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遵王上之命。”
趙高應道。
蓋聶則問：“影密衛的預備統領是何職位？好像未曾聽說過。”
他尋常伴隨秦王前後，保衛秦王的安全，同時因為跟著秦王過近，其實也避免去和秦王的其他關鍵耳目過多接觸，以免徒增嫌隙。
而影密衛作為秦王的核心情報來源，蓋聶更不會去主動過問。
所以，雖然選擇秦王已經過去了許多時間，跟隨也做了不少事情了，但青年蓋聶其實還不知道影密衛竟然還有預備統領這個特殊的職位。
秦王政笑道：
“這個預備統領，其實和你們鬼穀弟子也有些淵源，形式是仿照你們鬼穀的方式設立的。趙高你給葛先生講講吧，順便他們明日考核的武功，你們也先看看，做一二點評，特別是蓋先生，寡人也很想知道影密衛的傳承能不能入鬼穀弟子的眼。”
說著，秦王政已經乏了，便在護衛士兵與影密衛的護送下迴了寢宮休息。
趙高領著蓋聶到了殿外。
趙高轉身，跪在了殿前，一絲不苟的按照之前秦王的吩咐做了。
他一邊跪著殿門，一邊對蓋聶示好道：
“先前多謝葛先生搭救了，正因為有先生的話，王上才未責罰趙高的失職之罪，趙高感激銘記。”
“中車府令客氣。”
青年蓋聶並不居功，“我等都隻是為秦國效力，何況蓋某也明白此時並非閣下失職，實則是那名叫張槐的刺客過於狡猾難測，蓋某同樣也得不到比中車府令更好的辦法，方才所言，隻是實話實說而已，當不得感激。
不如還是說說影密衛預備統領是怎麽迴事吧。”
“先生說的是。”
趙高微微一笑，細細道來：
“如王上方才所言，影密衛預備統領，其實是仿照了鬼穀弟子的傳承方式，以兩名少年作為核心，由各個影密衛師傅教頭教導他們各種學識與武功，每三年進行一次大考……”
他詳細將預備統領的事情說了個清楚。
而此時，
蓋聶也有些明白了。
他不由得感覺既視感強烈，這條件完全和鬼穀弟子相仿，資源上或許還有些勝出，隻為了培養出兩名效忠秦王的傑出人才。
隻是鬼穀的理念是獨一無二的，鬼穀的老師，每一代的鬼穀子，同樣是獨一無二的，教導的結果自然完全不同。他們本就資質絕高，更何況，鬼穀子又是那樣的善於教導，挖掘學生的潛力，這是影密衛不能比擬的。
“先生覺得如何？”
趙高審視蓋聶著問。
蓋聶想了想，道：“這是個好辦法。不知第一次考核考的又是什麽？”
“是自學。”
影密衛一人奉上兩份竹簡，“自學這一門武功。”
這是秦王吩咐的，將《拳腳》交給蓋聶兩人看看。
蓋聶接過。
他攤開竹簡，細細閱覽起來。
卷軸是更適合的書寫材料，傳承的東西更加的詳細，也更加的隱蔽，足可以在一個層麵上藏好幾層的東西。
而竹簡所寫，就是以文字微言大義，直述而出，看上去了然明晰，卻缺乏許多細節。
卷軸更適合讓人自學，學不懂就進入不了下一層。
所以相比竹簡，卷軸更適合作為考題，而給蓋聶看的則是竹簡。
蓋聶稍一瀏覽，
前來兩層他已經了然於心。
這比較淺薄的東西，對他並沒有什麽難度，更不需要時間去理解，輕易即看穿。
他又將竹簡給了趙高。
青年蓋聶道：“這武功，第一層第二層倒是紮實。作為十二歲少年自學的基礎，倒是可以考核一下他們的資質。”
青年趙高掃了眼竹簡，輕笑道：
“如蓋先生所言，這拳與腳，互相之間的拆解倒是不錯，作為少年人的基礎的確是夠了。”
他們的意見一致。
而且，他們說的其實有些含蓄了。
其真實的意思是，影密衛這次考核的武功，似乎有些簡單了。
“兩位請看第二份。”
影密衛將第二份卷軸奉上。
第一份竹簡是第一層第二層，第二份竹簡，則是第三層第四層四五層。
