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同意擺攤的孩子一共十八名, 一組就是三名。
等他們來到食堂的時候, 臉上有明顯的緊張跟不安。
他們也不知道這樣的選擇是對還是錯, 但既然來了, 就不能逃走。
好在當他們看見食堂裏的柳薇薇時, 孩子們都鬆了一口氣, 她要比那些教官們慈眉善目多了。
楊力昆在食堂工作也好幾個月了, 越來越有大叔廚師的風範，看見有人來食堂就笑眯眯的，天天等著給大家吃東西, 然後獲得各種各樣的讚賞。
徐慧也是做媽媽的人，身上自動帶著一股親切感。
十八個孩子裏，隻有章從之一下子變得緊張, 看向柳薇薇跟徐慧的表情很有些古怪。
“你們來抽簽, 然後跟著對應的機器人，到不同的桌子上進行學習。”楊力昆往前一步, 讓機器人發放了抽簽箱。
大家很快紛紛就位。
這幾天軍事化管理, 顯然讓他們行動效率提高了很多, 十分聽指揮。
柳薇薇負責白菜豬肉水餃, 楊力昆負責菜肉大餛飩的教學。
其他由機器人們負責。
然而等柳薇薇去了早就分好的場地, 沒想到就收獲了章從之十分不友好的目光。
三個分到水餃的孩子, 竟然就有章從之，還有兩個明顯比較膽小的女生。
“你是軍區外麵那家店的廚師？”章從之充滿了警惕。
柳薇薇笑了笑，“小朋友, 有什麽問題嗎？”
章從之表情顯然有些凝固, 但沒說話，還是搖了搖頭，退到了女生身邊。
柳薇薇也沒繼續為難他。
“你們要在小吃街負責的是水餃攤位，我們先學習最簡單的白菜豬肉水餃，如果你們掌握了，再學習別的內餡，主要原理是一樣的。”
“先是肉餡。”
機器人在她講解的時候，就把一個兩米高的豬肉冰櫃移到了旁邊。
柳薇薇打開冰櫃，拿出了裏麵一塊豬肉。
“為了保存，平時我們會把這些大肉塊冰凍起來，所以現在就需要先解凍。放在溫水裏，或者有溫箱，就可以調整到解凍模式，把豬肉放到盆裏一兩分鍾就可以。”
軍區食堂基礎裝備算是挺齊全。
柳薇薇示範了一遍解凍的恆溫箱操作，就把已經軟了的豬肉條拿了出來。
“做餃子餡的豬肉，通常不要太肥，精肉為佳，這塊肉有豬皮，我們先切掉，但也不用扔了，之後可以留下來烤豬皮吃，脆脆香香的，或者做別的菜，榨豬油都行。”
她動作很流利，一刀下去，手臂長的豬肉條，就已經皮肉分離，刀口清清楚楚，光滑無比。
這一手在普通成年人麵前，也能讓大家驚歎，更別提之前連普通料理都沒吃過幾次的孩子們了。
三個孩子全都仰望著她。
兩個小女生臉上是清清楚楚的震撼，而章從之企圖板著的臉也有了一絲裂縫。
柳薇薇想了很多天，也不知道要用什麽辦法來教育熊孩子。
她發現，每個人因為成長背景不同，教育孩子的方法都不一樣。
譬如卜醫生，就是偏理論，說起來一套套的，但真的讓他帶孩子，他連大哭的肉包都搞不定。
而從小在軍營長大的秦少校跟胖子，都覺得用武力就可以把長歪的孩子給弄正。
但她昨天又碰到甄努力他們，又遇到徐慧她們不停的用崇拜的眼光看著她，想要跟她到後廚學習，她突然就有了思路。
可能對於一個孩子來說，越是想要教育他，他就越會有逆反心理。
但是如果能夠一出手，就讓對方崇拜她，就會不一樣。
小孩本來就喜歡模仿，尤其是模仿自己崇拜的對象，這也是為什麽很多教育理論都說父母要做孩子的榜樣。
在不知不覺中，孩子就會向親近的人、仰望的人學習。
柳薇薇拿著刀，突然覺得充滿了信心。
