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徑直地走向外麵。


    寧檬瞠目結舌,舌尖差點咬住才沒反胃,“這……什麽情況?他們怎麽突然……”


    這人還能活下去嗎?


    她怎麽記得之前被紙人撕下臉皮的那個有疤男人是當場就死去了呢,怎麽這些人還可以走?


    時戚將她臉轉過來,“別看了,我們來有正事的。”


    寧檬眨眨眼,眼前揮之不去的是剛才統一撕麵具的場景,心跳得非常快,“……嗯。”


    她戳了戳劉萱,“你沒事吧?”


    劉萱從呆滯中迴神,吞咽著口水:“沒……沒事。”


    她忽然拿出小圓鏡,照向自己的臉,卻欣喜地看到臉上那個麵具花紋變少了。


    劉萱沒敢再看,她怕自己也像李叔他們一樣,不受控製的把自己的臉給撕下來。


    她看向時戚,“學長,我們接下來該做什麽?”


    時戚輕輕吐出幾個字:“找麵具。”


    寧檬疑惑:“怎麽要找麵具?”


    時戚眉眼微動,解釋說:“既然她戴的麵具不見了,村子裏的人卻人手一個,說明她的肯定是定好的,不會丟的。”


    這些人顯然是因為麵具才被帶到這裏來的,可以說劉萱原本的麵具也要被她戴上,然後到這裏來。


    隻不過中途出了意外,麵具被她扔了。


    劉萱自己也聽出來他的意思,長舒一口氣,她真的是幸好……劫後餘生的感覺。


    就在這時,外麵傳來聲音。


    幾個人到門口一看,一塊石碑裂了。


    時戚麵色不太好看,石碑上的東西他自然知道有什麽用,現在斷了肯定會受到影響。


    緊跟著,有黑色的霧氣從地下冒出來。


    時戚當機立斷:“你進去。”


    寧檬知道他在對自己說話,“那你呢?這石碑壞了,我們是不是要趕緊離開?”


    那些村民不知道去了哪裏,毫無聲息。


    有魂魄一樣的東西從從每塊石碑下鑽出來,隻不過動作非常慢,但是能看出來不多時就能出來。


    劉萱卻看不到,隻能感覺到不對勁,“學姐,你看到了什麽?是不是有鬼來了?”


    她隻能感覺到這個。


    空氣越來越陰冷,寧檬感覺到一股股涼氣在往自己身體裏鑽,冷入骨髓。


    時戚轉過頭,認真地說:“進去。”


    他走進了石碑中央,速度非常快地用手在地上畫畫,寧檬眼尖,能看到有粉末從他的指尖落下。


    像在畫符。


    隨著他的動作,那些魂魄一樣的仿佛被人定住,速度變得非常慢,原本升起的黑氣也逐漸勻速下來。


    黑氣迅速籠罩過來,卻在靠近時戚身邊時猛地散開。


    他周圍就像是安全地帶一樣,無論是黑氣還是扭曲的魂魄都不敢靠近。


    隨著手的刻畫,粉末逐漸陷在地底,流出溝壑。


    寧檬僵著身體,拽著呆滯的劉萱進了廟裏麵,然後說:“劉萱,我們去找你的麵具。”


    劉萱愣愣地點頭。


    廟裏麵更陰冷,有手機光照著就好了很多,她開了手電筒模式,和劉萱在裏麵翻翻找找。


    這座廟倒塌了一半,那些人跳舞的地方就是完好的正廳,上麵還遺留著不少血跡,觸目驚心。


    劉萱跟在寧檬身邊,涉及自己的生命,隻能非常用心。


    整個廟不大,不過幾分鍾就將正廳這邊看完了,寧檬將目光放在了倒塌的那部分上。


    劉萱膽子小,躊躇不前,小聲提醒:“學姐,那邊……還不知道有什麽呢?”


