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對料理是真的有興趣, 秦漠幹脆拖了一把椅子坐下。
“這道酸菜魚, 售價十萬, 但實際利潤可能不到一千。”
柳薇薇立刻抬頭, “不可能吧？”
就算調味料確實稀有, 但怎麽算也不可能隻剩下這麽點利潤。
“首先, 現在的廚師人力很昂貴。一個五星級的普通廚師, 要經過至少十年的培訓，每年的學費都高達百萬，這幾年聽說入廚師協會也要交一百萬的會費。”
柳薇薇張了張嘴, “我……從沒聽說過。”
秦漠忍不住伸手，想要拍拍她此刻一臉呆滯的腦袋，但最後還是落在了床沿上, “廚師本來就是上流社會的產物, 普通人上網是搜不到相關信息的，也沒有大學開放廚師相關的烹飪專業。你要先交一百萬入會, 才能學習廚藝, 否則當然什麽信息都沒有。而且智腦上的信息, 本身就是根據個人情況篩選的, 否則光是海量信息就可以讓人無所事事。”
“篩選？”
“你沒有一百萬信用幣存款, 自然接收不到任何入廚師協會的信息, 也不會看到相關內容。”
“臥……”
“注意胎教，不要說粗話。”
“￣へ￣！”
“廚師等級的每次考試費用也不少，另外購買菜譜的費用, 也要學生另外支付。”
柳薇薇瞬間捂住了自己的智腦, 她的這個美食係統豈不是價值千金都不止！
簡直有一種省下了一個億的感覺！
【沒錯，宿主，偉大的美食係統幫你節省了至少一個億！】
【在如今的星盟，如果要學習完現存世的一千零八道完整菜品，光是購買菜譜的費用就高達一億。】
突然跳出的不要臉係統，讓她無語。
即便如此，現在她還背著一個億的債，好吧？
【宿主，這正好解釋了為什麽你會平民不可能掌握的料理技術。】
【之所以當時選擇這個身體讓你穿越，就是經過了係統精密分析後的最佳選擇。】
【一億的債務，這就是精通廚藝的學費，這樣看似不合理的一切都能說通了！】
【係統劇本：偶遇一位願意教授你廚藝的高人，但需要你支付學費，於是你欠債為他支付了賭資。友情提示，當天賭場錄像因特殊事件，已被全部銷毀。】
柳薇薇哭笑不得。
這樣的解釋太晚了，剛才少校說明的時候，她根本一臉懵逼，完全不像是知道這個世界規則的鳥樣。
【秦漠少校，係統評級為死心塌地的食客：哪怕你做的食物是宇宙第一難吃，他也會為你鼓掌說你棒棒噠，還會給你零花錢買裙子！】
【所以宿主的擔憂，是多餘的。即便全世界都出賣你，他也不會背叛你。】
柳薇薇：……(￣o￣)
秦少校還不知道某人已經神遊天外了。
“所以，飯店如果聘請學藝成功的廚師，那必然會將料理價格提升到普通人難以接受的程度。”
“另外售賣食譜的廚師協會，還會從每道菜抽成。”
幸好，下一句話就勁爆地讓她立刻迴神！
柳薇薇簡直懷疑人生，“要抽成？抽多少？”
秦少校看著她一臉被驚嚇的蠢樣，終於沒忍住，伸手按了下她腦袋上有些翹起來的發絲。
“具體我也不清楚，隻是有次跟戰友一起去吃了咕咾肉的料理，老板說這道菜他要上交70%的利潤。”
柳薇薇驚得連他的小動作都沒發現，“70%！這麽多！還能這樣？那咱們……”
她還沒說完，就聽見一聲輕笑從旁邊男人震動的胸腔中發出來。
聽到她說咱們兩個字，少校的心髒有一刹那的緊縮，然後覺得異常順耳。
他心情很好地揮了下手，“軍區是例外，給他們一百個膽子，都不敢進來要錢。”
柳薇薇咬了下嘴唇，不知是悲是喜，“是，軍區食堂並不是盈利機構，他們當然也不敢來挑釁保衛宇宙的將士們！”苦的還是咱老百姓。