如果是以前，她肯定選擇把肉條放到料理機去，直接絞成肉糜用。
但今天，她義無反顧地秀出了大刀！
“要做成肉餡，就要先把肉剁成肉糜。方法有很多，最便捷的是放入攪拌機，但一般用機器會讓肉質的纖維組織破壞，用刀就能保持豬肉的更多風味，我示範給大家看。”
她說著，就把剛才的肉放在了案板上。
三個小豆丁的身高，視線正好比案板高出了一點。
從他們的這個角度看柳薇薇一氣嗬成的切肉動作，更加震撼。
隻見她拿著刀的手，都不見怎麽搖晃，就朝豬肉條斜切了過去，呈現四十五度角，刷刷地瘋狂快速朝另一端移動，每次切出的細肉條寬度完全一致，比最小的手指頭還要纖細。
一長條豬肉，幾乎是短短十幾秒，就從頭切到了尾。
她的動作，在孩子們眼中幾乎快得隻剩下殘影了。
一會看案板上的肉，一會看她倒映著肉色的刀麵，一會看她靈巧的手腕，他們兩隻眼睛完全看不過來。
“肉，肉沒有斷掉！”
正中央的小女孩，突然驚唿出聲。
柳薇薇停下了動作，讓這女孩頓時膽怯地捂住了嘴。
“報告……我不該說話。”
柳薇薇不由哈哈笑出了聲，“沒關係，現在不是訓練時間，隻要你別把口水噴到肉上就行。”
她指了下自己臉上戴著的口罩。
女孩子頓時羞怯地點頭。
“你說得對，這肉沒有斷，我傾斜著刀麵，斜切入肉塊之中，但每次隻切到了三分之二的位置，並沒有切斷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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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薇薇把肉拎了起來，給三個小豆丁展示。
就連一開始十分警惕的章從之，都露出了幾分驚訝。
一整塊肉，真的完全還是不斷不裂的整體。
“接下去，我們把它換個方向，將這上麵的斜刀口切成十字。”
“啊，原本切成的細長肉條，這樣就變成了小方塊。”另一個女孩子叫道。
柳薇薇給了她一個讚賞目光，“聰明，這樣的切肉糜方式是最快的。”
她說完，就一刀下去，完全不停歇地移動。
飛快、又毫不費力的動作，讓人賞心悅目，但卻細密地讓旁人哪怕觀摩了，也根本無法複製。
等她停下刀，三個小豆丁已經完全屏住了唿吸，就連原來是要巡場維持秩序的徐慧，都不知不覺地來到了她的身後，看得全神貫注。
他們也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生怕錯過了柳薇薇的任何一個動作。
然而就算從頭到尾全都看清楚了，沒有一絲一毫落下任何細節，但也不知道她到底怎麽做到的。
“怎麽能切成這樣？”
“大小完全一樣，橫豎劃成十字，竟然肉片還沒有破掉。”
“好厲害……”
柳薇薇聽到了讚美，嘴角翹了翹，終於把案板上的肉塊翻了個麵，把反麵留著三分之一未切斷的黏連處，放在案板上方，十字花紋朝下。
依舊是一樣的手勢。
左手按肉，右手持刀，沒有一絲猶豫的落下，啪啪啪的剁刀聲瞬間響起，極其富有過規律性的節奏感，從始至終都保持著勻速。
這一次肉片被完全切斷了，成為了一條條肉絲，每條大概隻有兩毫米粗。
“換方向。”
柳薇薇切到盡頭，右手的刀一橫，把案板上的肉全部抄起，換了個方向，扔在案板上，依舊從右到左，刀落肉斷。
還是劃十字的原理，將肉條切了肉塊，或者準確的說叫做肉沫。
