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以上的每層洞壁牆上,生長著一簇簇珊瑚模樣的岩狀石花,專家孟初寒考證後解釋說:

    “這是方解石晶花和浮筏石筍構成,顏色呈淺黃,洞壁上布滿千姿百態的沉積物,猶如雕刻精美的浮雕,尤其那簾狀折皺層疊的石幔圖案特別顯眼,在燈光的照射下,光彩奪目,瑰麗多姿,分外神奇,令人歎為觀止。”

    在那石幔旁邊褶皺的石壁之上,還長有觀賞價值和科學價值極高的寶石花,它色如珍珠,玲瓏剔透,形狀千姿百態:有的似寒江秋菊,有的似龍宮珊瑚,有的似冰山雪蓮,還有的似玉樹瓊枝……,寶石花似乎是“見光就長”,橫向斜生,甚至“與重力開戰”,向上節節生長。

    專家陸芳洲說:“寶石花被毀斷後,僅半年就能在斷麵的跡印中生長出幾厘米的‘續肢’,而且,寶石花是自下而上生長,滴聚而成,與它青梅竹馬共同生活的鍾乳、石筍確相反,在重力作用下,自上而下逆生長。”

    隊員們都聽呆了:“我靠,這寶石花還能在斷麵上續肢?那不證明了它也是有生命力了?”

    “它本身就有頑強而旺盛的生命力!”陳紫陌說道。

    “這也太有創意啦!”戰士們高興地說道。

    “還有更神的呢,我國民間相傳,洞中寶石花是龍母集九天雲霓,采日月靈氣,調以龍涎而成,寶石花的神妙之處由此可見一斑。”陳紫陌再次補充道。

    孟初寒也說:“很少見到這種雪白晶瑩、似針似球的石花,目前全世界也隻有中國、美國和土耳其三個國家的溶洞,發現了大量的此類寶石花。”

    “那太珍貴了,今兒我們算是開了眼界啦?將來此洞發展成旅遊勝地,我們這些最初的發現者,功不可沒喲!”戰士們有些激動地說。

    “那是必然!以後,各位的名字必然出現在洞口介紹石碑上,讓每個來參觀過的都會記得咱們的!”陳紫陌也高興地說道。

    “那好,我們就等著那一天早早到來,可以揚名利萬呀!”戰士們高興得手舞足道。

    第三層洞壁上,有一組銀白耀眼的月奶石和閃爍發光的彩光壁,可謂匯集了岩溶洞穴沉積的精華特點,閃爍發光的石瀑布,就像黃河瀑布傾瀉一般,形成巨大石鍾乳,氣勢磅礴,雄偉壯觀。

    其中有塊奇葩,長約兩米,雪豹頭的臉,銀狐一般的身形,酷似一隻“倒掛銀狐”,它通體浮現著約兩寸長、潔白如雪的毛刺,密密紮紮的,像絨一樣晶瑩剔透,銀白耀眼,美麗動人。

    從四層往上,每層地麵上不同種類地生長著石枝、石筍、石柱、石蓮花、石桌石凳、小石塔等等形狀的物體,那絢麗多姿的石枝,如西子烷紗溪畔,嫋嫋婷婷,倩影映於清可見石的水中。

    晶花石片狀如雪花,有的如雨後春筍、破土而出,有的如後羿射日,有的則呈現雙彩盾牌,大有以之之茅陷之之盾的架勢。

    有的壁上石瘤密布,宛如熟透誘人的葡萄,有的石壁則又玉柳垂蔭,還有的石壁卷曲堆石,似驚濤拍岸……

    陸芳洲解釋說:“當時,洞頂層就相當地下水位的水準麵,在這裏,有地下水溶蝕、搬運,把洞穴物質帶走,洞穴形成後,出現了地殼上升,該層溶洞隨地殼上升而地下水位則相對下降。

    其後,當地殼穩定下來時,地下水又在新的岩層部位進行溶蝕搬運,便形成了第二層溶洞,這樣,地殼多次上升,便形成了多層洞穴,可見,此洞九層不同高度溶洞的存在,標誌著這一地區至少發生過九次間歇性上升,如今,地下水仍在溶蝕著最低層洞穴……”

    專家和特戰隊員們花了兩個多小時才將石窟的奇景異物留覽完畢,可水池裏還是毫無動靜,也沒再見地鼠人從水中露麵。

    專家一看表,都零晨四點多了,心想洞外的世界,快接近黎明前的黑暗那段時間。

    大夥兒經過這一宿的驚險折騰,早已睡意頓消,現在大夥兒的興致很高,有的主張繼續沿暗洞前行,有的則主張潛入水池中一探究競,特種兵隊員也是主張潛入池底看一看,他們是想捉住地鼠人。

    因為好奇是人的天性,大家都想仔細看看地鼠人倒底長啥樣?他們住哪兒?他們都吃什麽?他們都怎樣生活?他們有沒有像人類這樣的社會結構?是不是真像專家們說的那樣科技也很發達?他們會不會生產和使用武器?……

    專家們的意見偏向於沿暗洞繼續前行,目的是要先找到暗洞的源頭,以便盡快走出去。

    因為身上所帶食物、水很少,一旦找不到出洞口那是很危險的,洞裏又沒有無線信號,現在已經與外界失去聯係,待人困饑乏走不動的時候就性命堪憂了,一旦再遇上成群結隊的地鼠人來攻擊,那就真的死路一條。

