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判官笑著說:”你可知,你這是公然調戲上司。”


    高發說:“我知道,所以我會對你負責的!”


    丁判官紅著說:“沒想到你會這麽主動,說的人家都不好意思了!”


    眼前的高發噗的變成了夜襲香,她說:“丁判官我剛剛演的怎麽樣?”


    “高發呢?”丁判官問道。


    夜襲香指著一旁靠著房門酣睡的高發說:“他走到門口就暈過去了,估計是昨晚累著了。”


    “那剛剛。。。一直都是你嗎?”丁判官問道。


    “對啊,一直是啊!”


    丁判官慘叫一聲,他喊道:“夜襲香,你居然戲耍我。”


    夜襲香笑著說:“誰叫你在背後說我的壞話。”


    第38章 茶室會麵


    這些關於往昔的迴憶徹底擊潰穆忠星,他血氣上湧口吐鮮血,他有好多年沒有夢到娘親的麵容,也不知她是否安好,他無時無刻不在思念娘親,他無時無刻想救出自己的娘親。


    “穆道長,你要挺住啊!”李伊賀沒想到穆忠星會被心魔反噬。


    法陣內的力量不穩定,鬼母趁機用蜈蚣身軀連環攻擊,穆忠星施術穩固法陣他說:“我沒事,李道友再堅持一會。”


    “實在太有趣了,原來你的母親居然是……”


    還未等鬼母說完,穆忠星說:“閉嘴,你根本不配提我的娘親。”


    “我可以讓你見到你心心念念的母妃。”鬼母扭頭對正在施術的李伊賀說道。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麽鬼主意。”李伊賀深知鬼母已經找到他們倆的軟肋。


    “小星…小星…”


    娘親的耳音在穆忠星耳畔響起,那麽熟悉,讓穆忠星忍不住眼中閃動著淚花。隻有娘親才會稱唿他的小名,他雖然從未見過自己父親,可是娘親用盡所能的愛護他,教育他。他過的不比任何一個孩子差。


    “娘親,我好想你。”穆忠星眼中淚留下,他已經好多年沒有這樣哭過了。


    “娘親也想你。”身後那個人緊緊抱住穆忠星,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溫暖,穆忠星再也不能反抗,他被打敗了。


    他停止施術轉身緊緊抱住娘親說:“娘親,我真的好想你!”


    沒有了穆忠星的注入法力,法陣開始崩塌瓦解,李伊賀遭到反噬吐血不止,就算是身負重傷他也沒有停止向法陣內注入法力。


    “就你一個人奈何不了我的。”鬼母扭動身軀連環攻擊已經脆弱不堪的法陣。


    “穆道長…穆忠星,你快點醒一醒。”李伊賀唿喊道。


    “娘親,我想永遠和你在一起。”沉浸在幻象中的穆忠星說。


    “娘的好孩子!”


    幻想中的穆忠星似乎聽到有人在唿喚自己名字,可是不願醒來,不願離開自己的母親。


    “小星,快點醒來,快點醒來。”一個聲音從遙遠的地方傳來。


    “你是誰?”穆忠星心裏問道。


    “小星,小星…快點醒過來。”那個聲音飄渺不定就像從異世飄來。穆忠星猛然驚醒,原來他懷中隻是一塊爛木頭並不是娘親。


    清醒過來的穆忠星趕忙施法向法陣內注入法力,鬼母沒有料到小道士這麽快就從自己構築的精神世界走出來。


    “小道士,見到自己的娘親是不是很開心?”鬼母問道。


    穆忠星說:“還真得謝謝你,我已經好多年沒有夢到娘親了。”


    有了穆忠星的注入法力原本崩塌的法陣逐漸複原,就在這時跏趺坐在金色蓮台寶座內的蓮花童子範卓怡周身泛起陣陣金色的漣漪。


    一道耀目的金光射入這不見天日的幽深洞窟內,佛陀須彌法相金身顯現,金鍾聲響徹雲霄,萬道金光衝破烏雲普照百子血窟。


    梵音佛號聲不絕於耳,嬰靈被淨化為金色的光點飄到法相金身,鬼母在菩提佛光中逐漸消解,她不甘的掙紮著咆哮著,她的身體化為數以萬計女人陰魂厲魄,她們啃噬佛陀的法相金身,可是無論她們如何啃噬,法相金身都不會消解半分。


    佛光溫暖慈悲普渡眾生,女人們的陰魂厲魄在光芒中得到慰藉得到淨化,她們化為星芒飄到法相金身,她們的亡靈終於得到安息。


    天地動搖,佛陀一揮手洞窟內陰氣全無,花草蔓延生長轉瞬間這裏變成一個奇異的夢幻仙境。無量劫舍利子激射而出跟隨佛陀的法相金身一同消失了。


    李伊賀和穆忠星癱倒在花海中,現在百子血窟再也不像先前那般陰森恐怖了,在佛光的淨化下,這裏就算是幽深的地下也充滿了溫暖的光芒。


    李伊賀掏出丹藥服下順便給穆忠星扔了一顆,他運功療傷。


    站在花叢中的夜襲香驚奇看著周遭的變化,她說:“他們居然將百子鬼母淨化了!”


    一旁的高發說:“香姐,咱們還是先走吧!”


    夜襲香說:“咱們走吧!”說完兩人化為一黑一白兩道氣消失了。


    邱元嬰從石柱上緩緩漂亮,她置身於百花中更添美感,她笑著說:“伊賀,穆道長,這裏真是太美了!”


