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蔣科認為案情已經開始逐漸明朗化,從馮智山口供中並未提到新田村的那場大火,以及給自己送美金和《石榴亭》的事,那麽,這個案情的背後肯定還隱藏著一個重量極的人物,隱藏在他們背後到底是誰?大概隻有江源知道哪個人的真實身份,抓捕江源已經迫在眉急的時候了,蔣科從馮智山那邊迴到局裏以後,將範東琳叫到跟前吩咐道;

    “東琳,你現在向省廳以及公安部要求發一個協查通報,在全國範圍內抓捕江源的通緝令。”

    範東琳遲疑了一下說道;“蔣隊,目前局裏還沒有正式局長,這個協查通報,必須先上報市委,你看我們是否請示一下。”

    “行,先上報市委,對了老潘呢?”

    “潘隊長和省廳的陶組長他們都去了岸港鎮,具體是為什麽,我也不清楚。另外,剛才反貪局邱春林也來過,問你在不在。”

    “邱局長,說什麽沒有?”

    “沒有,反正不是好臉色,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

    “莫英明他們有消息嗎?”

    “暫時還沒有。”

    蔣科看著範東琳走出辦公室的背影,在深思馮智山始終不說上麵的人是誰,為什麽在談話結束以後。勸我不要偵查下去,難道這係列案的背後,一定是有大人物在操縱著整個事件。那麽為什麽這個大人物最終還是將馮智山拋出了棋局,蔣科覺得不符合遊戲規律。他對馮智山肯定有某種潛在威脅,否則,他是不能不看重這顆棋子,縱觀全局那個大人物並沒有完全控製住下邊的人。江源這個神秘人,他能否是揭開係列案的一把鑰匙,蔣科心靈底線並未成形。

    不一會兒,範東林急匆匆的外麵走來說道:“蔣隊,董緒元有消息,這是武漢傳真過來的資料,說他已經死了,屍體現在武漢公安局裏。”

    “什麽,你說什麽。”蔣科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接過傳真仔細一看說;“董緒元,死了……他怎麽跑到武漢去了,那麽,梁曉麗呢?”

    “武漢警方的資料上沒說,我敢肯定她一定也在武漢。”

    突如其來的消息使蔣科欲將成形的邏輯推理,現時化為泡影,這個信息在給蔣科有一股不詳的預感,有人開始在清理門戶,因為董緒元和馮智山的目標太耀眼,所以實施了殺人滅口計劃。

    “快,東林去機場給我訂二張今天去武漢的機票,越快越好另外通知宋濤盡快歸隊,我要和莫英明他們一同前往武漢。”蔣科已經隱約感到,如果在短時間不盡快抓住江源,這樁係列案將有可能成永久性的謎案。蔣科隻所以故意放走江源,是利用他這條線索釣出幕後的主腦人物,董緒元之死絕非是愕然事件。潘,陶二人去岸港鎮幹什麽?難道,他們也得了什麽新線索。

    “是林楠書記嗎?我是小蔣,我給你匯報一個壞消息,董緒元死在武漢了……對,具體我還不清楚,對……是武漢警方的傳真。”在電話裏林楠指示蔣科一定要將案情查清,絕不能給罪犯有喘氣之機。並且要求他立刻飛往武漢,搞清楚董緒元之死的前因後果,隨後蔣科將這一消息通報省廳,並且要求他立刻飛往武漢,搞清董緒元的死亡原因。隨後蔣科又將這一消息通報了省行,並要求省廳也派人前往武漢力求協助。

    ……

    武漢是湖北省的省會,這裏是南方一座較為繁華的一個都市,也是十分著名的港口城市。它的長江對岸是另一個城市漢口,飛機已經在武漢上空徘徊,空中小姐也在不斷地提醒旅客,飛機欲將降落武漢機場。蔣科從窗外的白雲間往下俯視,隻見一條長江橫切兩座城市之間,猶如巧奪天工一般。

    機場出口處武漢市公安局的人,來接蔣科等人。見麵後相互一陣寒蟬:“蔣隊,我是武漢市公安局的刑偵二處的楊劍,是負責董緒元一案的。”

    莫英明拎著兩隻包,滿頭大汗的自我介紹地說道:“您好,我是蔣隊的助理莫英明,到這裏還請武漢市局的同誌多多關照。”

