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崔南山頭破血流,渾身擦傷無數,但是他武功本就比薑雲飛和謝芳蓉高的多,而且薑雲飛駕船多時,早已經筋疲力盡,而謝芳蓉也是頭昏眼花,兩人轉身就跑,崔南山幾步就到了近前,就見崔南山單掌一立,直奔薑雲飛的頭就劈了下來。


    薑雲飛一看跑不了了,趕緊一閃身,轉身就想要和崔南山拚命,怎奈兩人武功相差太大,一個照麵,就被崔南山飛起一腳踢倒在地,緊接著崔南山上前一腳踩住薑雲飛,嘴裏罵道:“醜鬼,一肚子壞水,老子差點被你算計了,現在爺爺就送你見閻王爺去。”說著腳上用力,就打算將薑雲飛的胸骨踩斷,要了他的性命。


    謝芳蓉一看薑雲飛瞬間就被崔南山打翻在地,當下也不顧一切,撲到薑雲飛的身上,雙手用力,想要搬開崔南山的腳,怎奈此刻她也是渾身無力,哪能搬動分毫。


    薑雲飛頃刻間就覺得胸骨劇痛,這時謝芳蓉撲在自己身上,心中大急,喊道:“你還過來幹嘛,趕緊逃啊。”


    謝芳蓉麵色淒慘,搖了搖頭神色堅定地說道:“不,如果你死了,我斷然不能獨生,反正是要死,我就和你死在一起。”說完一看崔南山又要抬腳,一急之下,張開嘴來,一口咬在崔南山小腿之上。


    崔南山啊的一聲,一抬腳將謝芳蓉踢出一丈來遠,嘴裏罵道:“你這沒皮沒臉的賤婦,盡管是蛇王為了監視你,才把你假意許配給我哥哥,但是你畢竟是進了我崔家門的人,你是沒見過男人嗎?傷風敗俗,現在竟然迷上了這個醜鬼,真是少廉寡恥。我今天就先把你這淫婦開膛摘心。”說到這裏,崔南山放開薑雲飛,直奔謝芳蓉而來,一下子將謝芳蓉坐在身下,舉起拳頭,不停打在謝芳蓉的身上。


    謝芳蓉幾下就被他打的口吐鮮血,薑雲飛一看謝芳蓉被打,也不知道此刻從哪裏來的力氣,爬起身來,從地上拾起一塊石頭,照著崔南山後腦就砸了下來。


    崔南山此刻雙眼通紅,麵容扭曲,如同兇神惡煞一般,一心隻想置二人於死地,但是此刻他也是精疲力盡,隻是心中頂著一股氣,這才逞兇發威,薑雲飛一石頭拍了下去,雖然崔南山聽到腦後勁風不善,身子躲的慢點,本薑雲飛一石頭拍在右肩之上。


    這一下拍的極重,打地崔南山身子晃悠一下,好懸沒把他肩胛骨拍碎,崔南山更是暴跳如雷,左臂反向一頂,正頂在薑雲飛的肚子之上,薑雲飛瞬間就倒在謝芳蓉身旁的地上,石頭也脫了手,捂著肚子不住呻吟,崔南山抓起石頭,眼中寒光一閃,手上用力,朝著薑雲飛的頭就砸了下來。


    眼看薑雲飛定然無免,誰知等崔南山已經將手高高舉起,正要落下之時,突然覺得後背一緊,緊接著胸腔一冷,崔南山渾身頓時僵住,手裏緊抓的石頭也脫了手,落在地上,他本能地低頭一看,就見一把冷森森的長劍,從胸口處透出,一尺來長的劍尖滴滴答答滴下冒著熱氣的血珠,一滴一滴落在身下已經嚇呆了的謝芳蓉慘白的臉上。


    崔南山茫然的轉過頭去,就見身後站著一個三十來歲,一身青衣,麵色蒼白的男子,手中握著一把冷光四射的長劍,長劍早已經從他後背插入,那男子眼中盡是陰狠的神情,崔南山隻是說了一句:“竟然是你?”便頭一低,再也無法言語了。


    那人冷笑一聲,在崔南山屍體之上將冷煙劍抽出,而後一腳將崔南山的死屍蹬倒在地,兩眼冷冷望著地上的薑雲飛和謝芳蓉,一聲不發。


    薑雲飛一看,喜出望外,他本以為這次定然兇多吉少,卻不成想這惡徒崔南山竟然被一個陌生的男子一劍刺死,既然這男子是崔南山的對頭,那自然就是自己的朋友了,因而薑雲飛未加多想,爬起身來,先是查看謝芳蓉並無大礙,這才一臉嬉皮笑臉來到那男子近前,深施一禮,說道:“恩公在上,多謝恩公路見不平,拔刀相助,殺了這惡賊崔南山,我薑雲飛在此謝過恩公了,敢問恩公高姓大名?”


