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放在心裏敬佩的男人突然對他做出類似於老流氓的行徑,鬱禮既羞惱又有些別扭,“叔!”


    “我和你說的話你沒聽清楚嗎?!”


    蔣長封點頭,“聽清楚了,那我剛才的話小禮聽明白了嗎?假如不明白,我就再說一遍。”


    “不——”鬱禮捏緊手邊的抱枕,“你的話太肉麻了。”


    蔣長封沉笑,“有沒有麻到小禮的心?”


    鬱禮:“……”看哪裏也不敢直視對方的視線,


    心跳又快了,剛才還被親了嘴。


    這一刻蔣長封的耐心變得出奇的好,“小禮為什麽不答應呢?你心裏對我明明也有感覺,還是說,你嫌棄叔老?”


    鬱禮直搖頭,眉頭擰巴了一會兒,才開口,“好奇怪,好突然……”


    怎麽能說喜歡就喜歡了呢?


    蔣長封攬著他歎息,“小禮可能不信,我第一次見到你,就喜歡你了。”


    一見鍾情?!


    “聽著很不可思議是不是?”蔣長封低笑,“就連我自己也覺得不可思議,但這是真的。”


    與鬱禮相處認識了半年,日複一日,他對他的感情有增無減,甚至無愧說愛。


    蔣長封扭過鬱禮的臉,額頭相抵,唇與唇間維持著若有若無的距離,以一個親密的姿勢問他:“小禮,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如果你答應,就親我一下。”


    不過厘米間的距離。


    鬱禮陷進了蔣長封親手編織的溫柔的網中,他被蠱惑了。


    唇與唇輕觸即分。


    作者有話要說: 老攻:“不管你把自己當成什麽,你認為自己是男的,叔把你當成男人疼,如果你覺得自己是女的,叔就把你當女人疼,你非要把自己當成怪物看,那也是叔的小怪物。”


    “叔就愛你。”


    第34章 打情罵俏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透過窗紗拂照在地板上,光束中依稀可見有細細的塵埃旋轉飛舞。


    半明半暗的房間內,床上隆起的弧度平緩起伏,鬱禮一夜無夢正睡得鼾甜,平日裏起床的時間已經過去,仍沒有轉醒的跡象。


    蔣長封將煮好的早餐一一端上桌擺好,往臥室的方向投去一眼,吃飽了撐著沒事幹的黑豆這會兒在堅持不懈的撓門。


    他過去把小黑豆輕輕撥開,把手一轉,門開了。


    臥房內流淌著一股甜暖的氣息,蔣長封站在門外一時沒進去,仔細感受這股氣息的流淌,緩慢滲入心肺。


    此時他站在這裏看著床上熟睡的人,如置夢境一樣。


    “汪!”


    蔣長封:“……”


    浪漫的幻想被一隻狗打破。


    黑豆已經竄進裏麵撓床,鬱禮被它的叫聲驚擾,眼還沒睜開,眉頭就先皺了起來。


    緊接著,有溫暖而粗糙的觸感落在他眉心間緩慢撫平,鬱禮嘟囔著瞥過頭,猛然間,他睜眼,與正彎下腰準備叫他起床的男人近距離四目相對。


    心頭大震,鬱禮腦袋往上一頂,咚的一聲撞到床頭。


    “唔——”


    剛睡起腦袋本就沒清醒,這一撞過去,人更暈了。


    蔣長封的手掌覆在鬱禮的腦袋上小心檢查有沒有磕傷,兩人貼的極近,鬱禮輕扭過頭,對方身上的氣息就鑽進他鼻子,引得他有點蠢蠢欲動。


    “叔,我沒事。”


    他把蔣長封的手推開,麵頰白裏透紅,軟軟的發梢調皮翹起,窩在被子裏不敢動,甚至刻意放輕唿吸,看上去很好欺負。


    蔣長封的目光在那白嫩的耳垂上停了兩秒,暗自定了定心神,“早餐我準備好了,你洗漱完就可以吃,一會兒我送你去公司。”


    才交往,不能心急。


    蔣長封這麽告訴自己,他起身走到衣櫃邊,“小禮,要不要叔替你把衣服拿出來換——”


    “不用!”鬱禮身上還攪著被子幾乎飛撲過去製止,蔣長封反射性伸手把他摟住護著,自己卻被這猛烈一撲撞得倒退兩步抵在衣櫃上。


    哐的一聲。


    鬱禮麵色又尬又訕,他的反應似乎過激了,準備退開,身上力道收緊,沒走成。


    蔣長封雖然是隔著被子抱他的,鬱禮仍不自在,心慌意亂,“叔……”


    蔣長封似笑非笑說:“大清早小禮就這麽熱情?”


    鬱禮:“……”


    “小禮。”蔣長封語氣恢複正常,他把人鬆開,帶到床上坐下,“我們現在是戀人關係,你知道嗎?”


    鬱禮輕輕點頭。


    “打情罵俏是與戀人促進感情的一種相處模式,叔希望你不用感到別扭。”


    鬱禮:“……”


    他叔在和他打情罵俏?


    光是想想,鬱禮心髒都有些承受不住。


    他轉迴頭撞進對方的目光,他叔的看著他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溫柔,包容著他,鼓勵著他,鬱禮提起的心很快放下,“我、我明白了。”


    “那,叔現在想給你一個早安吻,可以嗎?”


