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定聽說過。

    事不宜遲,她立即前往監牢,卻不料,她再也無法像往常那樣暢通無阻地進內,她的權利,已被古煊收迴去了!

    後來,她不惜給出重金疏通獄卒,加上獄卒暫且並不知道外麵的情況,心想她終究是皇後,便也答應讓她進去一刻鍾。

    冉妃的情況還是沒有任何變化,倒是她的憔悴和悲傷,讓冉妃毫無波瀾的眼眸蕩起了一絲驚愕和詫異。

    由於時間緊迫,冷君柔沒有言顧其他,直接切入正題,“冉妃,聽說你們南楚國有一種巫術,能迷惑人的心智,改變人的思想,讓受害者隨著施行者的指示去做,是嗎?”

    冉妃一聽,霎時又是一震,卻沒給迴應。

    “實不相瞞,皇上正中了這種巫術,他完全變了一個人似的,特別是對我。所以,我希望你能幫幫我,把你知道的告訴我,或者,教我如何去破解。”事到如今,冷君柔不打算隱瞞,再說,平時除了自己,根本沒人來探望冉妃,冉妃想逃出去,更是插翅難飛。

    見冉妃仍舊無動於衷,冷君柔更是心如火煎,“冉妃,我記得你曾經說過,我們是朋友,我有難,你會幫我,如今,我危機重重,求你幫我!”

    冷君柔一個勁地苦苦懇求,隻差給冉妃跪下,可惜,她說了那麽多,最後隻得到一句話,自冉妃口中發出的一句拒絕的話語,“對不起,我幫不到你,你走吧,另想辦法吧!”

    心知冉妃的冷然,加上探監時間已經結束,冷君柔無法再留,隻能失望離去。

    低頭走在牢房小道上的她,並不知曉,冉妃一直目送著她,呆滯的雙眼突然湧動起了一股同情和內疚之色……

    冉妃那兒行不通,冷君柔想到了神秘人,神秘人學識閱曆那麽豐富,說不定能救自己。又思及自己目前必定受到別人的暗中監視,她便不直接從地麵去冷宮,而是等到夜晚,通過地道過去。

    自己的住處、冷宮和後山,三個地方果然是連接的,但還是很可惜,當她滿懷急切和期待地來到地下密室時,那裏一片空蕩和寂靜,任她尋遍各個角落也見不著神秘人的影子。

    怎麽會這樣?怎麽辦?自己應該怎麽辦?還有誰能幫自己呢?她跌坐密室的一角,靜靜環視了無生氣的周圍,神色哀傷,表情無助,漸漸地,絕望的眸瞳燃起了一絲光亮。

    曦太後!

    或許,她能幫到自己!

    鳳凰涅槃1

    05:卑微承歡

    盡管曦太後風光不再,但慈曦宮的布置並沒有多大的改變,隻是,在那華麗奢侈當中,悲涼孤寂清晰可見。

    曦太後當年毒害寧妃,古煊一直介懷和痛恨,說之所以沒有立即處死曦太後,是因為他十分清楚,根據曦太後野心勃勃、強勢張揚的個性,這樣度日如年的軟禁似乎更能令其生不如死。

    如今看來,古煊猜的一點也不錯,相較於最後一次見曦太後,才短短兩個月,曦太後卻變化很大,麵容憔悴蒼白,額骨高高突起,頭發也白了不少,整個人一下子像是老了十幾歲。

    此刻,她靜靜躺在殿正中的軟榻上,雙眼緊閉,麵容安詳,若非窮前輕微的起伏,恐怕會讓人以為她已逝世了呢。

    曦太後其實已經知道冷君柔的到來,但她沒有睜開眼睛。

    冷君柔想到她終究是太後,便先行禮,“臣妾參見太後娘娘。”

    如她所料,太後還是無動於衷。

    冷君柔又是沉吟片刻,直截了當地說明來意,“臣妾今天過來,是想太後幫個忙,皇上中了有心人的巫術,記憶裏被剔除了對臣妾的情意,把臣妾的好通通給忘了。聽說這種巫術,來源於南楚國,太後這麽多年以來洞察世事,耳熟目染,不知有無聽過此種情況,有沒有辦法去化解?”

