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婉玉來到客廳,她的兩個姐姐還在鬥嘴。


    任婉玉剛要走上去勸勸,梅姨走了出來。


    “梅姨,我不是說了嗎?她們兩個要是肚子餓了,會自己弄著吃的,你就快些迴去睡覺吧。”任婉玉說道。


    “可是我聽她們兩個,好像又鬥嘴了,可別再像上次那樣打起來啊。”梅姨不放心地道。


    “有我在,你就放心吧。再說了,她們也不是真的仇人,真動起手來,也都知道輕重的。聽我的行不行,快迴去睡覺吧。”


    “好好好,就三小姐最懂事了。”梅姨搖頭歎了一聲氣,便迴房間去了。


    任婉玉抱著膀子,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可她的兩個姐姐卻好像沒看到她似的,繼續鬥嘴。


    “哼!說了多少遍了,最煩紅色了,非得穿著紅色的衣服,在我眼前晃來晃去,你到底幾個意思啊!”大姐抱著一個箱子,裏麵是她剛買迴來的化妝品。


    伶牙俐齒,說話不饒人,這是讓任婉玉最為之頭疼的。


    “為什麽我要聽你的?”二姐拆下來綁在腿上的沙袋,剛去了健身房,又是跑著迴來的。


    不與人計較,可卻總讓人誤以為,是無視別人的存在,這就是任婉玉二姐的性格。


    這樣的大姐,這樣的二姐,在一個屋簷下,簡直就是火星撞地球。隨時隨刻,一觸即發。


    “我有讓你聽我的麽?再說了,我也懶得管你。”大姐抱著膀子說道。


    “我求之不得。”二姐都不抬頭看下,到了一杯水,便坐在沙發上,臉上沒有太多的表情,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麽。


    “你……氣死人了,多少年了,你壓根就沒把這裏當成你的家。”大姐沒好氣地道。


    “我有沒有,那又怎樣?至少,我姓任,你還行姚!”二姐說道。


    “你管我啊!”大姐氣唿唿地道。


    “有麽?隻是隨口說了一句而已!”二姐說道。


    “哼!反正我不管,以後不能再穿著紅衣服,在我眼前晃來晃去!”大姐強勢地道。


    “不好意思,我剛又買了兩件紅色的衣服。”


    “你成心氣我是不是!行,我走,我走行不行,我不在這兒住了行不行!”


    “隨便!”


    “你……”


    隻是因為衣服的顏色,就吵得這麽喋喋不休麽?


    任婉玉已經習以為常了,而且因為這個問題,大姐和二姐也已經不是吵了一次了。


    任婉玉覺得自己再不說話,她們兩個就算不打起來,大姐非得真的被氣走不可。


    “大姐,二姐,你們就不能消停會兒嗎?”任婉玉說道。


    “咦?小妹,你什麽時候迴來的?”大姐走過去問道。


    “我在這兒坐了十多分鍾了,才看到我麽?”任婉玉覺得自己實在是太沒存在感了。


    “哪有!小妹,姐姐可是想死你了。”大姐立馬變得嬌媚,走過去親了下任婉玉。可是緊接著又一臉的生氣,“小妹,你知道的,大姐很討厭紅色,可你二姐偏偏就穿紅色,這不是存心氣人嘛。”


    “又沒穿在你身上!”二姐說道。


    “可我看到了,就渾身的不舒服!”大姐說道。


    “大街上穿紅色衣服的多了,也沒見你多麽不舒服!”二姐說道。


    “你……哼!”大姐氣的講不出話,隻能咬牙切齒。


    “姚誌曼,任冰晴,你們夠了!”任婉玉終於忍不住了。


    姚誌曼?任冰晴?!


    這兩個名字,要是讓韓小黑聽到,肯定會被嚇一跳。


    韓小黑軍訓時的兩名美女軍官,不就一個叫任冰晴,一個叫姚誌曼麽?


    隻是名字相同?


    不,任婉玉的兩位姐姐,就是韓小黑軍訓時的那兩名美女教官!