隻是這肉沫，橫切麵方方正正，幾乎都是一樣的形狀。
“切成這樣之後，已經很接近肉糜了，但還需要再剁碎剁小。”
“現在隻要直刀向下。”
她的刀拿在手上，實際上顯得她的手腕特別纖細，然而，她使起刀來卻毫不費力，嘩嘩嘩的下落，幾乎肉眼都無法看清楚她手腕甩動的幅度，刀刃一次次落下，數秒內就像是落下了上百刀，讓人歎為觀止。
“最後一刀。”
她啪的一下，把刀重重地砍入了案板。
案板上的肉糜，竟然像是機器擠壓出來的一樣，均勻細致。
而仔細看，手工切出來的肉糜，卻要比機器的更幹淨利落，不是那種坨在一起的糊爛。
“一分鍾，就可以完成手工肉糜製作。”
她這一手完全把孩子們給鎮住了。
原本可能大家還有一些懷疑、害怕、或者猶豫，那是孩子麵對大人時天然具有的緊張跟不信任，然而現在這些情緒完全從他們的臉上消失了。
柳薇薇甚至有一刹那，覺察到了章從之泄露出來的崇拜目光。
“接下去要調味。”
“放入鹽。”
她拿出鹽罐頭，看也不看，飛快地一勺恣意地灑了進去。
“給肉餡打水，這樣餃子內餡吃起來才會鮮嫩多汁，肉不柴不幹不老。”
“我們分幾次放，每次等肉糜吸幹水分，再放下一份水。邊放，邊攪拌，注意也不要讓肉餡過濕。如果有現成的高湯，也可以加一點。”
“然後是生抽，香油。去腥增加鮮美口感，香油也能鎖住我們放進去的水分。”
大家都聽地很仔細，兩個小女孩甚至從空間裏拿出來筆記本。
章從之輕蔑的想要嘲笑她們，但撇了撇嘴沒說什麽，反而是緊緊盯住了了劉薇薇的下一步動作。
事實證明他是對的。
兩個女孩子在低頭拚命記筆記的時候，柳薇薇的刀就再一次拿起來了。
這一次，她的速度更快。
幾乎從第一下切菜利落聲響起，到最後案板上一個碩大喜人的白菜，就變成了整齊如一的白菜末。
等他們來到食堂的時候, 臉上有明顯的緊張跟不安。
他們也不知道這樣的選擇是對還是錯, 但既然來了, 就不能逃走。
好在當他們看見食堂裏的柳薇薇時, 孩子們都鬆了一口氣, 她要比那些教官們慈眉善目多了。
楊力昆在食堂工作也好幾個月了, 越來越有大叔廚師的風範，看見有人來食堂就笑眯眯的，天天等著給大家吃東西, 然後獲得各種各樣的讚賞。
徐慧也是做媽媽的人，身上自動帶著一股親切感。
十八個孩子裏，隻有章從之一下子變得緊張, 看向柳薇薇跟徐慧的表情很有些古怪。
“你們來抽簽, 然後跟著對應的機器人，到不同的桌子上進行學習。”楊力昆往前一步, 讓機器人發放了抽簽箱。
大家很快紛紛就位。
這幾天軍事化管理, 顯然讓他們行動效率提高了很多, 十分聽指揮。
柳薇薇負責白菜豬肉水餃, 楊力昆負責菜肉大餛飩的教學。
其他由機器人們負責。
然而等柳薇薇去了早就分好的場地, 沒想到就收獲了章從之十分不友好的目光。
三個分到水餃的孩子, 竟然就有章從之，還有兩個明顯比較膽小的女生。
“你是軍區外麵那家店的廚師？”章從之充滿了警惕。
柳薇薇笑了笑，“小朋友, 有什麽問題嗎？”
章從之表情顯然有些凝固, 但沒說話，還是搖了搖頭，退到了女生身邊。
柳薇薇也沒繼續為難他。
“你們要在小吃街負責的是水餃攤位，我們先學習最簡單的白菜豬肉水餃，如果你們掌握了，再學習別的內餡，主要原理是一樣的。”
“先是肉餡。”
機器人在她講解的時候，就把一個兩米高的豬肉冰櫃移到了旁邊。
柳薇薇打開冰櫃，拿出了裏麵一塊豬肉。
“為了保存，平時我們會把這些大肉塊冰凍起來，所以現在就需要先解凍。放在溫水裏，或者有溫箱，就可以調整到解凍模式，把豬肉放到盆裏一兩分鍾就可以。”