“那以前軍區食堂，是因為開不起高價，不請廚師來給大家做飯嗎？”柳薇薇來了之後，才發現食堂根本形同虛設，隻是用來堆營養劑的。
“大部分的普通人都在喝營養劑維生，部隊也沒必要搞特殊化。有這些資金，完全可以投入生產機甲，擴建訓練基地，甚至能資助更多困難學生讀完軍校。”
柳薇薇咽了下口水。
她尷尬地往床邊移了移，這麽說她現在一個月拿元帥的十萬食堂補助津貼，簡直就是軍隊的蛀蟲了。
“但最近食堂的三餐確實不錯，”秦少校臉部線條柔和了些，幫她拉了下被子，“大部分的士兵，訓練都比平時努力了，最新一次的測試成績都比以前好。”
“真的？”柳薇薇眨了眨眼。
“嗯。元帥頂住壓力請來廚師的決策，是有戰略部署眼光的，倒是讓軍隊麵貌改善了很多。”
柳薇薇不由也露出了一絲與有榮焉的笑意，忍不住就傲然地挺起了小胸膛。
食堂的廚師，那不就是她？
頓時，她渾身就充滿了無窮幹勁。
她決定了，她要留在軍區，做出比美食協會一千零八道菜譜更多的料理來！
她要把那個美食協會幹掉！
收費如此之高，竟然黑心到這樣的程度，怪不得星網上的人都沒吃過美食！
她要在軍區好好做飯，也要教會更多的機器人製作料理，讓更多的人吃到精致美味的料理，讓美食協會徹底倒閉，然後她就可以把美食連鎖店開遍全宇宙，完成終極任務了。
“少校，那如果我的料理，比那些美食協會做出來的更美味，我還可以教其他人製作嗎？譬如一些休息時候也想學習廚藝的士兵？”柳薇薇還挺怕給士兵們添麻煩的，萬一通過不正常渠道學習，要被協會追殺之類的。
秦漠沒曾想，事到如今這弱不禁風的女孩，對自己的料理水平還存在著如此之大的誤解。
比……那個更美味？
他按住了自己的太陽穴，“嗯，可能是孕期關係，讓你最近的味覺跟嗅覺都出現了很大的偏差。暫時，你的廚藝水平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啊？”柳薇薇瞪眼，她做的料理在食堂反響很不錯，每次機器人發來的照片裏，連盤底都是空得被舔過一樣。
“沒關係，等之後你身體狀況恢複了，如果你還想要進修廚藝，我可以資助你。”
柳薇薇一頭霧水，她竟然完全沒聽懂。
難道之前的串串香，跟海鮮粥他都不喜歡？
這一臉嫌棄她料理的樣子，簡直是在挑釁她！
“你等著，我做更好吃的給你嚐嚐！”
秦漠嘴角抽了下，整個人都僵了下，“好。”
柳薇薇看他這好像被逼迫的表情更生氣，立刻閉起雙眼，鑽進了被窩，“我要睡覺了！”
說完，她氣唿唿地進入了係統培訓教室。
她幾乎是咬著牙齒，再一次地開始練習那道水煮魚！
要讓這個混蛋少校，知道她做的食物有多麽好吃！
這次，她一邊做，一邊默記每個步驟的時間，之前全靠手感以前肉眼判斷的步驟，全部用數字量化。
連連重複了十三次，才把每一個料理關鍵的數據記錄下來。
食材、調味料精確到克數，水溫油溫精確到攝氏度，時間精確到每分每秒……
幹完這一切，她才緊急唿叫了元帥，把這個精密的食譜發送給了他。
【元帥，抱歉，因為我的身體原因影響到了大家的用餐，還請將我這個酸菜魚的食譜交給機器人製作。因為不知道食堂負責人是誰，隻能緊急聯係您，今天中午可以製作成午餐~】
柳薇薇偷偷發了個消息出去，就迅速又把通訊器關閉，生怕被多事的某少校發現。
但她剛剛做完一係列小動作，不由愣住。
她為什麽要怕他？
為什麽這麽聽他的話？
不科學啊！
而她從被子裏探出腦袋，卻發現自己隻吃了一片的酸菜魚，被秦少校迅速消滅得一口不剩。
“嗯，少校，請你記住現在的這個味道。然後……等著我把它擊敗！”
秦漠揉了下眉心。
