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被喰種g們稱為“20區”的練馬區, 到青林現在所住的港區(“3區), 是段不短的路程, 所以當車子駛入公寓樓的底下停車場時, 不管是之前醒過的五虎退,還是之前努力保持著清醒的壓切長穀部,都已睡得昏天暗地。

    青林停下車, 扭頭看後車廂的這兩振刀, 短刀半抱著打刀的腰,整個腦袋都陷入了打刀的腿間, 同時,他那五隻小老虎, 更是囂張的分布與自家契約者與打刀之間。而打刀呢?下半身保持著端正的坐姿態, 但上半身卻倒向車壁, 並間或用那頭柔順的頭發擦拭車窗玻璃。

    看來明早要去洗車店了!

    青林看著那塊被擦拭得幹幹淨淨,完全有別於周圍的玻璃,心想。當然, 其實他更該想一點——他之前幹的事情,對那些喰種, 乃至對某些人的影響, 有多大!

    青林:反正喰種已經被他列入計劃,而其他人, 誰在乎?

    另一邊

    先是接到德累斯頓石盤異常, 能量溢出量逼近禦柱塔結界極限。接著, 又接到那塊處於7區, 卻g搭上標記的危險領域出現不明能量場,進而能量場幹擾一切窺視。現在嘛?昔日輝煌的建築變成了渣,那群特殊警察與特殊異能部隊出動後拯救的人類(喰種),卻個個安靜如雞。

    黃金之王看著薄薄報告書上的內容,隻覺得血壓又升高了!他特麽多想和三輪一言那個自從大徒弟鬧事後,就自稱心痛,每日不是喝茶看報紙,就是寫見鬼前衛詩,閑得發黴的家夥換份工作!

    反正都是“王”!

    “那小子呢?”他咬牙切齒詢問青林的行蹤,“八原那邊不是說他來東京了嗎?人呢?”今天這事,如果和那家夥沒關係,他就去生吞那塊石盤!

    “……”第一秘書保持高標準的沉默,他能說,人家不僅來東京了,人家還跑到新宿街頭,乃至東大溜了一圈,順便都上了熱搜!

    第一秘書表示,他不想明年的今天是忌日,所以他什麽都不會說。

    “很好!”黃金之王也知道自己手下的品性,或者說,他知道那個姓橘,名青林,打從露麵開始就代表著麻煩,且還是特大號麻煩的家夥的兇殘指數——這年頭有明知道一群人在找他,在跪求他,卻選擇在自己所處區域設立結界,不準相關人等靠近的嗎?

    所以,他決定放狠招。

    “聯絡麻倉好,告訴他,如果他不想因為這些年來幹的破事而被全球通緝的話,就給我滾到這裏!”

    想當通靈王?想幹掉全人類,建立隻有通靈人的世界?沒關係!年輕人就該有理想,然後被現實狠狠打一巴掌!不過在這之前,先把這個“人”之事給辦好再說!

    “還有那個仙水忍,以及那個空間係妖怪,也讓他們過來!”

    “拒絕?”

    “很好,讓稅務司,以及警察們組團查他們名下的產業!”他相信這幾天跑黑市醫院的他們,沒空偷//渡到魔界去。

    這一邊

    並不知道某個忍無可忍的老頭子要對自己下手的青林,依舊看著那兩振刀。

    他覺得自己該叫醒他們,然而深諳睡眠寶貴的中度失眠者卻不忍心;但因此讓他們在車內休息?

    青林看著壓切長穀部的大長腿,又想想自己的後車廂大小,最終下車,打開了後車廂的車門。

    他決定,大不了一手一個,把人扛迴公寓再說。

    結果青林堪堪靠近壓切長穀部,這振刀就睜開了眼睛。

    紫色的眼睛,先是混沌一片,但很快變得清醒與冰冷。

    緊接著,當視線終於看清麵前之人之時,又變得不知所措的的茫然。

    “殿下?”他張了張嘴,發出了如此聲音。

    “做噩夢了?”青林伸出手,撫上他的額頭,待發現體溫依舊後,手順勢向下,貼上了他的臉頰。

    青林:真不錯,涼涼的,夏天一定很舒服~~

    並不知道青林“邪惡”想法的壓切長穀部,隻覺得自己的體溫在升高,嗯,不停的升高。

    他嚇得連忙向後躲去,結果,當察覺腿上的異動時,他已經驚醒了五虎退。

    最終,青林提著裝有刀劍的箱子,壓切長穀部抱著五虎退,步入電梯的。

    而當電梯到底青林所在的樓層,門開啟之時,他看到睜著雙淚眼,臉上有不少抓痕的警衛。

    “田島桑,怎麽了?”一副被摧殘過的模樣。

    “嗚嗚嗚,橘桑,不辱使命!”警衛如釋重負把一個籠子雙手呈給青林。

    青林低頭看那籠子,內有一隻對他張牙舞爪,一副“我很兇”,實則很軟萌的白色小奶貓。

    青林微笑,“有馬桑出門了?”他出門前,可是接著送土特產的機會,把小家夥送到有馬貴將家。

    “是!”警衛感到委屈啊,他不過是按照有馬桑的托付,照顧下橘桑的貓,結果辣麽小個頭的貓,卻辣麽兇殘,嗚嗚。

    “我在停車場看到雪村桑的車子了,換班後,還是去一趟醫院為妙,”說著,青林把一張與其說是24小時營業,不如說隻在晚上營業的特殊醫院的名片,“當然,醫藥費,以及精神損失費等等,算我的!”

