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天上人間


    有了邱元嬰手中的月相珠這些邪靈無所遁形,黑無常夜襲香用鐵刺穿透邪靈的身體,二師兄用燒紅的獠牙撞擊這些邪靈,就像一灘爛泥被二師兄消滅。


    一道白光出現,白無常高發出現在夜襲香的身旁,他手中的握著一杆毛筆,他在空中如行雲流水般揮毫潑墨,字體能夠凝結成形體攻擊邪靈。這些字就像手銬腳鏈一樣禁錮邪靈們的肢體,它們鋒利的長爪子被字體糾纏無法動彈。


    “高發,你怎麽現在才來?”順著夜襲香手中的鐵鏈燃燒著暗紅色幽冥烈火,這幽冥烈火能夠燃燒邪靈的魂體,被困住的邪靈被夜襲香燃燒殆盡化為塵埃。


    高發笑的詭變莫測,他說:“香姐,我不是有事耽擱了麽!”


    “什麽事比我還重要。”夜襲香問道。


    “不久柳州城就要有大事發生了。”高發抬眼看到正在操控月相珠施術的邱元嬰,他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冷冷的笑意。


    “高發,幫我捉住那個鬼。”夜襲香用命令的口吻說。


    高發用手中的毛筆在空中寫下一行小字,這些小字化為符文擊入夜襲香的體內。她將燃火鐵鏈收迴,運功片刻說:“謝謝你用符文幫我療傷。”


    “咱們倆可是合作夥伴。”說著高發一揮手中的毛筆,墨水化為黑色風刃襲向邱元嬰。


    而邱元嬰手中的月相珠生根發芽開出一株猶如月亮般皎潔透淨的睡蓮,她周身靈光閃動。她彈指一片蓮花花瓣便輕易的消解了襲向她的黑色風刃。


    “那個丫頭手中是月相珠。”夜襲香提醒道。


    “香姐,咱們還是先迴去吧!改日再收拾這個丫頭。”高發收手說道。


    “不行,今天一定要拿下她。”夜襲香執拗的說道。


    “香姐,為什麽你總是這麽強呢?”高發顯得很為難,雖然他和夜襲香同為無常,但是夜襲香資曆更深他一直很敬重這個大姐前輩。


    正在兩個無常商量如何對付邱元嬰這個鬼的時候,暴躁的二師兄早已看他們倆不順眼衝過來。幸好躲閃及時,不會一定會被撞飛。


    “不過是一頭豬讓我來對付。”高發自告奮勇的飛過去揮筆,欲想先困住眼前這個大野豬的身體,可是他萬萬沒有想到黑墨凝聚的字體無法困住這頭豬。他的招數非但沒有傷害它,反而徹底惹怒二師兄。


    “高發,這不是一頭普通的豬。”夜襲香也過來幫助陷入苦戰的高發。


    “香姐,你怎麽不早說。”高發有些慌亂揮舞手中的毛筆,字體化為暗器襲向二師兄,他這些不痛不癢的攻擊,隻會讓二師兄更加的惱火。


    夜襲香的鐵刺鎖鏈纏在二師兄的獠牙上,雙方互相僵持誰也不退讓,她施法點燃暗紅色的幽冥烈火,這火順著鐵鏈燃向二師兄。


    兩位無常看到眼前這頭彪悍兇猛的大野豬周身燃燒著熊熊幽冥烈火,覺得必死無疑。高發說:“多謝香姐,這頭豬實在是難纏。”


    “這算什麽,不過是一頭豬而已。”夜襲香施法催動火焰想盡快這頭討厭的豬解決掉,可是她驚愕的發現眼前的大豬站在火焰中一動不動,分明是她的幽冥烈火沒有傷到它。她一臉難以置信的說:“這怎麽可能?這頭豬到底是什麽來頭?”


    幽冥烈火被二師兄吸入口中,它居然將火焰吞咽下去吃掉了,一晃豬頭纏在它獠牙上的鐵鏈寸寸斷裂。


    夜襲香被徹底被二師兄震住了,這追魂鐵鎖好歹也是一件法器,就這麽輕易的被毀掉了。最讓她不敢相信的是世間居然有動物能夠吃下幽冥烈火。


    二師兄朝他們倆衝來,幸好高發一瞬間淩空寫出十二個漢子,這漢子就像盾牌一樣攔阻二師兄的去路,二師兄每每撞擊這些漢字盾牌便會化為粉塵。


    “香姐,你沒事吧!”高發問道。


    半響夜襲香才緩過神,她說:“高發,你可知這群人是什麽來路?”


