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婦人不明所以搖頭,“沒有。”


    常如歡咧嘴笑了,“那我送你夫君一個小妾如何?”


    那婦人瞪眼道:“我家夫君的妾關你何事!”


    常如歡冷笑:“那我家夫君納不納妾又關你何事。”


    “你!可人家都懷了你家夫君的孩子了!你這惡毒婦人,這姑娘說的果然沒錯。”婦人瞪眼反駁。


    “她說她有了身孕她就有了?既然這樣,我隨便買個丫頭也說自己有了身孕說是你家夫君的不就能跟了你夫君了?”常如歡笑的開心,覺得有意思極了。


    婦人瞪眼,氣的跺了跺腳跑開了。


    其他看熱鬧的人看這情形也不敢開口說話了,生怕惹了麻煩上身。


    曾寶珠看著事態的發展有些偏了,又開始哭道:“我也是大戶人家出來的姑娘,憑什麽就要與人為妾!先不說我與薛郎的情誼,就我身懷有孕也不該做妾。”


    “那你想如何?做妻?”常如歡眯眼看著她。


    曾寶珠被她看的心虛,梗直了脖子道:“最起碼也得是平妻!”


    常如歡都要被她說笑了,忍著笑意對薛竹道:“她說她要做你五叔的平妻呢。”


    薛竹抿唇笑了笑,“我五叔可不認識這女人,我倒是覺得這女人有些麵熟,奧,對了,前些天拿著一千兩銀子想讓五嬸自請下堂的不正是這位嗎?對嗎,曾大小姐?”


    眾人一聽還有前情都紛紛好奇,又聽薛竹道自己五叔不認得這女人,更加疑惑。


    這好好的漂亮姑娘居然不顧臉麵和名節跑到狀元家門口說是和人家狀元郎情投意合,現在被狀元侄女說不認識。


    這裏麵好多彎彎繞繞啊。


    曾寶珠一聽臉都有些白了,“我、我與你五叔相識的時候,你自然不知曉....”


    常如歡笑眯眯道:“既然你說你懷了我家夫君的孩子,那就叫我夫君出來對峙好了。”


    曾寶珠瞪大眼睛:“他、他不應該去上值了嗎?”


    常如歡繼續笑眯眯:“今日恰好沒去,曾大小姐,你失算了。”


    這時候薛陸皺眉出來,厭惡的看了眼曾寶珠道:“曾小姐,我與你素不相識,實在不知哪裏入了你的眼了,你說出來,我改!”


    “喲,小姑娘,人家狀元郎竟然不認識你,你這是騙人啊。”看熱鬧的人群裏有人喊了這麽一句。


    曾寶珠臉白了白,慌張一閃而過,“我我、薛郎,咱們明明情投意合,我還懷著你孩子呢.....”


    薛陸冷笑:“上次你與你母親到我家中生事惹我娘子憂心這事我還沒找你算賬,現在居然又找上門來。看來我上次說的不夠明白了,那我現在就再說一次。”


    他頓了頓,眼神冰冷,“在我眼中我娘子就是世上最美的女人,是天山上的雪蓮花。就你這等醜的人神共憤的女人,我薛陸還真看不上眼。你上次竟然厚顏無恥的拿自己與我娘子比,就你這副模樣,迴家照照鏡子上吊得了。”


    薛陸說的惡毒,不光聽呆了曾寶珠,就連看熱鬧的人都聽呆了。


    果然是狀元郎啊,連罵人都罵的如此痛快,若是能加些文采就好了。


    薛陸尤不過癮,繼續道:“至於你說懷了我的孩子....”他瞥了眼站在章娘子身旁的京城有名的大夫道,“劉大夫,既然您來了就幫我給這不要臉的姑娘把把脈,省得我說錯了人。”


    除非曾寶珠另有其他的男人,否則現在應該還是完璧才對。


    一聽薛陸這麽說曾寶珠慌亂了,“我、我不用,薛郎你不能如此對我,你說過要休了家中悍婦娶我進門,現在我不計較這些,願意做平妻為何還要如此對我。”


    薛陸轉頭拉著常如歡的手,當眾道:“我知道京中流傳我薛陸畏妻不敢納妾,甚至被逼發誓永不納妾這事。我現在就站在這裏告訴大家,發誓不納妾是真的,但卻是我心甘情願的。我與我娘子情投意合,感情深厚,我薛陸再一次發誓,此生隻常如歡這一個妻子,永不納妾,若有違背,天打雷劈!”