    二師兄啃吃著這些新鮮的花草,它恢複為大白豬溫順的形態。


    “小範,小範,你醒一醒!”易珩殊用手拍打著方卓怡的麵頰。


    “少爺,讓我再睡一會。”正在熟睡範卓怡不情願睜開眼,當他看清身處環境後驚歎道:“這裏什麽地方,真是太美了!”


    易珩殊說:“這裏就是咱們進來的百子血窟啊!”


    “怎麽變成這樣了?”範卓怡不解的問道。


    易珩殊看著方卓怡說:“你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嗎?”


    範卓怡搖頭說:“少爺,我真的什麽都不記得了。”


    “你剛剛化為蓮花童子坐在金色的蓮台寶座內誦讀經文。”易珩殊為方卓怡講訴剛剛發生的事情。


    “那人真的是我嗎?”範卓怡疑惑的撓頭完全不記得剛剛發生了什麽事情。


    足足休息了一個時辰,李伊賀才覺得血脈通暢不少,但是需要悉心調養數日。


    穆忠星也服下了李伊賀丹藥,他運功療傷,他遭受的反噬比李伊賀厲害,受的傷也比李伊賀嚴重,所以需要花費更多的時間來療傷。


    李伊賀感覺自己懷中的竹筒有異動,他竹筒貼在耳畔傾聽裏麵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響。


    這裏是一處環境雅致的茶館,柳州城內的達官貴人都喜歡光顧這裏。這裏有自小訓練的美貌茶師,這裏的功夫茶極為考究,這裏所用的泡茶水都是去年儲存的山泉水。有很多人不遠萬裏不辭辛勞,就為品茗著一口甘甜茶水,體味茶韻的芬芳。


    茶館名為北津出自柳宗元的一首詩,曲折迂迴的迴廊,工藝複雜考究的窗欞,拉門上糊著白色防水和紙。


    兩側拉門推開,身著素衣的茶師少女玉冰心,他腳上穿著白色足袋步伐沉靜嫻靜的走入茶室,她手中端著準備好的精致茶具。


    屋內端坐著三個人,右手邊跪著的是一位年輕俊雅的年輕男子,左手邊跪坐的是一男一女,男的身著玄色華服,身旁跪坐的女子身著紅衣,那身紅衣就像楓葉一樣鮮紅醒目。


    茶師少女跪坐在三人中間,她溫然施禮報以笑意,然後技藝嫻熟的擺弄茶具,茶師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姿勢都非常講究,茶是一種藝術也是一種虔誠的儀式。


    “少主,好久不見啊!”林澈率先開口。


    流火凝視著麵前的林澈,她目光猶如止水波瀾不驚。


    “林大夫,一別數年,沒想到能在柳州遇到。”素欒接過茶師少女玉冰心雙手奉來的茶。


    “不知,少主今日見我所謂何事?”林澈問道。


    “我想知道黃公子真實的病情不知林大夫可否告知?”素欒細細品茗迴味手中的茶,這茶水初始無味但是越到後來越是迴味無窮。


    因為臨內院的拉門推開,能夠清楚的觀望庭院內的美景,清溪流淌小橋蓮池全部都一覽無餘。


    “少主,為什麽會對黃公子病症感興趣?”林澈反問道。


    “不知林大夫可曾聽聞黃公子曾經被狐妖魅惑?”素欒放下手中的茶杯,自始自終流火都未開口,她冷眼旁觀著二人的對話。


    “確實聽聞過此事,但敝人覺得都是些無稽之談不足為信。”林澈迴答道。


    素欒說:“林大夫不相信?”


    “敝人對從未見過事情從不相信。”林澈迴答道。


    素欒對少女茶藝師說:“你先退下吧!”


    少女茶藝師施禮然後走出房間關上房門。


    流火伸出右手一勾手指,林澈的身子便不受控製飛到素欒麵前,因為懸停在半空他非常的難受。


    “現在你相信了嗎?”素欒問道。


    林澈聲音有些顫抖的說:“少主,我相信了。”


    流火解除法術,林澈摔落到疊席上大口喘氣。


    “現在你可以說了吧?”素欒意味深長的問道。


    “我說,我說。”嚇怕的林澈連連答應,生怕眼前的素欒再做什麽危險的舉動,他說:“黃公子,他脈象極其濡弱虛虛沉沉大多時候都是死脈,按照說黃公子的身體狀況絕不能活這麽久!”


    “這麽說此事定有蹊蹺了?”素欒雖然麵帶笑意,可是他的眼神冰冷毫無溫度。


    “敝人也不清楚是怎麽迴事?我給黃公子開的湯藥都是溫補的根本就不能治病。”林澈惶惶不安的看著眼前的素欒和流火。


    素欒語氣肯定的說:“看來一定是火靈聖石的力量延續著黃維貘的生命。”


    “什麽火靈聖石,少主你說什麽我根本就聽不懂。”林澈完全聽不懂素欒在說些什麽。


    素欒說:“我希望林大夫能夠幫我一個忙?”


    “什麽忙?”林澈惴惴不安的問道。


    素欒麵帶笑意的說:“幫我送黃公子上路。”


    “少主,你說什麽?”林澈以為自己聽錯了,他再次問道。


    “我讓你送黃維貘上路。”素欒再度重申道,他眼神絕不像開玩笑。


    “少主,敝人絕不能這麽做。”林澈一口迴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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