點繁星,也在不停地綻放異彩。

    人生真的很奇妙,世事難以預料,昨晚,自己才躺在這兒,為無法出宮拜祭娘親而黯然落淚和悲愁心酸。今晚,整個心情是那麽的震撼和激蕩。

    他為什麽會這樣做?按照常理來說,他隻需答應準許自己出宮便可,又何必放下國事,親自陪自己出去一趟?還有,他放下身段整理娘親的墳墓,還跟著自己喊娘親為娘,在娘親的墳前承諾會好好照顧自己。

    人家說,最好別在墳前許下任何承諾,因為要是將來不實現,定會受到上天的沉重懲罰。他卻無所顧忌,就那樣當著娘親的麵,許下了承諾。

    所以,他是真心的吧?那之前呢,這些天他為何不來找自己?即便是一次也沒有?就像自己,心中有他,所以盡管不滿他當時的霸道和殘忍,可還是心不由己地去找他,後來是因為看到他和淑妃歡愛,自己才死心。

    一想到那個畫麵,冷君柔雀躍感動的心驟然停止,心裏一陣悲涼,猶如忽然深陷冰冷的水中,熱情敵不住周身的寒意,隻能慢慢冷卻。

    他是皇帝,無數女人供他尋歡,他不會因為自己懷孕而禁欲,此刻,說不定正在某個嬪妃那兒享受魚水之歡,帶領某個嬪妃體會著人間最美好的感覺。

    熱淚盈眶,周圍的景物都模糊了起來,就連那皎潔的月亮和閃耀的星星也好似變得黯然失色,冷君柔滿腹悲痛,不由得閉上眼,任那灼痛的淚水從眼角溢出,淌淌滴在軟榻上。

    猛然,一隻布滿劍繭的手指,碰上了她的眼角,輕輕地拭擦,動作是那麽的溫柔,那麽的輕緩,且......那麽的熟悉。她心頭一顫,睜開眼眸,果然,看到了他!

    生怕這是幻覺,她迅速抹去淚水,終於看清楚了古煊那張俊美無鑄的麵龐。

    “你還是不將朕的話當一迴事!朕說過,不想生出一個多愁善感的皇兒。”他側身,坐在軟榻的邊緣,低沉的聲音微慍,不過,麵部線條是柔和的,眼神也是如水般輕柔。

    冷君柔已經坐起身,呆呆望著他。

    對她展出一抹邪魅的笑,古煊抱起自己,一起來到床上。先是伸手將墜落額前的幾縷發絲撩到她的耳後,繼而,手指就那樣停留在她圓潤小巧的耳垂上,按住硬點輕輕摩挲。

    冷君柔即時感到一陣顫抖,一邊極力忍著,一邊繼續睜著迷惘的大眼睛,因為疑惑,紅唇也在微啟。

    她壓根不知道,她無意呈現的

    這一麵,大男人看來是多麽的嫵媚動人和致命誘惑,隻見古煊已經趨壓過來,嘴唇迅雷般地吻住她誘人的紅唇,舌頭還竄進口腔,與她嬌嫩的小舌交纏吸吮,舔遍她馥鬱的檀口,把他的味道留在她的每一寸芳土上。

    他大手也不停歇,熟稔地在她身上遊走著,先是隔著衣裳,而後,慢慢褪去她身上的障礙物,當他準備埋頭她的胸前時,突然被她截止。

    他抬起臉,用欲求不滿的眼神看著他。

    “請皇上以後別再對臣妾做出這種事,臣妾有孕在身。”神色訥訥的,冷君柔拒絕出聲,低低的語音壓製著淡淡的傷感。

    古煊則馬上不悅地辯解,“別以為朕不知道,除了前三個月與後兩個月,其餘時間朕都可與你同房,你懷孕還不夠5個月,所以,朕還有足足3個月時間繼續要你。”

    冷君柔怔了怔,咬唇,“是有這麽迴事,不過......臣妾還是覺得不要了!”

