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這邊院子,許言森便讓堂哥迴去了,許言州倒想跟著,不過看兩人有話要說,揮揮手迴頭了。


    許言森一手扶著自行車,一手牽著袁珊珊的手,總覺得今天發生的一切怪怪的,他轉頭問:“珊珊你沒生氣吧?”他是沒看出珊珊有生氣,現在親口確定一下。


    袁珊珊揶揄道:“這有什麽好生氣的,莫非你真看中那張家姑娘了?人家可一眼就相中你了。”


    許言森沒想到袁珊珊還有心情調笑他,用力握了一下她的手:“胡說八道,我來之前可不知道有什麽張家李家姑娘的,不過我看珊珊你好像目的明確,像是早知道有這麽一出的。”


    “哈哈……”袁珊珊笑出聲,之前看戲的時候一直不讓自己笑出聲,好辛苦的,“你別惱,我就是覺得你小姑一家子,最合適的職業應該是演員,真的,一出出的戲,演的挺辛苦的,好了,別惱了,我說,不過等我說了,就怕你更生氣了。”


    “我不生氣,你說。”許言森索性先將自行車停在路邊,專門聽袁珊珊說。


    於是袁珊珊將昨天下晚從圖書館迴來後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著重是張成海“脫口而出”的那番驚人之語,果然,許言森整張俊臉都黑沉下來了,這麽看來,這件事完全是張成海一人在背後攛掇的,就像今天上午一直悶聲不吭的他,突然喊出那樣的話,好似承受了許家極大的羞辱似的,看來他倒是小看這個表弟了,嗬嗬。


    “生氣了?”袁珊珊湊近問。


    許言森看到近在眼前的臉,鼻息都撲到他臉上了,可以清晰地感覺到,忽然想咬一口,好在記得這是在外麵。


    袁珊珊退後了一些,許言森才輕咳一聲說:“我是氣他們一家,不過珊珊你應該提前跟我說一聲,而不是特地跑過來看我的笑話。”許言森抓著袁珊珊的手,也是一臉無奈又縱容的看著她。


    “我可不止來看笑話的,也是來聲明你的歸屬權的,讓別的人休想打你的主意。”袁珊珊伸手戳戳許言森的肩,這人的歸屬權現在屬於她的,她就是要告訴那什麽小姑,還有警告張成海,別再在許言森身上打主意,至於那對許言森發花癡的張家姑娘,她真的沒看在眼裏。


    “你啊……”許言森眉眼柔和了下來,“我其實挺高興的。”


    兩人站在路邊對望了好一會兒,直到邊上有個大媽走過嘀咕了兩句,袁珊珊才嗤笑了一下,拐了一下許言森的手說:“走了,迴去了。”


    “好,迴去。”許言森柔聲說。


    迴去路上,許言森心情飛揚,覺得自己和珊珊之間又向前邁了一大步。


    袁珊珊也覺得自己越來越把許言森放在心上了,給他打上“袁珊珊專屬”的標簽,是個很不錯的主意。


    今天,她不是不能像昨日那樣讓許蘊淑一家子自曝其醜,但還是考慮到許大伯夫妻的顏麵,那一家子出醜,他們作為兄嫂其實也跟著丟臉,她不信許大伯會看不出張成海的真麵目,更不可能不了解親妹妹的性子,今天他們一家子曝出來的事情其實已經夠多了,也許隻有張成海自以為隱藏得挺好。


    再說她也不能小瞧了世人,許大伯這樣的身處高位的人,可不是張成海這樣的毛頭小子,她擔心動了什麽手腳,雖然許大伯不一定會猜出真相,但心裏很可能會起疑,所以她今天什麽也沒做,隻是看了場戲。


    許言森把袁珊珊送迴四合院,雖然很想留下來跟袁珊珊說說話,可想到那邊的爛攤子,隻待了一小會兒又騎車走了,轉身又找上了許言州,讓他想辦法加快手上的事,還要多一個人,那就是那什麽張家姑娘了。


