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薑姍, 他說的話,比你霸道總裁多了。”


    薑姍:“生死攸關的點, 你還有時間調侃?”


    她對係統關鍵時刻掉鏈子,還調侃自己的行徑表示非常無語。


    係統得意道:“你先別急著埋怨我,我探測了在你體內的藥, 再過半個小時,藥效就會漸漸散退了。”


    “那我是不是可以使用總裁之力了?”薑姍更關注這個問題。


    係統道:“那時候你的身體各項機能尚未恢複,但是總裁之力是可以使用的。”


    “效果呢?”她想到剛才使用了總裁之力,作用在孟博身上不過是一陣風的力度。


    “孟博他們肯定靠近不了你。”係統打著包票道。


    薑姍緊繃的臉稍稍放鬆,“我知道了,謝謝你。”


    隻要熬過半個小時就好了,等過了那半個小時,她便可以反擊了。


    黃金飛對孟博道,“我們現在就把他們幾個給解決了。”


    薑姍心一緊,連半個小時都沒有嗎?


    “再等等,”孟博道,“我去找繩子把他們給綁起來,你把溫卓然和溫婷婷給帶過來。”他命令黃金飛起來。


    他們被下了藥,藥效沒過之前,根本就沒有力氣逃跑。


    因此,孟博十分放心把薑姍等人留在客廳。


    黃金飛小聲抱怨道,“這麽麻煩幹嘛,你是不是心軟了。”


    孟博刺了他一眼,黃金飛就不說話了,乖乖照他說得話幹了。


    薑姍稍稍鬆了口氣,希望黃金飛和孟博動作慢些,再慢些,隻要給她半個小時的時間就夠了。


    不過孟博說的話還是打破了薑姍的美好計劃,她垂下了眸子,手腳被綁住的話,就不能隨時掌控總裁之力的方向了,這個能力會成為雞肋般的存在。


    “係統,我可以不通過手掌定總裁之力的方向嗎?用我眼睛看人的方向如何?”


    係統說:“不能,隻能用手掌指定總裁之力朝哪處使力。”


    薑姍心一沉。


    “不過,你可以在心中默念霸道總裁台詞,不一定要念出來。”係統良心發現,不讓她當著眾人的麵,說那麽羞恥的話了。


    ……


    在這無人看守的間隙,顧恆一手撐著沙發,身子朝前附去,想去拿放在茶幾上的水果刀。


    他心下有了決定,到了萬不得已之時,他會用這把刀割開繩子,再割破手掌,以疼痛換片刻清醒。趁孟博和黃金飛不備,拿著刀撲上去,解決一個是一個,給薑姍創造生存的機會。


    至於他最後能不能活下來,他卻是沒想過。


    或者說,不敢想。


    以他現在被下了藥的身體,麵對兩個青壯的男人,勝出的機會本就不大。一旦孟博和黃金飛反應過來反擊,估計是兇多吉少了。


    他這一輩子汲汲於利,想做一件事情考量最多的就是他能獲得多少,他不做虧本的買賣。


    他從來就不是個賭徒,他頗討厭人們那種孤注一擲的行為,把希望寄托於運氣、神佛保佑這種虛無縹緲的事情上。


    沒想到他最後像個賭徒一樣,而且明知最後的結局是必輸無疑了,還是想要試試,他有想保護的人。


    未想到被澤維爾快了一步,搶先拿走了那把放在茶幾上的刀,塞到了貼著沙發背的縫隙裏。


    顧恆側頭看他,壓低聲音道:“把刀給我,我學過幾年散打,身體比你強健。對上孟博和黃金飛,會比你有勝算。”


    在他看來,澤維爾臉色蒼白,白天幾乎都在睡覺,給他一種萎靡不振的感覺,委實不像一個能打架的樣子。


    澤維爾拒絕了,“我中的毒沒有你深,剛才我輕鬆就拿到了那刀,而你還在吃力的俯身。你這樣子,怎麽和孟博他們打?”他質疑。


    “我比先前好多了。”再給他一些時間,他就會恢複力氣了。


    薑姍抬眼看了鍾表上的時間,道:“六點四十五分前,都不要輕舉妄動,除非我們有性命之憂,現在把刀給我。”


    澤維爾緊抿著嘴角,幾乎是繃成了一條直線,“開什麽玩笑?”他眼睛微微上挑,聲音冷硬,“以前是你保護我,現在換我保護你,我不是那個緊抓著你的手,需要你保護的孩子了。”


    坐在一邊的顧恆聽得雲裏霧裏,薑姍和澤維爾以前認識嗎?眼下卻不是糾結這個的時候。


    “我還是那個強大的我。你要是信我,就把刀子給我,”薑姍想要說服澤維爾,“我會好好利用它,像以前一樣,讓我們從險境中脫離出來。”


    “不用欺騙我了,你現在就是一個普通人,”澤維爾閉了閉眼睛,道,“要是還存有以前的能力,就不會被抓了。”


