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不完的就被罰跪在教室後麵趴在地上寫,很不錯的時候我和蛋蛋每節音樂課的時候總會很規律的跪在後麵補作業,後來習慣了一上一月課不用老師督促我們會很自覺的在後麵寫作業,後來老師換了更新的招數不再檢查我們的作業了我和蛋蛋還是會在後麵補作業成為一道鮮明的風景線,跪在後麵和蛋蛋聊天有時候會笑的渾身哆嗦,老妖婆會衝到教室後麵對我們的屁股狠狠一腳,我們的腦袋會被巨大的衝力撞在牆上,後來鋼琴聲一停我們都會屏氣凝神全身用裏來預防老師巨大的一腳。

    燕子寫迴來過信,收信人是我的姓蛋蛋的名,很有創造力,我把信看了很多遍也沒發現燕子對我們的思念,我很失望,也許失望的原因是沒發現燕子對我的思念,我很思念燕子,我覺得我很吃虧。一點都不公平,開始賭氣不給燕子迴信,不去想她。

    蛋蛋媽的工作簡單,在機關大院的警衛室工作,整個警衛室編製就兩個人,蛋蛋媽白天上班,一個大叔晚上值班。大叔相比蛋蛋媽就輕鬆多了,睡覺跟上班一個性質,蛋蛋媽還要在領導的車來的時候去給開個門什麽的。警衛室和收發室是一體化的,蛋蛋媽還要負責給來取信的人找信。

    後來蛋蛋媽發現蛋蛋長大了,開始是在周末和蛋蛋一起去警衛室上班,後來就變成蛋蛋一到周末就獨自在上班了,周末取信的人很少,給領導的車開門關門的工作簡單的不能再簡單。蛋蛋周末上班蛋媽可以有了更多的時間走街串巷。再後來假期基本上是蛋蛋每天上班蛋媽休息的發福。

    蛋蛋媽的脾氣很兇悍,這是我跟蛋蛋親密期間的重大發現,接著就聽說了原來一直流傳著一個星期一三五蛋蛋挨揍,二四六燕子挨揍的重大消息。蛋蛋掩飾的很好我很晚才發現蛋蛋的悲慘命運。

    蛋蛋挨揍是很有原因的,音樂課上的海量作業使我的字一筆一劃的很標誌,蛋蛋的字體也是一筆一劃的,但蛋蛋的作業本看起來就象撒了一大把火柴棍一樣淩亂,蛋蛋媽在檢查作業的時候會把蛋蛋猛揍一頓撕掉作業本讓蛋蛋重新做,傳說有一天晚上蛋蛋媽撕了無數個作業本蛋蛋最後一次給蛋媽作業的時候滿眼血絲的說,:“媽,天亮了。”蛋媽很心疼,後來蛋媽就很少在字體上刁難蛋蛋了,蛋蛋也能在床上度過美好寧靜的夜晚了。

    但蛋蛋挨揍的頻率還是沒有減少,蛋蛋能創造出很多讓蛋媽恨揍蛋蛋的借口,比如說蛋蛋能左手橡皮右手鉛筆的玩一個小時,比如說蛋蛋會同時左手畫圓右手畫方,這樣的好處就是蛋蛋經常無聊的時候左手和右手興高采烈的玩剪刀石頭布的遊戲。有時候興高采烈的蛋蛋就會被蛋媽抓個現行狠揍。

    蛋蛋總是能無聊,也總是能用自己的遊戲來打發無聊,替蛋媽上班的日子,蛋蛋就重複重複再重午的打發無聊,然後蛋媽再次檢查蛋蛋作業的時候基本上沒動,嶄新的作業本經常隻寫了名字就被蛋媽無情的撕。

    小時侯還是無聊。陪蛋蛋上班就成了我最大的愛好。逢到周末和假期我每天的任務就是早起去蛋蛋的“辦公室”和蛋蛋一起上班,蛋蛋不左手玩右手的日子基本上在發呆導致蛋蛋的眼神總是直楞楞的,我每天的任務就是到了蛋蛋的“辦公室”後很自覺的把蛋蛋的零食從第一包消滅到最後一包,那段時間在燕子和蛋蛋零食的長期滋補下我的身體總是肉嘟嘟的,蛋蛋則是標準的麻杆身材。