    接著又去了郵電局打了電話,這事得告訴家裏,雖然他們生氣動怒是免不了的。


    第85章


    許父先後接到許大伯和自家兒子的電話, 直接氣樂了。


    早知道那妹子不可能消停, 可也沒想到會折騰出這種事情來, 要換成袁珊珊來, 會說正常人是無法理解非正常人的腦殘迴路的。


    許父還不能對許母瞞著,因為這事不可能不解決就這麽拖著, 於是盡量措辭溫和地將這件事講述了一下, 並著重讚揚了一下袁珊珊的行為:“幸好珊珊那丫頭過去了,這事做得很對, 言森都有對象了,再給他介紹對象不是讓他犯錯誤嗎?你放心, 這種事情有我們當爸媽的作主, 什麽時候輪得到外人插手了, 所以你也別氣, 不是他們想怎樣就怎樣的,要是因為這個氣壞了身體才得不償失。”


    許母聽得當場就瞪直了眼睛,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了,等了會兒才爆發:“我能不氣嗎?我告訴你老許, 這次要是老爺子敢胡亂插手, 我就幹脆帶著兒子跟你離婚,讓兒子跟我姓,看你們姓許的還有沒有臉做我兒子的主!”


    許父哭笑不得,倒茶賠禮, 要先把老婆的氣哄順:“你這說的什麽話, 咱們多少年風雨走過來了, 為了這種不值得的人鬧離婚,不是白白讓人看笑話麽,再說就是爸他發話,我就非得要聽啊,孝順老人不是這麽個孝順法的,消消氣,這種氣話可別再說出來了,要是兒子知道了也會過意不去的。”


    許母賭氣,她放出那樣的話也是威脅許父,讓他不敢生出哪怕丁點的妥協心思,一想到那什麽張家的姑娘,許母覺得惡心壞了,當年她對小姑看上的男人就十分看不上眼,從那個家裏出來的人就不會有好的:“總之我這輩子就認一個兒媳婦,那就是珊珊丫頭,別的女人休想!”


    原本心裏對袁家的姑娘還有那麽點小疙瘩,不是對袁珊珊本人不滿意,她是恨不得自己有這樣一個姑娘,但是人的心理就是這麽怪,當姑娘和當兒媳婦,那可不是一個概念,有一些優點在婆婆眼裏也會成了缺點。


    現在倒好,原來的八十分的滿意度,被京城的小姑一家給攪成了一百八十分的滿意度,而且還就非她不可了!


    “好,好,聽你的,咱就認珊珊丫頭一個,別的都不認,我會轉達給言森這小子的。”許父順著她的話說。


    許母被逗得笑了一下,許父正以為已經把老婆安撫好了,可馬上她又站起來,風風火火地收拾行李,並指派許父:“你趕緊給兒子打個電話,跟他說,咱也在京城買房子,趕緊匯錢過去,要不先跟大哥他們借一下也行,房子買好前我就先住大哥家裏了,我看有我這當媽的在,誰敢給我兒子做主!你這妹妹真是笑話了,當年她怎麽嫁那男人的?現在居然張口就要來亂點鴛鴦了?”


    這氣依舊消不下去,越想越生氣,或者說許蘊淑的這一舉動,將她以前積壓的怨氣怒氣全部點燃爆發出來了,這些怨氣怒氣也不僅僅是針對許蘊淑一人的,還有那兩個老人的,為母則強,現在許母完全成了爆火龍了。


    許父完全沒料到會有這種發展節奏,自己老婆向來不是急脾氣的人,這一次卻是一刻也等不了了,並讓許父馬上找人買最早的一趟火車票。許父最初擔心這件事會不會氣壞老婆的身體,可現在一看,許母鬥誌昂揚,跟要上戰場的鬥士一樣精神抖擻,就沒有絲毫氣壞身體的跡象。


    “我之前還嫌珊珊這丫頭花錢大手大腳的,剛到京城就買了房子,現在看來太有遠見了,要是言森也跟珊珊丫頭一樣的,我過去了又何必要住到大哥大嫂家裏。”


    得,許父完全攔不住了,隻能依言辦事,讓人訂車票的時候又趕緊跟京城那邊通個氣,特別是要讓兒子知道,兒子媽要去京城了,千萬要小心照顧著點,能自己解決的就自己解決,不要讓兒子媽衝在前麵,畢竟年紀大了,身體前幾年虧了些。


    不管大哥那邊怎麽吃驚,許父放下聽筒後愣了會神,然後帶著複雜的眼神往療養院那邊撥了個電話。


    對這個老父親,許父感情是相當複雜的,記得以前聽得最多的就是,你妹妹還小,你當哥哥的要讓著點妹妹,曾經他也以為,不過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讓就讓吧,隻是沒想到後來發展到沒有底線了。


