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晚上蕭沐仁迴來,一聽就明白了呦呦為什麽要攛掇約翰先生去“行萬裏路”,“你還真是操心,就是路上這麽點時間也不肯讓懷瑾跟他多待?”


    “哪裏是一點兒時間,起碼要一個月呢?”呦呦歪在蕭沐仁的懷裏閉目養神,蕭沐仁則給她按著太陽穴放鬆神經,“懷瑾最近受了約翰先生不少影響,我有點擔心。前天懷瑾問我,為什麽大鴻朝不能像大不列顛一樣,百姓自己推選君主。你說我能不擔心嗎?”


    大鴻不是大清,還沒有腐敗到要改革帝製的地步,就算是那樣,呦呦也不希望懷瑾參與其中,自古以來變革都要流血,也許結果是好的,可是她不想讓懷瑾去嚐試。


    說呦呦不思進取也好固步自封也好,沒有一個人願意讓自己的至親之人去冒這種風險。呦呦也很敬佩那些支持讚同鼓勵自己孩子親人變法改革打破舊規矩的女子,可是呦呦也很清楚地知道,她自己做不到。為自己、為譚麗娘、為家人,她都不敢讓懷瑾去嚐試。


    更何況,懷瑾隻是一個十四五歲的孩子,世界觀和人生觀還沒有真正形成,這個時候走上偏路怎麽辦?


    蕭沐仁知道呦呦的心思,安撫她,“你放心,我迴去同懷瑾說一說,你也寫信給懷宇,讓懷宇注意一下吧。”


    呦呦閉著眼點頭,覺得頭更疼了,隻好讓蕭沐仁按得更用力些。


    作者有話要說:  好想斷更啊。最近怎麽沒人留言了呢


    ☆、第一七零章


    第一七零章


    三天後是四月二十五, 呦呦和蕭沐仁成親一周年的日子, 不過這個時代似乎並不講究結婚紀念日,可是實在是確定婚姻關係的日子太多了, 又是小定又是大定的,成親不過是所有步驟中最隆重的一個罷了。


    所以呦呦從打內心裏也沒有對蕭沐仁會送禮物這間抱有希望,隻當做是平常的一天過的。所以, 當早上起床她摸到枕頭底下的一個木盒子時, 不能說不驚喜。呦呦坐起來把被子披到肩上,一手攥著木盒子一手捂著心口,能感受到手心底下那顆心髒正怦怦地跳個不停。


    盒子是一個很普通很普通的鬆木盒, 四四方方的,隱隱散發著鬆香。打開盒子,裏麵是一塊羊脂玉的玉牌,上頭正麵雕刻著一隻栩栩如生憨態可掬地小豬。


    呦呦是丁亥年出生的, 屬相是豬。


    呦呦拿起玉牌仔細端詳翻看著,這才發現玉牌後麵還刻了一個丁字,正應了丁亥年的意思。還挺有心的, 呦呦心想,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嘴角翹起來了。


    這塊玉牌入手溫潤堅密, 看起來瑩透純淨潔白無暇,握在手心裏如同凝脂。


    “夫人還沒起嗎?”蕭沐仁在已經在院子裏練了一套拳了, 一邊擦汗一邊往裏走,同時問在門口守著的麥子。


    麥子搖搖頭,表示沒有聽到叫伺候。


    呦呦在內室聽到聲音, 立刻重新躺下來鑽進了被子,還不忘把手裏的盒子塞迴枕頭底下,順便拽了下被子把肩頭包好。


    蕭沐仁輕手輕腳地進了內室,看到呦呦還沒醒,正麵朝裏睡著,隱隱地鬆了一口氣,等走到床鋪邊上看了一眼,嗯,睡得很安靜,隻是為什麽自己的枕頭不在原位了?


    蕭沐仁伸手往枕頭底下摸了摸,盒子還在,難道是沒有醒過?摸出盒子來打開一看,盒子是空的,裏頭的玉牌不見了。


    呦呦也是在人進了屋以後才想起來,光把盒子放迴去了,忘了手裏還攥著玉牌,這下子尷尬了。這裝睡,還能不能裝得下去了?