    萬一從裏麵鑽出來什麽……


    寧檬不知道哪裏來的勇氣,時戚還在外麵,她沉聲道:“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


    劉萱趕緊開口:“我願意我願意。”


    她的麵具還沒找到呢,自然是必須要去找的。


    兩個人又開始扒拉起一些爛掉的木頭和石塊,逐漸深入廟宇的邊緣,時間也過去了大半。


    劉萱心裏隱隱在叫著放棄。


    可一想到自己臉上的麵具,還有那些村民撕麵具,結果把自己臉皮撕下來的畫麵,她就不敢停手。


    功夫不負有心人,一塊石板掀起來後,兩樣東西映入眼簾


    寧檬終於看到了那把匕首。


    原來是被倒塌的石塊遮擋住了,怪不得會一直沒發現。


    被遮掩的地方放置著一張麵具,黑色的麵具上花紋很少,是一開始劉萱身上的那樣,但是隨著時間正逐漸變多。


    劉萱也看到了,唿吸差點停住:“它就和我每天看到的一樣!就是這麽變多的,然後整個麵具都是花紋。”


    而在麵具的眉心處插著一把匕首。


    匕首看的出來是斷了一半的,而且快要從麵具上滑落下來,卻一直沒掉,穩穩地插在上麵。


    她眼睛定在上麵,她幾乎可以肯定小說裏被別人拿走的肯定就是這把斷匕。


    能和麵具在一塊,肯定力量不小。


    當初那個高人鎮壓的難道是隻麵具鬼?


    係統察覺她的疑惑,出來解釋:“這不是鎮壓的,隻是順帶,這個麵具是媒介,外麵的石碑才是鎮壓的關鍵。”


    寧檬亮了亮眼睛:“那我把它拔下來也沒事了?”


    係統說:“沒事,還可以出去給他們一擊。”


    這話讓寧檬心裏高興不少,她終於可以上場有用處了。


    她先是試了一下,斷匕看著要掉了,拽卻拽不動,時戚現在在外麵布陣,她也不可能去打擾。


    想了想,她看向劉萱:“來,我們兩個把這個掰開。”


    劉萱有點猶豫:“學姐,這個拿掉會不會有事?”


    寧檬搖搖頭,“暫時不會有事,複蘇的儀式被我們打斷,時戚在布陣,他不會出來的。”


    係統說的總歸是沒錯的。


    況且這匕首最終是被人拿走了,那個人也安全無恙地離開了,肯定是沒有多大事的。


    見她猶豫,她開口:“你的麵具肯定要用的。”


    劉萱最終放下心,和她一起把麵具拿起來,觸手冰涼。


    她們兩個就像是拔河一樣。


    寧檬真是使出了吃奶的勁,匕首才移出來一點點,最後差點氣極準備用腳蹬。


    她們累了半天,兩個人也沒把匕首和麵具分離開,力氣倒是用了不少,隻好靠在一邊休息。


    過了會兒,寧檬提醒道:“你看看你臉上,現在還能看到麵具嗎?”


    劉萱照了照鏡子,手機光映出來一張黑色的麵具,和地上的一模一樣,她苦笑道:“還有。”


    要不是之前天天看著自己的照片,她都快遺忘了自己的臉你是什麽樣子了。


    寧檬歎氣,安慰說:“可能還要再等會吧。”


    劉萱低低地應了一聲。


    兩個人繼續弄麵具,隨著時間流逝,匕首斷裂的部分終於露了出來,隻差一點。


    寧檬頓時動力大增,剛才的力氣又恢複了。


    最後隻剩下一點的時候,兩個人都沒太用力,將麵具放在地上,上麵的花紋已經消失不見了,黑漆漆的一塊。


    眼睛處是兩個黑窟窿,有點嚇人。


    寧檬咽了咽口水,上手去拿,這次可以拿出來了,隻不過不小心碰上了刀刃。


    “嘶……”她吸口氣。


    劉萱聽到聲音,黑漆漆的也不知道怎麽了,趕緊問:“學姐,你沒事吧?是不是哪裏受傷了?”


    別是出事了吧?那可就完蛋了。


    寧檬一把拿過斷匕,換到左手,不出意外的看到右手食指上有個傷口,還好血跡不多。


    麵具掉在地上,眉心處裂開一道縫。


    劉萱湊過來:“學姐你怎麽了?”


    寧檬直接在身上擦了擦血跡,手指這傷口不大,倒是有點疼,還有點涼絲絲的,疼在心裏。


    她若無其事地說:“沒事。你把麵具帶著,可能會用上。”


    也不知道劉萱臉上的麵具怎麽拿掉。


    劉萱沒再問,拎起黑色麵具一角,又偷偷從口袋裏拿小圓鏡照了一下自己的臉,驀地愣在原地。


    她能看到自己的臉了!


    瓜子仁。


    以後多買點。


    ——《時戚偷偷藏起來的小日記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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