    “不要?你是真的在擔心皇兒呢?還是......在吃醋?”

    略帶戲謔的話語,讓冷君柔心頭一顫。想不到......他看得出來!莫非是,自己表現得太明顯了?

    是的,自己接受不了,他那個地方,在同一時期內沾過了別的女人的氣味,又來“玷汙”自己!他和淑妃歡愛的畫麵,自己無法忘卻。

    “誰讓你當時那麽倔強,要不是背著朕偷偷寫情信給藍子軒,朕會冷落你,會因賭氣而跑去找淑妃發泄嗎?”古煊繼續冷哼出來。

    “那不是情信!”冷君柔忍不住再次辯解,“我和子軒隻是朋友,他失憶了,我擔心他,你又不允許我見他,不得已我才寫信,這隻是出於朋友的關心,而非你想的什麽偷情!”

    “那當時因何不辯解?朕給你機會的,你為什麽當時不說清楚?硬是要激怒朕?”古煊微惱的語氣隱隱透著雀躍,她親自解釋,讓他歡心不少,然而,那信裏的某些字句,他依舊無法釋懷,“你在信裏說,除了你娘,他和紫晴便是你最親的人。那朕呢?朕是你的夫君,在你心中的地位卻比不上他們!”

    夫君......不錯,某種定義上,他是自己的夫君,但他也是很多女人的夫君!冷君柔心底不禁升起了一股淡淡的悲涼,俏臉也隨著瞬時轉暗。

    古煊看著,劍眉再次蹙起,“又怎麽了?瞧,你總是不聽朕的話,朕不準你老是愁眉苦臉的......”

    “臣妾知道了,皇上請走吧,

    臣妾有點困,想睡了。”

    “真的要朕走?朕走了你真的會睡?而不是流淚到天亮!”

    冷君柔一聽,霎時又是一震。他......他是如何知道的?難道又是紫晴說的?紫晴那丫頭,真是的,連不該說的都告訴他!這樣他豈不是更得意!

    不過,他深邃的黑眸,並沒露出她預期中的狂妄和嘲笑,而是......柔情遍布。

    隻見他伸手,輕撫著她的嬌唇,“朕跟你娘承諾過,以後會照顧你,所以,你也要聽朕的話,你要記住,朕是你的夫君,是你孩子的爹!”

    冷君柔不吭聲,再次咬起唇,迷惑地看著他。

    “朕承認,有時候不該太粗暴對你,可朕是皇帝,要的是你的溫順和聽話,而非冷然漠視,那叫朕顏麵何存?還有,你不顧朕的感受,對別的男人表現得那麽關切和熱情,朕又龍威何在?”

    “說到底,那是皇上的自尊心在作祟了。”冷君柔忍不住低哼了一聲。

    古煊即時又是一陣氣結,但忍著沒有發作,懊喪地道,“拿,你又來了,你因何不像別的女人那樣,對朕千依百順,唯命是從呢?”

    “皇上大可去找她們!”冷君柔不覺也來氣。她知道,在某種程度上,他有這樣的想法屬於正常,但她無法認同,而且,她很不喜歡他總是拿自己和其他女人做比較,那就代表......自己跟其他女人沒區別,在他眼中,自己和她們是一樣的。

    古煊已被氣得直咬牙,可又不能動她,不能罵她,她不容易改善的關係,他不想就這麽再被毀壞,因此,他唯有重新摟住她,把她抱得緊緊地,“朕說過,你是朕的人,這輩子隻能呆在朕的身邊!”