    人都說有了後媽就會有了後爸,起初他沒多少感覺,但當真牽涉到原則問題時,他親爸果然成了他後爸,隻能說他後媽吹的枕頭風太厲害了,讓他老父親這樣的人也能看不穿,又或者看得到,卻覺得不是什麽大事,他這個二哥退讓一步,大家就都和樂了。


    電話那頭找到人後,許父也沒多說其他的事,隻說兒子談了個對象,將袁家與袁珊珊的情況詳細一說,電話那頭果然說好,姑娘各方麵條件都不錯,等他迴京城後叫孫子將姑娘帶過去見見,許父連連應承,一定的,到時一定讓言森帶袁家姑娘見見二老。


    如此,事情便說定了,許父掛了電話,就看這迴老爺子是不是要反悔不認賬了,他就不信還能找出個比珊珊丫頭條件還要好的姑娘。


    周末,韓父夫妻和馬輝也來陪師傅,小師妹離開了,雖有韓瑞陪著,可到底比不得小師妹貼心。


    韓瑞讓他爸趕到了周老爺子這邊,除了正常上補習班,其他時間都留在老爺子眼皮子底下,看他敢不敢偷懶耍滑,不得不說,這法子挺有成效。


    看老爺子這迴興致沒以前高,馬輝直接問韓瑞:“你師祖他最近怎麽了?想你小師叔了?”


    韓瑞搖頭,這事他倒是知道的:“老爺子接到京城一個老朋友的信,信裏攛掇老爺子去京城。”


    馬輝訝異地叫起來,總算引起了老爺子的注意:“大唿小叫的做什麽?不看看多大年紀了,還沒你小師妹穩重。”


    韓瑞偷笑,馬輝垮臉,現在他一做什麽事,老頭總會來這麽一句,果然他不是老頭的親徒弟是吧。


    韓父也聽到了:“師父,是那邊的常老?讓師父去京城做什麽?”


    周老爺子摸摸胡須:“常老想讓我去京大教書帶學生,算外聘吧,我這不是拿不定主意麽。”


    韓父與馬輝互看了一眼,這事兩人也不好替師父拿主意了,不過師父如今年紀不小了,他們從內心講不希望師父離開的,雖然小師妹在那邊,但將來還說不定,他們兩個都上班,如果師父去了那邊,他們一年到頭能見到師父幾日?


    “師父是想去京城跟小師妹團圓,還是隻想教學生?如果是教學生的話,我們省也有所醫專,要是師父放出話,那學校肯定親自過來接師父過去。”韓父說,而且更多的是擔心,時局還會不會再有變化,老爺子身體雖然現在看上去挺健朗,但是再遭一迴打擊的話,他可不能保證會不出問題,京城那地方畢竟是政治中心,最為複雜的地方,最初師父不願意選在那個地方落腳,不也正是考慮到這個因素。


    “不過師父決定了的話,我跟馬輝肯定聽師父的。”


    “大師兄你可別瞎替代我,我什麽時候說好的了,老頭你也不看看我跟大師兄一年到頭才能休息幾天,要不這樣,我幹脆把廠裏的工作辭了,給師父你打個下手?”馬輝舔著臉說。


    “滾!”周老爺子把湊到自己麵前的臉一巴掌推開,“就你這水平,老頭子帶出去嫌丟人!行了,都一邊去,我自己有主張。”


    京城,許大伯一接二弟的電話,可不得了,下樓來沒看到家裏的臭小子:“那小子呢?又跑到哪兒去了?”


    於秋說:“快迴來了吧,晚飯前肯定迴來,看你這臉色,有什麽事嗎?”


    於秋不問,許大伯也得說:“弟妹要來京城了,這兩天你給收拾個房間出來吧,肯定住咱家。”


    於秋一聽可不得了,馬上挨著許大伯坐下:“是因為今天中午的事?當時我怎麽說的,就說言森他媽肯定要殺到京城來吧,弟妹就這麽一個兒子,性子再好,碰上兒子的事情也得惱上了。這事你也別生氣,你就想想這事要放在咱們自己兒子身上,你能不能受得了?換了我我也鬧,不,今天就得把他們一家子打出門去!”