自己的炊事員有幹勁是好的，他也不能打擊她，隻能點頭，使勁表示自己很期待的樣子。
柳薇薇差點連牙都咬碎了。
……
中午，本來要用營養劑解決午飯的秦少校，硬是被柳薇薇趕走了。
她一定要讓他去嚐試下食堂的料理再迴來。
秦少校從來隻服從上級命令，這還是第一次順著一個弱小女人的意思，但他迴憶了下老師跟師母的相處方式，也就毫無怨言地踏進了軍區食堂。
今天人頭攢動，到處是興奮不一的喊聲。
“啊，這個酸菜魚簡直是天上才有的美味啊！”
“我還以為中午也是營養劑呢，不死心來看一次實在太幸運了！嗷嗷，好吃！”
“我還能再吃來兩碗米飯！”
秦少校挑眉，找到了機器人一號，“今天午餐是酸菜魚？”
“是的，少校，是否需要給您一份？”
“嗯。”
按照25%的規則，今天休假的他理論上不能享用。
然而，無論是想要看戲的元帥，還是賭氣的柳薇薇，都希望他能吃到。
“少校，因您休假，請支付一萬信用幣。”機器人按照設定的台詞說道。
這價格有了比較，就顯得出奇的公道。
他本來想要給柳薇薇帶迴去，但想到她早上吐到眼淚都流出來的痛苦樣子，就皺眉在餐廳坐了下來。
“再給我一個幹淨的小碗。”
他決定先試吃一口。
但就在機器人去拿小碗時，他敏銳的嗅覺，就發現了這個酸菜魚與早上的很不同。
酸味更濃鬱，讓原本並不想食用的他，都有了動筷子的衝動。
整個食堂，上千名將士麵前的酸菜魚味道，仿佛像是集結在一起的軍隊，當凝結彼此靈魂，做出完全一致的動作，喊出完全一致的口號時，就會爆發出一加一大於二的團結力量！
萬千力量，全都擰成了一股繩！
食堂裏的酸菜魚在此刻氣味全部疊加，沒有一絲雜質，讓秦漠不由挑了下眉。
這意味著這裏每一道酸菜魚，都有嚴格的標準化流程，掌廚的廚師已經到了能嚴格控製每個步驟，爐火純青的地步！
他夾起一片酸菜魚，放入嘴中，不由一怔。
“這道酸菜魚, 售價十萬, 但實際利潤可能不到一千。”
柳薇薇立刻抬頭, “不可能吧？”
就算調味料確實稀有, 但怎麽算也不可能隻剩下這麽點利潤。
“首先, 現在的廚師人力很昂貴。一個五星級的普通廚師, 要經過至少十年的培訓，每年的學費都高達百萬，這幾年聽說入廚師協會也要交一百萬的會費。”
柳薇薇張了張嘴, “我……從沒聽說過。”
秦漠忍不住伸手，想要拍拍她此刻一臉呆滯的腦袋，但最後還是落在了床沿上, “廚師本來就是上流社會的產物, 普通人上網是搜不到相關信息的，也沒有大學開放廚師相關的烹飪專業。你要先交一百萬入會, 才能學習廚藝, 否則當然什麽信息都沒有。而且智腦上的信息, 本身就是根據個人情況篩選的, 否則光是海量信息就可以讓人無所事事。”
“篩選？”
“你沒有一百萬信用幣存款, 自然接收不到任何入廚師協會的信息, 也不會看到相關內容。”
“臥……”
“注意胎教，不要說粗話。”
“￣へ￣！”
“廚師等級的每次考試費用也不少，另外購買菜譜的費用, 也要學生另外支付。”
柳薇薇瞬間捂住了自己的智腦, 她的這個美食係統豈不是價值千金都不止！
簡直有一種省下了一個億的感覺！
【沒錯，宿主，偉大的美食係統幫你節省了至少一個億！】
【在如今的星盟，如果要學習完現存世的一千零八道完整菜品，光是購買菜譜的費用就高達一億。】
突然跳出的不要臉係統，讓她無語。
即便如此，現在她還背著一個億的債，好吧？
【宿主，這正好解釋了為什麽你會平民不可能掌握的料理技術。】
【之所以當時選擇這個身體讓你穿越，就是經過了係統精密分析後的最佳選擇。】