    “那皇上呢?皇上要了臣妾的一輩子,皇上給臣妾的又是多久?十年?一年?一個月?甚至......一天?”冷君柔語氣倏然急促起來,睜大美目直視他。

    原來,自己並非不稀罕他的愛,自己不僅要他的愛,而且,還要一輩子,自己和他一樣,都要對方一輩子屬於自己,隻不過,由於性格和習慣問題,自己沒有像他那樣霸道地常常掛在嘴邊。

    古煊則渾身僵住了。從來,沒有女人敢這麽直截了當地跟他索愛,即便是淑妃,也隻是意有所指地暗示,並非像她這樣,用咄咄逼人的語氣。

    根據以往,他該惱怒地警告她自不量力、叫她別癡心妄想,可是今天,他破例了!他薄唇輕啟,還不自覺地發出一句連他

    自己也無法理解、甚至難以置信的承諾,“一生一世!”

    冷君柔一聽,即時被深深地震住。一生一世......不錯,這正是她要的,可她不敢妄想,這也是剛才問他的時候,她最多提出了十年,而非一世!

    “假如這是你要的,那麽,朕給你!但你也要記住朕想要的是什麽,你應該給朕的是什麽。”古煊嚴肅認真的語氣,忽然多了一絲曖昧,“現在,朕要......要你!朕已經很多天沒碰你,朕今晚再也不會放過了!”

    說罷,他翻起身,輕輕扯開她身上的絲被,讓她光溜溜的身子再一次毫無遮掩地呈現在自己眼前。

    其實,每次都是,他要,她便不能拒絕,因為無論她掙紮反抗得多厲害,最後的結局都是無助地臣服在他的身下,無能地承受著他給予的瘋狂侵略。

    現在,她更是找不到拒絕的理由,她整個心思依然停在他剛才的話語上,一生一世,這是承諾嗎?他真的會......愛自己一生一世嗎?他沒騙自己?他不會是為了讓自己心甘情願地承歡於他的身下才說出的美麗謊言吧?

    不過,他想要紓解欲望的話,後宮無數女人等著幫他,他又何必來找自己,而且,自己身懷六甲,做起來根本不暢快。那麽,真正的原因是什麽?真的是因為愛?又或者,是其他的自己猜不到的?

    望著他幽邃似海的眼眸,她想從那兒找出答案,可惜像以往那樣,她看不到他的心!她皺著眉頭,思忖著如何探究下去,卻驚覺,他已在自己身上行動起來了。

    隻見他埋在自己胸前,大手遊遍自己全身,而後,他的臉從胸前移開,濕滑溫熱的舌尖順著自己的腹部一路往下,留下了他獨特的印記,最後,停在自己最秘密的地方。

    “不要——”羞愧讓她做出抗拒。

    他卻不理,臉已經靠了過去。

    “唔——”她明明想拒絕的,嘴裏發出的竟是難以克製地吟叫,帶著顫抖,帶著興奮,令人聽著臉紅羞愧。

    他的撥弄,引致一陣急劇的快感,讓她渾身都在起顫,兩腿條件反射地收了起來。

    可惜,最終還是被迫再分開,他的臉也突然從自己最隱秘的地方抬起,俊美絕倫的麵龐因為那抹邪魅的神情而顯得更加魅惑人心,他的唇角......仍殘留著一點乳白色的晶瑩液體......那是......

    冷君柔迅速閉起眼睛,還下意識地伸手捂住臉龐,脖子已經紅得

    像個剛煮熟的螃蟹!

    美麗的身軀,因為他的撫摸而緋紅妖媚,醉人心馳,古煊布滿情欲的眸子像是在欣賞一件獨一無二的珍品,從頭發、到臉、到上半身,再到下半身,他的眼神越來越炙熱,全身血脈也越來越賁張和飆升。

    終於,他無法再忍,扶穩她的兩邊膝蓋,讓自己腫痛難耐的碩大緩緩擠進她的體內。

    冷君柔頓時又是一陣情不自禁的嬌吟,感受著自己一點點地被填滿,她腦子仿佛被漿糊注滿了,混亂不已。她知道,自己無法再抗拒,這場歡愛不可避免,所以,她拚著最後一絲理智,對他提醒出來,“請......請顧著寶寶!”