    吃完蛋蛋所有零食的時候看著發呆的蛋蛋,看的過於專注,看的我的眼神也是直楞楞的。找各種話題和蛋蛋說,拆別人的信件互相繪聲繪色的朗讀,有時候讀的哈哈大笑,有時候也會為信裏的傷感故事難過那麽一小會兒。看過的信我們總會想辦法再給別人粘好,這對拆信的技術含量有了很高的要求。

    小學再沒有給我留下什麽多餘的迴憶,蛋蛋,燕子和我。小學畢業的時候蛋蛋要去烏魯木齊上中學,我則準備去一個兵團城市度過我的大好青春,蛋蛋走的很著急,仿佛一放假他就消失了。蛋蛋消失沒多久我也準備消失了,此前我經常去敲蛋家的樓門,導致蛋家對麵的大媽不知道給我說了多少遍這家人搬走了再不迴來了。我還是習慣的每天去看看,我希望能看到蛋蛋。終於有一天蛋家的陽台門被打開了,我很開心的跑去蛋家,發現原來是新的住戶搬進來了。我也要消失了,我消失給誰看呢?我消失了還有誰會象我對蛋蛋這麽著急呢?

    消失之前我收到了信,收信人是蛋蛋,燕子娟秀的字體隻對蛋蛋寫了四個字“我很想你”。我翻遍了所有的信都沒發現有我名字的信箋,很以外燕子居然隻想蛋蛋,也可能燕子隻喜歡蛋蛋,也可能燕子對蛋蛋的喜歡蛋蛋永遠不會知道,但我卻似乎明白燕子喜歡的不是我。有那麽點小傷感。

    生活在我到這個新的城市開始了新的一頁,這是新疆戈壁上的一個兵團小城市,生產建設兵團在這裏幾乎沒有留下什麽痕跡。唯一讓人還記得這是個兵團城市的就是這裏沒有新疆長的跟歐洲崽子有點相似的少數民族,即使有也很少。在新班級的光環下我顯得很土,穿的很土留著很農村的發型,在白嫩的男生麵前我的胖及黑顯得與這個城市很不協調,我們班一女生說我身上有很嚴重的羊肉味,我拚命的洗澡換衣服還是得到這樣的評價,中學生涯的最開始我已經學會了自卑。自卑代替了蛋蛋燕子給我帶來的憂傷。第一個同桌是個傳說中的社會太妹,穿的很時尚,或者說很牛比。長的很混血,有點印度mm的味道。但是比起燕子似乎又差了那麽一點點。

    “哥們,能幫忙把桌子擦了麽?”新同桌顯得很瀟灑,似乎我們認識了很久一樣。

    我乖乖的拿出抹布,仔仔細細的擦幹淨了屬於我這半邊的桌麵之後很乖的把抹布丟到一邊。

    “你他媽的怎麽不給我也擦了。”我似乎看到了新同桌腦袋上的問號和感歎號。

    “我她媽憑什麽給你擦。”我也很生氣,至少我知道罵人是不對的,眼前這個女人似乎把罵人當作了中國語言必不可缺的一種語法。

    “我操,小比的你牛比的很是吧。”新同桌生氣了,擼起短袖露胳膊上牛比的文身。

    我呆呆的看了一會說“假的吧”。

    “去你媽比。”新同桌吼著一蹦一跳的揀起抹布洗幹淨了擦幹淨了剩餘的桌麵,班裏人都是一個小學升上來的,彼此都認識,因為這件事,我被孤立了。他們都覺得我這人挺不懂事的。

    在我的印象中我所在的班級永遠都是很亂,青春期的孩子似乎有說不完的話,很快我和新同桌的關係就在無數個上課密聊中冰釋了。也知道新同桌有很可愛的名字丫丫,人一潑辣的一點都不可愛。但班裏人還是瞧不起我,因為我土。因為我給他們留下了深刻的沒風度的印象,我家離學校不是很遠,我家的小區裏和我在一個班的孩子有昆子和影,最開始認識昆,昆因為我的原因裝作和我關係很不好的樣子,但是昆也會經常告訴我,班裏男生在某某路口糾集準備揍我,讓我換條路迴家什麽的。昆有點象我安插在黑暗勢力裏的內線。

    迴家是我最期待的,家不是我所期待的,因為迴去了我會更無聊的發呆,發呆出來的鬱悶讓我拚命的學習,雖然我不知道學習是為了什麽。說是為了建設祖國為了中國的強大。說出來估計就有人笑了。

