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換個陌生的環境,死活都睡不著覺。韓小黑不屬於這種,他屬於不管在什麽地方,什麽環境下,都能睡得一覺到天明的那種。


    當然,這得是在沒有任何危險的情況下。


    第二天早上八點,韓小黑才懶洋洋地起了床。他聽到外麵有人在說話,以為等會兒出去了,就能見到任婉玉的兩位姐姐了。


    所以,韓小黑用心地洗漱打扮了一番,覺得已經帥到自己快要愛上自己的程度,這才推門走了出去。


    客廳裏,任婉玉在幫著梅姨打掃家務。看到韓小黑走過來,任婉玉放下手裏的雞毛撣子,說道:“早安!”


    “早安,梅姨早安。”韓小黑說道。


    “昨晚睡得怎麽樣?”任婉玉問道。


    “還不錯,挺香的。”韓小黑說道。


    “我剛才想去敲門的,就因為聽到你的唿嚕聲了,所以就沒叫醒你。肚子餓了吧?去那兒坐著,我去給你把早點端來。”任婉玉指了指餐桌,而後跑去了廚房。


    “三小姐,我來吧。”梅姨也要跟著過去。


    “梅姨,不用了,收拾的差不多了,你快去歇著吧。”任婉玉說道。


    “嗬嗬!”梅姨笑了笑,“三小姐長這麽大,還是頭一次為男人下廚呢。韓先生,你可有福了。”


    “嘿嘿!那個,梅姨,你們都吃完了嗎?”韓小黑坐下後問道。


    “嗯,她們三個都有早起的習慣,六點多就吃完了。”梅姨說道。


    “那另外兩位呢?”韓小黑問道。


    “早早就出門去了。”梅姨說道。


    “哦!”韓小黑點點頭,原本以為能見到任婉玉的兩個姐姐呢,不想她們早就出門了。罷了,以後應該還有機會。


    幾分鍾後,任婉玉幫韓小黑熱好了早點。早點是梅姨做的,很是豐盛,韓小黑把肚子吃的渾圓。隻是,韓小黑吃的時候,任婉玉就趴在旁邊,一臉呆萌地直盯著他看,讓他這麽靦腆的純情男孩,實在是害羞。


    任婉玉好像就喜歡看韓小黑害羞,所以韓小黑臉一紅,她就偷偷笑一下。臉上洋溢著滿滿的幸福,這種畫麵太唯美,實在是讓人羨慕。


    “真是謝謝你了,你別忙活了,我去把盤子刷了。”韓小黑說道。


    “跟誰說謝謝呢,跟誰客氣呢,哼!”任婉玉撇撇嘴,端起盤子就去了廚房。


    韓小黑正想起身跟過去,手機響了,是淩雲濤打來的。


    昨天下了飛機後,韓小黑沒聽從淩雲濤的安排,沒去預定的酒店。這麽不聽話,自然是讓淩雲濤很生氣。


    “臭小子,作為一名軍人,你這是不聽從組織安排,不服從命令。按照軍規,是要懲罰你的。而且京北那麽大,魚龍混雜,你萬一跑丟了怎麽辦?你要是跑丟了,又是我把你叫來的,那豈不全是我的錯……”


    淩雲濤一陣嘮叨,可言下之意,卻像是把韓小黑當成了小孩子似的。那種含在嘴裏怕化了,捧在手裏怕摔了的愛不釋手,實在是讓韓小黑一陣惡寒。


    明明是上下級的關係,可淩雲濤的關心,明顯已經過線很多,怎麽搞來搞去,成了搞基似的?


    淩雲濤嘮叨完後,讓韓小黑現在就出發,前往昨天的那家酒店,說他在那裏等著韓小黑。


    要安排任務了麽?


    掛了電話後,任婉玉正好從廚房裏出來。


    “婉玉,我有點兒事情需要去處理一下。”韓小黑說道。


    “要處理什麽事情,不能帶著我一起去嗎?”任婉玉依依不舍地道。


    “我也不知道是什麽事情,放心,等我處理完了事情,會給你打電話的。”韓小黑說道。


    “那好,我等你電話。對了,你身上沒錢可不行,我去給你拿錢。你會開車嗎?車庫裏有車,你要是會開車的話,就開著車去吧?”任婉玉說道。


    “呃……”韓小黑一怔,怎麽感覺自己真成了吃軟飯的小白臉?