    激情已然開始,由輕緩到激烈,再由激烈迴到輕緩,他穩穩扶著她的膝蓋,有節奏地擺動著,愈加暗沉的俊眸肆無忌憚地注視著她,見到她無助地喘息和滿足地吟叫,他笑了。

    然後,他暫停動作,俯下身子,在沒有壓到她腹部的情況下重新吻住她的豔紅的小嘴,將她發了的嬌喘直接吞進自己口中,精壯的腰腹慢慢恢複了擺動。

    他攻,她受;他熱情如火,她輾轉綻放,這應該算是一場靈肉結合的歡愛,畢竟,此刻的他們,心裏都有著對方,他要她一輩子都呆在他的身邊,他還對她許下了她渴望和要求的一生一世!

    身心融合的歡愛在火熱地進行,不但溫暖了冰冷的空氣,還拉近了彼此的心。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兩具緊緊交纏的身體終意猶未盡地分開。

    冷君柔吐氣如蘭,手放置小腹,寶寶的安定,讓她更加放心和滿足。

    他側身躺在她的旁邊,情欲未退的鷹眸仍然對她發出炙熱的光芒,由於愛欲的洗禮,她絕色的容顏變得更加動人心魄,更加令人著迷,他不禁伸出手指,在上麵輕輕摩挲。

    冷君柔下意識地扭頭,企圖避開他那讓人心跳加劇的撫摸,最後,還索性低頭,整個臉埋在他寬闊結實的胸膛上。

    一聲低笑,自他唇間逸出,他順勢摟住她,使她與自己貼得更近,不安分的手指轉為輕撫她光滑細嫩的脊背。

    “皇上,臣妾有個請求。”冷君柔突然發出話來。

    “嗯?”他輕輕一應,閉上了眼。

    “請皇上把子軒調迴來。”

    剛剛閉上的眼睛,頓時重新睜開,古煊俊顏立馬轉沉,“不行!”

    冷君柔聽罷,習慣性地咬了咬唇,耐著性子解釋,“

    臣妾不是說了嘛,那封信根本不是情信,隻是臣妾對子軒的關心。皇上若然因為這樣而把子軒調走,那不但體現了皇上的公私不分,還浪費了一個好人才!”

    古煊則再一次冷哼,不過心中的憋屈已清除不少,她說的確實有道理,子軒不在身邊,自己做起事來縛手縛腳,雖說子軒失憶了,辦事能力不夠以前靈活,但是,起碼有個心腹在身邊。

    “臣妾承認,在信裏有些字句令皇上看著不舒服,可臣妾說的也是事實。皇上捫心自問,臣妾進宮這麽久以來,您有沒有真心待過臣妾,哪次不是用權勢威逼臣妾的......”

    “你這是在數落朕的不是?在秋後算賬?”古煊開口,打斷她的話。

    冷君柔怔然,繼續做出保證,“臣妾很珍惜與子軒這段友情,臣妾清楚自己的身份,自然不會做出任何越軌之事,臣妾之所以提出這個要求,是不希望心緒不寧!”

    “什麽心緒不寧?”

    “子軒之所以被貶去邢州,說到底是因臣妾而起,子軒失憶,最需要家人和朋友的開解和幫助,如今他在那邊人生地不熟,情況一定很糟糕!皇上說過不希望皇兒將來是個多愁善感之人,那麽臣妾就得舒心開懷。”

    “那你能否保證,朕把子軒調迴來了,你就再無其他心結了?”古煊又是反問,不顧她愕然的表情,繼續漫不經心地往下說,“你娘......是怎麽去世的?”

    他的突然詢問,讓冷君柔心裏驚愕更甚,身體先是一僵,稍後,如實答複,“病死的。”

    “那你爹呢?”

    “被雷劈死的!”這次,冷君柔想也不想便迴答出來,語氣帶著濃濃的憤恨。薄情寡義的負心漢,終有一日會被雷劈死!

    古煊遊動的手指一停,腦海倏然閃過白天在墓碑看到的名字,不覺又問,“你跟你娘的姓?”

    又是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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