    薑姍轉頭看顧恆,想讓他證明自己有特殊的能力,就看到黃金飛左手抓著一個溫卓然,右手抓著一個溫婷婷,朝他們走了過來。


    黃金飛看到沙發上的三人交頭接耳的樣子,嘴裏警告道:“別說話,乖乖坐在沙發上,別玩小把戲。”


    他粗暴地把溫卓然和溫婷婷扔在了地毯上,恰好孟博也從雜物間拿到了繩子,迴來了。


    ……


    五分鍾後,幾個人的手都被綁的牢牢的。


    薑姍慶幸孟博找到的繩子有限,把他們的手綁住後,就沒有多餘的繩子綁腳了,那可真是寸步難行了。


    期間溫婷婷一直罵罵咧咧,眼神怨恨的看著孟博。後來見孟博並不理會她,就再也沒有多費口舌了。


    溫卓然同溫婷婷想比,要平靜多了。他輕聲安慰著溫婷婷,希望她能冷靜下來。


    除了初時知道是孟博和黃金飛殺了人後,斥責了他倆幾句外,後麵再也沒有對他倆說些什麽。


    “接下來做什麽?”黃金飛儼然把孟博當做了主心骨,一切維他是從。看薑姍等人,就像看待宰的羔羊,絲毫不把他們放在眼裏。


    看這黃金飛殷勤的模樣,倒像是孟博許了他什麽好處。


    孟博有些累了,坐在椅子上道:“我好好想想。”


    “還有什麽好想的,”他直接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眼中有嗜血的光芒,“一幹二淨。”


    孟博不語,眼神遊移。


    見他隱隱退縮的樣子,黃金飛急了,又有些看不起他,“你都殺了兩個人了,被警察抓到肯定是要坐牢槍斃的。不如按照原計劃把他們都殺了,你還有一線生機。真不知道你為什麽要突然改變主意,把他們綁起來。”


    溫卓然聽到黃金飛在勸說孟博把他們都給幹掉,急了,道:“孟博,我們這麽多年的同學和朋友,平日裏素來沒有恩怨,你真的要殺了我和婷婷嗎?”他打起了友情牌,“你大二那年急性盲腸炎,是我送你去醫院的。婷婷還給你燉了了七八天的湯,你都忘了嗎?”他對孟博還抱有一絲期待,期待孟博對他和溫婷婷還有些同學的情誼。


    “我記得。”


    孟博垂下眼眸,輕聲道。


    黃金飛有些急,怕孟博被溫卓然的三言兩語給說服,剛想開口提醒孟博,就聽到他說,“我已經迴不了頭,我這輩子還長,不能在牢裏度過。這輩子是我欠你們幾個的,你和婷婷到了下麵,幫我跟裘誌成和平潔說一聲對不起。我欠你們的,下輩子再還。”


    溫卓然本來覺得還有希望,張口就要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就被他後麵一句話被澆得透心涼。


    溫婷婷道:“呸,有本事你跟他倆去說。你這個喪心病狂,喪盡天良的人,”她冷著一張臉,“我、卓然、平潔還有誌成這輩子最倒黴的事情就是遇到你了,還把你當做了好朋友……”


    孟博眼底有愧疚,任憑她罵著。


    趁著孟博和黃金飛的注意力都在坐在地毯上的溫卓然和溫婷婷身上,澤維爾身子往右側靠了靠,接著身子的掩護,手悄悄伸到了沙發墊裏,順利拿出了那把水果刀,刀尖朝上,開始慢慢的割了起來。


    薑姍閉著眼睛,希冀溫卓然能多和孟博說些話,盡量拖延一些時間。


    她掀開眼皮看了掛在牆上的鍾表,還有十六分鍾,就能使用總裁之力了。


    溫卓然張了張嘴,還想說些什麽,讓他可以良心發現,放過他一馬。等見到他的眼神裏不再有原先的退縮之意,反而有凜冽的殺意,就知道他說什麽也沒有用了。


    即使他勸說得讓孟博動了惻隱之心,坐在沙發上的黃金飛也不會輕易讓孟博放過他們的。


    “為什麽?”溫卓然一臉失望地看著孟博,“死也要讓我們死個明白吧。”


    他們幾個是最好的朋友,平時雖然偶爾有小摩擦,但是從來都沒有真的因為某件事情翻過臉。


    他們來這冬己島畢業旅行,是為了給他們四年的大學生活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留下一些美好的迴憶。


    這孟博怎麽突然就發了狂,把這美好的冬己島變成了殺戮之地,像變了一個人一樣。


    現在裘誌成死了,平潔也死了,很快就輪到婷婷和自己了,還帶著幾個無辜的路人。


    他困惑,麵前的孟博還是那個陽光又不拘小節的孟博嗎?


    “是裘誌成和平潔的錯,”孟博頹然地坐在沙發上,“你們要怪,就怪他倆吧。”


    “他們也是受害者,怎麽可能是他倆的錯,”溫婷婷譏諷道,“難不成還是他倆逼著你把他倆給殺了?”