軍區食堂基礎裝備算是挺齊全。
柳薇薇示範了一遍解凍的恆溫箱操作，就把已經軟了的豬肉條拿了出來。
“做餃子餡的豬肉，通常不要太肥，精肉為佳，這塊肉有豬皮，我們先切掉，但也不用扔了，之後可以留下來烤豬皮吃，脆脆香香的，或者做別的菜，榨豬油都行。”
她動作很流利，一刀下去，手臂長的豬肉條，就已經皮肉分離，刀口清清楚楚，光滑無比。
這一手在普通成年人麵前，也能讓大家驚歎，更別提之前連普通料理都沒吃過幾次的孩子們了。
三個孩子全都仰望著她。
兩個小女生臉上是清清楚楚的震撼，而章從之企圖板著的臉也有了一絲裂縫。
柳薇薇想了很多天，也不知道要用什麽辦法來教育熊孩子。
她發現，每個人因為成長背景不同，教育孩子的方法都不一樣。
譬如卜醫生，就是偏理論，說起來一套套的，但真的讓他帶孩子，他連大哭的肉包都搞不定。
而從小在軍營長大的秦少校跟胖子，都覺得用武力就可以把長歪的孩子給弄正。
但她昨天又碰到甄努力他們，又遇到徐慧她們不停的用崇拜的眼光看著她，想要跟她到後廚學習，她突然就有了思路。
可能對於一個孩子來說，越是想要教育他，他就越會有逆反心理。
但是如果能夠一出手，就讓對方崇拜她，就會不一樣。
小孩本來就喜歡模仿，尤其是模仿自己崇拜的對象，這也是為什麽很多教育理論都說父母要做孩子的榜樣。
在不知不覺中，孩子就會向親近的人、仰望的人學習。
柳薇薇拿著刀，突然覺得充滿了信心。
如果是以前，她肯定選擇把肉條放到料理機去，直接絞成肉糜用。
但今天，她義無反顧地秀出了大刀！
“要做成肉餡，就要先把肉剁成肉糜。方法有很多，最便捷的是放入攪拌機，但一般用機器會讓肉質的纖維組織破壞，用刀就能保持豬肉的更多風味，我示範給大家看。”
她說著，就把剛才的肉放在了案板上。
三個小豆丁的身高，視線正好比案板高出了一點。
從他們的這個角度看柳薇薇一氣嗬成的切肉動作，更加震撼。
隻見她拿著刀的手，都不見怎麽搖晃，就朝豬肉條斜切了過去，呈現四十五度角，刷刷地瘋狂快速朝另一端移動，每次切出的細肉條寬度完全一致，比最小的手指頭還要纖細。
一長條豬肉，幾乎是短短十幾秒，就從頭切到了尾。
她的動作，在孩子們眼中幾乎快得隻剩下殘影了。
一會看案板上的肉，一會看她倒映著肉色的刀麵，一會看她靈巧的手腕，他們兩隻眼睛完全看不過來。
“肉，肉沒有斷掉！”
正中央的小女孩，突然驚唿出聲。
柳薇薇停下了動作，讓這女孩頓時膽怯地捂住了嘴。
“報告……我不該說話。”
柳薇薇不由哈哈笑出了聲，“沒關係，現在不是訓練時間，隻要你別把口水噴到肉上就行。”
她指了下自己臉上戴著的口罩。
女孩子頓時羞怯地點頭。
“你說得對，這肉沒有斷，我傾斜著刀麵，斜切入肉塊之中，但每次隻切到了三分之二的位置，並沒有切斷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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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薇薇把肉拎了起來，給三個小豆丁展示。
就連一開始十分警惕的章從之，都露出了幾分驚訝。
一整塊肉，真的完全還是不斷不裂的整體。