【一億的債務，這就是精通廚藝的學費，這樣看似不合理的一切都能說通了！】
【係統劇本：偶遇一位願意教授你廚藝的高人，但需要你支付學費，於是你欠債為他支付了賭資。友情提示，當天賭場錄像因特殊事件，已被全部銷毀。】
柳薇薇哭笑不得。
這樣的解釋太晚了，剛才少校說明的時候，她根本一臉懵逼，完全不像是知道這個世界規則的鳥樣。
【秦漠少校，係統評級為死心塌地的食客：哪怕你做的食物是宇宙第一難吃，他也會為你鼓掌說你棒棒噠，還會給你零花錢買裙子！】
【所以宿主的擔憂，是多餘的。即便全世界都出賣你，他也不會背叛你。】
柳薇薇：……(￣o￣)
秦少校還不知道某人已經神遊天外了。
“所以，飯店如果聘請學藝成功的廚師，那必然會將料理價格提升到普通人難以接受的程度。”
“另外售賣食譜的廚師協會，還會從每道菜抽成。”
幸好，下一句話就勁爆地讓她立刻迴神！
柳薇薇簡直懷疑人生，“要抽成？抽多少？”
秦少校看著她一臉被驚嚇的蠢樣，終於沒忍住，伸手按了下她腦袋上有些翹起來的發絲。
“具體我也不清楚，隻是有次跟戰友一起去吃了咕咾肉的料理，老板說這道菜他要上交70%的利潤。”
柳薇薇驚得連他的小動作都沒發現，“70%！這麽多！還能這樣？那咱們……”
她還沒說完，就聽見一聲輕笑從旁邊男人震動的胸腔中發出來。
聽到她說咱們兩個字，少校的心髒有一刹那的緊縮，然後覺得異常順耳。
他心情很好地揮了下手，“軍區是例外，給他們一百個膽子，都不敢進來要錢。”
柳薇薇咬了下嘴唇，不知是悲是喜，“是，軍區食堂並不是盈利機構，他們當然也不敢來挑釁保衛宇宙的將士們！”苦的還是咱老百姓。
“那以前軍區食堂，是因為開不起高價，不請廚師來給大家做飯嗎？”柳薇薇來了之後，才發現食堂根本形同虛設，隻是用來堆營養劑的。
“大部分的普通人都在喝營養劑維生，部隊也沒必要搞特殊化。有這些資金，完全可以投入生產機甲，擴建訓練基地，甚至能資助更多困難學生讀完軍校。”
柳薇薇咽了下口水。
她尷尬地往床邊移了移，這麽說她現在一個月拿元帥的十萬食堂補助津貼，簡直就是軍隊的蛀蟲了。
“但最近食堂的三餐確實不錯，”秦少校臉部線條柔和了些，幫她拉了下被子，“大部分的士兵，訓練都比平時努力了，最新一次的測試成績都比以前好。”
“真的？”柳薇薇眨了眨眼。
“嗯。元帥頂住壓力請來廚師的決策，是有戰略部署眼光的，倒是讓軍隊麵貌改善了很多。”
柳薇薇不由也露出了一絲與有榮焉的笑意，忍不住就傲然地挺起了小胸膛。
食堂的廚師，那不就是她？
頓時，她渾身就充滿了無窮幹勁。
她決定了，她要留在軍區，做出比美食協會一千零八道菜譜更多的料理來！
她要把那個美食協會幹掉！
收費如此之高，竟然黑心到這樣的程度，怪不得星網上的人都沒吃過美食！
她要在軍區好好做飯，也要教會更多的機器人製作料理，讓更多的人吃到精致美味的料理，讓美食協會徹底倒閉，然後她就可以把美食連鎖店開遍全宇宙，完成終極任務了。
“少校，那如果我的料理，比那些美食協會做出來的更美味，我還可以教其他人製作嗎？譬如一些休息時候也想學習廚藝的士兵？”柳薇薇還挺怕給士兵們添麻煩的，萬一通過不正常渠道學習，要被協會追殺之類的。
秦漠沒曾想，事到如今這弱不禁風的女孩，對自己的料理水平還存在著如此之大的誤解。
比……那個更美味？
他按住了自己的太陽穴，“嗯，可能是孕期關係，讓你最近的味覺跟嗅覺都出現了很大的偏差。暫時，你的廚藝水平還是有很大差距的。”
“啊？”柳薇薇瞪眼，她做的料理在食堂反響很不錯，每次機器人發來的照片裏，連盤底都是空得被舔過一樣。