    即使沒有地鼠人不來攻擊,在人困馬乏彈盡糧絕的時候,也會遭受到其它小動物(如岩鼠)的襲擾,所以,還是應該先走出去為上策。

    至於水池,專家們也有些心有不甘,也想弄個明白,但轉念一想,以目前不知水深水淺、吉兇未卜的狀況,毫無把握地潛下水也不保險,萬一水深探不到底,那就需要唿氧潛水設備。

    同時還要考慮到裏麵是否有大型攻擊性水生動物,要知道,在這億萬年形成的水下,什麽古老兇猛的史前動物都有可能遇到,你想呀,地鼠人跑出來幹啥?他們不會是出來觀光旅遊吧?

    說不定是出來找食物的,而且也許是循著燒烤的香味過來的,要不然怎麽會與我們遭遇呢?萬一他們要是逃迴地下再唿喚同伴成群結隊地趕來咋辦?咱們還能對付得了?

    想到這裏,專家們不由得打了一個冷顫,甚至驚出一聲冷汗,便毅然決然地作出決定:

    “咱們先找到洞的出口,迴頭帶著專業設備再來水池底下探險,以後有的是時間研究它。走,出發!”

    於是,大家便一窩蜂往前奔去。

    這一走,他們足足走了三天三夜,身上帶的幹糧在第二天就消耗怠盡,連水沒都沒得喝,渴了就喝暗河裏的水,餓了就吃暗河裏的雲南盤鮈魚,而且是生吃,因為隨身攜帶汽爐早已斷汽了,無法生火煮食,更不能燒水品茗。

    特戰隊員倒是無所謂,倒是這些專家學者們,平常坐辦公室清茶報紙、錦衣玉食、養尊處優,那受過這份罪喲。一個個拿著那血肉模糊、腥味濃重的雲南盤鮈魚,麵有難色無以下咽。

    那魚肉雖細嫩,但腥味撲鼻,專家們一點一粒慢饅吻侖咽下去,都不敢咀嚼,剛開始時反胃欲吐,後來慢慢地也就習慣了。是呀,為了活命,咱也返璞歸真一迴,感受感受動物們的生存環境。

    到了第三天,專家們發生身體虛脫現象,頭發高燒不退,滿身虛汗淋離,麵容慘白,已經無法行走了,一個個灘軟於地,喘著粗氣,而且是唿吸困難,症狀是上氣不接下氣。

    特戰隊員情況稍好一點,但也已精疲力竭,隻是免強能行走。他們體能稍好的,就背著病情較重的專家,體能一般的就摻扶著專家,一步一哆嗦地前行。

    到了下午五、六點鍾,步履蹣跚的人們,開始發現洞中前方有一些水流的嘩嘩聲,和點點滴滴的水落聲,這些聲音引起洞中巨大的迴響,嗡隆隆的,與此同時,洞中地麵開始向上傾斜而上,而地下河道確向下斜伸去,人們順著洞前行是乎在爬坡上坎,坡度越來越陡,以至於背著專家們的隊員們無法繼續前進。

    看著這麽吃力,專家們要求從隊員們背上下來,在這陡坡上歇息一會兒再走上去。

    突然,有人看見前麵遠方似乎有些亮光,這給人們瞬間帶來了信心,帶來了希望。隊員們讓專家們先在此處暫時休歇,而他們則快續爬上高處察看究竟。

    待他們爬到高處盡頭時,離興得歡唿雀躍起來,幾乎是手舞足道:“找到出口啦!我們有救啦!”

    這一喊不要緊,把專家們心裏的陰霾驅散了,仿佛身子一下給鬆了繩索的捆綁,一種輕鬆自如的神情傳遍全身。他們也艱難地爬起身,免免強強地弓著腰往上爬……

    上麵傳來隊員興奮的話:“這裏有一個大型的洞窟,洞窟一邊還有幾個巨型天窗,巨大的氣流湧入,在我們耳旁唿嘯而過,洞頂也有一個深井形的小天窗,直對著洞窟正中央,陽光就是從這兒照射下來的,照在我的身上多溫暖嗬,我們還看見了天上的白雲啦……”

    專家們聽了,精神更加為之一振,恨不能肩生雙翅、腳踏風火輪,飛上頂端。特戰隊員們一見,撂下背上的行軍背包,將槍枝放在地上,慌忙前來摻扶專家們一步步上爬,終於,他們都爬到了頂端的洞窟中。

    專家們仔細看了看洞窟上下四周,現在要往前已無路可走,唯一能出去的就隻有攀岩上頭洞窟頂部,再放下繩索或懸梯來,大家才有可能上去,到達外麵的世界。

    好在這通往上去洞井四周並不是鐵板一塊,凹凸不平,那一層一層的沉積岩中有細水冒出,順著井壁流下來,岩層中還懸浮生長一些雜草和小株灌木,這也是攀岩的有利條件。

    有兩個隊員已經開始攀岩,在洞井腳下,壁上光禿禿的,幾乎沒有雜草,大概是沒有陽光照到,所以寸草不長,但卻是布滿了滑溜的暗綠色苔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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