    通過翻閱醫術,結合古煊的反應,冷君柔猜到古煊對自己的愛肯定已被移除,腦海全是自己的壞,除此之外,古煊在其他方麵,譬如處理朝政和辦事能力等等,皆無多大影響,故她不怕曦太後知道。

    “太後娘娘——”

    見曦太後一直不語,冷君柔不禁又喚了一聲,態度異常誠懇。

    終於,曦太後睜開了眼,也更令冷君柔發現,曦太後的慘狀比想象中還嚴重,昔日的銳利已然尋不到半點痕跡,那雙深陷的眼眸,一片木然,死寂沉沉。

    這讓冷君柔不覺擔心,自己恐怕有得徒勞無功了!不過,她仍然堅持著,任何有可能的通道,她都不想輕易放棄。

    因此,她繼續懇求,希望用真情打動曦太後,“太後還在怨皇上嗎?其實,皇上那樣做,也屬人之常情。太後和皇上以母子相稱多年,想必彼此間的感情很深厚,也曾有過不少快樂又難忘的迴憶。可惜,這樣的美好,是建立在寧妃娘娘無辜犧牲的基礎上,太後和皇上注定緣淺。至於左丞相那邊,是他本人的問題,無論是哪個帝君,都希望自己的臣子安分守己,忠心盡責。”

    哼,說得可真好聽啊!好,就算是自己罪有應得,就算是弟弟理應受罰,那怡兒呢?一想到由於自己的一意孤行而毀了那個無論哪方麵都酷似自己當年的親侄女一生,曦太後便內疚不已,同時還有憤然和不甘。

    從太後的神色,冷君柔隱約猜出她在想什麽,又解析道,“德妃看似無辜牽連其中,雖說有點兒殘忍,但轉念一想,這樣的結果算是不幸中的萬幸。德妃脾性品格如何,相信太後非常清楚,如今能保住一條性命,總好過將來……悲慘痛苦地香消玉殞。”

    “既然曉得這個道理,那你又來做什麽?”太後總算開口,卻是用冷嘲微慍的語氣。

    立即給冷君柔帶來一股難堪。

    是的,自己過來這兒之前,就曾思量過太後不會輕易答應自己,說不準,還會遭到一番冷嘲熱諷和刁難。然而,自己真的別無他法,任何一個可能,自己都不想放過。

    再說,自己和謝心怡不同,謝心怡心狠手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自己呢,這樣做隻是為了討迴本屬於自己的東西,再說,自己總覺得此事不簡單,那個綺羅能夠如此迷惑古煊的心智,將來說不定還能在其他方麵危害古煊,甚至包括……整個江山社稷。

    所以,即便再難堪,她也堅持,懇求的語氣比先前更鄭重,“太後娘娘,請您……”

    “我不知道,你走吧!”可惜,太後一口拒絕,也不知是真的不懂呢,亦是不肯幫忙。

    冷君柔心裏一陣失落,仍不死心,“那你能否告訴我,關於當年容太妃的事?”

    太後則麵容一變,警惕起來,木然呆滯的眼眸亮起一絲光芒。

    “你放心,我問你……並非想追究什麽,聽所容太妃是南楚國人,故我想聽聽關於她的事,看能否從中找到一些相關的、對我這事起到幫助的信息。據聞,當年她是因私通被定罪,是你當場抓到。”冷君柔解釋著,隱瞞了一個主要原因,她想趁機證實一下冷宮密室的神秘人會否就是當年的容太妃。

