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月,你要記得,我成司漠說過,我這雙手幹淨無暇,我可以為了你沾染上鮮血,隻是是為了你!”成司漠不顧鍾成禦的陰冷的眸色,情動灼灼地說著。


    黎季月眸色湧上說不出的難受,她不想看見如此幹淨的男人,真的為自己沾染血腥。


    “哼!”鍾成禦冷哼一聲,猝然間打橫抱起黎季月,不顧眾人的異樣的目光,朝著門外走去。


    “明天我會準時去戒律堂!”鍾成禦丟下這一句話,徒留一臉高深莫測的孫兆勳看著這個養了十幾年的兒子,背影凜凜的遠去。


    紫靈掩麵不停地抽泣,蘇凝上前攙扶著,“靈姨。。。別傷心了,禦他總是如此固執!”


    “兆勳。。。”紫靈將目光投向了孫兆勳,試圖哀求。


    “這路是他自己選的,我不是沒有給他機會!”孫兆勳冷聲喝道。


    吳路為成司漠披上了長衫,成司漠失魂地朝著門外走去,孫逸揚見著,焦急地喝道,“成司漠,芭提雅的文件留下!”


    成司漠麵無表情,落寞傷痛襲滿眸底,不予理會地離開。


    孫逸揚正欲追上去,一把被孫兆勳拉住了手臂,“逸揚,不用追了,隨他去吧,今天他賠了夫人又折兵,你拿不迴芭提雅,你先去前廳招唿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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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孫家宅院外頭,孫逸揚失魂落魄地上了汽車,吳路第一次看見少主如此失態,整個人好似遊魂一樣,看來少主真的很喜歡那位黎小姐。


    汽車緩緩地駛離孫府,一路前行,越過寬敞的大道,穿過繁華嘈雜的街市。


    “嘎吱”一聲急刹車,汽車猝然停靠住,一個女人跑著從對麵衝到車前。


    “站住!站住!”一聲聲粗礦的嗬斥聲,由遠及近地傳來。


    “先生!救救我!救救我!”女人繞到了車窗外,響起一陣急促的拍打聲。


    陸紅穿著一身素雅的裙裝,發髻淩亂,眼眶發紅地溢出淚水,神色慌張地使勁拍打成司漠的車窗。


    成司漠淡漠地掃了一眼車窗外的陸紅,那一雙淚水盈盈的眼睛落入眸底。


    “站住!你給我站住!”淩亂的腳步紛遝而至,一群五大三粗穿著馬褂衫的男人都衝了上前,一把楸住陸紅的衣襟,使勁地往外拉。


    “先生!求求你!救救我!救救我!”陸紅雙手死死地拽緊了車門外的把鎖,哭喊著朝著車內的成司漠不停地哀求。


    吳路見了,迴頭看了一眼神情還在遊離的少主,低聲詢問道,“少主?你看?”


    成司漠思緒又一次迴神,瞥了一眼車窗外哭得梨花帶雨的女人,沉聲道,“吳路,下車處理一下!把她救下來!”


    “是!少主!”吳路拉開汽車門,招唿了後麵一輛汽車上的保鏢,對著要捉拿的陸紅的那一群地痞流氓一陣招唿。


    片刻之後,汽車門打開,成司漠坐在車座上,目光淡淡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女人。


    “謝謝先生的救命之恩!謝謝。。。”陸紅不停地磕著頭,朝著車座後的男人連連道謝,淚痕布滿的臉蛋,看著楚楚可憐。此時陸紅的心裏並不清楚,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否和禦少一樣冷血無情,她隻能如此小心翼翼。


    “不用謝了!你走吧!”成司漠淡淡地開口。


    “先生,您救了我陸紅的命,陸紅願意給先生為奴為仆,望先生成全!”陸紅擦拭著眼角的淚水,顫抖著雙唇。


    “不用了,我不需要!”成司漠冷聲落下,朝著一旁的吳路打了個手勢,吳路會意地合上了汽車門。


    “給她一點錢!”成司漠沉聲落下,汽車門已經合上。


    陸紅跪在原地,一臉驚愕地看著如此冷漠的男人,這完全出乎自己的意料之外。


    “這位小姐,這些錢收好,是我們家少主送給你的!”吳路丟了一疊鈔票在陸紅的跟前。


    陸紅看著地上的那一疊鈔票,這和自己計劃完全偏離,陸紅看著那個司機要離開,心下一急,雙眼一闔,“噗通”一聲倒地。


    吳路停下了腳步,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女人,“少主,那。。。那女人暈倒了!”