“沒關係，等之後你身體狀況恢複了，如果你還想要進修廚藝，我可以資助你。”
柳薇薇一頭霧水，她竟然完全沒聽懂。
難道之前的串串香，跟海鮮粥他都不喜歡？
這一臉嫌棄她料理的樣子，簡直是在挑釁她！
“你等著，我做更好吃的給你嚐嚐！”
秦漠嘴角抽了下，整個人都僵了下，“好。”
柳薇薇看他這好像被逼迫的表情更生氣，立刻閉起雙眼，鑽進了被窩，“我要睡覺了！”
說完，她氣唿唿地進入了係統培訓教室。
她幾乎是咬著牙齒，再一次地開始練習那道水煮魚！
要讓這個混蛋少校，知道她做的食物有多麽好吃！
這次，她一邊做，一邊默記每個步驟的時間，之前全靠手感以前肉眼判斷的步驟，全部用數字量化。
連連重複了十三次，才把每一個料理關鍵的數據記錄下來。
食材、調味料精確到克數，水溫油溫精確到攝氏度，時間精確到每分每秒……
幹完這一切，她才緊急唿叫了元帥，把這個精密的食譜發送給了他。
【元帥，抱歉，因為我的身體原因影響到了大家的用餐，還請將我這個酸菜魚的食譜交給機器人製作。因為不知道食堂負責人是誰，隻能緊急聯係您，今天中午可以製作成午餐~】
柳薇薇偷偷發了個消息出去，就迅速又把通訊器關閉，生怕被多事的某少校發現。
但她剛剛做完一係列小動作，不由愣住。
她為什麽要怕他？
為什麽這麽聽他的話？
不科學啊！
而她從被子裏探出腦袋，卻發現自己隻吃了一片的酸菜魚，被秦少校迅速消滅得一口不剩。
“嗯，少校，請你記住現在的這個味道。然後……等著我把它擊敗！”
秦漠揉了下眉心。
自己的炊事員有幹勁是好的，他也不能打擊她，隻能點頭，使勁表示自己很期待的樣子。
柳薇薇差點連牙都咬碎了。
……
中午，本來要用營養劑解決午飯的秦少校，硬是被柳薇薇趕走了。
她一定要讓他去嚐試下食堂的料理再迴來。
秦少校從來隻服從上級命令，這還是第一次順著一個弱小女人的意思，但他迴憶了下老師跟師母的相處方式，也就毫無怨言地踏進了軍區食堂。
今天人頭攢動，到處是興奮不一的喊聲。
“啊，這個酸菜魚簡直是天上才有的美味啊！”
“我還以為中午也是營養劑呢，不死心來看一次實在太幸運了！嗷嗷，好吃！”
“我還能再吃來兩碗米飯！”
秦少校挑眉，找到了機器人一號，“今天午餐是酸菜魚？”
“是的，少校，是否需要給您一份？”
“嗯。”
按照25%的規則，今天休假的他理論上不能享用。
然而，無論是想要看戲的元帥，還是賭氣的柳薇薇，都希望他能吃到。
“少校，因您休假，請支付一萬信用幣。”機器人按照設定的台詞說道。
這價格有了比較，就顯得出奇的公道。
他本來想要給柳薇薇帶迴去，但想到她早上吐到眼淚都流出來的痛苦樣子，就皺眉在餐廳坐了下來。
“再給我一個幹淨的小碗。”
他決定先試吃一口。
但就在機器人去拿小碗時，他敏銳的嗅覺，就發現了這個酸菜魚與早上的很不同。
酸味更濃鬱，讓原本並不想食用的他，都有了動筷子的衝動。
整個食堂，上千名將士麵前的酸菜魚味道，仿佛像是集結在一起的軍隊，當凝結彼此靈魂，做出完全一致的動作，喊出完全一致的口號時，就會爆發出一加一大於二的團結力量！
萬千力量，全都擰成了一股繩！
食堂裏的酸菜魚在此刻氣味全部疊加，沒有一絲雜質，讓秦漠不由挑了下眉。
這意味著這裏每一道酸菜魚，都有嚴格的標準化流程，掌廚的廚師已經到了能嚴格控製每個步驟，爐火純青的地步！
他夾起一片酸菜魚，放入嘴中，不由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