    “不錯,當年定她罪的人是我!先帝那麽寵她,她竟不知足,背著先帝找奸夫,懷了奸夫的種!她德行敗壞,罔顧法紀,故她罪有應得。”太後再一次做聲,言語之間依舊蘊含著濃濃的憤恨和忿然。

    當年,她一心一意對先帝,奈何獲得的聖恩少之又少,容妃卻不知好歹,身在福中不知福,難怪她會感到不忿和痛恨。

    “那個奸夫,是異國人?”暫且不理

    會太後的情緒,冷君柔抓住時機,繼續追問。

    “嗯!他們苟合私通,珠胎暗結,我當場逮住,奸夫立刻被處死,容妃則被打入冷宮,兩個月後吃了我賜的毒酒,痛苦身亡!”太後倒也不隱瞞,畢竟是陳年舊事,又是容妃理虧,再說,她如今這樣的境況,可謂是什麽也不怕了。

    冷君柔則免不住心頭震顫,語氣不由得急切起來,“那屍體呢?容妃肚裏的胎兒,也跟著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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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錯,因為這是極大的醜聞,對這些醜陋的東西,當然是焚化幹淨!”太後斥責不已,看來,她對當年的事還是無法介懷,也由此看出,她當年和容妃必定仇恨很深。

    燒了?那可是……一屍兩命呢!冷君柔美目瞠大之時,心裏頭猛然湧過一絲悲悵。

    太後則話鋒一轉,更加怒氣騰騰,暗示出某件事,“這是對真正的德行敗壞者,至於怡兒,你們將來休想這樣對怡兒!”

    太後一直清楚謝心怡是遭人陷害,不過她隻是想到是古煊一手策劃,沒考慮到冷君柔也參與其中,從沒得過先帝坦誠相待的她,無法猜到古煊會事事皆與冷君柔坦白,否則,她適才估計不會搭理看、冷君柔,更不會告訴冷君柔那些話。

    盡管如此,太後忽轉犀利探究的眼神,還是使得冷君柔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寒顫,心虛地別開臉。好一會過後,她再做聲,已經專開話題,抱著僥幸的心裏問道,“其實我還有件事,不知太後娘娘能否告知,當年你是如何毒害寧妃的?”

    可惜,如她所料,太後不再迴答,已經閉上了眼。

    冷君柔靜默思忖,稍後,提出辭別,就在她轉身,準備離開時,太後猛然把她喊住,“等等!”

    “嗯?”冷君柔幾乎是立刻迴頭。

    “怡兒她……現在怎樣了?”原來,太後一頹不振之後,連謝心怡也無心暇顧。

    冷君柔重新走近她的身邊,先是注視了幾秒,用安撫的口氣應道,“她沒什麽大礙,隻是心情已然無法抒懷,不過我想時間久了,她會好起來的。”

    太後也靜默片刻,訥訥地道,“有空的話,多去看看她,就念在……她曾經帶你進宮的份上,或者,出於你的同情心。”

    “嗯,我會的!”冷君柔肯定地點頭,稍頓,“那……我先走了。”

    太後不再吭聲,隻是定定望著她,

    看著她轉過身,慢慢地朝門口走,纖細的身影一點點地消失。

    剛才之所以說出這麽多事,之所以詢問關於怡兒的情況,因為她知道,冷君柔一定會去看怡兒。

    這個女人,雖然出身貧賤,但品性不錯,可惜,並非所有的好人都會有好報,不然她今天也不會來問自己這兒。

    然而轉念一想,這又怎樣?進入這個後宮,注定了要過上不平靜的生活,或許,就當做是為這個涉世未深的女子的一種磨練吧!

    反正,很多事情都冥冥中有注定,該是她的,終究會是,不該是她的,無論如何努力也白然。

    就像自己,當年相反設法,害死寧妃,把古煊拉到自己的身邊,可時隔二十多年後,自己還是什麽都失去了。

    冷君柔,一切,看你的造化了!

