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雖說光的傳播速度遠遠快於聲音的傳播速度, 然而在颶風這隻無形之手把此間天空糊上層層雲朵後,天與地的距離瞬間縮短,於是,閃電與雷鳴聲幾乎同時抵達地麵。

    燭台切聽到雷鳴聲, 高大的身體不禁抖了抖。身為刀劍,原則上說,他是不怕閃電雷鳴這東西的, 然而金屬能導電這項特性,依舊讓他這振曾在雷雨夜倉皇趕路的三花太刀好好體會了把黑燈瞎火被雷劈的酸爽。

    “這樣可不帥氣了,燭台切!”不過,燭台切自認是振帥氣的刀, 所以他很快掩下這點異常, 繼續品鍋裏的正熬煮的高湯。

    “燭台切,燭台切你在嗎?”而正當燭台切舀起一勺高湯倒入木碗時,大和守安定的聲音響起於門外。

    燭台切放下手上的碗與勺子, 去開門。

    “燭台切, 堀川國廣迴來了嗎?”因為燭台切與兩振新選組的刀,準確的說,與和泉守兼定這振實力超級不錯, 同時又擅長管理的打刀同住,所以他與這片聚集地的新選組刀劍關係都不錯。

    “剛迴來又出去了, ”因為沒什麽可隱瞞的, 所以燭台切實話實說。結果, 一說完, 麵前的新選組打刀就變臉,與此同時,數振短刀和脅差出現於這振打刀的周圍,就仿佛他們早就潛伏於此一般。

    燭台切登時心跳百分百,有拔刀的衝動——雖說聚集地多是無主刀劍聚集,偶爾進行交易的地方,然而刀劍與刀劍間的關係很多時候並不和諧,有時甚至為爭奪資源、食物、靈力等等東西刀兵相見。當然,燭台切最擔心的,還是自家那不省心又點亮工作狂屬性的審神者做的破事被其他刀察覺。這樣的話,他,以及和泉守等麵對的就不是這聚集地裏的某些刀的追殺,而是整片聚集地刀劍,乃至數片聚集地刀劍的誅殺……沒錯,是誅殺而不是追殺!簡直像全名公敵角色!

    “哈哈,抱歉抱歉,隻是發生了點事,”大和守安定見燭台切變臉,連忙把手放在胸前表自己的無害並進行安撫。他敢得罪這振三花太刀但絕不敢得罪那振黑色頭發,雖然有一張和泉守兼定的臉,但鬼知道內在是什麽東西的打刀……如此一來,他實則也不敢得罪這振與那打刀同住,甚至被周圍的不少打刀猜測有一毛錢兩毛錢關係的三花太刀。

    “什麽事?”雖然大和守安定這樣說,但燭台切卻沒有真正放下心,而是借著“放心”這一表情得到退後屋裏,拿起放在一旁的大俱利伽羅的機會。

    把大俱利伽羅那在手上後,燭台切深深吸了口氣,焦躁的心也稍稍安定下來——不說大俱利伽羅這振刀對他的意義,就說武力值,好歹他手中的這振是極化刀,足夠兇殘!

    “嘛,你出來就知道了!”大和守安定見燭台切拿到大俱利伽羅後就跟得到護身符的模樣,撇嘴。內心暗忖著貴圈真亂,但口頭上,他卻這樣道。

    說完這話後,他就與那些短刀脅差讓開了道,方便燭台切出門。

    燭台切無奈,隻得出門。

    這片聚集地少房屋,多山林。這就導致把此地當做臨時住所的流浪刀劍付喪神們並沒有用心建設,而是努力讓其保持著“原始”模樣。

    因為如此,燭台切等三振,好吧,也許該說四振刀住的是山洞而非房屋。同時,這山洞的另一頭還挖了另一道門,算是萬不得已下的逃生通道——這也就是燭台切想待在室內,而不是室外的原因——見鬼的,他可是太刀,可沒能力與短刀脅差乃至打刀玩室內戰!

    為了防雨水入侵室內,屋外還留了一段空地。

    燭台切走出那段空地後,才看到外頭的場景——與平日不同,也與曾經遇到過的雷雨天不同,外頭呈群魔亂舞之狀:不僅有他曾在本丸時通過審神者平板電腦看到的燈光效果,嘛,其實也可以說是環境;甚至,整個聚集地的流浪刀劍付喪神,乃至數振暗墮刀劍付喪神都從躲藏地出來。

    燭台切細看,發現貌似就剩下他們“一家”不在列。

    “哦~出來了出來了!”這個時候,一振沒有跑去“迎接”他的短刀,也就是今劍看到他,趴在石切丸的身上,笑嘻嘻與他打招唿。

    “怎麽迴事,今劍殿?”燭台切見今劍與他打招唿,立馬走了過去——他悚大和守安定與其周圍的那些短刀脅差的機動值。而相比這些刀,今劍的機動值雖然過人,但打擊力捉急,再加上石切丸的可人機動值,他反而有逃離的可能。

    看著燭台切那堪稱落荒而逃的背影,大和守安定環胸,抱著自己的本體刀撇嘴:還以為好好一振三花太刀被和泉守那貨養成了賢妻良母,結果,危險意識高得像落入虎口的良家婦女……看誰都是壞人!

