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涵哲堅信做人應當不惹事,但遇事也不能怕事。現如今事既然已經惹下了,那就更不需要害怕,有任何後果,勇於麵對便是。哪怕天上下刀子,也要繼續下去,不管結局到底怎樣,隻有走下去,才知結果是好是壞,放棄是最不明智的選擇。


    管他三七二十一,泄了憤在說,這條煩人的獵狗就是橫跨在自己麵前的一道坎,蔣涵哲走出衛生間,一看獵狗奸詐的嘴臉,就像癩蛤蟆趴在腳背上,心反潮不說還一通悶火,正愁不良的情緒無法釋放,趁其不備,蔣涵哲猶如迅速出擊的猛獸,一記直拳橫踢,把獵狗直接踹倒在地,再一個箭步,曲腿頂壓在其胸脯上,然後兩手抓住獵狗的衣領,怒吼:“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是不是。”他雙眼猩紅,猶如好久沒吃食的狼。獵狗自認沒有怕過的人,可眼前的蔣涵哲莫明讓他有些忌憚。但還是假裝放狠話:“是我又怎樣,不是我又怎樣,看你難受,我不知道有多開心。”蔣涵哲一聽這話,感覺全身的血液全部湧向大腦,而力量全部匯至右手,出右拳猛擊獵狗的側臉,還沒等發力打出第二拳,樓層剩餘工作人員已進入包房將他死命擒住。


    “老板他們怎麽處理”,環顧包房,慕容少、筱雅、中年男子及其三個朋友已全部被控製,除蔣涵哲,每個人身上都掛了彩,獵狗本想胖揍一頓蔣涵哲,可突然覺得這是一個可敬的對手,再說折騰一晚上,他也累了,一揮手:“那四個讓先走,蔣涵哲、慕容少、還有冉玲兒,不,準確的說應該是筱雅,他們三個留下,今天都這麽給我捧場,為表示誠意,再給他們送一筐啤酒,讓他們吃好喝好,吃完喝完再走,你們幾個伺候好,不得有任何閃失,他們還有什麽需要隨時向我匯報,有一點怠慢,不管是誰,絕不輕饒。”說完獵狗離開,包房內留下一小弟做專職服務,門外還留下三個小弟做服務待命。


    獵狗什麽意思,三人心裏明白,看似特優服務待遇,實則被扣,將近50瓶啤酒一時也喝不完,即便喝完,也都是躺著出去,除非戰線拉的很長。可現在又能怎樣,鬧也鬧了,錢也花了,到頭來還是一樣,什麽也沒得到不說,連花錢點的妹子都沒消費上。筱雅氣不過,小聲的問:“難道我們就不能報警嗎?”蔣涵哲一臉黑線:“報警,慕容少就是警察。”慕容少無奈的點點頭:“沒錯,再說報警又有什麽卵用,寶麗晶就是由富麗派出所管轄,所長都定期免費光顧,報警最終換來的還是內部消化,而這次還是我們先動的手,報警最終造成的,很可能是偷雞不成反蝕把米,還是算了吧。”筱雅無力反駁,可是酒就擺在眼前,喝吧沒這肚子,不喝吧又走不了,就即便喝完,還不知道要熬到幾點,她好想問還能怎麽辦,可話到嘴邊,又咽了迴去,此時的蔣涵哲、慕容少更是眉頭緊縮,沉默不語,隻端起眼前的酒一聲不吭的喝。


    有時候女人反到比男人更堅韌,更樂觀,更豪爽。筱雅想既然已經是這樣,為什麽不能卸下身上的包袱,為什麽不能放縱自己的心靈,好好享受這一刻。筱雅拿起平板,開始點自己喜歡的歌,她不想用傷感再來刺痛自己的心,更不想給現在的處境雪上加霜,她點了很多節奏明快,動感歡樂的歌曲,其中不乏朗朗上口的大眾神曲。為熱身她首先開唱《荷塘月色》,舒緩流暢的音樂,筱雅唱的動聽,慕容少、蔣涵哲聽著抒情,一曲下來,雖然心裏還有疙瘩,但一切到最後都會過眼雲煙。筱雅接著唱了首《銼冰進行曲》,配合著舞蹈動作,筱雅唱的過癮,慕容少、蔣涵著聽的看的歡愉。見兩個大男人不再那麽一臉愁雲,筱雅對著二人舉起一瓶酒:“想那麽多幹嘛,幹杯,出來玩就要玩的痛快!”這句話似乎說到兩個人的心坎上,人生最難得是痛快,慕容少,蔣涵哲各拿起一瓶酒,三人瓶口一碰,咕嘟咕嘟啤酒瞬間見底。


    三人照樣有三個人的玩法,耍骰子詐金花、比大小、吹牛、搖七、二百五輪番上陣,如果樂意兩隻小蜜蜂也是可以的,高興玩什麽就玩什麽。酒喝開了,唱歌也必須盡興,管他跑調不跑調,多吼幾嗓子才是正事,聲音哪怕如破鑼隻要我敢唱你們就得受累聽著。此時多大的事兒那都不再是事兒,心情蕩漾,無畏將來,他們在不知不覺中玩到淩晨,此時桌上吃的東西已消滅幹淨,酒也所剩無幾。