    對著空蕩蕩的門口,太後在心裏默念出這句類似祝福的話語,深陷渾濁的眼眸再一次閉上,重新陷入了自己的沉思世界……

    ——

    和太後的一席談話,讓冷君柔了解不少,同時,也多了一份疑慮和思考。

    其實,根據她目前的情況,本不會有心遐顧別人的事,但不知因何緣故,她總覺得,這次得到的消息,可能與自己有關!

    假如一切情況照太後所說,當年的容妃早就香消玉殞,那麽,神秘人又是誰?為何在地下室居住?

    其實,她剛才有想過把神秘人的事告訴太後,但這個想法隻是瞬間萌生,最終她還是忍住不說出來。

    這些疑惑,她也跟紫晴說了,紫晴同樣理不清個中緣由。

    接下來,她沉醉醫書,反複地查閱,反複地思索,最後,她全部精力竟然集中在了易容術上,她突然奇想,當年容妃會不會用了易容術,來個調包計,真正死的人是容妃另找來的孕婦,然後自己死裏逃生,一直匿藏在地下室裏,於是成了現在的神秘人。

    不過,若真是如此,當年被囚禁在冷宮的容妃,又如何弄來一個能夠頂替的婦女?誰願意為她付出性命,且搭上親生骨肉?

    另外,容妃當年生的“野種”呢?如今又在何方?具體是什麽人?

    越是深究,思緒越是混亂,越是無法理出個所以然來。

    這天晚上,冷君柔甚至做起了夢。

    夢裏,她終於看到了神秘人,神秘人承認就是當年的容妃,一切情況與她的推斷差不多。

    震驚之餘,她趁機詢問神秘人關於巫術的事,可惜,神秘人不說,隻是對她發出詭異的陰笑,任憑她如何叫喊,神秘人也無動於衷,眼見神秘人就要離開,她跳下床,迅速去追,誰知道腳下忽然撲了一個空,她跌倒在地,緊貼地麵的腹部猛然傳來一陣劇痛,伴隨著下體一股暖流湧出,她看到,自己素白的睡衣慢慢地被染紅。

    胎兒出事了!胎兒滑出來了!不,不要……

    她膽顫心驚地大喊,漢聲淒厲,然後從夢中驚醒,發現在噩夢中驚出了一場虛汗。

    眼前景象瞬間移位變幻,她驚魂未定地環視著四周,手覆在平坦的腹部,為了證明剛才是場噩夢,證明自己沒事,她還脫下睡褲,發現裏麵並沒異樣,這才重重的唿了一口氣,開始迴想方才的夢境。

    根據民間的說法,夢境是老天爺或者親人的托夢,預告著某些事情;但通過醫書上記載,做夢另一個原因是思慮過度,日有所思,導致夜有所夢。

    自己今晚這場夢,到底是娘親托夢呢?或是自己這幾天想得太多,導致神思錯亂,夜裏夢到了?

    心頭微微歎息,她下床,披了一件披風,先是走到搖籃邊。小希堯睡得正熟,那酣然的樣子,讓人羨慕,也讓人加倍疼愛。

    一會,她從搖籃走開,來到了窗口處。

    外麵一片寂靜,遙遠的蒼穹更是寂寥無比,半輪彎月靜靜懸掛高空,少許幾顆星星也是意興闌珊地眨動著。

    應該有3更天了吧?古煊在做什麽呢?連夜批改奏折?又或者,睡了?自個睡呢?還是……有人躺在他的身邊?

    一想到他懷中摟著別的女人,那股漫無邊際的痛便再次來襲,揪得她幾乎窒息,內心那股欲望更加強烈,迫使她離開窗台,迅速換上一襲衣衫,再瞧了瞧依然沉睡中的兒子,衝出房門。

    外麵的路更安靜,迎著唿嘯風聲,她疾步奔走,不久便抵達了養心殿。

    今晚正好是侍衛統領李浩值班,看到她,李浩很是困惑,本欲阻止她,但最後,還是被她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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