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績好的孩子到哪都有特權。隻要不影響成績,調班什麽的都不算事兒。年級主任跟她講條件,隻要第一次月考,她能進年級前三名,馬上給她調班,想去哪個班去哪個班。


    非常難得的,月考的時候,顧琳熙同學居然沒有提前交卷,還知道複查答案了。所以,一點兒都不意外的,她跟小龍兒並列了第一名。目的達到了,小龍兒在一班,她調到了離一班最遠的走廊另一頭的十五班。


    可心兒考了第一名,明子更生氣了。這說明啥,說明她明明有能力考第一,之前就是不認真。哪個當家長的攤上這樣兒的不生氣啊。那第一跟第三第五能一樣嗎?差一分兒,將來考大學,可能就差好多的。


    明子還怕一個問題就是早戀。


    其實早戀這個事兒吧,也沒啥。誰還沒年輕過,她都年輕過兩迴了,對個把異性有個美好的小想法兒也是正常地。何況這兩孩子還常跟她在國外待著,見慣了國外的小孩兒年紀小小的就你愛我我愛你的瞎鬧。明子也不是不能容忍。但是吧,他們畢竟主要還是生活在國內,大環境還是要適應的,學校老師都管得嚴,要是萬一有個什麽苗頭被老師發現了,一打壓,再叛逆了,再就不好了。


    明子是明示暗示的恨不得天天的在兩孩子麵前念叨,別總找同學玩兒,耽誤了別人的成績就不好了。特別是異性同學,他們都是大人了,在正常的同學友誼基礎上適當的保持一點點距離,還是應該的,吧啦吧啦一頓說。


    “媽,你能不能不要每天跟念經似的說了。我從出生就天天跟我哥在一起待著,已經錯過了找個青梅竹馬的機會,現在眼看著,連著美好朦朧的暗戀機會都沒有了,你還不能讓我享受一下校花該有的權力嗎?我也想感受一下收到情書是啥感覺啊……”可心兒終於被明子念得暴發了。


    “等會兒,等會兒。你把事兒給我說清楚了,什麽暗戀誰了?哪個小兔崽子那麽優秀?我趕明兒得去參觀參觀。還有啊,你說你能收到情書,這個我信。但是你說你是校花兒?確定嗎?”明子才不管可心兒是不是急眼了,她隻想抓住她聽到的重點。


    “哎……要不是跟你長得一模一樣兒,我正是得懷疑,你是不是我親媽了。有您這麽打擊親閨女的嗎?我暗戀誰了?我不是說了嘛,沒機會暗戀了,全校就我哥長的最帥,學習最好,運動也最好,我還能暗戀誰。再說了,我怎麽就不能是校花兒了?你閨女是第一名,第一名知道不?我還長的這麽好看,為啥不能是校花?”可心兒“憤怒”的起來轉了個圈,做了自以為很“妖嬈”的姿勢,以證明自己的魅力。


    明子上上下下看了幾眼可心兒那直奔一米六的身高,再看看她那被她爹常年訓練,練出來的帶著小肌肉的小粗胳膊小粗腿兒,都不好意思打擊她。“行行行,你說的都對。”特別敷衍的認同可心兒的魅力。


    “你那表情,明明就是不認同。我這是健康美,現在就流行這個,你不懂。你問我哥,是不是?他們班那幾個嬌滴滴的天天往他身邊兒湊合,他一個都看不上吧?”可心兒拉小龍過來做證,小龍兒卻被說得直扶額,這孩子絕對是豬隊友無疑了。


    “媽,你也看到了,可心兒真不用擔心。”小龍特別無奈的跟明子說,娘倆眼神交流著彼此都懂的意思。


    “嗯,看來是不用擔心可心兒了。那咱們來談談你班裏那幾個嬌滴滴的女同學?”可心兒還沒長出來戀愛的那根筋呢,明子有數兒了,緊接著就開始審小龍兒。看著讓人放心的,也不一定就真的能讓人放心。


    “那什麽,媽,前院兒李想叫我去打藍球呢,我不跟你說了啊,我得走了。”小龍兒一聽明子的話,起身就竄了。


    “哈哈哈……”可心兒在後麵拍著大腿笑。


    “你就壞吧……”明子瞪可心兒。


    類似於這種“感情”問題,顧向北是從來不管的。不過隨著可心兒第一次來月經,在明子提醒他之後,他對兩個孩子的訓練確實是區別對待了。他也不想讓自家閨女成了女漢子,真練一身肌肉可就愁了。