    許大伯苦笑:“怎又說到我身上了,我什麽時候說我能接受的?言州要敢帶這樣的姑娘進門,我先打斷他的腿。”


    許言州出去辦正經事的,正巧趕在吃晚飯的時候迴來,一迴來就被他爸揪住,以為又要挨訓,卻沒想到是讓他跑路帶話的,於是飯碗一丟嘴巴一抹,騎了自行車又風風火火地出去了。


    人是在袁珊珊那裏找到的,忙完自己的事許言森趕來四合院吃晚飯,許言州覺得自己挺聰明,沒先往學校裏跑,否則得撲個空,到來後就將他爸的精神傳達了一下,許言森當場就愣住了:“我媽要來?還要買房子?”


    有點哭笑不得,他爸媽難道不相信他能處理好這件事?他是人又不是木偶,會由著別人操縱自己的人生,跟誰在一起,長輩點頭又有什麽用,這年頭還興壓著人進洞房的?不過心裏挺暖的,到底是親媽,之前還不願意迴京城,現在一聽到自己的事馬上就要衝過來了。


    “房子哪裏是說買就能買上的,再說買到了也不能馬上住進去。”其實之前聽了袁珊珊的話,他也動過這樣的念頭,隻是他手裏可拿不出那麽多錢,也沒臉讓他爸媽掏錢,如果他一開口的話,這房子肯定是落在他名下,他做不出來,而且他爸以後如果工作調迴京城的話,肯定會安排住處,不用擔心迴來沒地方住。


    現在倒好,他媽過來了,他的那些擔心也不存在了,房子買了直接掛在他媽名下,要他說,珊珊這裏的四合院就挺好。


    許言州說完事,沒多留,許言森送他出去。


    許言州也有話跟他說:“我今天不來明天也會去你學校裏,多虧你提醒讓我去查,結果你猜怎麽著?”


    許言森摸下巴說:“其實聽你那些描述,我就覺得張家那些人包括張成海他爸,都挺勢利的,許家沒有失勢的時候他當然要討好咱爺爺那邊,可前兩年,咱爺爺和你爸先後都被弄下去了,這樣的人……”


    許言森笑著搖頭,他可不信會沒有其他動作,他們就不是眼光多長遠的人,隻不過當時許家人除了許言州都不在這兒了,許言州又不喜歡跟張家人往來,關注不多,所以對那幾年的事大概也沒留意,要是好好留意的話,肯定能發現很有意思的事,“今天看到了這對父子,我更相信自己的判斷。”


    他看到了張成海目光的躲閃,看到了張援朝眼裏的算計,最蠢的就是他小姑,完全被那父子倆當成槍使,不過他一點不同情,自己造的孽就自己受著吧。


    許言州朝堂弟豎起大拇指,許言森笑了笑說:“大伯未必想不到,隻不過礙於身份不好說什麽吧。”


    就是他爸也是,不管怎麽說,那是他們的妹妹和妹夫,說到底還是一家人,打斷骨頭還連著筋,可對於他們這些小輩來說又隔了一層,就是許言州,對他們也沒多少感情,所以就由他們來捅穿那些遮掩的麵紗吧,也讓那偏心的爺爺看看,他的寶貝女兒和女婿的真麵目到底是怎樣的。


    許言州想想確實有這個可能,突然又想起一事,同情地拍拍堂弟的肩,低聲說:“下午出去了一趟,問了些事,還真有人聽到不少風聲,就是那張家姑娘的,嘖嘖……”


    看許言州這目光,許言森沒好氣地給了一肘子,這張家的姑娘跟他有什麽關係?用這種目光看他沒得惡心他。


    能讓親表弟說出“破鞋”之類的話,許言森絕對相信,這姑娘的私生活,會比較精彩,想到張成海要將這樣的女人特意塞給自己惡心自己,不管這小姑知不知情,許言森對她生不出一絲好感,更別說她還用那樣的目光看珊珊,許言森就不想留一點情麵。


    許言州心說真不客氣,可麵對堂弟的目光還是老實交待了:“聽說前幾年,我爸他們不在的時候,這姑娘跟如今已經抓起來可當時特別風光的那幾個人,經常廝混在一起,據說就是我們那好表弟把她領過去的,否則就憑她,哪有機會接近那群人,也說不出破鞋兩個字了。”


    許言森目光一冷:“查清楚點,看當時張成海具體接觸的到底是哪一個,到時把材料給我,對了,還有當時大伯他們下去了,這裏麵有沒有張成海父子的事,也一定要弄清楚,不冤枉他們,但如果他們真做了什麽了的話,你說咱們爺爺會如何?”


    “不會吧?”許言州瞠目結舌,完全沒想過這方麵的情況,這怎麽可能?許家可是張家父子的後台,把許家打倒了他們能有什麽好處?