    成司漠目光淡漠地掃了一眼車窗外,地上的女人,沉默了片刻,“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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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陰沉天氣黑壓壓一片,烏雲籠罩住了亮光,緊隨著幾聲悶雷的轟隆隆響起,狂風席卷著大地,搖晃著四周的棕櫚樹,樹葉卷掃而起。


    幾輛黑色的汽車緩緩朝著鍾成禦的洋房行駛,車後座,黎季月忐忑不安地被男人環在了懷中,車窗外的電閃雷鳴,一道道劃破天際,白色的天空中劃破一道道亮光,好似將天幕一片片劈開。


    汽車駛入洋房前院,汽車的門一開,鍾成禦攬著黎季月下了車,前院的樹木劇烈地搖晃。


    黎季月猝然掙脫開鍾成禦的懷抱,撒腿跑開,朝著那一片蒲葵樹林跑去。


    鍾成禦眸色一冷,拔腿跟上,“黎季月!你跑什麽跑?!”


    黎季月迎著狂風跑著,耳朵裏時不時傳來整耳欲聾的雷聲,此刻的她真的很想就這麽跑下去,一直一直地跑下去,逃離這個男人魔掌!


    鍾成禦飛快地上前,一把摟住女人腰肢,黎季月雙腿不停地蹬著,大喊道,“鍾成禦!你放開我!放開我!讓我走!讓我走!為什麽你就是不放了我?我到底上輩子是欠了你什麽,你要這樣囚禁我?”


    黎季月喉嚨酸楚地落淚,為何一次又一次的離去機會,都被這個男人硬生生地掐滅,他從來沒有想過要放了自己,給自己自由。


    鍾成禦埋頭在女人脖頸裏,狂風吹散著女人淩亂的發絲,發絲拂過男人的側臉,低醇厚重的嗓音,“黎季月,你別想走!我不會讓你走的!我一定不會讓你走的!你一定是妖精變得,來勾本少爺的魂!小爺戀上你這逍魂入骨的滋味。。。”


    男人的唇繞到了女人的唇邊,一口纏住女人的唇,舌尖砥入女人的檀口中,纏繞著她的口液,貪戀地吞噬。


    “唔。。。唔。。。”黎季月滿唇被堵住,身軀徑直後退,鍾成禦的手掌揉捏著女人的腰肢,一步步前進。


    黎季月的身子退無可退,鍾成禦的身軀緊逼而上,一下子將女人的嬌軀頂在了一棵粗壯的蒲葵樹幹上,蒲葵樹在狂風中,樹葉唰唰的作響,不停地搖曳。


    男人的舌頭火勢般砥著女人的檀口壁,手掌覆上玲瓏有致的身軀,滾燙地撫過女人肌膚。


    不遠處的那一群保鏢都瞪大了眼睛,看著在蒲葵樹下糾纏的兩人。


    “都給我轉過頭去!快!”趙尋一聲令喝,那些個保鏢都意猶未盡地背過身。


    趙尋抬頭看了一眼天色,眼看著大雨就要下來了,少爺和黎小姐真是能折騰。


    “唔。。。唔。。。鍾。。。”黎季月齒縫中擠出了片言碎語,又一次被男人的唇舌給堵了迴去。


    豆大的雨水嘩啦啦地劈落而下,劈落在蒲葵樹上,扇形的蒲葵樹葉稀稀拉拉地落下雨水,滴落在身上。


    鍾成禦鬆開了唇,雙掌緊緊地捧住黎季月的小臉蛋,雨水滑落她的臉蛋,“下雨了,別耍性子了,跟我進屋!”


    黎季月臉蛋被雨水淋濕,水眸怔得大大地看著眼前的男人,他細碎的發絲上滴落下雨珠,墨黑色的眸子裏深不見底,幽幽柔柔,明明暗暗地轉著複雜的情愫,黎季月看不懂,更看不透,凝滯住了眸光,怔怔地凝視。


    鍾成禦拉過女人的手,趙尋立刻撐著一把傘跑了過來,一頭遮在了鍾成禦的頭上,鍾成禦打橫抱起女人的身子,朝著洋房走去。


    黑色的油傘散開傾盆澆落的雨水,鍾成禦垂眸,看著懷中蹙眉凝視著自己的女人,淺淺地勾唇。


    臥房裏,黎季月換上了幹淨的衣衫,站在窗前,擦拭著濕漉漉的發絲,窗外的雨水網成一片水的世界,迷蒙了遠處的景物。


    男人的雙臂猝然環上女人的腰肢,“想好該怎麽取悅我了嗎?”


    黎季月身子一顫,垂落手上的幹布,緩緩地闔上雙眸,清冷地聲音,“你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取悅你?我不會!”


    “嗬~!”鍾成禦低沉地笑著,手指輕輕地撥動女人沾水的發絲,“明天我要去孫家的戒律堂,你跟我一起去!”


    “戒律堂?那是什麽地方?”黎季月疑惑地發問,她知道剛才在孫家,那位孫夫人聽見戒律堂害怕的神色。


    鍾成禦扳過女人的身子,指頭覆上女人的唇瓣,輕輕摩挲著她的那一抹嫣紅的嬌嫩,笑得冷魅,“那是一個懲罰犯錯的地方,如你所願,明天你就可以看見他們怎麽懲罰你口中的混蛋畜生!”