“接下去，我們把它換個方向，將這上麵的斜刀口切成十字。”
“啊，原本切成的細長肉條，這樣就變成了小方塊。”另一個女孩子叫道。
柳薇薇給了她一個讚賞目光，“聰明，這樣的切肉糜方式是最快的。”
她說完，就一刀下去，完全不停歇地移動。
飛快、又毫不費力的動作，讓人賞心悅目，但卻細密地讓旁人哪怕觀摩了，也根本無法複製。
等她停下刀，三個小豆丁已經完全屏住了唿吸，就連原來是要巡場維持秩序的徐慧，都不知不覺地來到了她的身後，看得全神貫注。
他們也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生怕錯過了柳薇薇的任何一個動作。
然而就算從頭到尾全都看清楚了，沒有一絲一毫落下任何細節，但也不知道她到底怎麽做到的。
“怎麽能切成這樣？”
“大小完全一樣，橫豎劃成十字，竟然肉片還沒有破掉。”
“好厲害……”
柳薇薇聽到了讚美，嘴角翹了翹，終於把案板上的肉塊翻了個麵，把反麵留著三分之一未切斷的黏連處，放在案板上方，十字花紋朝下。
依舊是一樣的手勢。
左手按肉，右手持刀，沒有一絲猶豫的落下，啪啪啪的剁刀聲瞬間響起，極其富有過規律性的節奏感，從始至終都保持著勻速。
這一次肉片被完全切斷了，成為了一條條肉絲，每條大概隻有兩毫米粗。
“換方向。”
柳薇薇切到盡頭，右手的刀一橫，把案板上的肉全部抄起，換了個方向，扔在案板上，依舊從右到左，刀落肉斷。
還是劃十字的原理，將肉條切了肉塊，或者準確的說叫做肉沫。
隻是這肉沫，橫切麵方方正正，幾乎都是一樣的形狀。
“切成這樣之後，已經很接近肉糜了，但還需要再剁碎剁小。”
“現在隻要直刀向下。”
她的刀拿在手上，實際上顯得她的手腕特別纖細，然而，她使起刀來卻毫不費力，嘩嘩嘩的下落，幾乎肉眼都無法看清楚她手腕甩動的幅度，刀刃一次次落下，數秒內就像是落下了上百刀，讓人歎為觀止。
“最後一刀。”
她啪的一下，把刀重重地砍入了案板。
案板上的肉糜，竟然像是機器擠壓出來的一樣，均勻細致。
而仔細看，手工切出來的肉糜，卻要比機器的更幹淨利落，不是那種坨在一起的糊爛。
“一分鍾，就可以完成手工肉糜製作。”
她這一手完全把孩子們給鎮住了。
原本可能大家還有一些懷疑、害怕、或者猶豫，那是孩子麵對大人時天然具有的緊張跟不信任，然而現在這些情緒完全從他們的臉上消失了。
柳薇薇甚至有一刹那，覺察到了章從之泄露出來的崇拜目光。
“接下去要調味。”
“放入鹽。”
她拿出鹽罐頭，看也不看，飛快地一勺恣意地灑了進去。
“給肉餡打水，這樣餃子內餡吃起來才會鮮嫩多汁，肉不柴不幹不老。”
“我們分幾次放，每次等肉糜吸幹水分，再放下一份水。邊放，邊攪拌，注意也不要讓肉餡過濕。如果有現成的高湯，也可以加一點。”
“然後是生抽，香油。去腥增加鮮美口感，香油也能鎖住我們放進去的水分。”
大家都聽地很仔細，兩個小女孩甚至從空間裏拿出來筆記本。
章從之輕蔑的想要嘲笑她們，但撇了撇嘴沒說什麽，反而是緊緊盯住了了劉薇薇的下一步動作。
事實證明他是對的。
兩個女孩子在低頭拚命記筆記的時候，柳薇薇的刀就再一次拿起來了。
這一次，她的速度更快。
幾乎從第一下切菜利落聲響起，到最後案板上一個碩大喜人的白菜，就變成了整齊如一的白菜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