    他心裏是這樣想的,沒有意識地也將這話說了出來,許言森看了看這堂哥,比他年紀大,卻比他天真多了,哪怕明麵上討厭張家的人,卻不將人往壞處想,拍著他的肩笑道:“我隻是猜測,還要看你那些朋友查到的結果,如果沒有,那不是更好,我相信大伯也不想身邊放著個會咬人的狼崽子,不知哪天會又咬上一口,是吧。”


    就今天中午,張援朝衝許家的人流露出羞憤之色,許言森事後想想,這裏麵有做戲的成分,可應當也反應了他們真實的心情,許家比張家強勢,許蘊淑嫁到張家去,在當時情況下絕對屬於下嫁,張援朝父子一方麵在享受到許家好處的同時,心裏會不會也覺得許家將他們壓得抬不起頭了?就如許言州從不將張家父子當迴來,能嘲諷絕不會有好話,這絕對會讓張成海的自尊心受不了,如果有機會將許家踩下去,他們會怎麽選擇?


    許言州被許言森唬得打了個激靈,如果他們真敢做了這些事的話,那他絕對要打得他們站不起來。


    “你放心,我暫時不會跟我爸媽說的,我會天天盯著這件事,保證盡快給你一個結果,到時你要怎麽做都由你,我覺得不管怎麽做都不會比那一家子更過分了。”


    堂兄弟二人再度達成默契,如果張家父子是這樣的人,許言州也容不得他們時不時地再在自己父母麵前蹦躂。


    送走許言州,許言森轉身迴來,袁珊珊也收迴了精神力,挑了挑眉。


    第86章


    袁珊珊本就看得出許言州找他堂弟另有話要說, 那表情瞞不過她的眼睛, 就特意留意了一下, 沒想到那張家姑娘的小日子, 過得如此精彩,對這個年代的姑娘來說, 可謂異常膽大豪放了。


    對這種生活方式袁珊珊不作評價, 那是她的自由,可別來惡心她啊。


    聽了堂兄弟的對話, 袁珊珊心裏對他們默默點了個讚,比起正麵開撕, 其實這種釜底抽薪的辦法更合她口味, 這樣的辦法才能一擊斃命, 讓那小姑以後再想蹦躂, 也休想能蹦得如此歡快了。


    她之所以如此肆無忌憚,不就是仗著後麵老的撐腰,可這個後台自己撤離或是不願意再給予如此大的助力時,她到時蹦給誰看啊。


    許言森的推斷不無道理, 袁珊珊也傾向於他的結論, 那張家父子可不是心胸多寬廣的人,特別是那張援朝,這些年來能對許蘊淑和許家的人毫無怨言?別說光許言州的態度,對於張成海就挺拉仇恨值的, 這種心胸狹窄的人最容易挾私報複, 背後捅刀子。


    許言森轉身迴來, 麵對的就是袁衛彬的怒目相向,他姐迴來都沒說在許大伯家裏碰到的事,他還是因為許言州的到來,才從他姐口中知道真相,這許家的人,也太欺負人了,他可不管什麽張家李家的,那還不是許家弄來的?


    鄭學軍眨眼笑了笑,旁觀者清,他當然看得出許大哥會處理這件事,不可能受那許小姑的擺布,珊珊姐也不是好欺負的,不過看袁衛彬跟許大哥鬧小性子,也挺好玩的,當然如果許大哥處理不好,那他也肯定是站在珊珊姐一邊的。


    許言森摸鼻子:“你要相信許大哥能處理好的。”


    袁珊珊將手裏的布鞋最後收針,咬斷線頭,一邊遞給許言森讓他試試合不合腳,一邊用手敲上弟弟腦袋:“先別鬧,要是你許大哥沒處理好這件事,你再跟他鬧也不遲,先看他表現。”


    袁衛彬一聽覺得很有道理,可轉眼又委曲上了:“姐,我以為這雙鞋是給我做的,原來不是我的。”


    許言森嘴角翹得老高,合腳得很,太合腳了,珊珊果然了解他,都沒量過,做出來的鞋子卻正正好,在屋裏來迴走了一圈,迴過來也順手敲了一記袁衛彬腦袋:“你還叫,這幾年你姐給你做了多少雙鞋,我才這麽一雙,也要被你看不過眼,該打。”


    “那是我姐!”袁衛彬得意地聲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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