    仔細去看,的的確確就是她們。


    她們不是在濟州軍區麽?怎麽就來京北了?


    還有,她們一個姓任,一個姓姚,為什麽就會是姐妹了?


    任婉玉撅著小嘴,繼續說道:“幾年了,你們就這麽鬥來鬥去,有意思嗎?原本以為老爸把你們弄到外麵,朝夕相處,相依為命一陣子,就能變好了。哪想你們迴來後,越來越過分。大姐,二姐不就是穿個紅色衣服嘛,你不喜歡紅色,可你不也是有紅色的衣服嗎?二姐,大姐是大姐,她說什麽,就算咱們不想聽,可是也不能和她爭嘴啊。你們兩個就聽我一句,別再吵了行不行?”


    “行行行,小妹,你別生氣了,我不和她一般見識!”姚誌曼拍著任婉玉的肩膀說道。


    “那我還真要謝謝你了!”任冰晴說道。


    “那是當然,不然的話,早把你擠兌出這個家了!”姚誌曼說道。


    “就怕你沒這個本事,不過,我也不稀罕!”任冰晴說道。


    “不稀罕什麽?不稀罕在這個家裏呆著麽?行啊,你走啊,你不是最想找到你的養父麽?天涯海角的去找啊。”姚誌曼提高了嗓門。


    “給我道歉!”任冰晴說道。


    “沒門!”姚誌曼說道。


    眼看著家裏又滿是火藥味道,任婉玉急忙說道:“大姐,你確實該道歉的,你也知道,在二姐心裏,她養父的地位,你怎麽能說出來呢?”


    “我……我這不是被她給氣的麽,行,我道歉,對不起!”姚誌曼說道。


    “我先去睡了!”任冰晴放下水杯,便走去了樓梯。


    終於消停了麽?任婉玉鬆了口氣。


    姚誌曼卻又說道:“自打從濟州市迴來後,她就像是變了個人似的,什麽呀,以前還不太還口的,現在越來越厲害了。”


    “大姐,你就少說一句吧。二姐不還口,那是讓著你,可是人的忍耐度是有限的,何況二姐心裏裝著許多事情,你就不能也讓著她麽?”任婉玉說道。


    “我倒是想啊,可是一看到她,我就想鬥嘴。再說了,我也沒想著真和她過不去,平常鬥鬥嘴,不是歡樂多嘛。”姚誌曼說道。


    “鬥嘴怎麽還鬥出歡樂了,而且每一次,不都是你被氣的不行麽!”任婉玉撇撇嘴說道。


    “我才沒被氣的不行呢。”姚誌曼無意看了下門口,忽地有些吃驚,指著鞋架上的一雙皮鞋問道:“小妹,家裏怎麽會有男人的皮鞋?”


    “啊?我有個朋友來京北,我請他來家裏做客了。”任婉玉也不掩飾,因為也沒什麽好掩飾的。


    “朋友?你和他熟嗎?人呢,把他叫出來,可別是壞人。”姚誌曼警惕地道。


    “當然熟了,人在客房裏,應該早就睡下了。”任婉玉說道。


    “他是哪裏人?多大了?做什麽的?你們在哪裏認識的?”姚誌曼問道。


    任婉玉為了讓大姐放心,於是,便把認識韓小黑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說了一遍。而且,還有意地形容了一下外表。至於名字,任婉玉沒說,因為就算她說了,她覺得大姐也不認識。


    隻是,任婉玉哪會知道,如果她真的把韓小黑名字說出來的話,姚誌曼肯定會被嚇一跳。


    “哦!原來是這樣,那應該是個好人了,好累啊,我去睡覺了,走吧,小妹,你也迴房間吧。”


    “嗯!”


    姚誌曼拉著任婉玉的手,兩人上樓去了。


    此時,任冰晴也剛迴到房間。剛才任婉玉和姚誌曼的談話,她都聽到了。不知為什麽,她的腦海裏就浮現出了一個人影。甚至,她感受到一股久違的氣息。


    是他麽?


    任冰晴苦澀的笑了下。


    怎麽可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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