    我喜歡迴家路上的感覺,因為有影,影總是能和我很湊巧的一起放學迴家。然後可以說很多話題,總是影在說我在聽,影說話先把自己逗的前仰後合的,我再很配合的跟在後麵傻樂。影笑起來眼睛彎彎的很迷人,嘿嘿的眼仁閃著讓人心動的光芒。影皮膚例外的黑,我第一次知道原來有錢人家的千金也可以這麽黑的。黑掩飾不了影的好皮膚。

    我的成績在上課和丫的無限密聊放學聽影的無限單口相聲,又在家無聊的發奮學習中躍到班裏的第一,很意外,很驚喜。和丫的關係也突飛猛進了一大步,丫有很多在社會上混的不良青年給丫當哥哥。丫在班裏很牛比的罩了我,我在班裏男生們可以殺人的目光下一次又一次在丫的保護傘下避免了鼻青臉腫的悲慘命運。有種吃軟飯的感覺,很鬱悶很不舒服。

    班裏的女生都開始發育了,男生似乎發育的比較晚點,我的身高伴隨體重的急速上升給了班裏男生一種我很強大的感覺,很快我和班裏的小混蛋們就成為了哥們兒,雄性激素讓我們的話題從足球轉變為女性的身體,哪個女生的勾子翹及哪個女生的胸比較大讓我們津津樂道。

    2年級的時候班裏來了新女生,新女生進班的時候讓班裏男生對身材這個概念有了全新的理解,新女生說大家好我叫潔的時候班裏男生的目光集體由潔可愛的麵孔聚焦在潔高聳的胸上。班裏的女生則很生氣的把眼光挪在了窗戶外和別的地方,好在精神是不能轉化為物質的,不然潔的身體估計要被男生兇悍的目光活活燒死也說不定。

    我和丫已經過分的上課要靠打牌來消磨時間,這些惡習終於在班主任的幹涉下消停了,還是那種永遠的消停,因為班主任覺得我是個好苗子要好好栽培,不能被丫給禍害了,所以我的同桌由丫轉變成了新來的潔。潔並不知道她在不經意間得罪了班裏所有的女生,所以她很肆無忌憚的欺負所有想跟她認識那麽一下的男生,潔兇殘的脾氣落下了潔tiher的名號,跟潔坐到一起的時候,班裏的小流氓超說,哥們量一下她那玩意到底一個手能不能掌握,順便看下真的假的 。說的時候流了很多口水。我讓超失望了,因為我品嚐到了潔對我的虐待。當然不是sm,那是我們那個年紀還學不會的東西。

    潔對我的虐待就是上課占很大的位置,導致我的胳膊肘總能觸到她高聳的山峰,我很憤怒為什麽胳膊肘的神經不能象手一樣敏感,這樣我就可以完成超交給我的光榮使命了。潔喜歡在我的手,胳膊上寫些酸溜溜的詩,我要廢很大勁才能把圓珠筆的油墨洗幹淨,但我沒法反抗,不忍心,我也意識到我是個男人,男人就應該讓著點女生。

    在潔虐待我的時候丫總是很生氣的看著潔,丫說你乃偶的寵物我怎麽舍得把你送進tiger的懷抱。我說丫你趕緊糾集幫你的流氓姐姐們把潔做了吧。我快受不了了。丫說,我很想,班裏的女生也很想,但是有人拚命阻撓我沒辦法啊,都是哥們誰的麵子都得給點不是?我說誰那麽喪眼啊。丫說,是超。我無言。

    在網吧認識了鄰班的女生,靜。都彼此眼熟,有坐在一起我很熱情的教她怎麽用鼠標,我的手輕握著她的手時候我為自己巨大的心跳聲臉紅,再後來我見到她心總迴劇烈的跳個不停,雖然它就沒停過,但這麽劇烈下去我心髒早晚要衰竭死掉。靜跟丫一樣屬於流行時尚的不良少女團夥,倆人好好不好死不死的是對冤家。經常被靜約去教她上網,經常倆人坐在一起和身邊的人聊qq,金錢時間在我們的指間揮灑。然後我迴家的伴侶由影成為了靜。影仿佛在刹那間就消失在我的世界裏仿佛她本來就不存在過一樣。和影一起迴家是說說笑笑,和靜一起迴家牽起了手,和靜在一起的日子我總感覺我左腿的右邊右腿的左邊在積蓄著一種很強大的力量。