    韓小黑有錢,可任婉玉說什麽也得塞給他一張銀行卡。至於車嘛,京北交通那麽擁堵,還是別開車,不如騎那輛摩托車吧。


    絕對德國進口的摩托車,那發動機的聲音,聽著都讓人熱血沸騰。


    任婉玉把韓小黑送到家門口,直到韓小黑騎著摩托車走的沒影了,她才依依不舍地迴了家。


    這才分開幾分鍾,就已經很想念了呢!


    任婉玉啊任婉玉,你已經愛到無可救藥了嗎?


    韓小黑前腳剛走,就有三輛軍車停在了任婉玉的家門口。任婉玉好像早就知道來客人,對方還沒按響門鈴,任婉玉和梅姨就早早地迎了出來。


    先是前後兩輛軍車上,跳下來四五個虎背熊腰的壯漢,全都穿著迷彩服。不過這種迷彩服,貌似是特製的,看上去很前衛,也非常的酷。


    其中一名壯漢拉開了中間那輛軍車的車門,車上的人還沒下來,任婉玉和梅姨就走了上去。


    “老爺好。”梅姨說道。


    “老爸,今天怎麽有空來了?”任婉玉挑著小腳,歡快地問道。


    老爺?老爸?


    莫非車上的人,是任婉玉的父親?


    坐著軍車來的,而且還有隨身護衛,不曉得是個什麽官職。


    車裏先是傳出一陣和藹的笑聲,緊接著一名身材中等,十分精神的男子下了車。


    男子的實際年齡,應該在五十五到六十歲之間,可因為精神得很,所以顯得比較年輕。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一股子不怒而威的氣勢。就好似一座山上稱霸的虎王,讓人看上一眼,就不由得心生敬畏。


    不過他穿的倒是很樸素,黑色的粗布麻衣,就連腳下,也穿的是正宗的老北京布鞋。


    任長忠,身上的職銜,隨便說一個,都能嚇死人。不說別的,一個京北軍區一號首長,足以!(高官的職務不能寫的太詳細,否則會被封殺,隻能含糊一點兒了,反正就是很牛掰嘛。)


    另外,他還是任冰晴,姚誌曼,任婉玉三人的父親。


    “小丫頭,我這不是知道你今天會在家,所以才來的嘛。”任長忠笑嗬嗬地道。此時的他,早已經脫下了外麵的官威,有的隻是作為一個父親的和藹。


    “哼!我才不信呢,哎呀!大姐和二姐都出去了,要不要我把她們叫迴來?”任婉玉說道。


    “不用了,工作要緊,我坐一會兒就走。”


    “就知道你會這樣說,不能留下來吃午飯嗎?”任婉玉委屈地撅著小嘴。


    “下次,下次。”


    “又是下次,多少個下次了,不跟你計較了,外麵風大,迴家裏吧。對了,這次我從外麵飛迴來,還是照樣給你帶了禮物喲!”任婉玉說道。


    “我就是來拿禮物的。”任長忠衝著幾個護衛擺擺手,意思是讓他們在外麵等著就行了。那幾個護衛心領神會,等任長忠和任婉玉進了家門後,他們也不上車,就在門口,像是站崗似的等在外麵。


    任長忠和任婉玉剛走進家門,任長忠就在地上看到一個東西。


    “這是?”任長忠問道。


    “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朋友落下的。”任婉玉撿起來說道。


    這是一個黑色的盒子,裏麵好像裝著東西。任婉玉好奇,就打開看了下。裏麵有一個玉佩,還有一張發黃的紙。紙上麵密密麻麻地寫了許多字,任婉玉還是好奇,就打開念了下。


    “1943年8月5日,解放軍第八師二十一旅步兵團團長任文龍,向毛主席敬禮!向解放軍所有戰士敬禮!向終會解放的祖國敬禮……”


    旁邊的任長忠,原本沒太在意。可是隨著女兒一字字地讀下去,他忽然就變得很是激動。甚至到了最後,已經熱淚盈眶。


    “女兒,好女兒,你的那位朋友呢?我要見他,我要見他!”任長忠激動的拿過那張黃紙,可是雙手顫抖的厲害,明明隻是一張紙,在他手裏卻好像是一座山,沉重無比。


    “老爸,你沒事吧?你別嚇我啊,你先去屋裏坐著,我這就讓那位朋友迴來見你!”任婉玉手足無措地都快哭了。


    任婉玉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是因為那個黑色盒子裏裝著的兩件東西嗎?


    不管了,還是快些把韓小黑叫迴來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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