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雪和踏月跟在後麵馬車後:“都說十裏紅妝就已經很是隆重了。公主這怕是快百裏了吧!”


    踏雪看了看前麵的隊伍:“我看差不多,你說公主是心甘情願嫁給晨王的嗎?”


    踏月想了想:“以公主的性格你覺得會不是嗎?公主是心甘情願的,反正我早上幫公主穿喜服,梳發髻的時候,她都會不由自主的笑應


    肯定是很歡喜的。”


    晨王府內也亂作一團,洛天看到岑公公的黑眼圈著實嚇了一跳:“岑公公你這是怎麽了?”


    岑公公打個哈欠:“唉!我這不清點新王妃的


    嫁妝清點了兩個晚上。昨個又連夜登記入庫,雖說


    這公主身份高貴嫁妝自然要多,但這多的有點過


    那玥國皇後是不是把半個國庫都給搬過來了。”


    遠在玥國兩位王爺對著空了一半的國庫扶額歎


    氣。有個任性的母後他們能怎麽辦,斐依依覺得既


    然阻止不了這場婚約,唯一能做的就是送去豐厚的


    陪嫁有錢傍身總是好的。


    晨王府外擠滿了人,馬車緩緩停住:“公主到了!”


    靈曦愣了下,此刻她覺得自己腦子一片空白:“花黛姑姑我.....我有些緊張”


    花黛笑了笑,還是第一次聽到公主說這麽小女兒家的話。:“沒事!有奴婢在!”


    宮中派來的麽麽看到閻晨曦一身大紅喜袍慢


    慢走出。忙上前行禮:“請王爺接新嫁娘。”


    話音剛落一隻寬厚的手掌伸了進來修長的手指骨節清晰可見。


    “靈曦。”是這聲音,,和夢裏閻晨曦的聲音一樣,她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更快了。


    她小心的把手輕放在上麵,掌心相觸奇妙的感覺。雖然他的身體很弱,但掌心卻是暖暖的。花黛及時的掀開車簾,閻晨曦將她攔腰抱起。


    靈曦聽到他唿吸有些急促,小聲詢問:“我很重嗎?”


    此刻她的雙頰緋紅,還好隔著蓋頭他看不到。不然她的高冷形象,估計瞬間崩塌。


    “不是,你很輕!”閻晨曦略微收緊手臂。


    他一步步向前走,穩穩的走過每一個台階。岑公公站在府門旁,看著自家王爺瘦高的身影,差點激動的哭出來。


    隻有他知道,有無數個夜晚,王爺從他自己的房間,一路摸索著走向外,一遍又一遍。


    為的就是能把公主鄭重的娶進門。幾乎所有的行禮,都是他獨自完成的,沒有需要任何人幫手。


    繁文縟節過後,她被花黛,踏月,踏雪還有宮裏的四個嬤嬤,簇擁的扶到了清心書齋,踏雪告訴她,新房設在這布置在這,平時閻晨曦都是住在這裏。


    踏月對著屋內的另外四位側身行禮:“四位嬤麽辛苦了,王妃喜靜!這有我們伺候就成。”


    四人對著踏月也迴以禮數,然後互相看了眼。


    為首的笑著點頭:“那奴婢們先退下了,王妃需要什麽,踏月姑娘盡管吩咐。”


    踏雪和踏月躲在簾子後,看著四個人離開,才鬆口氣。這一天為了不出差錯,繃著神經一整天太累了。


    聽到關門聲,靈曦忙扯下蓋頭:“快過來幫我卸了這些陪嫁,我都快透不過氣了。”


    “我的小祖宗,這蓋頭怎麽能自己掀了呢。”


    花黛趕忙撿起蓋頭,踏雪和踏月強忍住笑:“公主,這些可都是皇後娘娘費心挑選的。”


    靈曦費力的摘下一個,掂了掂,個個都是足足的黃金,難怪抬個胳膊這麽費力。


    “母後做的也太誇張了,花黛姑姑您就先讓我透透氣,等會再蓋迴去。”


    花黛無奈:“那我去門外守著。你們兩個不許跟著公主胡鬧,不然等下王爺來了就鬧笑話了。”


    踏雪踏月福福身:“是!花黛姑姑。”


    脫下所有的首飾,靈曦才覺得自己活過來了,一頭倒在床上。


    “總算是解脫了。”


    踏雪看著一地的首飾,無耐搖頭,蹲下身一個個的撿起來,小心的收入錦盒內。


    靈曦躺著正舒服,轉頭看了眼窗外,輕歎一聲,氣的一掌拍在床上。還讓不讓消停了,不耐煩的起身。踏雪和踏月,被她這突然的舉動嚇了一跳。


    “滾出來!”


    說完,窗外翻進來一個人,南宮烈無語的看著坐在床上的人


    “為什麽每次你都能猜到是我?”


    “一身的狐臊味,怎麽可能聞不出。”


    南宮烈這次居然沒迴嘴,沉默了一會:“踏雪踏月,你先出去下。”


    踏雪和踏月看了眼靈曦,靈曦對她們點點頭:“南宮烈你發什麽瘋?”