    “靜就一婊子你也要。”丫知道我和靜在一起後很生氣。

    “玩麽,怕撒。”我對丫的表現很不理解。

    婊子?我自己都不明白為什麽自己要去稱唿一個看起來可愛的女生婊子,似乎她還對我很不錯。

    接著就是我的自行車丟了,接著就是我無奈的騎著很牛比的28大杠自行車穿梭在這個城市之間。我感覺很沒麵子,在同學精致的自行車裏麵我的大杠就象坦克那樣顯得很突兀。我覺得很沒麵子,尤其是在我認識了靜後,開始不願意騎車上學了,每天早起走上很大一截路去靜家樓下等靜期待和靜一起上學。

    “怎麽不把你的坦克開出來溜溜呢”靜調侃我。、

    “我腿短,還駕禦不了這麽牛比的東西”很快就為自己找到了看起來很合適的借口。

    “去你媽的吧,我怎麽就沒發現你還是個虛榮的種。”靜總是能很直接的對我的齷齪思想進行批判。、

    “我這不是為你麽。我開著坦克瀟灑的衝在前線,你呢,後麵跟著跑步是吧”我都覺得自己的借口似乎有點搞笑。

    “你媽智商不是長腰上去了吧,一個坦克還沒姑奶奶坐的地兒了/?你乖乖麻利的開著你的坦克伺候好姑奶奶,伺候好了有賞。”靜鎮定的用流氓的標準語法說出這麽一段話。

    那年我14歲,還沒開始長青春豆,還很年輕。認識了靜,我很快樂。我以為那就是傳說中的幸福,雖然現在看來那時候的思想充滿幼稚的幽默,但最起碼那是一種單純的快樂。

    靜不單純,過早的發育,單親的家境讓靜有了更多的條件和機會接觸各種形形色色的小流氓。第一次知道原來會有這麽多流氓,在農村孩子含著眼淚離開校園走上社會開始他們艱辛的打工之路的時候,城市的很多孩子叼著煙卷離開校園開始了他們的流氓之路,這樣不正規的流氓越來越多,越來越多導致他們似乎已經很正規,班裏的很多混蛋們都認識一些這樣那樣的流氓,打架前要先報下名號,如果都是一個流氓罩的那一秒鍾前還操磚的倆瘋狗會瞬間搖著尾巴互相吹捧一下然後交換下自己的愛稱成為哥們,21世紀是個速度現代化的新世紀,這是我們老師說的。、

    和靜在一起迴家的日字總會有頭發五顏六色的小流氓上來對我吼|“哥們哪個地盤混的。”時間長了可能很多見過我的小流氓實在不能把我樸素的不能在樸素的外表和流氓做出任何聯係對我吼的詞就成了“小比的跟誰混的/”

    遇見這樣的場景我會很緊張,緊張的握緊靜的手,緊張的褲管裏的腿微微顫抖,靜很老練的甩出一句你他媽的不想活了然後拉著我繼續我們的甜蜜行程,我走路的姿勢在這個時候開始變的不自然,因為它還在抖。、我有種想躲避靜的想法,仿佛她就是一個炸彈,隨時會在我身邊引發出一場災難。