    他這是重誓,聽在看熱鬧的人耳中很是震驚。世人注重誓言,這麽重的誓可謂多年不見。更何況讓一個男人一輩子守著一個女人本就困難,現在舉人因為這起誓永不納妾!


    薛陸瞥向臉色煞白的曾寶珠道:“這位姑娘還是早些迴去吧,我與你素不相識再饒你這一次,再有下次,我定報官!我薛陸雖然官位低微,但天子腳下自有王法,我薛陸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他說完,眼睛若有若無的瞥向不遠處的幾個管家模樣的人身上。


    曾寶珠萎靡在地,隻覺渾身冰冷。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女配領盒飯~~


    第92章


    曾寶珠不曾想到自己都自甘下賤到這種地步了, 薛陸都不能接納她。她坐在地上傷心道:“我真心傾慕於你, 為何如此傷我。”


    薛陸看都不看她一眼,“傾慕我的人多了去了, 難不成我都得接到家裏來?抱歉, 我家裏廟小, 容不下你們這些大佛。”


    他的自信常如歡早就習慣,但在這麽多人麵前如此說她還是覺得想笑,尤其是薛陸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可以說是當著全京城的麵發誓永不納妾了,這讓她尤為感動。


    薛陸說完, 不再管外麵如何,而是對劉大夫道:“劉先生,我家娘子身體不適, 麻煩劉先生進府把脈。”曾寶珠如何關他何幹, 在他心裏記掛的隻有他家娘子。


    等一幹人等進了門, 外麵看熱鬧的人也逐漸散去,幾個小廝上前將曾寶珠架起來, 對另一方人道:“我們王爺讓我等帶曾小姐到貴府問個清楚。”


    成慶王府的下人不管楚國公府的人如何, 架著曾寶珠便上了馬車往楚國公府而去。


    楚國公府的管家皺眉道:“趕快迴去告訴國公爺。”


    幾個小廝飛快抄小路迴去的時候,成慶王府的人已經將曾寶珠帶進了楚國公府。


    楚國公看著曾寶珠反手就是一巴掌道:“畜生!”楚國公府屹立不倒幾十年憑借的是帝恩也有他多年的經營,可現在這一切卻被這麽一個孫女破壞了。成慶王爺那是皇帝親叔叔,深得皇帝信任, 雖然他自己也是皇上心腹,但與成慶王爺比起來那就差的遠了。


    曾寶珠看著一向不喜歡自己的祖父如此罵她,摸著火辣辣的臉頰破罐子破摔冷哼道:“你是我祖父, 那不就是老畜生了?”反正沒有好下場,那麽大家一塊別痛快。


    “你!”楚國公氣急,一巴掌扇在她臉上,轉頭對曾裕道,“你生的好女兒,好好想想如何跟成慶王府賠罪吧。”


    他雖然是楚國公,但卻也是臣子,與真正的皇室相比還是低了一等。自家本與王府聯姻是天大的喜事,現在鬧出騙婚之事,成慶王府有意見也是自然。


    第二天一早,楚國公府一頂青色小轎自後門而出直奔京城外情絕庵。此處庵堂居住的大多是大戶人家犯錯的女眷,如果沒有意外,這些女人將在此處生活到老,直至死亡。


    當然,如果女子家中家人願意將人接迴也不是不可以,隻是被送來的女子大多是被家裏人厭棄的,就算女子的父母同意,家中繼承家業的男丁也不會同意此敗壞門風的女子再次迴到家中。要知道家中有如此女子,家裏其他適齡的女子要嫁人也是困難的。


