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逸搖了搖頭,“其他的本王自有安排,唯一樣,沒有阿沅不行,阿沅可要幫我。”


    衛明沅疑惑,卻沒有猶豫地點頭,“是什麽?”


    宣逸咬住她耳珠,廝磨起來,氣息炙熱,“為我生一個孩子,嗯?”


    衛明沅臉上炸紅,咬著唇用一聲嚶嚀迴答。


    第86章 花燭


    寧王府, 餐桌上,宣逸殷勤地為衛明沅布菜, 往她碗裏夾著她愛吃的, 像往常沒有什麽不同, 隻是衛明沅想著方才在馬車上他說的話,總有一種“喂肥了一會待宰”的感覺, 飯也吃不香了。


    心不在焉地吃完了一碗飯,她便放下筷子, 道一聲足了。


    宣逸也沒用多少, 這時候也的確在盤算著事情,聞言, 問她, “可要去院子裏消食?”


    衛明沅正為接下來未知的命運忐忑著呢,自然是能拖一陣是一陣的, 於是忙點頭道好。


    趁著替她披上披風的空檔, 宣逸朝寧一和許嬤嬤看了一眼,後兩者點了點頭,而後目送王爺和王妃走遠,便開始忙活起來, 時間緊迫!


    春兒和夏兒在前頭提著燈帶路, 宣逸輕輕牽了衛明沅的手慢慢走著,說起了雲州封地上的王府——已按著衛明沅的構思在修著,想來不久後便能完工。


    因著這些家常,衛明沅的注意力被分去了一些, 不再一味地想著稍後可能的事,人也放鬆了一些。


    走著走著,很快便到了荷花池邊,他拉著她的手走進了池子旁的亭子裏,那裏如今被裝上了玻璃,風透不進去,倒是不冷。


    春兒和夏兒把茶水和暖爐備好,便有眼色地退了下去。


    宣逸摟著衛明沅,指了指某處假山前的空地言道,“猶記得去歲阿沅便是在這裏給我送來一片星河,阿沅是其中最亮的一顆。”


    他說的是去年八月初九生辰時,衛明沅送他的百盞孔明燈,衛明沅聽他這麽說,倒是憶起了他當時感動莫名的臉龐,當然,還有那句動情的不願再等,一時臉上熱了起來。


    大約瞧出了她的羞澀,想到了同樣的事,宣逸的嘴角也忍不住勾起,頗為憧憬地言道,“我還記得阿沅在孔明燈上作的畫,上頭的每一個場景,我都想和阿沅一起實現,譬如一起牽手散步,再譬如這樣……”


    他語氣溫柔繾綣,眼睛裏倒映著她的臉龐,再無其它,她被魔怔著,愣愣地看他的臉在眼前放大,唇上被輕輕柔柔地觸碰,仿佛她是最珍貴的寶物。


    睫羽輕顫著,一點點隨著眼簾闔下,臻首微微揚起來,芬芳的氣息就這般通過彼此相連的通道被渡了過去,用以交換他微涼似薄荷的氣息,漸漸地也不知哪個先忍不住,微涼與溫和交融著不分彼此。


    過了不知多久,他不舍地停了下來,額頭與她的相抵,唇瓣微歙,喘息著吞吐著對對方兩片櫻桃紅的不舍。


    她軟軟地依在她懷裏,眼睛有些失神。


    “一兒一女,構成一個好字,阿沅,我不願再等了。”他追隨著自己的感覺,自然地傾訴著心聲,他想要她,現在就想要。


    她眼睛還有些失神,聞言還未反應過來,櫻唇又被他捕獲,好一陣廝磨以後,他咬著她的耳朵追問道,“答應我,好不好?”


    糊裏糊塗地,她點下了頭。


    其實,也並非不明白現下的狀況,隻是害羞地寧願什麽都不懂,選擇將自己交給他,跟著他的步伐走。


    他燦然笑開,而後彎下腰,手臂穿過她膝下,一下將她抱了起來,驚得衛明沅一聲嬌唿,“放,快放我下來,我,我很重。”


    她隻是怕他的雙腳才恢複,不願他太過用力,她和他並肩站立時,可隻比他矮小半個頭的,體重可見不輕。


    可惜,這時候,大約沒有哪個男人會認輸,承認自己不行,他遊刃有餘地抱著她往外走,低聲哄道,“乖,把披風掖好,咱們迴房裏去。”


    “可是……”衛明沅仍舊擔心。


    他無奈隻好小聲地言道,“阿沅不重,何況,這時候把阿沅放下,我多沒麵子啊,阿沅配合配合我?”


