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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春節,對於蘇燦來說,過的很忙很忙。年初一他就在三絕庵裏開始研製藥物配方,藍暮雪幫不上忙,在一邊默默地看著。何青芷配合著蘇燦,檢驗各種藥物的藥性。


    實驗所用的藥物,都是那晚看煙花從萬竹居帶迴來的。


    晚上藍暮雪睡覺的時候,蘇燦都和何青芷在研究藥方。經過三個整夜的努力,蘇燦終於拿出了“萬竹養顏液”和“萬竹正氣丸”的配方。前者作用於皮膚,可以在短時間內讓人皮膚嫩滑,常保青春。後者作用於經脈髒腑,著重正本清源,調理人類的生理機能。兩種藥物都是男女通用,但是“萬竹養顏液”卻隻對黃皮膚的亞洲人有效。那些非洲黑人,無論怎麽用藥,都是不會變白的。


    把藥方交給何青芷,蘇燦又將五行聚靈陣的布置方法告訴了她。讓何青芷迴到萬竹居以後,帶著洪九等人挖出他以前埋設的五塊翡翠,換上靈石。


    年初三下午,蘇燦又帶著藍暮雪去了一趟苗疆腹地,取出了鬼王洞裏的一塊靈石,一起留給了何青芷。


    年初四清晨,蘇燦帶著藍暮雪遠赴終南山,割斷了困龍潭上的那根雪蠶絲繩。看著困龍潭裏沸騰的水花,想到瀑布下那股神奇的吸力,蘇燦依舊心有餘悸。現在帶著藍暮雪,要不蘇燦真的想潛入水底一探究竟。


    當天下午迴到三絕庵,大家幾乎一夜沒睡,都陪著蘇燦和藍暮雪說話。呂若華欲言又止很多次,最後寫了一封信,讓蘇燦和藍暮雪出海以後。沒人的時候,兩個人一起拆開來看。


    這些天,呂若華一直想和女兒好好談一談,但是當著蘇燦的麵,母女倆很多話都無法說出口。


    初五一大早,蘇燦抱著藍暮雪離開了峨眉山。何青芷花飛影以及邱霜姐妹、呂若華揮淚相送。


    這次出發,蘇燦依舊順著上次的路線前進,取道瓊州然後出海。


    好在藍暮雪目前的情況穩定,蘇燦不再像上次那樣焦急。在內陸,兩人依舊是徒步前行。坐車反而速度慢一些,不如蘇燦的雙腳來得快。另外乘車或者乘飛機。別人看到蘇燦帶著個尼姑,也會感到很驚奇不解。要是一起去衛生間。更是會被其他乘客看成異類。徒步前進就省了這麽多麻煩,內急的時候,找個偏僻的地方就行。


    以半飛行的方式走走停停,一天後,蘇燦帶著藍暮雪混進了一艘出海的遊輪,在半途搶了人家的救生快艇和幾大桶油料以及部分幹糧飲用水。徑自往印度洋深處進發。


    但是這次運氣不佳,在海麵上流浪了十幾天,月圓之夜過去好幾天。也沒看見美人魚的影子。藍暮雪的頭發,都長到了半寸深,看起來就像個假小子一樣。十幾天來,遇上海島蘇燦就靠過去,補充一些食物和水。食物在大海上都好辦,蘇燦可以用劍氣擊落飛鳥,也可以捕魚來吃。但是飲用水在海麵無法解決,所以每次遇見海島,蘇燦都要大量補充淡水儲備。


    有的時候連續幾天看不到海島,兩人就在大海上飄蕩,各種辛苦,各種寂寞。取出航海圖來看,再結合氣候的變化,蘇燦估計,自己已經帶藍暮雪越過了印度洋的中心,再向南,就快要到南極洲了。


    這艘快艇的質量不錯,一直沒出狀況。藍暮雪的身體狀況也日漸好轉,在海島上,可以拉著蘇燦的手行動自如,說話也中氣十足。但是眼前最大的問題,就是蘇燦當初儲備的油料已經嚴重不足,眼看一兩天之內就要熄火。


    這晚黃昏時分,蘇燦很幸運地找到了一個海島。兩人靠過去下了錨,登上了孤島。蘇燦生了火,又在海島上撿了一些鳥蛋煮來吃了,兩人坐在火堆邊休息。


    “對了大哥,我媽媽寫的那封信,一直都沒看。拿出來看看吧?”藍暮雪突然想起了媽媽給自己和蘇燦的信。


    “你不說我都忘了。好,就一起看看吧。”蘇燦一笑,打開吉他盒,取出了呂若華給的信。


    蘇燦把信夾在兩腿間,正要單手撕開,卻被藍暮雪一把奪了過去。


    “大哥你猜,我媽媽在信裏會寫什麽?”藍暮雪舉著信,調皮地問。


    “呃……,應該沒什麽。我猜吧,也就是叫我好好照顧你,叫你放寬心等等。”


    藍暮雪嘻嘻一笑,道:“好,我們一起拆開看看。”


    藍暮雪撕開了信封,蘇燦把腦袋靠了過去看信。隻見潔白的信箋上,寫著滿滿的一頁小字:


    阿燦,雪兒。


    我是一個保守的母親,所以我一直以來都反對你們在一起,因為阿燦是有妻子的人,是有婦之夫。而我卻希望我的雪兒,能找到一份真愛,一夫一妻彼此恩愛一輩子。


    但是命運不由人,感情說不清。你們倆互有情義糾葛不斷,現在出海治病又朝夕不離,吃飯睡覺都在一起。授受不親的戒條,在你們的身上已經無效了。年輕人整天混在一起,什麽樣的信念,能讓你們以禮相待,不越雷池?我這個做母親的,在這時候還能說什麽?


    其實我也看到阿燦對雪兒的一片心,我也很感動。我想,隻要你們彼此兩情相悅,隻要青芷不反對,今後你們也一樣可以過得很快樂。


    青芷和我溝通過,她是一個善良、懂情理明是非的好人。我的意思,也是她的意思。莫長老看雪兒如同親生女,他的臨終托付,大概也是這個意思吧。


    ……,說了這麽多,你們要理解我的話――我同意你們在一起,以夫妻或者情人的名義,雖然對外不公開,但是大家心裏都有數。不過,阿燦必須保證,要一輩子對雪兒好。我就這一個女兒,就這唯一的孩子。


    另,雪兒年紀還小,才剛滿十八周歲。所以我希望阿燦考慮影響,親熱的時候注意一點,不要在目前讓雪兒懷孕。阿燦是醫生,這一點不難辦到吧。


    母字。九鼎曆某年某月某日。


    “啊……,原來我媽媽,說的是這個?”藍暮雪的臉,在火光的映照下變得通紅。無限的驚詫尷尬中,卻又帶著幾分嬌羞和幾分喜悅。


    這封信,打開了藍暮雪的所有心結。現在隻要蘇燦願意,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和蘇燦在一起,相親相愛一輩子,再也不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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