    突然,經理走進包房,對獵狗的小弟說:“老板已經走了,臨走時說讓我盯著他們,他們喝的也差不多了,外麵的也都迴了,你也迴去吧。”小弟本來就快熬不住了,一聽有人頂著,還是能夠讓人放心的,屁顛屁顛的就撤了。反倒是經理,非但沒離開,還徑直走到蔣涵哲身邊坐下,弄的三人是一頭霧水,酒也醒了一半,他來幹什麽,難道也要找我們算賬不成。


    經理搶先開口:“你們好,我姓張,我知道這很唐突,可是,當我看到你們和獵狗對著幹時,我覺得你們能幫我。”


    “為什麽,剛才鬧事的不隻是我們?”蔣涵哲問。


    “不一樣,我不會看錯,你們那麽堅決的要找獵狗,一定有原因,不是恨他,就是想調查他,你們想進辦法換醉海堂,無非是想找到一個你們認識的人。”


    “你判斷的是不錯,但僅憑這一點,我們為什麽要幫你?”


    “因為你們想要尋找的答案,也許我知道,我們互惠互利。”張經理此話一出,蔣涵哲、慕容少、筱雅全都兩眼放光。


    “那你想我們怎麽幫你?”


    “很簡單,我們合力調查獵狗,把他送進監獄,讓他得到應有的責罰,隻要你們答應,我自會告訴你關於夜來香我知道的一切,還有我潛伏在這收集來的罪證。”


    “你是怎麽知道我們來找的就是夜來香?”


    “你們一進包房,我們就收到獵狗的通知,對夜來香之字不提,誰要感提老規矩伺候。”


    蔣涵哲“啪”拍了下桌子:“真他媽是條靈敏的狗......你和他也有仇怨吧,說出來,我們才知道怎麽幫你。”


    張經理陷入沉思,許久才開口:“五年前我考上大學,可家裏沒有錢,根本供不起,妹妹覺得反正自己學習不好,幹脆輟學去打工,就這樣,妹妹弱小的身子支撐起我上學的全部費用。到學校後,我比別人更加努力的學習,空閑時還出去幹家教、做兼職,終於在大二那年我獲得了獎學金,得到了學校貧困生的助學金,我本想告訴妹妹她不用再給我打錢,她可以自己掙自己花,可以吃點兒好的,喝點兒好的,多給自己買些漂亮的衣服,好看的鞋子,稍微貴一些的化妝品,可這些話再也沒說上,我迴到家看到的隻是妹妹冰冷的墓碑。”張經理幹了一杯啤酒,趁仰頭的瞬間,將快流出的眼淚硬憋迴去,接著說:“妹妹是賓館裏的清潔工,有一次給顧客做客房打掃,房間裏那男的看妹妹長的還不錯,就把她玷汙了,妹妹她傻,跑去找領導,結果狀沒告成,又被玷汙,她不相信沒有說理的地兒,跑去報警,結果警察也和他們是一家,人非但沒抓,還顛倒黑白,說妹妹是為了錢為了今後的發展,故意出賣自己的身體。妹妹很難過,幾近崩潰,可從未想過放棄,她不信這個邪,決定法院起訴,可她哪能是他們的對手,到後來還不是因為證據不足敗訴,爸媽心疼丫頭,準備帶她迴去好好療療傷,她也答應了,哪知第二天卻不見了蹤影,她萬萬不該自己去報仇,結果被那個人當場捅死,殺她的那個人被判防衛過當,那個人也不知道哪找來的精神病鑒定,當庭釋放。妹妹死的真冤啊。”


    三個人聽了很不是滋味,慕容少聽了更不是滋味,他就是警察,可他幹過幾件為人民伸張正義的事,蔣涵哲也怨自己為什麽不去當刑警,多一個正義警察總比多一個虛偽的強,多一個正義的警察總會讓人民多一些希望,多一份安心。筱雅覺得好不公平,都說好人一生平安,可人越好就真的一生平安嗎,壞人為什麽不能先於好人倒下,做事遭雷劈,一生坎坷。


    “那個人是誰?”三人氣憤的問。


    “獵狗,事情就發生在寶麗晶。”張經理深深的埋下頭,抽泣起來,壓抑了太長時間,自己感覺都快憋不下去了。


    蔣涵哲最見不得這樣的事,他正義的火苗在燃燒,替其他人先做了決定:“您的請求我們沒理由拒絕,138xxxxx,這是我的電話,隨時聯係。”還好慕容少、筱雅沒有異議,應和著。


    “現在換我來告訴你夜來香。夜來香是真的很漂亮,氣質更勝人一籌,她是6月份來的這,聽說是欠了公司的錢無法償還,被公司留下來當一個月免費的公主來償債,不過也真是幸運,不到一個星期,就有一個顧客把她欠的錢全給還了,從此夜來香再沒來過這裏,那個顧客大家都叫他筱董。”


    筱雅突然變的很激動:“筱董,他是筱忠華,還是筱忠軍。”她好想立馬知道,那個筱董是自己的爸爸,還是自己的二叔,還是和自己沒關係的其它人。


    張經理當然不知道到底是誰,他畢竟沒見過筱雅嘴裏說的那兩個人。對筱雅來說,這樣的迴答,讓她暫時鬆口氣,如果是二叔還好,如果是真是爸爸,她不敢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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