    她壓低聲音,咬牙切齒的看著這個騷包男。


    “你若不想嫁我可以帶你走。”南宮烈目不轉睛的看著她


    她看到南宮烈的表情,晃了下神。她沒想到,平時玩世不恭的南宮烈,也有認真的時候。轉念一想,這家夥不對勁。


    “你哪隻眼睛看見我不想嫁。”


    她轉頭避開南宮烈的注視,不習慣這家夥這樣看著她。


    “你若不想嫁我可以帶你走。”南宮烈依然重複這句話。


    靈曦被他問的有些不耐煩,直接拉出發間的十八修羅針,對付南宮烈,她從來都遵循,能動手就不要好好和他說話。


    看到她手裏的東西,南宮烈氣的咬牙切齒:“軒轅澈!這個重色輕友的,我求了五年都不肯給我,居然給了這個小丫頭。”


    “馬上給本姑娘滾出去。”


    話閉三根銀針飛出,南宮烈快速跳出窗外,銀針全部沒入窗框內。


    “都是新嫁娘了,脾氣還這麽壞,開個玩笑都不可以,新婚快樂!”


    靈曦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搞得不知道是氣還是笑。南宮烈眼神有些落寂的看著窗上的人影。


    ☆、花開終有期(已修)


    南宮烈快速躍上屋頂,看見軒轅澈正在悠閑的對月飲酒。


    “被拒絕了嗎?”


    聽他走路的腳步聲,就知道肯定沒討到什麽好果子吃,南宮烈苦笑一聲。


    軒轅澈走過去,輕拍他的肩膀。


    “走吧,天命難為,你逆了天,害了她,也害了你。還會連累更多的無辜人,能做的,便是在她身邊靜靜守護。我說過,她以後的未來,我們隻能當旁觀者。”


    南宮烈笑著把手搭在軒轅澈肩上:“果然還是你看的最開,所以!你就把修羅針送給了那個惡丫頭。”


    說完慢慢加重手上的力道。本來他就被那丫頭的蝕骨針弄得苦不堪言了,這家夥居然還給她那麽厲害的東西,這是助紂為虐。


    軒轅澈收起折扇,剛要敲在南宮烈手上,他就嚇得趕緊縮開。如果說,靈曦讓他畏懼,但最起碼他還能應付。


    軒轅澈的話,那就是他的克星。別看他外表斯文儒雅,一副人畜無害的樣子,笑著把你挫骨揚灰,他是絕對能笑著做到的。


    “還是如從前那般沒大沒小,所以我才能站在她身邊不被討厭。”


    南宮烈不屑的哼了聲:“隻被尊敬。”


    他微微一笑:“好過有些人隻被欺負。”


    說完遞杯酒給他:“在這裏看這鄴城的風景,甚好,甚好!”


    南宮烈嘴角抽動,誰說他是儒雅君子,這家夥嘴巴毒起來,句句都是紮心出血的惡語。


    軒轅澈看著遠方,世上情字最傷人,神仙也逃脫不了這惡俗,能做到六根清淨,拋卻七情六欲的能有幾人。


    她是他命裏的劫數,一個度了三千年也解不開的劫。求而不得!三千年的輪迴太久了,終是要解了。有時他在想,若是當時他能早點到。或許事情就不會那麽發展。


    被南宮烈這樣一戲耍,靈曦也沒心思在休息了。起身環視房內,簡單到不行的陳列,書桌、床、衣櫥、桌椅,一點多餘的擺設都沒有。


    滿滿一書櫃的書,卻不見牆上有字畫,而且連個花瓶都不擺。手指輕輕劃過桌麵,屋外突然想起踏雪踏月的聲音。


    “王爺吉祥。”


    “免禮!”


    嚇的她趕緊快速跑到床邊,蓋好蓋頭,整理衣裙調整好姿勢。怎麽會這麽快?門吱的一聲打開,過了一會,她看到閻晨曦的那雙雲錦高靴。


    “你們可以先下去了。”


    “迴王爺,皇上吩咐奴婢們,等王妃和王爺喝完合巹酒方能退下。請王爺體諒奴婢。”屋內沉默了一會。


    閻晨曦接過嬤嬤遞過來的喜秤,岑公公小心的帶著他挑開喜帕。喜帕落地,房內依舊是一片唏噓。


    “這。。這。。!”


    四個嬤嬤麵麵相許。閻晨曦側過臉:“岑公公怎麽了?”


    “迴王爺,王妃還帶著麵紗。”


    踏雪忙行禮解釋:“在玥國,女子成婚後的容貌,第一眼看到的,隻能是自己的夫君,如今王爺不便,公主隻能繼續帶著這麵紗,直至王爺雙眼痊愈為止。也煩請四位嬤嬤,迴去明稟皇上和皇後娘娘。”


    幾個嬤嬤看了眼一旁不說的閻晨曦,正主都不發話,她們做奴才的多問幹嘛。


    “尊!那請王爺和王妃喝合巹。”


    靈曦起身示意踏月踏雪:“以茶帶酒吧,王爺現在不宜飲酒。”


    岑公公在一邊滿意的笑了笑,到底是好教養,懂得為王爺著想。


    完成一切禮節,所有人都安靜的退了出去,屋內隻剩下兩個人不言語。


    靈曦有些無奈,她不是個多話的人,不知道該如何找話題。閻晨曦摸索著床邊緩緩起身,這幾日,他熟悉了下房間的擺設,該怎麽走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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