    “咳,都是一家人,走,我給你們拎包。”楊劍伸手過來,將蔣科的包拎在了手裏:“蔣隊,你們住在金龍賓館,房間已經預定好了。”

    “楊科長,你們是什麽時候發現死者屍體的?當時的案發現場在哪裏。”

    “現場是一個遊人發現的,武漢大橋兩側的一個橋孔裏。”楊劍此刻已經上車,讓蔣科,莫英明倆人坐在後排。

    “我們現在不談工作,先看看武漢多漂亮的城市,就像是人間天堂一般。”莫英明坐在紅旗轎車裏,側身俯看地說道:

    “我說你啊!行了,等你們兩位辦完事,我帶你們一起出來,好好欣賞南方的都市。”楊劍笑容滿麵的說道。

    蔣科聽著楊劍的口音問道:“楊警官,你是武漢人嗎?說話像是北方人。”

    “是的,我的老家在東北哈爾濱。”

    …………………………………

    第二天,楊劍在武漢公安局的技術科內,將董緒元的死亡報告交給了蔣科。在這份屍檢報告中,楊劍談到了董緒元的生理懸念:

    “蔣隊,董緒元是一個兩性人,可以說這是一例十分罕見的案例,不知你們市局是否對此有什麽說法?”

    “什麽?是兩性人,楊科長,董緒元他是兩性人。”蔣科驚訝地問。

    莫英明在一旁聽說董緒元是個兩性人,笑著對楊劍說道:“這句話我隻是聽說傳聞,可沒有親眼所見,世界上哪有這種類型的人。”

    意外獲知兩性人的蔣科,心裏猛然間迴憶起一件事來。在黎凡的日記裏,她似乎也曾含糊其詞的語言來掩蓋過,但當時蔣科並不知道這句話的含義:“楊警官,那麽兩性人,一般在心理狀態上,有什麽與正常人有那些不一樣的地方。”

    “當時,我們市局技術科的小孟,在生殖解剖後,查閱了國內外大量有關資料,說兩性人形成的過程完全是先天性的,因為我國對兩性人的研究資料確實不多。”

    “那麽,兩性人與結婚有關係嗎?”

    “從本質上講,這是可以結婚的。但是有一點就是婚後容易產生虐待的行為,我們通俗一點的說,叫性變態。”

    莫英明在刑警學院的時候,曾經聽過一個老教授說過此事。但是在莫英明的潛意識裏,這種正常的生活中的案例,是絕對不會多見的。在國內學術界,兩性人的研究是一個全新醫學的課題,兩性人的學術依據,目前還沒有完全的醫學定論。”

    “楊科長,蔣隊我看董緒元的兩性之迷,會不會是造成黎凡之死的直接因素。另外,說黎凡自殺目前還沒有充實的證據,馮智山的言論隻能說是他移屍清河蕩的謊言。”宋濤一麵看資料,一邊問道;

    “誰是黎凡?”楊劍迷惑不解地問道。

    “是董緒元的妻子,也是我們沿江市的政協常委。唉,一個苦命的女人,命運好象是捉弄生活的影子。的確我們在生活之中,有許多我們難以知道的事實,像這樣一樁命案到現也沒有一絲破案的整體線索。”蔣科若有所思的歎息聲,讓在場的每個人都十分嚴肅。

    “那麽,你們對他的妻子有沒有進行實質性的調查。”

    “什麽實質性的調查,這個問題我們從來都沒有想過。難道,兩性人還存在某種隱形殺人的手段不成。”

    “蔣隊,這當然是不存在的。從常人來理解兩性人,是一種男女相互結體生理器官特征。也就是在國外,他可以有過同性戀史,這是我所說實質性調查。

    “是的,根據一般情況下的推理,這種設想是可以成立的,但是在沿江我們並未發現董緒元有同性史的傳聞。”莫英明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說。

    “對了,你們幫助查一下關於這個女人的資料。”蔣科從公文包取出梁曉麗的個人資料和照片。

    接過照片的楊劍,仔細地看了看照片上的女人說道;“你們市局前幾天傳真過來,我們已經下發各個分局協查,具體的他們還都沒有報上來。”