    那人並沒有搭理薑雲飛,一甩手中長劍,頃刻間劍上的血跡就化作點點血珠,落在地上,劍身寒光襲人,那人沒搭理薑雲飛,依舊冷冷地望著地上的謝芳蓉,嘴裏說道:“謝蛇使,別來無恙啊。”語言雖然客氣,但是卻能聽出來此人語氣不善。


    謝芳蓉見眼前之人並不認識,但是聽他直唿自己,語氣卻是不善,本能地再次戒備起來,但卻見薑雲飛笑著來到譚玉林身旁,頓時喊道:“雲飛,小心,別過去。”


    哪知道她話已經出口卻已經晚了,那人抬起左腳,一腳將薑雲飛提了個狗啃屎,登時趴在地上,這一腳踢得極重,薑雲飛趴在地上,好半天爬不起來。


    謝芳蓉見此人一腳踢倒薑雲飛,頓時臉上變色,不顧一切,就想起身,嘴裏喊道:“雲飛,你怎麽樣了?”


    那人上前一步,蹲下身來,用劍尖指著望著謝芳蓉的胸口,微微冷笑道:“白蛇使,早聽聞你是來者不拒,什麽阿貓阿狗都能成為你的東床嬌客,果真不假,你的口味還真是特別,這等醜鬼,你還當個寶一般,真是讓我可發一笑,不過你不用擔心,這種垃圾,殺他我都嫌汙了我的冷煙劍。”


    謝芳蓉見薑雲飛臉色發白,趴在地上沉吟不絕,看來隻是一時氣滯,倒並沒有性命之憂,這才有些心安,又聽此人言語侮辱薑雲飛,不禁怒目瞪視,銀牙一咬,恨道:“你到底是誰,意欲何為?”


    那人看了看謝芳蓉,不緊不慢地說道:“謝蛇使,實不相瞞,我叫譚玉林,那鬧海蛇王蔣萬裏是我的師尊。”


    謝芳蓉一聽此人叫做譚玉林,登時滿臉疑惑地說道:“既然你是海蛇王的弟子,為何要下手殺了崔南山?”


    譚玉林冷笑一聲,說道:”這有什麽稀奇的?謝蛇使不也是海蛇王手下三蛇使之一嗎?崔南山不是一樣對你要下死手嗎?其實我殺崔南山的原因很簡單,因為我不能讓他殺了你,我就是為了找你謝蛇使而來的。”


    謝芳蓉更是不解,奇道:“你找我?我並不認識你,你找我到底有何目的?”


    譚玉林不慌不忙地說道:“我的目的很簡單,隻是想和謝蛇使做個交易,不知道謝蛇使有沒有興趣?”


    謝芳蓉疑惑地看了看譚玉林,說道:“交易?什麽交易?”


    譚玉林眼中閃光,嘴裏說道:“隻要謝蛇使能把那血鳳石交給我,那今日之事,就當我從沒來過,你和這薑雲飛就可自行離去,做個長久的夫妻,不知道謝蛇使意下如何?”


    謝芳蓉心中一動,暗道:“原來這譚玉林的目的也是為了那千翼鳳而來,但是他不是老毒蛇的弟子嗎?為何殺了崔南山呢?當真稀奇。“謝芳蓉雖然心中不解,但是嘴上卻說道:”如果你是為了血鳳石而來,那恐怕要讓你失望了,我並不知道那血鳳石到底在哪裏?”


    譚玉林冷笑不已,臉上突然兇光畢露,嘴裏說道:“當著真人,莫說謊話,你謝芳蓉名為海蛇王的白蛇使,實則你是百變雞王的親信,如今那姓秦的幾人悉數落在你的手裏,你說你不知道那血鳳石的下落,以為我會信嗎?如今你們性命可是捏在我的手裏,說實話,我對謝蛇使也是慕名久已,我可不希望做出什麽傷害謝蛇使的事情出來。”


    這時一旁的薑雲飛好容易緩過氣來,他本以為這譚玉林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卻沒成想竟然是海蛇王的徒弟,又見他出言威脅,心中惱怒,說道:“姓譚的,芳容沒有騙你,我和秦大哥一直一起,我們也不知道那血鳳石到底在哪裏?信不信由你。”


    譚玉林看了看薑雲飛,又將目光迴到謝芳蓉身上,說道:“謝蛇使,看來你們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我可不是什麽正人君子,也沒時間和你們聒噪,如果再不拿出血鳳石,恐怕你們就見不到今天的太陽了。”


    謝芳蓉冷笑一聲,說道:“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我不知道那血鳳石到底在哪裏?不過就算我知道,我也不會告訴你,趁人之危的小人,如果血鳳石真在我這裏,就算給了你,你也不會放過我們的。”


    譚玉林見兩人咬死不說,心中大怒,一晃手中冷煙劍,嘴裏說道:“既然你們不識抬舉,那就怪不得我了,最後給你們個機會,說還是不說,再不說,就休怪我譚某無情了。”說著舉起冷煙劍,對準了謝芳蓉的胸口。


    謝芳蓉見譚玉林舉劍對準自己,冷笑一聲,眼睛一閉,恨恨說道:“如今落入你這奸人手中,想殺就殺,要想從我這得到血鳳石,你是癡心妄想,我死了,姐姐定會為我報仇,而且你殺了崔南山,這事讓老毒蛇知道後,恐怕你的下場比我們更慘。”


    譚玉林冷笑幾聲,說道:“死到臨頭,還要牙尖嘴利,這地荒山野嶺,殺死你們,又有誰知道是我譚玉林幹的?既然好良言難勸該死鬼,那我就先拿這醜鬼開刀,看你是心疼這醜鬼,還是那血鳳石要緊?”說著冷煙劍一晃,直奔薑雲飛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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