    如此結果,成慶王府也算是接受了,但是對於曾慶瑤卻不肯讓她坐在郡王妃的位置上,而是從郡王妃的位置上變成了側妃。


    曾慶瑤當然不樂意,雖然做王妃有一堆的庶子庶女,但好歹也是當家主母,而側妃,自己生的孩子還是庶出。


    她鬧也鬧了,還迴楚國公府找世子曾裕求情,曾裕又去找楚國公,卻被楚國公罵了一頓不敢再幫她說話。


    而常如歡又被診出了身孕,而且已經一個多月,也就是說薛陸考上狀元的時候懷上的孩子。


    一家人都很高興,加上又解決了曾寶珠這個□□煩,薛陸簡直想放鞭炮慶祝一下。


    飯畢,丫鬟上了茶水,常如歡笑著對薛竹道:“這幾日你三叔和薛東也該過來了,我讓他們把薛菊薛函也帶了來。”


    本來說好的,要將薛東帶到京城來讀書的,二房則帶著薛竹進京,但常如歡又實在想念薛菊那個一本正經的小模樣,便和薛陸商量了一下將薛菊和薛函一並也帶過來。


    當然薛函是順帶的,隻是為了不讓其他人覺得他們夫妻偏心罷了。


    而且前幾日他們剛收到消息,薛曼已經定親,婚期定在年底,否則薛曼也是要過來的。


    薛竹跟薛函感情一般,但薛菊卻是她至親的妹妹,聽說她要過來自然是高興的,“五嬸兒,兩個妹妹就交給我照顧吧,不,弟弟妹妹們都歸我管吧。”


    薛陸斜睨她一眼道:“喲,這還沒嫁人呢就成管家婆了。好了,你這些弟弟妹妹們都歸你管了,哪個不聽話都來告訴我。”


    他巴不得他娘子能閑下來呢,這來京城不過幾個月他就覺得他娘子忙碌了好些,身上都瘦了不少,抱在懷裏的時候都不如以前軟和了。


    常如歡搖頭,無奈道:“我這還沒老呢,就被□□了,罷了,既然沒權了,索性就當媒婆掙銀子零花罷。”


    前兩次去曹家做客,鄭氏對薛竹印象不錯,還說自家有個十八歲的侄子因為科考耽誤了娶親呢,而且現在已經是秀才了,正是說親的好時候。


    當然雖然鄭氏人不錯,她的侄子卻不了解,常如歡還要讓薛陸去打探打探才行呢。


    一聽到這個,薛竹一下子紅了臉,她今年都十六了,她大姐在她這個年紀的時候都已經有一個兒子了,她現在卻不知夫家是哪裏。


    過了幾日薛老三果然帶著薛菊、薛東還有薛函過來了。


    兄弟姐妹的相見,先是敘舊,又是說了各自的情況,當薛老三聽了薛竹將這些天在京城的情況說了後,皺眉道:“原來大戶人家也有如此不要臉的人,五弟,多虧你能分得清,咱們薛家如果沒有五弟妹,可沒有這樣的好日子,咱們可不能做這等沒了良心的事來。”


    薛陸表情凝重,“三哥大可放心,我薛陸絕不會做出對不起娘子的事來,漫說娘子對我們家有恩,但憑我們的感情,這輩子我也不會對不起她。等三哥迴去盡可將此話告訴爹,也讓家裏人明白,家中但凡聽見什麽話隻要不是我們傳迴去的都不可相信。”