    “這個女人和死者董緒元一起失蹤的,據知情人士講,他們存在婚外戀的關係。”蔣科提出疑問。

    “據小孟講,兩性人如果產生關係,是沒有生育的可能。在醫學上我們可是外行,蔣隊我看你們在這裏住上幾天,我們一起將這件事調查清楚。”

    “在案發現場,你們有沒有發現十分有價值的線索,比如董緒元的死之原因。”蔣科看著座在身邊的揚警官說道。

    “死者是被人從後背一刀至死的,具體的線索,隻有刑偵三處的人來了才知道,因為我隻是負責死亡原因的鑒定。”

    “那好,楊科長我們先迴去。”蔣科伸出手握住楊劍的手說;“具體的以後我們還會來請教,目前我先到刑偵三處了解一下情況。”

    “這談不上,警察都是一家嗎?你們在武漢需要什麽幫助盡管說。”楊劍從身邊拿出一張名片說道;“我家的電話和手機,可以隨時聯係。”

    從技術科走出來的莫英明一邊走,一邊對蔣科說;“我說頭兒,黎凡案是本來可以定性了,突然有冒出董緒元是個兩性人,懸呢?我看案子是越來越沒有頭緒。”

    “我現在分析,馮智山肯定在撒謊,而董莉所說的黎凡自殺,完全是馮智山所說,並沒有進入真實現場的她,隻有相信他的陳述,這隻老狐狸肯定在隱藏著什麽,《石榴亭》現在看來隻不過是表麵文章罷了。“

    “根據剛才姓楊的所說,董緒元絕對是個變態狂,那麽和黎凡之死存在某種性質上的聯係,如果我們從死之時間上看,黎凡死亡時間是在八點十分左右,而這段時間有沒有人能證明,看見黎凡在新田村出現過,從黎凡陰道內提供的精液到底是董緒元還是馮智山的。“

    “精液dna絕對準確,馮智山的血型相吻合,這點是毫無疑問,我認為董,馮之間有一個神秘人物江源,當然不是,因為這個人一直隱藏在我們的背後,他究竟是誰呢?”蔣科一邊走,一邊分析著剛才楊劍所說的話。

    “他是誰,會不會有人,在我們中間充當眼線。“莫英明猜疑蔣科所說的含義說道。

    “布置相當周密的人,會不會是梁曉麗,從一開始這個女人總是神出鬼沒的,而且,將乞丐屍體放在董緒元的臥室,那麽,董莉難道就沒有發現不是董緒元嗎?”

    “蔣隊,從理論上將,那具屍體定請人作過簡單的移容整形。我當時和敏霞問過董莉,她說絕對確認是董緒元,馮智山之所以那樣從容的逃出去,一定知道點這其中的玄機。”

    “反正,一切疑問等我們迴到沿江再談。目前首要任務是將董緒元在武漢一切情況摸清,然後我們在迴到沿江以後再談。”蔣科的話還沒說完,掛在腰間手機響了。電話那邊傳來宋濤的聲音:“什麽,你說什麽。宋濤,我看你還是脫下這身警服吧!死了……亂彈琴……天下要大亂了。”

    莫英明站在蔣科的身旁問道:“怎麽迴事?”

    蔣科氣乎乎地關掉手機,扔在了床上說:“英明哪,明天,我必須迴沿江了,家裏出大事了。”

    “大事,難道又是誰死了。”

    “馮智山,今天上午在屋裏服毒自殺了,這個責任我實在擔當不起,市委要是知道我沒有手續,唉……。”蔣科一聲長歎,心裏有說不出的滋味。

    “服毒,毒源從哪裏來的,宋濤不是一直守著嗎?為什麽馮智山在此刻服毒?”

    “我也正想著這個問題,按理論上講,沒有人如此大膽,我們刑警隊沒幾個人知道此事的。”

    “那麽,武漢董緒元的案子還沒有頭緒,現在馮智山又死了,嗨,這個案子幹脆上報公安部,我們的確沒有辦法查下去。”

    “英明,公安部來了人又怎樣,你在這裏和楊劍一起去刑偵三處了解一下情況,我乘明天早上的飛機迴沿江,一旦有重大線索隨時直接和我聯係。”站在窗口的蔣科,俯視著武漢這座美麗的城市,他不知道在沿江明天等待他的是什麽,馮智山服毒自殺肯定會驚動林楠,那麽他的命運和案情將如何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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