    看到盒子空掉了,蕭沐仁當然就明白過來。不過他沒有戳穿她,反而自言自語起來,“咦,家裏是進了老鼠了嗎?居然還上了床?這老鼠是隻老鼠精吧,居然把盒子打開把我的玉牌偷走了,被我抓住了,一定要給她好看!哼!”


    呦呦躺在床上聽他在自己身後念叨,心想:你才是老鼠呢。然後接著發愁,我是現在醒過來呢,還是接著睡呢?


    “隻是可惜了我那塊玉牌,好幾百銀子呢,真是可惜,算了,誰撿著算誰的吧。”蕭沐仁假裝地歎氣說了一句。


    話音才落,就聽到呦呦嘿嘿笑起來,蕭沐仁裝作吃驚,“咦?你醒啦?我以為你還睡著呢。”


    呦呦翻過身來,把手臂伸出被子,握著玉牌的手在蕭沐仁眼前一晃而過,嘴角帶笑,“我撿著了,算我的嗎?”說完又嘿嘿地笑。


    “原來是被你撿著了啊。”蕭沐仁也樂得跟呦呦唱戲,做出“萬幸萬幸”的樣子,“那就好了,幾百兩銀子呢,丟不了就好。”


    呦呦知道他是的故意的,心底雖然在翻白眼,麵上還是十分合作,“嗯嗯,那我撿著了就算我的了?”眼裏是狡黠地目光。


    蕭沐仁點頭,“那當然。本來就……”說了三個字就立刻停下來,一高興不小心說禿嚕嘴了。


    “本來就什麽?”呦呦從被子裏起身,湊到蕭沐仁麵前,“本來就是我的對不對?”見蕭沐仁緊閉著嘴,就笑得更加歡暢,抬手揉捏了一下蕭沐仁的臉,“你不說我就當你是默認了。”說完揚聲道:“麥子,我要起了。”


    麥子聽到了,就應了一聲“是”,片刻後門外響起了腳步聲。


    蕭沐仁眼睛一轉,說了一句“先別進來”,及時地將麥子的腳步攔在了門外,而他自己則是轉身一撲,就將呦呦壓倒了。


    呦呦重新躺迴被臥之中,身上覆著蕭沐仁,他剛從外頭練完劍迴來,身上的熱氣和汗味還沒散完,可是呦呦聞著竟然覺得還挺好聞得,一股讓人心安的氣息。


    蕭沐仁看著呦呦白皙的麵龐,自從有了身孕,她就圓潤了不少,臉上有肉了尖下巴沒有了,腰上摸起來也舒服多了,不再是以前的“骨頭”美人了。


    此時此刻,呦呦睜著大大的眼睛看著蕭沐仁,黑色的瞳仁裏映出他自己的影子,就像是把他吸了進去似的。


    蕭沐仁忍不住低下頭親上去。親吻從眼睛開始,經過小巧的瓊鼻,來到殷紅的口唇,在唇上叼啄著,先輕輕咬一下,得到呦呦一聲輕“嗯”的抗議,然後再舔一下,舔完了忍不住用舌尖沿著唇形的輪廓描了一圈,接著舌頭就像一條滑膩的蛇一樣,鑽進了呦呦的口腔,在裏麵肆意橫掃起來。


    呦呦被他親著,忍不住也想要加深這個吻,卻又想到自己還沒有刷牙漱口,就“嗯嗯”了兩聲,哪知蕭沐仁沒有停止甚至沒有減弱,甚至還加深了幾分力道然後在她的下唇上用力咬了一下,咬得呦呦“哎喲”地叫了一聲,最後蕭沐仁翻身平躺在呦呦身邊,喘著粗氣,一隻手握著呦呦的手,另外一隻手搭在額頭,哼了一聲,“三個月,什麽時候才過去啊。”