拳腳前五層，所有大略皆在其中。
蓋聶接過，一邊看一邊道：“第三層由簡而繁，逐步深入，雖然也不算複雜，但是想必曆來能到第三層的人也不多。”
趙高附和。
他雖然還沒看第二份竹簡，但是武學造詣已經頗深。
僅僅聽蓋聶所言，就已經明白在第二層的基礎上迴事如何變化了。
趙高道：“第三層曆來確實極少能有人到，好像記載也頗為模糊，明確的隻有一人真的在自學中到達過這種地步，其他不可考證。”
蓋聶微微點頭。
他繼續往下看，不多時看到了第四層。
忽然蓋聶目光凝一下。
接著他道：“第四層開始，是截然不同的一個境地了，恐怕天下間也隻有極少數天才才能自學領悟，而且一個月時間恐怕不行，起碼要一年之久。”
趙高疑惑，“第四層是什麽，能當蓋先生如此評價？”
蓋聶答道：“剛勁。”
“原來如此。”
趙高聽到這兩個字，立刻也就明白了。
天下能練內力的人很多，但是能練剛勁這東西，卻並不多，隻因這是個更需要天賦的道路。
涉及剛勁，確實自學難以達到了。
天下極少數，說的其實就那麽寥寥幾人，大部分還都屬於傳說，不能做參照。
蓋聶將卷軸交給了趙高。
趙高一邊接過，
他一邊奇道：“聽說還有第五層，蓋先生不說？”
蓋聶隻是搖頭，“第五層不必多提。”
趙高迅速掃過竹簡，最後目光停在了竹簡的最後一句話上。
第五層，
隻有區區一句話。
但這一句話，也讓趙高知道了原因。
他讚同道：
“第五層，過於複雜了。與第四層在同一個境地，就像前三層在同一個境地一樣，並沒有超出。這世上能夠達到第四層的人，也許都能到第五層。
但不會有人自學能達到。
特別是在一個月的時限之下，第五層，確實不必多提。”
不必提，
因為不可能有人能做到。
即使對於蓋聶，即使對於趙高而言，他們也不認為有人能做到。
趙高應道。
蓋聶則問：“影密衛的預備統領是何職位？好像未曾聽說過。”
他尋常伴隨秦王前後，保衛秦王的安全，同時因為跟著秦王過近，其實也避免去和秦王的其他關鍵耳目過多接觸，以免徒增嫌隙。
而影密衛作為秦王的核心情報來源，蓋聶更不會去主動過問。
所以，雖然選擇秦王已經過去了許多時間，跟隨也做了不少事情了，但青年蓋聶其實還不知道影密衛竟然還有預備統領這個特殊的職位。
秦王政笑道：
“這個預備統領，其實和你們鬼穀弟子也有些淵源，形式是仿照你們鬼穀的方式設立的。趙高你給葛先生講講吧，順便他們明日考核的武功，你們也先看看，做一二點評，特別是蓋先生，寡人也很想知道影密衛的傳承能不能入鬼穀弟子的眼。”
說著，秦王政已經乏了，便在護衛士兵與影密衛的護送下迴了寢宮休息。
趙高領著蓋聶到了殿外。
趙高轉身，跪在了殿前，一絲不苟的按照之前秦王的吩咐做了。
他一邊跪著殿門，一邊對蓋聶示好道：
“先前多謝葛先生搭救了，正因為有先生的話，王上才未責罰趙高的失職之罪，趙高感激銘記。”
“中車府令客氣。”
青年蓋聶並不居功，“我等都隻是為秦國效力，何況蓋某也明白此時並非閣下失職，實則是那名叫張槐的刺客過於狡猾難測，蓋某同樣也得不到比中車府令更好的辦法，方才所言，隻是實話實說而已，當不得感激。
不如還是說說影密衛預備統領是怎麽迴事吧。”
“先生說的是。”
趙高微微一笑，細細道來：
“如王上方才所言，影密衛預備統領，其實是仿照了鬼穀弟子的傳承方式，以兩名少年作為核心，由各個影密衛師傅教頭教導他們各種學識與武功，每三年進行一次大考……”
他詳細將預備統領的事情說了個清楚。
而此時，
蓋聶也有些明白了。
