠這樣的好警察你丫都敢帶人襲擊,活膩歪了,快點去沒弟弟地獄去贖罪吧。


    張家棟冷哼一聲,飛出窗戶,自行離開。


    這一夜,李玉珠在警察局呆了一夜,巨大的風暴正在悄無聲息地醞釀著,越是接近風暴中心的人,就越是能感受到這表麵的平靜下麵,蘊含著多麽巨大的破壞力。


    當第二天男子的寶馬車被找到,繼而發現他已經掛了以後,消息頓時不脛而走,整個深州市的地下世界都震動了。雖然這貨明明是心髒病突發猝死的,但是好好的怎麽會突發心髒病?


    然後消息又傳到別的圈子裏,頓時大家對即將到來的一場風暴,有了清晰的認識。很明顯,這一次的風暴不會那麽容易熬過去,這還沒開始的,就已經開始死人了,天曉得真到風暴襲來的時候,會是怎樣的瘋狂?


    張家棟直到第二天都沒等到李玉珠出來的消息,於是他決定直接去趙廣安的家裏,拜訪一下局長大人。至於這樣會不會嚇到小朋友,張家棟就管不了那麽多了,貝英明那邊接連兩天都沒什麽動靜,看樣子是不會先出手了,李玉珠又始終沒出來,張家棟很懷疑,李玉珠該不會是背黑鍋了吧?


    就在張家棟趁著夜幕飛往趙廣安家的時候,周濤也穿著背心和大褲頭,趁著夜幕來到了一個不起眼的燒烤大排檔裏,他的對麵是同樣穿著背心和大褲頭的趙廣安。


    周濤和田文廣都是一副窮**絲的打扮,煙霧彌漫的燒烤大排檔裏,就算是熟人都未必能一下認得出這兩位來。


    “這麽晚約我出來,沉不住氣了?”周濤一邊隨意地說著,一邊灌了一口冰涼的紮啤,大口吃著香噴噴的肉筋。


    “山雞死了。”田文廣臉色陰沉地說著,兩眼直勾勾地盯著手裏的肉串,卻絲毫沒有咬一口的**。


    “我知道,心髒病猝死,全世界每天不知有多少人死在這上麵,一個意外而已,沒什麽值得大驚小怪的。”周濤淡定地一邊說話,一邊繼續吃著烤肉筋。


    “光頭強死了,大頭躲起來了,張家棟那小子完全找不到蹤跡,徐眉來頭太大不敢動,貝英明現在還在省城活動……難道這些都是意外?”田文廣咬牙切齒地低聲吼著。


    周濤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嘲諷,丟下手裏的肉串,淡淡地說道:“我被你拉下水,可不就是意外嗎?現在多了幾個意外,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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