    孕期頭三個月和後三個月是不能有房事的。從呦呦診出喜脈到現在,算起來快一個月,然而離滿三個月起碼還要十天。四十天不能碰呦呦,也是苦了蕭沐仁了。


    呦呦也大口唿吸著,聽到他這句話,忍不住笑出聲來,“你就忍忍,就當為了你兒子。”


    蕭沐仁點頭,“忍,這不是忍著呢!”說完瞄了一眼自己的下身。


    呦呦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一座小帳篷支得高高的,看起來一時半會好不了。看了一眼小帳篷,再看一眼頭上還冒著汗的蕭沐仁,呦呦也有些不忍,於是,她翻了一個身,手放在了蕭沐仁的小腹上。


    蕭沐仁以為她在安慰自己,也閉著眼睛拍了拍她的手,示意她沒有關係。


    不過才拍完,呦呦的手就從他手心裏抽出去了,蕭沐仁正詫異著,就感覺到有什麽東西鑽進了自己的褲子裏,他猛地睜開眼轉頭看向呦呦,呦呦被他看的有些不好意思,伸手將他的頭推開讓他轉過去,“不要看。”


    蕭沐仁臉被推開,心裏不知道是什麽滋味,震驚、驚喜、甜蜜、心疼,各種情緒混在一起,心頭漲得滿滿的。


    或許是因為第一次做這種事,有些緊張又不得法,呦呦動了許久都感覺不到那個東西有一絲的消減,就忍不住嘟囔了一句什麽,蕭沐仁被她給逗笑了,自己伸手握住呦呦的手,上下帶著她動,同時還在耳朵邊上問她,“成親前沒人教過?”


    呦呦沒做聲,過一會兒才搖頭。譚麗娘那麽規矩的人,怎麽可能教這個?她之所以會想起來,還是因為想起了前一世看過了些愛情動作小說和影片,從而受到的啟發。


    等到最後停下來的時候,呦呦除了覺得手酸,大腦已經是一片空白了,連怎麽起得床穿得衣服都不知道。隻知道等她恢複了神智的時候,人已經坐在了炕上,而蕭沐仁正在收拾床鋪,將髒掉的衣服,還有被單床單全都揭起來抱走,讓人重新鋪了新的上去。


    四喜和麥子進來服侍的時候,呦呦忍不住紅了臉,指揮麥子把門簾打開,又讓她往香爐裏放了一塊香,“不要百合茉莉那些,我記得有一塊甘鬆,用那個,清爽些。”


    等到二人收拾完下去,蕭沐仁才做到呦呦對麵仔細打量她。他也是才剛剛想起來的,呦呦現在懷著身孕,萬一不小心動了血氣,惹了胎氣就不好了。


    呦呦被蕭沐仁看得有些別扭,“看什麽看!”說完還往旁邊微微偏了偏身子,躲避開蕭沐仁的目光,臉卻是紅的。


    見她沒什麽異樣,蕭沐仁這才放下心來,開始關心她餓不餓,早飯在內室吃還是去餐廳。


    “去餐廳,讓內室散散味道,窗戶開一道縫吧,換換空氣。”呦呦往外看了一眼,說到。


    “開不了。”蕭沐仁也看了一眼搖搖頭,“這窗戶都封死了,窗台上積了厚厚一層地灰土。隻能等到過完端午再開,到時候屋裏不能留人,從裏到外大清掃。”


    “為什麽一定是過了端午?現在不行嗎?”呦呦正穿鞋下地呢,蕭沐仁怕她窩著肚子,趕忙下來幫她穿鞋——雖然現在呦呦的肚子還沒有開始顯懷。


    蕭沐仁給她穿好了鞋,扶著她下了炕一起往餐廳走去,“嘉峪關就這麽個民俗,好像是因為端午節之後天氣迴暖,風也小了,一天能開兩個時辰的窗了吧。”