    衛明沅瞄了眼低著頭裝柱子的春兒和夏兒,見他堅持,隻好埋首在他懷裏,盡量不動,讓他少些負擔。


    好不容易到了地方,衛明沅的雙腳才碰地,抬頭,入目卻是一片赤紅——臥房的門扉和窗欞上均被貼上了紅色的喜字,廊下也掛上了紅色的燈籠,裝飾著紅色的緞帶。


    如此情形,衛明沅若猜不到他的用心,便是傻瓜,她驚喜地看向他,有些語無倫次地開口,“這,我,這是,你……”


    小妻子喜歡,宣逸心裏滿足極了,方才抱著她一路走來的疲憊也消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溫暖的一笑,“娘子,為夫接你來了。”


    如此說著,朝他伸出了修長的大手,向上攤著,等待著與之相握的與之交錯的另一半。


    另一半並未讓它等待,幾乎伸出去的下一秒,便對它投懷送抱,它能做的隻是與之十指交錯,緊緊相握,互相牽引著走向那赤紅的殿堂。


    守門的冰影和寧一將門打開,一對新人相攜著跨了進去,門在他們身後無聲地掩上,隻餘一雙灰色的人影落在上頭。


    看著室內如同大婚那日一樣的布景,衛明沅感動得說不出話來。


    他拉著她來到案前,在雕龍刻鳳的金樽裏倒下芬芳的美酒,執起一杯放入她手中,而後才執起自個的。


    四目相對,他目光專注深情,她眸中泛著清潤的水光,他笑道,“乖,大喜的日子,咱們現在不哭,嗯?”


    即便要哭,也不是現在,春宵苦短,他寧願她用另外一種姿態哭泣著求饒。


    衛明沅聽不出他的言外之意,但也的確沒有哭出來。


    “你這是什麽時候準備的?這麽多東西,可不是散步那一會能弄好的。”她問。


    “阿沅好了以後,本王便日日肖想著,夜不能寐,從那時便開始準備了。咱們大婚那日的禮,要走完了才算完整,我一直想著彌補那日的缺憾,讓你我日後不留一絲遺憾。如今,總算有機會了,阿沅可願意,成全我的一點私心?”他用最真切的心意向她剖白,向她發出邀請。


    衛明沅想起他總說要給她最好的話,心中觸動,那不是空話,他都記著,如此良春美景,怎能辜負?


    她咬了咬唇,羞答答地點了頭。


    合巹酒喝過,她臉頰漫上如煙霞一般的緋紅,溫順地被他抱了起來,一步步走向那紅紗帳。


    到了近前,他看著被麵上的花生紅棗桂圓蓮子等幹果,愣了愣,再看看因為抱她而騰不出空來的雙手,有些不知該不該將她放下。


    仿佛曉得他的為難,她示意他將她放低一點,伸手將鴛鴦紅被一掀,果仁被抖落,一方白色的帕子也闖入眼中,想起許嬤嬤從前千叮萬囑的事,臉又紅上了幾分。


    他將她輕輕放下,看著她嫣紅的芙蓉臉,竟是看得癡了。


    “你看什麽呢?”她不自在地眼珠子左右遊移,就是不敢朝他看。


    “阿沅真美。”他發自肺腑地感歎。


    她臉頰滾燙,口不擇言地迴了一句,“王爺也長得很好。”


    說完,更加不敢看他了。


    宣逸聽了愉悅地笑了起來,聽起來心情很好。


    笑過以後,他看著她頭上的珠釵,問道,“頭飾重不重,我幫你把它們去了吧。”


    說著,不待她答應,便附身靠近一些,伸手將她頭上的珠翠一件件摘了下來,放在床邊的凳子上。


    沒了簪子的如瀑青絲因此蜿蜒下來,他十指穿過她柔順的發,順著它的紋路向下梳著。


    興許是頭上少了束縛,也興許是因了這片刻的寧靜,她雖然與他靠得更近了,心卻因此靜了下來。


    他看著她乖巧地低垂著的眉眼,嘴角一勾,一隻手順著發自然而然地來到她腰間,無聲無息地揪住她衣帶的一端輕扯起來,可還是被發現了……


    她雙手揪著他胸前的衣衫,含羞帶怯,欲語還休。


    他於是直取她要害,咬住她耳珠子廝磨起來,“娘子,嬤嬤盼著咱們早生貴子呢,咱們早些安歇吧。”


    大紅的鸞被上,她肌膚白皙如凝脂,鴉青的發散亂著,一些落在枕上,一些貼在她沁了汗的額角,一些則順著姣好的肩線落入深陷的山穀當中,隨著她紊亂的唿吸起伏,兩座山峰上的嫩尖兒可憐兮兮地顫栗著,濡濕和瘋狂的印子隨著起伏的波浪被拍打著控訴著采擷之人的暴行……