    之後,明子給可心兒找了個舞蹈老師,可心兒十三歲了才開始學肯定是晚了,明子也不救她能學得多精通,原來跟著顧向北訓練,其實她的柔韌度還是不錯的。練舞蹈也不是一點兒可能性沒有,基本功還是可以練的。明子隻求能提升一下可心兒的氣質就行。


    可心兒之後每天都要跟著舞蹈老師練一個小時的舞蹈,開始的時候,是練民族舞,練得兩個人都痛苦。明子天天陪著,一看這樣兒也不是個事兒,想起來還有街舞,就跟老師說,不行就教明子舞蹈試試?還特意在網上找了些韓國的舞蹈團的舞蹈視頻。


    然後,可心兒就對學校的男同學一點兒興趣都沒有了,愛上了hot和神話。開始追星了。學街舞學的那叫一個認真。比民族舞學得快多了。


    然後明子就發現,她想讓可心兒通過學舞蹈培養氣質的初衷好像走向了奇怪的方向……


    在小龍兒為科比和外星人羅納爾多癡迷不已的時候,可心兒已經陷在了韓國偶像的魅力中無法自拔了。


    而且可心兒絕對是大型追星了,用了兩個月的時間,自己在網上找韓語教學的視頻看,自學韓語,放寒假的時候,小包袱一收拾,自個兒顛顛兒的就跑韓國去了。


    小龍兒做為可心的雙胞胎哥哥,行動力一點兒沒差。跑去看nba了。更遠。


    明子不是不想跟著,關鍵兩孩子呢,她就一個人,跟不過來呀。


    “都是你慣的,你瞅瞅這一個個的,都要上天了。才幾歲呀,就自個兒出國。”明子就跟顧向北報怨。


    “你怎麽不往好的方麵想呢,這說明咱閨女兒子獨立啊。”顧向北一點兒不擔心,天天都通著電話呢,也不是離家出走,還能打電話匯報情況,有什麽好擔心的啊。


    “外麵多亂啊,特別是米國,可是不禁槍的,功夫再好也不安全。還有可心兒,雙拳難敵四手,她又是一個女孩兒,多危險啊!”明子想的全是外麵兒不安全的地方。


    “你要這麽說的話,那這世界上就沒有安全的地方了。孩子們大了,總是要離開家的。冷靜點兒。”顧向北自個兒獨立,也從來沒有把孩子養成嬌花的打算。


    “你就是狠心,不關心孩子。”明子還是無理指責了。


    “總比他們將來啥啥不會強吧?對了,你看看高四嫂家的三個孩子,再看看咱們自家的孩子。小舒兒算是挺獨立的了吧?跟人家那孩子能比嗎?”顧向北拿實際例子向明子證明,孩子還是野生點兒好。


    明子也知道他說的都沒錯,隻是到底是親媽,舍不得嘛!


    小舒兒已經上大二了,在學校裏又是學校會,又是打工的折騰,放小長假也不在學校待著,到處去旅遊,什麽事兒都自己搞定,跟同學比,算是很獨立了。


    但是跟她同齡的高雪又是什麽樣子呢?前年的時候,高雪就離開南島的酒店,去京城了,因為京城更繁華,機會也更多。明子沒攔著,這樣的孩子,不用她處處都護著。


    不過是一年多的時間,拿迴來的錢,真的在縣城給高風開了一家小飯店,飯店的生意不算好,隻能算是維持生活,但總算是一份正當的事業,是自己當老板了。


    高雨還是讓人那麽不省心,是不會混了,可是中專一畢業,工作還沒找呢,先找了個女朋友,二十歲就當了爹。都沒到登記年齡呢,也不能登記。隻是在家裏辦了個簡單的婚禮,算是在親友間過了明路。可是孩子才生下來剛滿月,兩人就分手了。那姑娘也沒要孩子,直接就走了。可是方麵,都不用辦離婚手續了。


    孩子上戶口還是高四嫂找了大哥幫忙,給落的戶口,要不然連戶口都落不上。


    孩子媽走了,爹也才剛二十,啥也不懂,也不知道照顧孩子,把孩子給高四嫂一扔,他抬腿兒走了,投奔他同學去了,他那同學家是內蒙的,條件很好,也是做房地產的,他去人家工地打工去了。


    不管怎麽說吧,人家的孩子,是比關家的孩子獨立得多了。生活所迫,總是逼得人不得不早早的成長。


    明子再想想自家的這兩個,其實真算不上啥,不缺錢,渴不著餓不著的,出國也都習慣了,隻不過出去遊玩一下,也不用他們自己謀生,這麽一想,跟人家那孩子還差不老少呢!