    孟博苦笑,“差不多。”


    溫卓然和溫婷婷麵麵相覷,他在開什麽玩笑?


    裘誌成和平潔都是樂觀開朗的人,會逼著孟博殺了他們,這不是害人害己嗎?


    這孟博是不是覺得人都死了,是非黑白就可以由著他說了。


    可是他們都是待宰的羔羊,在孟博眼裏,他們就如同死人無異,沒道理最後了還和他們說謊。


    溫卓然看著他,想聽聽他後麵怎麽說。


    作者有話要說:  胖八迴來了,大家端午節安康。


    ☆、第120章


    孟博表情痛苦, 對溫卓然道, “我們來島上的第一天,本來計劃開一晚趴, 就各自迴房睡覺。誰知道婷婷肚子不舒服, 你陪她上樓休息了,”他頓了頓,接著道,“一樓就剩下我、裘誌成、還有平潔了。我們沒有再玩了, 各自散了。”


    “嗯,之後裘誌成就死了, 他是怎麽死的?”


    孟博語速很慢, 緩緩道:“我去了健身房鍛煉, 出來喝水的聽到門外有平潔的尖叫聲, 忙扔下水杯趕了過去, 就看到有個穿著鬥篷的男子從背後製服了平潔, 一手抓著她的頭發, 迫使她的頭往右邊靠。而那個男子的嘴巴則伏在她纖細的脖頸上, 露出了尖利的獠牙,在吸他的血。他的嘴上、平潔的脖子上都是血。我看不清他的臉, 隻知道他的臉慘白,一顆眼珠子是紅的。”


    “這個島上還有別人?”溫婷婷訝異。


    溫卓然歎了口氣, “沒猜錯的話,那個打扮地像吸血鬼一樣的男人,是誌成吧。”


    孟博點頭, “怪物側對著我,一心一意在吸平潔的血,並沒有發現我。我並不是一個膽子大的人,當看到一個怪物在吸平潔的血,第一反應不是去製服怪物,而是去上樓幫手,或者去找武器。可是當我看到平潔唿救聲一點點變弱,劇烈掙紮的身體變得無力,我意識到我再不阻止那吸血的怪物,平潔可能真的會死,”他道,“我想到了我兜裏還有隻鋼筆,上頭鑲嵌著一顆狼牙,牙尖包著白銀,尖利的很。是我有一年生日,特地讓我父親給我定製的。因為那段期間,我天天做噩夢,懷疑身邊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而狼牙可以驅除邪祟,”他垂下眼眸,不忍道,“那怪物吸人血,分明也是邪祟,想著狼牙可能會在他身上起作用。我悄悄地靠近他,對準他的脖子來了一下又一下,”他雙眼無神,陷入了痛苦的迴憶中,“我陰差陽錯,恰好戳到了他的大動脈,那血就像噴泉,射的很高,也噴在了我的臉上,我的眼睛上。我聽到平潔尖叫一聲後,暈了過去,而那怪物也鬆開了平潔,捂住了自己的脖子,一下子攤坐在了地上。我眼前一片模糊,血紅一片,隱約間看到他從地上艱難地爬了起來,和我說著什麽。我當時快被嚇死了,沒有注意到他是在和我求救。我沒有管他,抱起平潔就往裏麵跑,緊緊地合上了門。”


    “你就沒懷疑過那怪物是裘誌成裝的嗎?”


    孟博苦笑,“裘誌成花著鬼魅的妝容,門口沒有開燈,很暗,我根本看不清他的臉。更何況,他佯裝在吸平潔的血,平潔又演的真。我大腦當場就當機了,根本就沒有思考能力,隻想著救人。也覺得這個孤島,存在著不同尋常的事物也正常。”


    薑姍想起了畢誌成嘴裏有假血膠囊的痕跡,現下也有了解釋。


    他接著道,“我那個時候有些腿軟,手忙腳亂地把平潔背上了二樓,把她放到床上後,就想去找你們了。平潔就在那個時候醒了過來,她問我裘誌成怎麽樣了。我哪裏知道裘誌成在什麽地方,怎麽樣。聽她的語氣,我以為裘誌成也被那怪物給抓走了。然後她就……”孟博痛苦地抱住了頭,“她就跟我說,那個怪物就是……裘誌成,她和裘誌成知道我膽小,故意演了這麽一出,來嚇我的。”


    “我當即就被嚇傻了,當時那怪物,啊不是,”孟博糾正道,“裘誌成被我刺得滿身是血,我上樓的時候,還把門給鎖上了,他根本就進不來,更別說給自己急救了。我和平潔急急下樓,打開門就看到裘誌成坐在門邊上,已經沒了唿吸,門上到處都是他拍的血手印,”他抓了抓頭發,“那晚發生的事情,就像一場夢一樣。我不想殺人的,我隻是想救人,救平潔而已。”


    “原來誌成是這麽死的。”溫婷婷神色恍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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