    “切!不會是有寢當番傳統的本丸出來的吧?!”不過,就算心中吐槽連連,大和守安定也就口頭上念叨幾句,雖然那也惹得周圍一幹短刀和脅差投以他詭譎眼神,也讓站在不遠處的某振一期一振有找他聊天的衝動。

    一期一振:大和守安定,放學後別走!

    “天空一聲巨響,然後空氣就變得古怪起來了對吧,石切丸?”今劍因為大太刀變短刀的設定,不管是記憶還是心智都不全,所以就算是第一批目的異樣的刀劍付喪神,他依舊無法說清發生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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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言的燭台切心塞,有捂臉的衝動,但最終因為擔憂和泉守兼定與堀川國廣而開始在刀群與那些燈光效果間尋找這打刀與脅差的身影……同時,他還需要辨別自己看到的“和泉守兼定”與“堀川國廣”是不是他要找的。

    結果,正當三花太刀目不暇接時,他忽然聽到鶴丸的聲音。

    鶴丸是振稀有刀,就算被想不開的審神者拋棄也很容易找到新主人,所以這個位於壓根不產鶴丸這振刀的合戰場的聚集地根本沒有鶴丸國永這振刀……當然,把自己隱藏於黑暗中的暗墮刀劍付喪神中有沒有就未知了

    “咳咳……”另一頭,鯰尾藤四郎簡直為青林的犀利操作給跪了——他家阿魯金的腦瓜子到底是怎麽想的?竟然想在這大雨傾盆外加閃電雷鳴的天氣開演唱會?!

    當然,鯰尾藤四郎更想跪的是,還是在這演唱會開唱的是他,不是他家這位容貌讓人無話可說,氣質更沒話可說,然而思考迴路卻絕對有別於他人的阿魯金——沒看當演唱會,不對,也許該說唱歌的事情被其說出時,那群清繳部隊的審神者的崩潰表情嗎?都崩潰得連臉都出現了裂縫的說!

    青林:那是人家用了易容術。然後因為這天幹地燥的糟糕天氣,□□開裂罷了。

    某人:你你你你……混蛋,到底是誰為了搞事而把這地方空氣裏的水分給抽幹的?!!!

    總之,因為青林做好了準備,甚至為鯰尾藤四郎的開唱製作好了舞台效果——浦島虎徹丟出的“瓜子”,就是讓效果具現的道具,而閃電雷鳴產生的能量,就是搭建舞台,或者說,固定流浪刀劍付喪神所在的整片地區結界的能量保證,以及對舞台效果在細節上進行修正。

    青林:雷電自古都有製造幻境……好吧,還有淨化空氣與黑暗能量的效果!

    於是,當鯰尾藤四郎拿著話筒,打開開關,不專業的清嗓音後,悲壯中帶著憂傷,又帶著奮勇拚搏,抵死抗爭的歌聲響起。

    若是無人有過錯

    又該由誰來承擔

    本騷動著的流浪刀劍付喪神與暗墮刀劍付喪神瞬間被這聲音抓住了心魂。

    不斷抗爭的終點

    又將會是何樣的現實

    刀劍們不由迴憶起了往事,有烙印於靈魂深處卻隻能讓其眼睜睜發生的,有發生在本丸卻多份諷刺意味的無可奈何的,也有離開本丸後獨自與溯行軍抗衡,與天與地抗爭的……

    越是分秒必爭的追逐時間

    越是被遠遠拋下

    就連那尚存一息的悲傷

    也被這場雨衝洗而消逝

    閃電雷鳴後,暴雨落下。豆大的雨點打在刀劍身上,也打在他們的心底。

    如時光綿延般的連綿之雨

    遮擋住視野已經什麽都看不清

    山丘之上,和泉守兼定拉住浦島虎徹的胳膊,想把這振之前踩著他的肩膀跳崖的脅差給拉上來,結果,暴雨不僅糊了他的臉,也讓他的眼前出現了幻想。

    即便如此也要前進的話 就抑製住內心的鼓動

    被稱為偽善也無妨斬斷陰雲的光去知曉其深意吧

    一、不可違背武士道

    一、不可擅自脫離組織

    一、不可私下籌款受賄

    一、不可擅自訴訟調停

    一、不可無故私鬥

    反違反上述規定者,一縷切腹謝罪。

    深夜,有人在奮筆疾書。

    比武士還武士!

    平日裏,有人以這樣的行為準則要求著自己。

    和泉守兼定的眼前漸漸出現了這樣一個人,他嚴厲苛刻,他暴躁又冷靜,他嚴格要求他人有以更嚴格之姿要求自己,他操心著一大組織,他心憂著整個國家。

    和泉守兼定默默看著這樣一個人的一生,從誕生,從弱小,從輝煌,最終在戰場上亡故。

    “土方先生……”他低唿,如負傷的野獸,流水混著雨水滑落時,想伸手去抓那道身影。

    “兼桑!”和泉守身旁,堀川國廣注意到他的不對勁,出聲。同時,雖說因為被和泉守兼定抓著而微妙的被其擋住了天空噴湧而下的雨水,然而浦島虎徹看著落在臉上不亞於外頭世界的“雨水”,愣愣的。

    為了那不曾改變的每一天

    到底需要多少犧牲

    就像吞噬了一切的水流那般

    又開始下起雨了

    ……

    ※※※※※※※※※※※※※※※※※※※※

    文中涉及的歌是《ヒカリ斷ツ雨》,《活擊》的op。

    演唱者:齊藤壯馬——鶴丸與鯰尾的c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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