    “那個叫李伊賀據說是一名散仙的弟子,穆忠星是南派茅山這一代最為傑出的道士。”高發迴答道。


    “難怪這頭豬這般生猛,原來那小子是散仙的徒弟。”夜襲香雖然自己的追魂索被毀掉,但是大敵當前她也隻能作罷。


    “那個李伊賀管這頭豬叫二師兄,想必這頭豬也是散仙的徒弟吧!”高發猜測道。


    夜襲香說:“看來這頭豬身份不簡單啊!”


    李伊賀和穆忠星全身心往羅睺諸天涅槃陣內注入法力,邱元嬰守護在一旁為他們護法,這個法陣實在太過消耗法力,剛剛在鬼母的腹內就消耗不少體力,現在完全咬牙硬挺著。鬼母仍在做催死掙紮,她說:“別以為這樣就能夠將我淨化,我怨恨是渡化不淨的。”


    全力注入法力的穆忠星說:“鬼母,別在執迷不悟。”


    鬼母的瞳孔異變,她觀瞧著法陣外的李伊賀的穆忠星說:“隻要你放了我,我就能夠讓你見到你們心中最想見到的人。”


    “穆道長,別聽鬼母勿言亂語,她在迷惑你,你千萬不要相信。”身心俱疲的李伊賀提醒道,他現在完全就靠意誌力在堅持。


    “我知道,絕不會聽信鬼母的妖言。”那怕有無量舍利子加持,這個法陣實在太過消耗法力,他現在體力已經瀕臨極限。


    “從益…從益…”熟悉唿喚聲,李伊賀感覺母妃就站在身後一樣。


    “從益,是我啊!你迴頭,你認識我了嗎?”李伊賀明知是鬼母利用自己的記憶作祟,可是他還是覺得難過,內心深處的悲傷猶如決堤洪水難以自抑。


    “從益,你不認識我了嗎?”


    李伊賀強忍淚水沒有迴頭,他知道一旦迴頭鬼母的奸計便會得逞,他會被心魔侵蝕,法陣會功歸一簣。


    “從益,你要好好活下去。”


    亦如當年火海中最後的訣別,他看著母妃站在宮殿內朝自己淒然的笑著,他被人拉住眼睜睜的看著她葬身火海。


    “母妃,我對不起你。”淚水不自覺的留下,李伊賀感覺自己的心頭在流血。


    穆忠星說:“李道友,李道友,你快點清醒清醒,鬼母勾起你傷心事,她想從精神上摧垮你。”


    李伊賀強忍淚水說:“我沒事,穆道長我能挺住,穆道長一定要小心啊!”


    法陣內的鬼母扭頭邪魅的看著正在施術的穆忠星說:“小道士現在輪到你了。”


    穆忠星刻意迴避,可是還是中招了。他視線開始模糊,那些曾經被封存的記憶再次浮現。


    “娘,你再給我講一個故事麽!”年幼的穆忠星依偎在娘親的懷裏,他的娘親是一個樸實善良的農村婦人,她撫摸著兒子頭說:“那好吧!娘親再給你講一個故事。”


    “傳說天上有七個仙女,她們喜歡在人間的仙女湖洗澡,那是一個山清水秀猶如仙境的地方。家境貧寒的牛郎是一個放牛少年,有一日他在山中放牛,意外撞見仙女們洗澡。他偷偷的躲在草叢裏生怕仙女們看到他,這些仙女穿上羽衣化為一道道絢麗的驚虹返迴天界。後來牛郎經常去翡翠湖畔等待仙女再次降臨,他不敢褻瀆仙女們洗澡,隻是躲在遠處遠遠的看著。