    “嗬,那多不好意思啊……”雖然嘴上那麽說,不過警衛田島爽快的接過了名片,並恭送青林等人出電梯。

    “殿下,不過是個趨炎附勢的軟弱家夥!”待警衛坐電梯下樓,青林打開公寓房門,進入公寓後,壓切長穀部放下五虎退,出聲。

    “但很好用,不是嗎?”青林微笑,給五虎退指了指最近一個洗手間的位置——拜這個警衛所賜,他對有馬貴將這g頭號戰力的蹤跡,可是了解的清清楚楚。

    世人都g調查官的行蹤莫測,但按照那群工作狂的責任感與尿性,其實很容易推測——不是走在執行任務的路上,就是走在任務後的路上。所以休息地點就變得重要了。

    對青林而言,有馬貴將是想要調查他g,或者說,g幕後的組織送到他麵前的“禮物”,那麽他收下後,就會把這禮物使用得徹底!

    臉蛋美心很髒,良心從來不會痛的青林表示:能用錢解決的事兒,都不算事!隻要想到這些東西為他創造的財富,他就能保持一天的樂嗬嗬心情。

    如此想著,青林懷著相似的美好心情,看壓切長穀部。

    壓切長穀部被青林這居高臨下的目光,看得直哆嗦——饒是他這振刀惡名昭彰,但本質依舊是“壓切長穀部”,也即“主控刀”。

    他選擇跟隨青林的理由,不在於青林看透了他的本質,又在四方穀禦次這個前主人麵前,把他逼上絕路,而在於青林給予他選擇的機會。

    長穀部一直知道,刀與刀劍付喪神最大的區別,在於一個是單純的刀劍,由主人家決定去留,就算心中再有怨言,然而依舊沒有一點卵用;另一個卻有手有腳,還有一顆會思考的大腦。

    可惜,在四方穀禦次這個審神者手下,他就算擁有了身體與大腦,他的作用,依舊是一把刀。

    他對這樣的身份感到痛苦,但他卻沒有選擇的權利——就算選擇刀碎,那麽作為一振並不算稀有的刀劍,很快又會有新的他誕生,並直麵這種痛苦。

    既然無法解脫,那麽就沉入這個地獄吧!

    於是他以身殉道,成為了一把沾染同類,沾染刀劍付喪神之血的刀。

    他初次見到青林時,場麵不算好——因為青林在他麵前,傷害了審神者,並用破表的武力值嘲諷了他:

    一把有手有腳,明明擁有了隻有活動的能力,卻依舊什麽都辦不到的刀!

    之後,在本丸再次相遇,他被數振刀夾擊,而青林卻正大光明碰觸審神者的屍體。

    長穀部知道四方穀禦次的能力,所以想要趕迴四方穀禦次這個審神者身旁的他,其實也不知道自己懷著怎麽樣的心情——是想要保護青林這個雖然很兇殘,但對自家刀劍不錯的審神者?還是想要保護四方穀禦次的屍體?

    當他卸掉武裝,跪在青林麵前,目光卻因為心中的異常而不由瞥了眼審神者藏身的鶴丸國永身上時,他看到了青林的眼睛,那種在說:原來你是這樣的壓切長穀部啊!

    他有種被抓包的狼狽,但同時的,他心中也湧起了一陣“原來有人能夠看到他,而不是一振刀”的那種愉悅心情。

    所以之後,背叛變得理所當然,就如曾經的織田信長能夠隨手把他送給連直臣的人一般,他現在這個有手有腳的刀劍付喪神,當然能夠把自己送給屬意的主人。

    “您能這樣想,就太好了!”也因為自主的選擇了青林,所以壓切長穀部希望青林是個能夠比得上,甚至超越織田信長的人,而不是所謂的傻白甜。

    青林對這種讚美,微笑。

    然後,在壓切長穀部的服侍下,脫掉出席宴會用的禮服,脫下皮鞋的他,穿著白襪子走向公寓裏除了頂樓外,最大的空地:遊戲房。

    他在那裏,打開與修複室相連的門,並在開門的刹那,聽到了鳴狐家小狐狸的尖叫聲,以及一個撲入他懷裏,腦袋不停在他隻著白色襯衣的胸口蹭的果男。

    青林低頭,看著果男的那頭金發,嘴角的笑意加深:山姥切國廣,b#407*086本丸的初始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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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交代下青林攻略長穀部的過程

    *

    以及一點點展露青林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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