    “我愛你。”靜說。

    “厄。。。。。”我不知道該說什麽,有點青天霹靂的感覺。

    “剛才你握著我的手好有力,很有男人氣概,我感到很幸福呢”靜真的一臉幸福的說道。

    我不知道該說什麽,很英勇麽?很有男人氣概麽?我的腿在抖,如果我尿褲子了靜還會覺得幸福麽?這他媽都是一些沒屁眼的問題。

    握住靜的手,安靜的把靜送到她家樓下。

    “我家沒人噢,要不要上去坐坐呢?”靜抬頭看了下,家裏黑漆漆的窗洞。

    “好呢,好呢。剛好見識下老婆的閨房。”我壞笑著說。

    “。。。。。。”靜什麽都沒說就盯盯的看著我。

    “怎麽了,說話啊道是。”我有點奇怪。

    “麽的你閨房亂的已經沒法拿出來見人?還是最近月經不調弄的一床班駁的血跡,。。。。。。”我開始進行大膽的猜測。

    “你剛叫我什麽?”靜終於開口了,至少證明她智商還在。

    “什麽,我還能叫你什麽,哈哈。”我一腦袋問號。

    “你剛叫我老婆。”靜悠悠的說。

    “啊。。。哈哈哈哈沒有吧,我怎麽能犯這麽愚蠢的問題。啊哈哈。”我撓著腦袋感覺人整個傻掉了。

    “再叫一次好不好。”靜說。

    “啊。哈哈哈哈哈”繼續傻笑。

    “是不是覺得我挺賤的。”靜有點生氣了。

    “沒,啊嗬嗬嗬嗬。”我覺得我徹底傻掉。

    “你他媽怎麽不笑一嘴屎出來。”靜真生氣了。

    “老婆,人家知道錯了。”我裝出個很委屈的表情。

    “哈哈,來給姑奶奶親一個。”說著小嘴嘴在我臉上飛快的點了一下。

    “你他媽怎麽又趁姑奶奶了。不是老婆麽。”我紅著臉嚐試著罵了靜一小下。

    “喲,哥們都學會說髒話了,不錯不錯,象我的男人”靜樂的更開心了。

    “。。。。。。。”

    “背我上樓好麽?”

    我什麽也沒說,背著靜向樓上走去,遇見了一下樓的老大媽詫異的看著我和我背上興高采烈的靜。

    “恩,她腳扭了,老師讓我送她迴家。”我對老奶奶笑嗬嗬的說著。

    感覺到靜的手已經不安分的扭住了我腰上嬌嫩的贅肉。還得笑嗬嗬的目送老大媽下樓。

    “你怎麽不去當演員。比較適合演太監。笑的還真賤。”靜罵到。

    已經不想說什麽了,感覺背上背的仿佛就是整個世界,靜也安靜了下來,樓道裏迴蕩著沉重的腳步和喘息聲。

    “累麽?把我放下來吧。”靜說,語氣裏缺少了平日的囂張跋扈,這種小媳婦的溫柔讓我很受用。

    “背著你的感覺很幸福。”我怎麽會說出這麽酸的調調。氣氛真的會影響一切?

    “我沒爸爸。”靜很自然的說著。

    “那我做你爸爸吧”我順口說道。

    “去你媽的,我媽沒你想的那麽好泡。”靜恢複了靜本該有的麵目。嚇了我腿一軟險些把靜丟下去。

    “我沒那意思,我覺得能照顧你挺幸福的。”

    靜打開房門,拉著我的手摸索著進了靜的閨房。

    “怎麽不開燈?”我問。

    “不喜歡。我喜歡迴家就這樣黑著燈什麽都不幹。不學習不思考。所以我成績一如既往的差。”

    “我跟你還有點象呢,隻不過我是在小區的草地上躺著看星星,雖然這裏的星星一點都不好看。”

    “今天我真的覺得幸福呢,幸福離我真的好近好近。我很害怕。”

    “怕什麽呢?”

    “這是我的幸福麽?我沒爸爸,鄰居都欺負我和媽,我把受了委屈就沒命的打我,小時候我隻能跪在她跟前求饒。我長大了挨打的次數越來越多,我第一次來號的時候以為自己都要死掉了,我一點都不害怕,安靜的躺在床上等待死亡,我很開心,有種快要解脫的快感。後來我媽迴來了看見床單上的血什麽都沒問抓著我的頭發就是一頓打。還罵我是小婊子,小小年紀就學會跟男人上床了。”

    “你媽真變態。你那麽小哪懂這些啊。”

    “你沒資格這麽說她。我媽養家很不容易了,為了不下崗被領導騙上了床。迴來看見我自然很傷心,後來我媽揪著自己的頭發跪在我麵前哭了很長時間。”

    “你恨你媽麽/?”

    “不恨,雖然她現在仍然揍我跟揍孫子一樣。能幫她發泄心裏的壓抑是我唯一能做的。”

    “你也夠變態的。”

    “對呢,我也很變態的,小學剛畢業那會我就開始和街上的小流氓打成一片,做他們的馬子,輪著給他們當老婆。”

    “沒發現你還有辛酸的血淚史呢,哈哈。我還以為你是傳說中的敗家女呢。感覺著就是你家裏應該特寵你然後就培養出了你驕橫的這麽個臭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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