    黎季月眸色正視眼前的男人,“鍾成禦,我真的看不懂你,既然他們要懲罰你,為何你就不能放了我?”


    男人的幽潭沉了沉,薄唇輕吐,“因為我不想!”


    鍾成禦高大的身軀俯落,薄唇貼在女人的額頭,輕柔地落下一吻,黎季月抬眸撞進男人的眸底,片刻沉默,她越來越看不透男人眸底那一絲絲牽扯不清的情愫,時而綿柔,時而狂躁,時而霸道,他到底在想什麽?


    男人的唇落在女人的耳根,嘶啞的聲音低沉地落入耳畔,“去了戒律堂,接下來這些天,我都嚐不到你的滋味。。。美人兒,你的身子讓本少爺甚是想念。。。”


    黎季月感受著耳朵裏傳來酥酥麻麻的癢熱,心咚咚地跳著,男人的手掌落在腰際,探入寬大的衣擺,利索地鑽了進去,肆意地摩挲那光滑細嫩的肌膚。。。


    黎季月唿吸急促,渾身打著顫,整個身子僵住,想要去掙紮,卻耐不住身後火熱的攻勢,雙手垂落下,雙眸迷離地盯著男人微微敞開的胸膛。


    “明天他們懲罰我,今天我要懲罰你。。。”鍾成禦蹲下身子,雙臂環住女人的膝蓋,一把將女人從地上抱起,女人被男人抱的高高的,黎季月的雙手扶在了鍾成禦的頭頂,觸及他鬆軟的細碎發絲,她的雙腿發軟,男人朝著臥房裏的大床走去。


    女人的身子順著男人的身軀一同落入床上,淩亂微濕的發絲披散開,黎季月的臉蛋漲紅,猶如綻放的扶桑花,紅得透徹。


    “你說你父母怎麽生了你這麽個勾魂的小妖精。。。嗯?”嘶啞低醇的聲音落入耳際,男人的手掌輕輕地挑開女人的衣襟。


    “那。。。那你的父母為何生了你這麽個禽獸?”黎季月雙目凝滯地盯著壁頂的那盞吊燈,身上一陣涼意,衣衫被剝落。


    男人的唇砥在女人的唇瓣上,廝磨了一會,“伶牙俐齒!”


    鍾成禦起身,坐在女人的腰際下,雙掌覆上襯衫,居高臨下看著女人一動不動躺著,一顆顆的襯衫扣子解開。。。


    夜深人靜,漫天的雨水越下越小了,雨霧籠罩著整座洋房,雨水聲淅淅瀝瀝地撞擊在每一處,落在屋簷上,劈裏啪啦作響。


    臥房裏,漆黑一片,泛著窗外昏暗的淡淡光亮,低吟聲,粗喘聲和窗外的雨聲交雜成一片。


    “鍾。。。成。。。禦。。。你夠了。。。”黎季月呢喃如小獸的聲音,她的雙臂無力地垂落在兩旁。


    “不夠。。。永遠不夠。。。小爺。。。終於體會到。。。什麽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男人的力度猶如狂風暴雨中的海浪,女人虛脫地一動不動,猶如海岸邊的礁石,承受著驚濤拍浪的震顫,一浪高過一浪,浪花席卷著女人的心,好似一艘漂浮在海麵上的小船,搖搖晃晃,起起落落般,讓人不知所措,他想要將這個誘人的妖精揉進自己的身體裏。


    “月月,叫我禦。。。”


    “。。。。”


    “快叫!我喜歡聽你叫我禦!”男人廝磨著女人的耳根。


    “禦。。。”女人的身體癱軟著,雙眼迷離,泛著晶瑩剔透的淚光。


    “月月乖!別想著逃離我。。”男人嘶啞灼熱的氣息吐落在女人的脖頸,如黑曜石般的眼睛在漆黑的光線,泛著動情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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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巴旺市,農村的郊外,一處木頭搭建成的連排樓閣,環繞著亭台樓榭般的布置,這裏是成司漠在巴旺市的一處隱僻的住所。


    夜深了,成司漠站在冗長的長廊上,長衫玉立,目光凝滯地看著眼前雨水洋洋灑灑地傾泄入泥,掌心中捧著那一盆天寶花,思緒幽幽,這盆花說是要給月月帶去香港的,本想著能夠在那日宴會向她求婚,想不到這一切都是都離自己很遠。


    一想到白日裏,竟然就那樣輸給了鍾成禦,成司漠第一次感到了自己甚為一個男人,竟然有多麽得失敗。


    這個時候,一道窈窕的身影緩緩地朝著成司漠身後走來,陸紅看著眼前失神的男人,一陣恍惚,她不知道眼前這個男人,究竟因為什麽,能夠如此憂傷。


    “成少主,陸紅再次謝謝成少主的救命大恩!”陸紅恭敬地行禮。


    成司漠思緒被打亂,沒有迴頭,淡淡開口,“不用謝!今夜雨下得大,等明天雨停了,我再派人送你離開!”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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