    也就不管了。


    “行吧,我隻當是孩子丟了,迴來就當是撿到了好了。”明子感慨了一句也不管了。給玲子姐打電話,約玲子姐逛街去。


    兩孩子長大了,能自理了,王嬸兒已經不在家裏幫忙了,迴老家養老去了。玲子姐經大院兒裏的阿姨牽線,找到了第二春,對方是個技術幹部,五十歲,跟玲子姐的年紀相當,老婆前幾年生病過逝了。孩子也上大學了,家裏就剩下一個人。之前跟玲子姐在大院裏也是見過的,印象一直不錯,有人給牽線,雙方都挺滿意的,前不久領了證。之後也搬出去了。家裏就再沒有雇人,都是大人了,不用人再特意照顧了。四口人,明子廚藝最差,可心兒倒第二。明子不在家的時候,也餓不死。


    玲子姐知道兩個孩子都自己跑出國追星去了,一個勁兒的埋怨明子跟顧向北心大,那麽點兒的孩子就讓自個兒出去,還是出國。


    明子也很委屈啊,她也不想啊,可是人不帶她呀,她有什麽辦法。


    也是從這一年開始,孩子們漸漸的離開了父母的羽翼,有了自己的生活了。


    過年之前,兩孩子都迴來了,還行,小沒良心的,還知道迴家來陪爹媽過年。可心兒那韓語,進步得不是一點兩點,用她自己的話說,連唬帶蒙的,都能弄明白七八成了。把說,還混進了某娛樂公司,親眼見識了偶像們的練習過程,還遇到了一位跳舞超級帥的包子臉帥哥,讓她直接背叛了自己的偶像,拜倒在包子臉帥哥的牛仔褲下,發誓要一輩子做包子臉帥哥的迷妹一號。


    “都什麽亂七八槽的。顧艾名,我可告訴你,下學期你成績要是掉出前三名,暑假就給我去獸營待著去,哪裏也別再去了。”顧向北都沒聽懂可心兒說的都是些啥,但是覺得有必要製止一下可心兒可能的過度沉迷了。


    可心兒被顧向北說的吐舌頭,知道顧向北已經到了生氣的邊緣了。這麽多年了,她早就會判斷自家老爹的心情了,簡單,從對她的稱唿上就能聽出來了。心情特別好的時候,會叫她可心兒,平常不好不錯的時候,會叫閨女,比較嚴肅的時候,會叫她顧艾名,特別嚴肅,已經生氣的時候,就會叫她大名顧琳熙。


    “老爸,你放心,不管別人再怎麽帥,再我心目中,你永遠都是排在第一位的。我保證好好學習,天天向上,以老爸為終生榜樣。”可心兒一看顧向北的態度,馬屁立刻拍個不停,狗腿得不得了,說完還特別用力的在顧向北的臉上親了一大口,顧向北果然被哄得露出了笑臉。


    明子和小龍兒在一邊兒看得笑。


    這一年正月十五的時候,大哥買了五萬塊錢的錢花,在林場的大院子裏放。就圖個吉利。放了快一個小時,才全部放完,前後屯的人聚了好幾百過去看煙花。也再次感慨關家的大手筆,越發覺得關家有錢有勢惹不得。


    零二年的春天,大哥又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修路。


    新世紀之後,因為村村通公路的政策,政府每一年都在給農村修路,前一年正好修到了蘇坨子附近,前後左右幾個屯都通了公路了,蘇坨子不知道是因為什麽原因,被鄉裏給落下了,就他們屯裏還是土路,村民們等了一年多了,也沒有要給他們修路的信兒傳出來。


    大哥為了自己去林場方便也好,為了行善積德也好,開春之後,把磚廠之前存下的陳磚全都拉到了林場,又雇了不少人,鋪路。從最近的公路盡頭開始鋪起,特意穿過了蘇坨子,再鋪到自家林場。


    磚道施工的那些天,蘇坨子的村民挨家挨戶的請大哥吃飯,都快搶起來了,他們也沒什麽別的感謝的辦法了,隻能用這種最樸實的方式表達對大哥的謝意了。


    大哥實在是盛情難卻,就一天去一家,早早聲明,不吃大魚大肉的,那些早都吃膩了,就吃家常的農家菜。


    鋪路的效果是很直接的,老姨身體不是很好,那之後,但凡有點兒什麽事兒,蘇坨子的婦女們都不用人叫,自發的就會到林場幫忙。


    五月的時候,老姨家的二姑爺來林場幫忙種地的時候,在外麵抽煙,不小心把煙頭扔到的柴禾堆裏,起了火,都沒十分鍾,前屯正在地裏給蒜地澆水的拉水車就來了三輛,男女老少的拿著盆往林場跑,半個小時不到,火就救下了,一棵樹都沒燒到。


