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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兩三天的時間彈指即過,大年三十的中午,蘇燦帶著藍暮雪又去莫霄漢墳前祭拜了一番。蘇燦和藍暮雪蹲下身,共同點燃紙燭,默默發呆。


    “大哥,當初莫大叔把我托付給你……,你說,莫大叔的真實意思是什麽?是不是他看出了你不是尋常人,所以讓我……一輩子跟著你?”藍暮雪開口問道。這十來天和蘇燦形影不離,又在傳送陣中來迴走了幾趟,藍暮雪見識了蘇燦的太多手段。她也知道這些手段絕不是地球上的任何武術可以解釋的,知道他絕非凡人。


    不僅是藍暮雪,就是洪九劉明誌蘇耀等人,都把蘇燦看成半仙之類的當世奇人。


    蘇燦一張張地往火堆上添紙,緩緩說道:“莫長老第一次見到我,就有意拉我進入丐幫,大約他也看出我的一點不同之處。老江湖的眼光,的確很厲害。”


    “大哥,我問的不是這個。”藍暮雪歎了一口氣,幽幽地道:“我問的是,莫大叔在臨終時的話,是希望我們今後如何相處?是……夫妻,還是兄妹?”


    藍暮雪和蘇燦之間,因為最近的晝夜相處,當初的所有尷尬和不適都煙消雲散,變得無話不說。在以前,藍暮雪是絕對不會這樣說的,但是現在說出來,卻自然而然。


    “應該是兄妹吧,莫長老知道我對你的心。”蘇燦苦笑。莫霄漢臨死之時,隻是請自己照顧好雪兒,也沒說今後的事。他當時的意思,蘇燦也沒仔細想過。其實就算莫霄漢不說,蘇燦也會照顧好藍暮雪的。


    “我知道了。”藍暮雪的眼神裏閃過一絲失落。迴到峨眉以後。她見何青芷對自己親熱有加,感動的同時,心裏也對自己和蘇燦的未來充滿了幻想。因為隻要何青芷不反對,蘇燦一個大男人,不會在意身邊多一個女人的。


    可是蘇燦剛才的迴答,還在堅持兄妹的底線。讓藍暮雪心裏一陣失望。


    山風吹過紙灰寥寥,蘇燦抱著藍暮雪返迴三絕庵。


    下午一兩點的時候,花飛影驅車四百裏,趕到了峨眉山。大家暫時放下心頭的糾結,開始準備年夜飯。藍暮雪孩子氣上來,一定要親手包幾個餃子給蘇燦吃。算是感謝,因為她和蘇燦都隻有一隻手能活動。於是廚房裏亂成了一片。


    年夜飯的時候,蘇燦本來是不打算喝酒的。因為他和藍暮雪體內流的是他自己一個人的血,他喝酒,也就等於藍暮雪喝酒。但是禁不住花飛影和邱霜姐妹的一再相勸,蘇燦隻好喝了幾杯白酒。半斤酒下肚,蘇燦渾然無事。藍暮雪的一張臉已經兩頰泛紅。


    “雪兒,我答應過你,今晚帶你去看萬竹居的煙花。你要是吃飽了。我們這就動身。”蘇燦又看著何青芷道:“一起去吧青芷,我拉著點,你的速度應該能跟上。”


    藍暮雪大喜過望,笑著點頭。何青芷卻微微搖頭,笑道:“你帶著雪兒去看吧,我不喜歡來迴跑。四百裏地,再帶上我恐怕會耽誤時間的。”


    “帶上我吧幫主。”花飛影醉眼朦朧地道:“耽誤時間倒不怕,打電話通知那邊,等我們到了在放煙花。”


    “帶著花姐飛奔,我實在不行,太遠了,開車去更加來不及。青芷的速度雖然也不快,但是我略微提帶一下,應該沒大問題,畢竟她的內息要比花姐強一些。算了算了,我就帶著雪兒去看吧,大家在這裏玩著。”蘇燦對花飛影道:“花姐現在電話通知萬竹居,讓大家一個小時後開始放煙花。”


    “幫主你在地上再畫一個圖,不就帶著我過去了?”花飛影不甘心。


    蘇燦聳聳肩:“這倒是個辦法,可惜,萬竹居那邊沒有接收陣圖。花姐好好練功吧,等以後內息強大了,這四百裏的距離,你也可以一個小時跑三個來迴。”


    花飛影大感掃興,撇嘴道:“什麽內息不內息?幫主的意思,就是說我太胖了,帶不動是吧?好,過了年我也減肥。”


    眾人大笑。


    蘇燦帶著藍暮雪一路疾行,以半飛行的的姿勢掠過四百裏的路程。一個小時後,兩人站在萬竹居第一排房子的屋頂上。前方的廣場上,都是興高采烈的丐幫弟子,各種煙花正在空中綻放,火樹銀花璀璨耀眼,如夢似幻。


    劉明誌儲剛和傳功三老,以及淩馨涵阿雅洪紫雲都在看台上就坐。沒有看到李雪晴,想必是迴港府過年了。也沒看到洪九,大概這老漢不喜歡熱鬧,還在和眾弟子喝酒也說不定。


    藍暮雪靠在蘇燦的懷裏,熱淚兩行。當時說看煙花,隻是隨口一提,卻沒想到蘇燦一直記在心上,今夜疾行四百裏,為自己完成了願望。


    蘇燦站在藍暮雪的身後,沒看到藍暮雪的眼淚。他看著遠處的淩馨涵和阿雅,又想起了在港府的兩夜纏綿。


    驀然間身後一陣酒氣傳來,緊接著身邊氣息一動!


    蘇燦帶著藍暮雪忽地躍起一丈高,半空中一個漂移,落下屋脊,已經站在了偷襲者的身後。蘇燦一探左手按在來人的肩膀,低聲笑道:“噓――!洪長老的武功又精深了許多,可喜可賀!”


    洪九被蘇燦按住肩膀,渾身動彈不得。聽到蘇燦的說話後,他才知道屋脊上的不速之客,原來竟是幫主。


    “原來是幫主,我道是誰,可以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地站在萬竹居的屋頂上。”洪九在蘇燦鬆手之後,迴過身來,笑著給蘇燦行禮道:“幫主,今晚大年三十,我們下去再喝幾杯?”


    蘇燦笑著擺手:“心領了洪長老。雪兒要看煙花,我這才帶著她從峨眉趕過來的。現在我和雪兒血脈相連,我一喝酒,她就醉了。”


    洪九不敢勉強,和蘇燦藍暮雪一起坐在屋脊上,看廣場的丐幫弟子狂歡。璀璨的焰火此起彼伏,洪九由衷地道:“萬竹居能有今天的興盛,全都是蘇幫主的功勞啊。”


    “嗬嗬,等我這幾天,把上次所說的幾種美容藥物研製出來,大家今後的日子,會更好的。”這次帶著藍暮雪半道而迴,蘇燦打算就在這幾天,把藥物配方拿出來,然後交給儲剛李雪晴等人去做。


    上次研發的三種藥物,布置五行聚靈陣的時候因為沒有靈石,用了翡翠代替,藥物的效果還沒有達到最佳狀態。現在手上有了靈石,重新布置一個陣法,以靈氣滋養竹葉,再以竹葉汁液入藥,將會呈現出完美的治療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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