    早飯過後,蕭沐仁沒有像往常一樣去外書房做事,而是叫小榮子搬了幾本資料進來他要再內院看。離正式上任沒有幾天了,一旦正式接了總兵印信,總是有一段時間不在家的,所以他想著,趕緊趁著這些日子沒那麽忙,同呦呦多多親近親近。


    其實按照蕭沐仁自己的打算,這幾天他打算帶呦呦出門逛一逛的,在嘉峪關城外東南走七八裏地,有一座古老的城堡似的的建築,雖然已經破敗了不少,不過蕭沐仁覺得呦呦會感興趣。但是現在呦呦有了身孕自是去不了了,隻能在家養胎。


    如此的話,他就在她身邊多陪陪她。


    呦呦倒是沒有發覺蕭沐仁的心思,她的生活依舊如常:早飯後聽一聽容媽媽和小榮子匯報請示了家裏的事,沒有大問題的就按照他們倆的想法去做了,有不同意見的她再提出來讓他們改。


    過一個半時辰,喝掉四喜送來的雞湯,吃兩塊點心,同時給蕭沐仁喂兩口,蕭沐仁雖然不讚同呦呦地這種做法,但是也沒有推脫。呦呦說了,孕婦要補,但是不能補的太過,不然將來孩子太大,生的時候不好生。


    蕭沐仁到現在還記得呦呦當時握著他的手的手,手心冰涼一片,還有些汗濕。他知道她在害怕,其實他也怕,可是他不能表現出來,他要做呦呦的支柱,他要擔起這個家。


    午飯是呦呦特意準備的,有兩道親自下廚做的菜,就是為了慶祝這個紀念日,可惜她自己沒有口福吃。不知道是不是日子到了,還是被油煙嗆到了,從廚房出來後呦呦就開始吐,吐得膽汁都要出來了,於是從這一天起,呦呦的孕期反應正式來臨。


    好在她並不矯情也懂事知理,雖然吃了就會吐,可是吐完就會吃,點心湯水正餐,幾乎全天下來沒有停口的時候。


    蕭沐仁知道她是想有些儀式感,畢竟以前在花家的時候,趕上些大日子,呦呦和譚麗娘都會自己下廚。因此蕭沐仁並不忍心責備她,更多是些心疼。


    蕭沐仁倒了一杯溫水給她漱口,勸道:“以後這些事,讓下人去做吧,你現在特殊時期呢,要是喜歡做,等生完了孩子再做。”


    呦呦點頭,然後苦笑了一下,“我沒想到反應這麽大。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傻丫頭,說什麽對不起。”蕭沐仁伏低身子和她怦怦額頭,“不要說對不起,你這麽辛苦,我很心疼。”


    呦呦到了此時此刻,更加覺得自己是幸運的。蕭沐仁雖然是古人,但是他做得比很多現代人更好,那些所謂的“直男癌”“大男子主義”在他的身上並不明顯,甚至他還很體貼很溫柔很關懷,不像有些男人,在妻子懷孕了還去找別的女人,對懷著他的骨肉的妻子漠不關心。雖然戀愛的感覺不足,但是她可以確定,蕭沐仁是愛自己的,這樣已經很好很好了,


    這麽想著,呦呦漸漸睡著了。


    蕭沐仁坐在她身邊往上扯了扯被子,又替她把粘在額頭上的頭發撥走。然後拿了一本書在手裏,一邊守著呦呦一邊看書,時不時地轉頭看一眼身邊睡著的呦呦。


    一直到了午時之後,呦呦都沒有醒,若不是被子底下她的胸口有起伏,蕭沐仁都要忍不住在人中出探一探氣息了。蕭沐仁看看時間,決定不能讓她再睡下去了,這樣睡下去走了困,晚上該睡不著了,日夜顛倒的話總是於養神不利的。