    所以說,善有善報,人心還是可以換到人心的。


    六月,南島新酒店開業,就是在原來明子買的那個部隊大院的地址上建的,同時,原來的大酒店要拆除重建,紀承早已經跟省裏買下了酒店的所有權。大哥正是忙的時候,走不開。明子就做為代表,到南島參加開業典禮。


    就在典禮那一天,明子剛剛正在剪彩呢,電話就響了。


    大哥病重。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見


    第113章


    “老哥,大哥具體是什麽情況啊?現在在哪裏?住院了嗎?怎麽治?要手術嗎?”明子以最快的速度找了一個安靜的房間,給小文哥迴電話。


    “大哥最近總覺得肩膀疼,以為是累著了,一直沒在意。昨天疼得受不了,自己到縣醫院去看病。正好遇到一個朋友,就在門診給做了個彩超,查完了直接就告訴大哥肝上長東西了,讓馬上到省城醫院就醫,還幫著大哥聯係了省腫瘤醫院的大夫。大哥一聽腫瘤醫院就啥都明白了。也沒上樓,直接在樓下給大嫂打電話讓多帶錢,上醫院。今天早上檢查結果就出來了,大嫂給我打的電話。原發性肝癌三期。我才到醫院。大夫說快則一個月,慢則半年。可以做手術,讓家裏商量做不做。”電話裏傳過來小文哥的聲音鼻音很重,明顯是哭了。


    “好,我馬上訂機票迴去。晚上就能到家。大哥自己知道嗎?”明子當機立斷,這麽大的事兒,一定得迴去陪著大哥大嫂。


    “知道。都來腫瘤醫院了,也瞞不住啊,他不想看了,想出院迴家。現在是被大嫂強摁著住院呢,大嫂說隻要大夫沒說不給治了就一定要治。我也是那個意思。但是現在看,大哥自己沒什麽信心。你迴來吧,也勸一勸大哥,另外,我給妹夫打電話了,讓他聯係部隊的醫院,諮詢一下專家的意見,看看還有沒有更好的治療方法。”小文哥說話條理還是清楚的。


    “好,我知道了。”明子沒再多說,掛了電話,就出門找紀承,把事情一說,兩人花了三輩的價格買了最快迴家的機票。當天晚上十一點,飛機落地,顧向北在機場接機。


    “媳婦兒,別著急,啊!我聯係了京城的專家,片子也給傳過去了,專家的意見,還是有希望通過手術延續生命的。而且目前介入手術是最先進的治療手段了,不用開刀,微創,不傷元氣。現在大哥的主治醫生王主任也是目前國內最好的專家之一了,水平還是非常高的。咱們先做一次,看看效果,如果效果一般,再往京城轉,實在不行,還可以去國外治嘛。千萬別著急。啊……”顧向北是帶著司機來的,自己沒開車。明子一見他的麵兒抱著他就開始掉眼淚了。紀承坐在附駕駛的位置,顧向北一直在安慰明子,也是向兩人說明目前的情況,


    “那什麽時候能手術?”紀承問道,明子身心俱疲,擔心了一路,坐了幾個小時的飛機,已經累得不想說話了。


    “已經安排了明天一早就拍核磁,抽血,驗完血,如果各項指標都合格的話,會盡快安排手術,快的話,後天下午或者大後天上午就能手術。”顧向北收到消息一直在醫院,對情況了解得很清楚。


    “那好,今天這麽晚了,就不要去醫院了。你們把我送到酒店,然後就迴家吧。明天醫院見。”紀承聽完情況就說道。迴軍區的路上,會路過公司的酒店,紀承就打算先到酒店將就一晚上。


    這不是講究、客氣的時候。顧向北沒有多說,司機很機靈,馬上就明白是什麽意思了。大半夜的,路上也沒有行人,車開得很快,一個半小時的路程,四十分鍾就到家了。中間還把紀承送到酒店。


    迴到家的時候,兩個孩子早都休息了,玲子姐在家裏等著呢。顧向北早就給她打了電話,讓她幫著照看著點兒孩子。


    “要不讓王嬸兒來幫一段時間吧?我接下來肯定得天天跑醫院,顧不上家裏了。”明子跟顧向北商量,玲子姐畢竟有自己的家了,平常來幫個忙還行,總讓人家在家裏待著,就不太好了。