    薛老三沒有薛陸這麽多心眼,但也不傻,聽此默默的點頭。


    而那邊薛東和薛竹幾個早就玩鬧開了,雖然都是十幾歲的少年少女了,但多日不見還是很想念,說起話來也沒有大家族孩子的顧及。


    等一切安排妥當,薛老三又帶著常如歡準備的禮品坐船迴了清河縣,而薛陸則請了夫子專門教導薛東和薛鴻源。


    薛東開始有些不好意思,畢竟他比薛鴻源大了十幾歲,兩人卻在一處讀書,薛陸似乎明白他的顧及,單獨找他談了話,這才定下心來好生讀書。


    轉眼到了夏季,外出三個多月的薛博和薛老四風塵仆仆的迴來了。


    許是南方太陽毒辣,兩人都黑了不少,但看兩人亮晶晶帶著喜色的雙眼便知此次外出收獲頗豐。


    他們猜測的不錯,薛博和薛老四此次跟著劉敖胞弟在南方都轉了轉,因為本錢有限,他們隻采購了絲綢和上等的布料,像茶葉和外來的舶來品等隻少量的采購了一些。


    他們到家的時候,貨物尚且在碼頭還未卸完,等貨物全都拉迴薛家的時候常如歡才知此次兩千兩銀子置辦了多少的貨物。


    “這些都是?”常如歡難掩驚訝。


    薛博黑亮的臉上帶滿笑意,“這些都是,咱們這隻是九牛一毛,劉家那才是大買賣。”


    薛陸滿意點頭,對薛老四道:“四哥,薛博,辛苦了。”


    薛老四這次出去學了不少,見識也比以前開闊,當即咧嘴笑道:“咱們都是親兄弟,說這些就外道了。”


    他們都是分了家的兄弟,自己兄弟考上狀元,就算不管他們,別人也不能說什麽,但現在他們四房更是靠著兄弟過上好日子,這份兄弟情他們自然也要記在心裏了。


    薛陸笑著聽薛博和薛老四說起南下的見聞,末了道:“都說南方人富貴,這話可真是不假,不說遍地是黃金,隻要努力一些都不至於吃不飽飯了。”


    薛老四笑道:“那可不,尤其江浙一帶尤為富庶,聽聞鄉下老農都能填飽肚子。”


    清河縣屬於北方,與京城環境相似,冬季寒冷,夏季炎熱,卻不如南方糧食來的豐富。


    薛陸默默的點頭,道:“絲綢咱們是拉迴來了,隻是後麵如何操作薛博還有四哥你們有什麽想法?”


    想來是路上兩人也商議過了,薛博看了薛老四一眼,薛老四點頭後薛博開口道:“五叔,實不相瞞,路上我與四叔商議過了,咱們初來京城沒有根基,若是開鋪子一是沒有人手,二是沒有靠山,倒不如先倒賣貨物,若是有餘錢,先盤下鋪子,等過兩年五叔在京城有了根基咱們再開鋪子。”


    對於這件事薛陸卻是讚同的,京城達官顯貴多的事,雖說為官者不能公然做生意,但真能不做生意的卻少之又少,大部分都是掛在妻子名下,像東大街上的商鋪後麵多半有達官顯貴做靠山。


    常如歡坐在一旁聽了半晌,對此也表示讚同。他們認識的人僅僅是翰林院大學士曹正罷了,曹正也不過是正五品官員,在京城官員遍地的地方實在撐不起來。


    薛陸也點頭:“這事我同意你們說的,我手裏有些餘錢,就先看看有沒有合適的鋪子盤下來,這批貨等出了手,你們就多辛苦走幾趟南方,若是忙不過來就寫信迴去讓薛照他們過來幫忙,也可以從族裏挑選合適的人出來。”


    薛老四看了眼薛陸,點頭:“這事我記下了。”


    請人是必須的,但是又怕請來的人不靠譜。


    常如歡道:“請人不一定能放心,倒不如多花些銀子將賣身契捏在手裏的好。”


    買人的事就這麽說定了,第二天起薛博和薛老四便上街尋找買家,以求將手中貨物出手。


    就在這時,常如歡收到一封清河縣書鋪來的書信,詢問她何時寫新的話本子。


    原因是,她之前寫的話本子已經經由京城的書鋪大麵積銷售,銷量很是不錯,許多讀者希望看到她更多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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