    “呦呦,呦呦,起來吃午飯了,吃完了再睡好不好?”蕭沐仁輕聲叫著,試圖叫醒她。


    呦呦睡眠被打擾,不高興地皺了皺眉,一手臂揮過來,想要趕走著討人厭的聲音,差點打到蕭沐仁的臉,他往後躲了一下,呦呦就翻身朝裏繼續睡了。


    蕭沐仁見她睡得香,不忍心再叫醒她,隻好叫了四喜進來守著,自己先去吃飯,吃完飯再來守著她。


    結果等到他吃完飯的時候,約翰先生的院子裏的小廝來了,說約翰先生想見蕭沐仁或者夫人一麵,不知道什麽時候可以。蕭沐仁想了想,又掀開內室的簾子瞅了一眼,見呦呦還睡著,就告訴小廝把約翰先生請到外書房去,他馬上就到。


    到了外書房,約翰先生開門見山說明了來意,他同意去江南揚淮之地遊曆一番,隻是他院子裏伺候的人要帶走。


    “全部?”蕭沐仁記得呦呦給安排了不少,有丫鬟又小廝有婆子的,十來個人呢吧。


    “兩個就可以了,一個丫鬟一個小廝就夠了。”約翰先生說,然後又提出呦呦曾經答應過他,可以讓蕭沐仁寫兩封引薦信給他,以防萬一。


    蕭沐仁當然同意,立刻叫人筆墨伺候,寫了兩封信,一封是以個人名義寫的,寫給各地知府同僚的,說明了認識約翰先生的經過,若是約翰先生有什麽麻煩,請看在蕭沐仁的麵子上幫一把如何如何的。還有一封是以嘉峪關總兵的名義寫的,算是類似路引介紹信之類的,這樣住店打尖若是碰上盤查,也有個應付。


    寫完之後晾幹墨就疊起來裝進信封交給約翰先生,然後告訴他,“啟程的日期在五月初八,還有十二天,約翰先生可以準備起來了。”


    之後蕭沐仁又給約翰先生了幾條路線,比如和懷瑾一起到蘭州後分道揚鑣南下先到兩廣,然後迴到武昌漢口,再沿江而上,從江淮進京。


    不過既然呦呦不想讓懷瑾跟他有太多接觸,那就要換另外一條路線。“或者您可以先到川蜀之地,那裏風景更加優美,人傑地靈,”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美人兒也多。”


    果不其然看到約翰先生有了動心的神色。


    “這兩處,初八的時候都有鏢局上路,先生想要去哪兒?”蕭沐仁假裝關切得問。


    “走川蜀吧,我想一個人多走走,多看看。”約翰先生假裝思考了一下說。


    蕭沐仁點頭,讓小榮子進來,讓他去跟鏢局說一聲,加一個人。然後又給約翰先生講了很多鏢局的規矩,“不過先生不用擔心,我讓小榮子跟鏢局說了,會好好關照您的。”


    約翰先生大為感動,對蕭沐仁謝了又謝,然後才離開書房。蕭沐仁對著約翰先生的背影看了一會兒,笑了笑,迴了內院。


    呦呦聽說後,稱讚蕭沐仁幹得漂亮,為此還獎勵了他一個吻。


    作者有話要說:  頭一胎都會害怕吧


    ☆、第一七一章


    第一七一章


    轉眼到了五月, 初一這天全軍休沐, 初二這天正是蕭沐仁上任的日子。


    這一天蕭沐仁的行程非常緊湊,首先要去總兵衙門。總兵衙門倒是不遠, 就在蕭府前麵兩條街,到了總兵衙門,第一件事是在吉時的時候上香磕頭感念皇恩。然後從代理總兵手裏接過總兵印信, 這才算是正式完成了權利交接。因為大鴻朝兵權集中於皇帝手中, 總兵隻有官印,沒有兵符,所以交接的時候不用交接兵符。


    之後自然是認識同僚。大鴻朝的總兵轄下官員士兵人數不等, 一般是一萬到一萬五,嘉峪關算是多的,大概有一萬五到一萬八千人。這些人當中,當然士兵最多, 有品階的官員除了一名總兵外,目前還有三名副總兵、十名參將、二十名遊擊將軍,遊擊之下還有若幹的坐營官、守備、把總、提調官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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