    狂風暴雨中,她如泣如訴地喚著,卻換不來他的一點憐惜,他覺得自己瘋了,起初知她害怕,他極盡溫柔地克製著,唯恐傷她一絲一毫,可她嫩得如出水芙蓉的肌膚,輕輕一掐便是一個印子,他眸子漸漸赤紅,好不容易入了巷,緊致更是讓他理智幾近喪失,最終,她如泣如訴的求饒、如同雨打嬌花一樣亂顫的嬌軀成了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理智被全數奪去,再顧不得其他,也無暇顧及其他,隻想與她就這樣一直融合在一起,攀登一座又一座高峰,共享一次又一次歡愉的極致。


    終於,風消雲散,她汗津津地渾身像被背水泡過,癱軟著被他摟在懷裏,饜足地沉沉睡去。


    他緊緊摟著她,在她額上熨下一吻,道一句,“晚安,我的娘子。”


    在空間裏的豆豆,津津有味地看完一出活春宮,很是得意地嘀咕,嘿,這種時候,衛明沅要是還記得在朱砂痣上貼花鈿才怪呢。


    果然是不知活了多少年歲的老妖怪,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作者有話要說:  死了好多腦細胞,怕被鎖,就這樣了→_→


    第87章 約法三章


    當然, 豆豆也不是吃白食白看的,要不然衛明沅肯定不是隻疼最初那一點那麽簡單, 當然, 它幫她的隱晦心思是想要看得盡興。看完以後, 它還發了“賞錢”。


    宣逸翌日醒來時,看到的便是衛明沅越發嬌媚的模樣和身段, 難不成女子從少女到女人之間的成長,還包含著魅力的蛻變?


    他不解, 但很顯然, 本就習慣晨起的某處卻是因此一直下不來。


    可惜,衛明沅累得像是打了十幾隻怪獸一樣, 睡到日上三竿才起, 而後迎接她的便是他帶著些許邪氣的笑。


    “阿沅起了?可要去沐浴?”


    她昨夜是累得直接趴下睡著的,雖然後來他幫她擦了身子, 可怎麽也不如洗個澡來得爽利, 聞言,不疑有他,她點了點頭。


    正想動身,誰知下一秒便被連著被子抱了起來, 直奔淨房, 也就是浴池而去——一大早在浴室裏被吃了個幹淨。


    吃飽了的男人總是體貼好說話,便是衛明沅想要星星,恐怕宣逸也會毫不猶豫地點頭。


    當下,用完了早中飯, 衛明沅便又想起了她大哥衛明彥來,央著他想要迴娘家。


    她想要迴娘家,隨時都可以,而且,他們昨夜圓了房,這事嶽父嶽母已經知曉,小妻子若是能和嶽母說說話,也是好的,因而宣逸並沒有攔著。


    隻是,他曖昧的視線在她高高的衣領上繞了一圈,意有所指地言道,“阿沅這樣子,嶽母看見了,恐怕是要打斷我的腿的。”


    昨夜和今晨的孟浪,加上她又是那樣的皮膚底子,她身上可是布滿了他的“劣跡斑斑”,這些歡愛的痕跡,若是讓別個瞧見了,怕是要懷疑他在床第之上有不可言說的特殊癖好。


    衛明沅聞言,臉頓時紅透,想想身上的印子,似嗔帶怒地瞪了他一眼,“你可不就是那罪魁禍首,該打!”


    他笑意盈盈,迴道,“嗯,是該打,本王的背隨時準備著讓阿沅來撓。”


    呸,這個恬不知恥的!在這方麵,衛明沅明顯勢弱,最終以一個不平等條約結束了打情罵俏——今晚繼續。


    不過,身上的印子仍舊是個問題,衛明沅再次和他約法三章,“一,我不願意的時候,不許硬來。”


    “這是當然!”他還沒有獸性到喪心病狂的地步,阿沅是他媳婦,可不是那些用來泄欲的妖豔賤貨。


    見他毫不猶豫地點頭,衛明沅也就暫且聽著,雖然宣逸之前在這方麵的自製力很是令人佩服,但那是沒開過葷之前,開過葷的男人,誰知道呢?


    “第二,脖子耳後手臂,這些地方往後不許留下印子,如果再犯,你就睡書房一個月!”


    一個月!!!真是狠。


    “阿沅舍得我一個人獨守空房空虛寂寞冷?”他可憐兮兮地看她。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穿成炮灰以後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淡藍墨綠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淡藍墨綠並收藏穿成炮灰以後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