    “我下午已經給王嬸兒打過電話說明情況了。她明天就能到。放心吧。趕快洗臉睡覺,明天好上醫院,接下來要忙碌很長時間了,一定要養足的精神才能支撐,知道嗎?”顧向北早就安排好家裏了,哪裏還用明子操心。


    雖然心裏亂得一團麻一樣,但是身體的疲憊是真實的,明子在顧向北的懷裏迷迷糊糊的似睡非睡的也算是睡著了吧。隻是夢裏看到大哥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的,又嚇醒了。天剛蒙蒙亮,卻再也睡不著了。


    “再躺一會兒吧,才四點鍾。”顧向北看了下表,叫明子再休息一會兒。


    “不躺了。躺下也睡不著,我去洗洗臉,給孩子做早飯。”明了直接就起床了。洗漱之後,給孩子們熬了點兒粥,煮了幾個雞蛋,別的她也不會做了。之後一直坐在沙發上發呆,腦子裏全是從小到大,關於大哥的迴憶。


    等到孩子們都起床了,看到明子這麽突然的出還都挺驚訝的呢。


    “媽?你怎麽迴來了?不是說要在南島待兩周呢嗎?才走三天吧?”可心兒迷迷糊糊的問道。


    “嗯。你大舅生病了,媽迴來看看。你大舅要手術,媽沒時間照顧你們,你倆在家照顧好自己,知道嗎?今天王奶奶就來家,王奶奶年紀大了,平時你倆多幫著她幹點兒活,記住了?”明子開始交代孩子。


    “媽,我大舅啥病啊?帶我們也去醫院看看我大舅吧?”小龍兒看明子的狀態就知道他大舅的病肯定很嚴重。


    “你倆好好上學,別讓我操心就行了。晚上放學之後自己打車去吧,一會兒讓你爸告訴你們大舅的病院位置。”明子也沒說讓孩子們好好學習,不用管別的事情的話。學習再好,也不能沒有親情,就算他們做不了什麽,總該有這個心的,不然大哥真是白疼他們了。


    “好。媽你隻管照顧大舅就行,我們不用你管。你放心,我這學期末肯定考個好成績迴來,不讓你操心。”可心兒說得可懂事兒了,明子現在正是心裏特別脆弱的時候,一聽孩子這麽說,眼淚差點兒沒下來。


    “嗯,好。你乖。”明子難得表揚一把可心兒。


    吃過早飯,顧向北也沒去上班,開著車帶著明子就到了醫院。大哥住在介入科,是個單獨的小二樓,並沒有跟其它的科室混在一起,前麵就是一個大的院子,裏麵都是樹,還有假山,涼亭啥的,環境很好。顧向北已經了解過情況了,告訴明子,因為介入還是新療法,手術費用很高,做一次手術就要十萬塊錢左右,所以能住得起這一科的,家庭條件就沒有不好的,相當於是高幹病房了,醫院特意單獨建了這麽個小樓。環境啥的都是最好的。


    大哥住在高級病房,一天一百八十塊錢房費,衛生間,電視,空調,衣櫃啥都有,還帶著一張護理床。跟賓館的標準間不差不什麽。


    明子還給大哥大嫂帶了早餐。到醫院的時候才七點剛過。


    “嫂子,我跟你倆帶了點兒粥,大夫說沒說,讓不讓我哥吃啥啊?”明子把飯盒放下,就問大嫂。大哥正在病床上躺著呢,看上去跟之前並沒有什麽變化。


    “一會兒要拍核磁,不讓吃飯,拍完了才能吃。剛才六點的時候到護士站抽的血。化驗各項指標合不合格,不合格還得打針,打到合格了才能手術。我都問過周圍病房的了。”大嫂的情神狀態也還行。


    “明子,你著急迴來幹啥。大夫都說了,我最低還能堅持一個月呢,不差這兩天兒了。紀承是不是也迴來了?”大哥說起來一點兒都不忌諱,明子聽得眼圈都紅了。


    “你這人,就不會好好說話。人家大夫可沒說你還有一個月了哦。要還有一個月還治個屁啊。人家大夫說你這位置長的挺好的,大肝葉上,治療的希望還是很大的。而且人家不也跟你說了嘛,現在科學技術這麽發達,多堅持一天就多一點希望,沒準哪天癌症就攻克了呢,跟肺結核似的,打一針就好了。你別擱這兒嚇唬明子了。”大嫂就訓大哥,她不愛聽大哥說喪氣話。


    “就是啊,哥,你得自己有信心。我都問過京裏的專家了,給你治病的王主任是目前國內最好的專家了,片子他們也看過了,希望還是很大的。最主要還是看你自己有沒有信心。”顧向北也開導大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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