    一隻貪圖仙女美色的癩□□精偷了其中一名仙女的羽衣,沐浴完的仙女接連返迴天界,可是有一個名叫小七仙女,她迴不去了,因為她的羽衣不見了。


    牛郎聽到湖畔有哭聲便跑了過去,他脫下自己的衣服為小七遮體,答應小七一定會找來羽衣讓她重新返迴天界。


    日子一天天的流轉,小七和牛郎朝夕相處逐漸愛上這個淳樸善良的少年,牛郎終於找到小七羽衣的下落,他勇鬥癩□□精搶迴了小七的羽衣。


    雖然打敗了癩□□精但是牛郎身負重傷命不久矣,小七不忍心離開垂死的牛郎,決定陪伴他走完最後的路。


    小七和牛郎在村莊裏舉辦一場樸實婚禮,她義無反顧的決定嫁給牛郎。兩個人恩愛幸福的過了三年,三年後牛郎在小七懷中安然離世。


    就在小七打算返迴天界的時候,她發現自己懷孕了,她懷了牛郎的孩子。為了孩子決定留在人間,決定照顧這個孩子一生一世。


    屋外電閃雷鳴年幼的穆忠星從睡夢中醒來,他跑出屋外看到娘親被一群身穿的銀甲的士兵擒住,其中一個銀甲士兵腦袋上有三隻眼睛。


    “你們這群壞人,想對我娘做什麽?”他跑向娘親。


    那個頭上三隻眼的銀甲士兵一揮手便將小男孩擊倒,他冷冷的說:“小七,這不會是你生下的孽子吧!”


    被擒住的小七再也不是農婦的模樣,她身著光鮮羽衣,她的容貌驚世駭俗,她說:“小星,不是我的兒子,求真君念在我們往日的情分上放過他。”


    二郎真君用手扼住小七的下頷說:“小七,身為天帝最寵愛的女兒,你真是太不自愛了。居然會和一個農夫媾和在一起,我真是對你好失望啊!”


    “求你不要侮辱我的亡夫。”小七眼中含淚的說道。


    “幸虧他死的早,不然我一定要讓他受盡折磨驅散魂魄。”說話間二郎真君狠狠給了小七一個耳光。


    “不要欺負我娘親,不要欺負我的娘親。”被打傷的小星爬向自己的娘親。


    二郎真君祭出三尖二刃戟準備結果小星的性命。


    “住手。”這一聲喊的聲嘶力竭。


    二郎真君停手扭頭看到小七用鋒利的銀梭對準自己的喉嚨說:“如果你敢傷害小星,我就死在這裏。我看你如何向天帝交代?”


    “小七,你少在這裏威脅我。隻要你肯乖乖跟我返迴天界受審,我可以饒了這個孽子一命。”二郎真君將手中三尖二刃戟收迴。


    “好,我跟你返迴天界。”小七答應道。


    “娘,娘……不要離開我。”小星趴在地上哭喊著,他眼睜睜的看著娘親被一眾天兵天將帶走。


    他耳畔迴蕩著娘親的聲音,她說:“小星,你一個人好好活下去,忘了娘,不要來找娘。”


    那之後,小星前往羅浮山拜師學藝。因為被拒之門外,小星在山門外一跪就是七天七夜,終於感動掌門青峰上人收他為徒。


    作者有話要說:


    插科打諢小劇場:


    時間:幽冥曆年4789年


    地點:幽冥,笑閻羅任職辦事處


    出場人物:丁判官、高發、夜襲香、甲乙丙丁等等炮灰角色


    鬼差嘍囉甲說:“你聽說了嗎?”


    “聽說了什麽?”一旁鬼差乙問道。


    嘍囉甲說:”今天來任職那個白無常,聽說是地藏王菩薩引薦過來的。”


    “你不是□□裸的走後門麽!”乙不忿的說。


    嘍囉甲說:“想當初我不知道費了大勁才當成這看門的鬼差,這個小子居然一上來就是白無常。”


    乙說:“你看你看就是他。”


    穿上了白無常的工作服,高發臉比哭還難看,臨行他照了照鏡子,居然把自己醜哭了。他就像一個無魂的鬼飄到了笑閻羅的任職辦事處。


    丁判官正在看一本違禁的小黃本,正看起興的時候。高發突然出現,把他嚇得坐在地上。


    高發撿起了地上的小黃本遞給丁判官。


    “丁判官,沒想到你也。。。。”


    丁判官趕忙解釋道:“誤會,誤會,我怎麽會看這種斷袖的小黃本。這是我剛剛從下麵收繳上來的。”


    “哦,是這樣。”高發麵無表情的看著他。


    “你來幹什麽?”丁判官問道。


    高發說:“我是來任職的,丁判官我的搭檔是誰?”


    丁判官手忙腳亂的翻找文書,他說:“我就是懶得打掃,找到了。”他看了看文書說:“你小子真是夠倒黴的,你的搭檔居然是夜襲香。”


    “夜襲香,她怎麽了?”高發問道。


    丁判官見四下無人說:“你小子初來乍到不知道,那個老女人兇得很。沒有一任搭檔跟她長久的。我看你也挺不了多久。”


    高發說:“丁判官,你放心我最大的能耐就是會忍。”


    丁判官語重心長的說;“小子,你還太年輕,以後你就知道,那女人她不適合你。”


    高發看著他說:“我知道,她不是適合我。我當白無常就是為了能夠每天看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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