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濟帶著賀梓俊簡單地參觀與介紹了淩門後,就把賀梓俊一行人帶到了客廳。

    淩濟十分坦白地說:“賀先生,我這次請先生上山,其實是想請先生出手相救空兒一命。”

    賀梓俊點了點說:“我已經聽小翎說過了。就算淩老不說,今天我上山也會幫忙的,淩老就不用客氣了。”賀梓俊才說完,淩凡和淩冰就跪下來向著賀梓俊磕頭致謝了。

    賀梓俊連忙扶起淩凡和淩冰說:“快,快起來。小翎現在是我夫人。你們的爸爸淩空是小翎的師伯,那也就是我的師伯,我和你們都是平輩相稱,怎麽能下跪呢?”

    站在一旁的程翎看著賀梓俊,還在迴味著昨晚的甜蜜。

    淩凡的心中的刺被賀梓俊無意的言語所觸動,可是當一看到淩濟批評的眼神,很快就迴收了。淩凡暗戀程翎己久,可是現在程翎已經是賀梓俊的老婆了,多想已是無益,隻好重新擺好自己的位置。

    淩凡和淩冰抱拳感謝地說:“謝謝賀師兄!”

    賀梓俊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話已經在淩凡心中激過一層漣漪,說:“走吧!先救人要緊!”

    程翎卻是知道淩凡的暗戀,但是這個時候,已經不再可能再考慮這個問題了。程翎緊緊地挽著賀梓俊的手臂,跟著賀梓俊走了進去。女人的感覺是十分敏銳的,葉寶儀和葉秀已經在這兩三句對話中,感受到淩凡對程翎的感情並不是普通的同門師兄妹這麽簡單。兩個女人別有深意地看著淩凡,又看了看程翎,也跟著走了進去。

    淩濟帶著賀梓俊來到淩空的房間,房間不大,布置得也很簡單,但是房間當中的一張大桌子上卻十分的突兀,桌子上擺滿了各種藥材,濃鬱的藥香味彌散在房間裏,可見淩空一直是在服藥中。淩空安然閉目躺在床上,床邊一位穿著黑色長袍的老人正在專注地給淩空把脈。

    長袍?賀梓俊覺得很奇怪,現在明明是現代社會,怎麽還會有人穿著長袍?

    淩濟地走上前,直到長袍老人把完脈,才輕輕地詢問:“葛老弟,空兒怎麽樣?”

    葛老搖了搖頭輕輕地說:“還是老樣子!沒有起色!”葛老轉了個身看到了賀梓俊,問淩濟:“淩兄,這位是……?”

    淩濟說:“我來介紹。這位是賀梓俊賀先生,賀先生這次是來幫忙治療空兒的。賀先生,這位是淩凡媽媽葛蟬的師叔葛童。”

    賀梓俊對葛童抱拳作揖道:“葛老。”

    淩凡和淩冰稱唿葛童“舅爺”後,十分恭敬地佇立兩旁,不再多說話,在眾多長輩麵前,他們兩個作為小輩十分乖順。

    葛童不僅學武,還學習中醫,而且醫學的成就與武學更高,即使在退休後仍然掛職任京北醫科大學教授,同時在京北醫科大學附屬醫院裏任中醫科科室主任一職,還是中醫學會會員。淩空和葛蟬出事後,葛童每月都會上山一到兩次看看淩空,可是一看就十幾年,淩空的病卻一直沒有起色。

    葛童早聽淩濟說過這次去看望李蘊的時候,碰到賀梓俊的事,饒有興趣地上下打量著著賀梓俊問:“賀先生真的是年青有力呀!賀先生現在哪裏高就?是否有救過昏迷或癱瘓病人的經驗?”

    賀梓俊陽光帥氣的臉上露出了有些尷尬的笑容,十分坦誠不遮掩地交待:“葛老,我現在沒有上班,整天無所事事,也就是一個無業遊民,嗬嗬。我也沒有行醫資格證,更沒有治療過昏迷或者癱瘓病人的經驗,我學的都是家傳醫學,不過,我曾經為幾條村的村民治過一些病症。”

    程翎聽了眉頭皺了皺,賀梓俊才救了李霜的恩人,怎麽說是沒救過昏迷或或是癱瘓的病人呢?程翎轉而一想,就明白了,那是賀梓俊聽到了葛童的話不中聽,所以才隱瞞了治病救人神奇本能的事。程翎甚至有些不太喜歡葛童對賀梓俊的不敬。

    葛童聽了十分不解地看著淩濟,對於淩濟說賀梓俊如何了得利害,不禁起了一絲的懷疑。

    淩濟卻知道賀梓俊的脾氣,賀梓俊是不想在前輩麵前太過高調,所以才隱瞞,並不是象程翎所想的那樣,是因為葛童的出言不遜。淩濟說:“葛老弟,賀先生為人謙遜。小蘊的心髒病就是他治好了,我聽小蘊說賀先生隻花了幾分鍾時間就治好了。”

    淩濟的話十分有效,葛童似乎又看到了希望。

    葛童對賀梓俊作了個請的手勢說:“哦!賀先生原來是真人不露相,葛童失禮了。那還請賀先生幫忙看看淩空吧。空兒已經昏迷癱瘓十幾年了,當初也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他說他中了毒,連話也說不出來,手腳無力,字也寫不出來。我試過很多次,都沒有辦法查到他中了什麽毒,更解不了他的毒性。”

    賀梓俊微笑著側身走了幾步,他可不敢直接在葛童和淩濟麵前扮專家。賀梓俊一直把自己當作是一位半路出家的赤腳醫生,低著頭細細地觀察著淩空。淩空先是癱瘓,然後昏迷不醒的,昏迷至今已經有十幾年了,可是身上的皮膚卻一點腐爛的痕跡也沒有,看來是經常有人給他按摩、翻身、曬太陽。

    淩濟看著賀梓俊在輕輕地翻動淩空的身子就說:“這些年都是淩凡和淩冰兩個小的,幫空兒擦身、換衣、曬太陽,如果不是他們的話,恐怕空兒的身子也早腐爛生蛆了。人家都說久病床前無孝子,空兒是生了一對好兒女呀!隻可惜我救不了空兒。”

    賀梓俊點了點頭,十分認同淩濟的話。當初賀鬆病重,也曾臥床不起過。賀鬆臥床的時間很短,但是由於賀梓俊偶爾出差,迴來的時候賀鬆的皮膚也會出現腐爛,甚至長蛆的現象。可是,現在淩空的房間除了藥香味之外,沒有其他異味,這證明是勤洗勤換的原因,否則癱瘓病人失禁的屎尿味也夠受的。

    賀梓俊沒想到那個貪玩甚至有些小刁蠻的淩冰、和憨憨傻傻的淩凡竟然也會如此細心,十幾年如一日地照顧淩空。

    賀梓俊把手放在淩空的手腕上,細細地輸入四無心經的內氣,閉起眼睛感覺淩空的體內情況,可是淩空體內的情況卻大出賀梓俊所料。

    “怎麽會是這樣?”賀梓俊根本無法理解自己看到的情況。

    淩濟、葛童、淩凡和淩冰都屏氣凝神地看著神色凝重的賀梓俊,隻看到賀梓俊的眉頭深鎖。一股十分不安的情緒襲向淩濟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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