    鬱禮:“……”他不太受得住他叔突然這麽直白的話,幹脆閉上眼睛,緊張地開口,舌頭打了結似的,“親,親就親啊,叔,你能不能別問出來……”


    問出來好奇怪啊。


    他甚至微微撅起嘴等他叔親,等了一會兒似乎沒反應,剛睜眼,眼前一暗,溫熱的唇印在他眉心間,雙唇抿起,輕啜了一口。


    鬱禮摸上額頭,濕的。


    想起剛才他撅起嘴巴等親的樣子,他覺得自己似乎好急色,明明還很怕的……


    蔣長封忍著笑,湊近了貼在鬱禮耳邊說:“等小禮再適應一些叔就和你親嘴。”要不然他擔心會嚇到他的小戀人。


    鬱禮紅了整張臉,默默奔去衛生間洗漱。


    蔣長封起身走到衣櫃邊想給鬱禮拿衣服,手指落在櫃門前,又收了迴來。


    ——


    大半天過去,鬱禮的工作效率極低,從早上進了辦公室起,他坐在辦公桌前無緣無故笑了七八次,時而迷惑,時而羞臊,餘光總時不時往擱在一邊的手機瞟去,其他人看見了也裝作沒看見。


    臨近下班前手機來了蔣長封的消息,對方已經在樓下不遠的地方等他,他走近窗旁搜尋,一眼就望見停在下麵的黑色轎車。


    下樓時鬱禮產生一股鬼鬼祟祟的錯覺,蔣長封車停的地方恰好被樹遮住,因此鬱禮不用等人少了才過去,坐上車的一瞬,他聽見對方笑了。


    他疑惑,“叔,怎麽了?”


    蔣長封搖頭不語,目不斜視地望著前方,手裏的方向盤一轉,車停在一處比較昏暗的街尾。


    沿街的樹葉落了半地,天色微暗,蕭瑟寂靜。


    鬱禮被這處陌生的環境引起好奇心,磚頭四處張望,身上一沉,卻被對方壓住抱緊。


    車內空間本來就不大,蔣長封壓在鬱禮身上,空氣頓時稀薄起來。他試圖推開身上的人,不想引來男人更沉重的唿吸。


    蔣長封頭一低,埋在他頸側,溫熱的氣息灑下,他隨著對方沉重的唿吸,胸腔的空氣似乎被擠出,跟著急喘起來。


    他不知所措,“叔,有點熱……”


    蔣長封低沉笑出聲,就這麽把人抱緊了不動。


    鬱禮能清晰感受到蔣長封身上鼓起來的肌肉震動,他身上的氣味並不濃烈,由於氣勢強,總讓他有種要被對方吞噬侵襲的錯覺,想起曾經在對方房門前的一瞥,鬱禮忍著鼻頭傳來的熱意,語氣中帶著求饒,“叔,你怎麽了……”


    蔣長封久久才開口,“就是太想你了。”聲音,沉而沙啞。


    才分開半天,思念居然能如此熬人。引以為傲的自製力,忍到現在,全線崩潰。


    他想這個人,想到全身疼的發緊。


    抱在身上的力道加重,鬱禮意識到蔣長封不對勁,以為他病了,伸手想碰碰他,卻被按住雙手。


    “小禮。”


    “嗯?”


    “你適應好了嗎?”


    “什麽……?”


    “叔現在就想親親你,親嘴,還有——”


    灼熱的窒息。


    他完全不能適應蔣叔的吻,蔣叔的吻和他這個人一樣,兇猛,狂野,自己隻能被迫接受。


    昏暗中,鬱禮像被海水淹沒了。


    嵌在下巴的手指迫使他張開嘴迎接闖進來掃蕩的舌頭,蔣長封吻得很深,舌頭霸道的掃過口腔裏的每一處,他的舌頭被對方卷起來攪動,濕熱的,那麽軟的舌頭,卻十分有力,像要把他吃掉一樣,吮吸時發出一陣淫靡的水聲。


    來不及舔去,口水便順著嘴角流出來,沿著脖子往下滑,滴在頸上。


    “叔……嗯唔……”


    口中溢出的話支離破碎,鬱禮被蔣長封狂野的攻勢弄得無力招架,嘴唇被親腫了,那火熱有力的舌頭便往下,壓在他身後的手臂早就穿過層層衣服,帶有繭子的指腹不斷沿著他的後背和腰線滑動,粗糙的刮擦著,手掌突然往上一滑,準確捏住鬱禮左胸上的乳粒。


    “唔,叔——”


    鬱禮發紅的眼角泛著濕意,吐不出任何一句完整的話,隻能叫著叔呻吟。


    蔣長封低頭看著他,目光中燃起熊熊烈焰,熱汗淋漓,一滴接一滴落在鬱禮臉上,額頭上。


    昏暗的光線下,鬱禮瞥見他叔嘴角揚起一抹放肆狂野的笑,被汗水打濕的頭一埋,他的衣服被用力往下扯開,汗濕的短發掃過他下巴,下一秒,暴露在空氣中的乳粒被叼進濕熱的嘴裏,那舌頭極為熱情的啜著含著吮著舔弄,舌頭力道猛烈,似乎想將它嚼碎了吞咽入腹。


    “叔啊……別,別——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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