他不由得感覺既視感強烈，這條件完全和鬼穀弟子相仿，資源上或許還有些勝出，隻為了培養出兩名效忠秦王的傑出人才。
隻是鬼穀的理念是獨一無二的，鬼穀的老師，每一代的鬼穀子，同樣是獨一無二的，教導的結果自然完全不同。他們本就資質絕高，更何況，鬼穀子又是那樣的善於教導，挖掘學生的潛力，這是影密衛不能比擬的。
“先生覺得如何？”
趙高審視蓋聶著問。
蓋聶想了想，道：“這是個好辦法。不知第一次考核考的又是什麽？”
“是自學。”
影密衛一人奉上兩份竹簡，“自學這一門武功。”
這是秦王吩咐的，將《拳腳》交給蓋聶兩人看看。
蓋聶接過。
他攤開竹簡，細細閱覽起來。
卷軸是更適合的書寫材料，傳承的東西更加的詳細，也更加的隱蔽，足可以在一個層麵上藏好幾層的東西。
而竹簡所寫，就是以文字微言大義，直述而出，看上去了然明晰，卻缺乏許多細節。
卷軸更適合讓人自學，學不懂就進入不了下一層。
所以相比竹簡，卷軸更適合作為考題，而給蓋聶看的則是竹簡。
蓋聶稍一瀏覽，
前來兩層他已經了然於心。
這比較淺薄的東西，對他並沒有什麽難度，更不需要時間去理解，輕易即看穿。
他又將竹簡給了趙高。
青年蓋聶道：“這武功，第一層第二層倒是紮實。作為十二歲少年自學的基礎，倒是可以考核一下他們的資質。”
青年趙高掃了眼竹簡，輕笑道：
“如蓋先生所言，這拳與腳，互相之間的拆解倒是不錯，作為少年人的基礎的確是夠了。”
他們的意見一致。
而且，他們說的其實有些含蓄了。
其真實的意思是，影密衛這次考核的武功，似乎有些簡單了。
“兩位請看第二份。”
影密衛將第二份卷軸奉上。
第一份竹簡是第一層第二層，第二份竹簡，則是第三層第四層四五層。
拳腳前五層，所有大略皆在其中。
蓋聶接過，一邊看一邊道：“第三層由簡而繁，逐步深入，雖然也不算複雜，但是想必曆來能到第三層的人也不多。”
趙高附和。
他雖然還沒看第二份竹簡，但是武學造詣已經頗深。
僅僅聽蓋聶所言，就已經明白在第二層的基礎上迴事如何變化了。
趙高道：“第三層曆來確實極少能有人到，好像記載也頗為模糊，明確的隻有一人真的在自學中到達過這種地步，其他不可考證。”
蓋聶微微點頭。
他繼續往下看，不多時看到了第四層。
忽然蓋聶目光凝一下。
接著他道：“第四層開始，是截然不同的一個境地了，恐怕天下間也隻有極少數天才才能自學領悟，而且一個月時間恐怕不行，起碼要一年之久。”
趙高疑惑，“第四層是什麽，能當蓋先生如此評價？”
蓋聶答道：“剛勁。”
“原來如此。”
趙高聽到這兩個字，立刻也就明白了。
天下能練內力的人很多，但是能練剛勁這東西，卻並不多，隻因這是個更需要天賦的道路。
涉及剛勁，確實自學難以達到了。
天下極少數，說的其實就那麽寥寥幾人，大部分還都屬於傳說，不能做參照。
蓋聶將卷軸交給了趙高。
趙高一邊接過，
他一邊奇道：“聽說還有第五層，蓋先生不說？”
蓋聶隻是搖頭，“第五層不必多提。”
趙高迅速掃過竹簡，最後目光停在了竹簡的最後一句話上。
第五層，
隻有區區一句話。
但這一句話，也讓趙高知道了原因。
他讚同道：
“第五層，過於複雜了。與第四層在同一個境地，就像前三層在同一個境地一樣，並沒有超出。這世上能夠達到第四層的人，也許都能到第五層。
但不會有人自學能達到。
特別是在一個月的時限之下，第五層，確實不必多提。”
不必提，
因為不可能有人能做到。
即使對於蓋聶，即使對於趙高而言，他們也不認為有人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