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與黎曉冰糾纏不休的時候,齊瀟逸終於趕了迴來。雪一看到齊瀟逸的身影立即撲上去:“舅舅!您迴來了!”然後迴頭對黎曉冰說:“黎公子,你真的認錯人了。我真不是什麽小一。你千萬別讓丞相大人提親,因為我不會答應的。”

    齊瀟逸看黎曉冰又來糾纏雪一,有意解圍說:“去告訴你父親說,我和丫頭走了。”說完,就施輕功帶著雪一離去。

    黎曉冰想追上去,但是又忌憚齊瀟逸的身份,最終還是選擇了放棄。轉身去向他稟報齊瀟逸已經離開的消息。

    黎丞相聽到齊瀟逸不告而別,心中又忐忑了幾分。這個皇上絕不可能僅僅是為了自己的壽辰而來,那他究竟要來幹什麽呢?黎丞相不得其解,難道他聽說了什麽風聲?

    看了看兒子:“你又去找那個丫頭了?我告訴你,就算她確實你口中說的那個丫鬟,你也不能再提。”

    “兒子知道了。”黎曉冰迴答。

    “下去吧。”黎丞相揮揮手道,待黎曉冰走遠了之後,黎丞相對門口喊道:“來人!”

    “老爺,您有什麽吩咐?”進來的是一個稍嫌幹瘦的老頭,與黎丞相年歲不相上下。此人叫黎仲漢,是黎府中的老管家,當年與黎漢燁一起創造了黎家今天的輝煌。黎漢燁念他勞苦功高,賜名“仲漢”,錄入黎家家譜。他在黎府的地位可想而知,就連黎漢燁的三個兒子也得稱他一聲“黎伯”。

    “仲漢啊,今天皇上來咱們府上,你覺得所為何事?”黎漢燁問。

    “老奴不知。老爺認為……”黎仲漢看著主子沒往下說。

    “怕是他聽到了什麽風聲啊。我在朝為相十年有餘,在朝為官也足足三十幾年了,皇上別說到老宅來,哪怕京城的府邸他也不曾去過。”黎漢燁微微歎口氣。

    黎仲漢問:“要不要派人下去查一下他的去處?”

    黎丞相看了一眼他,說:“你怎麽糊塗了?派人去查,萬一被皇上發現,咱們就百口莫辯。皇上說不定會怎樣想呢。”

    “是老奴糊塗了。”黎仲漢低下頭道,又聽到黎漢燁說:“不過,有一個人可以查查。”

    “老爺是說那個郡主?”黎仲漢問。黎丞相點點頭,道“誰都知道雲公主嫁去苗疆二十年無所出,如今死了一年卻冒出來一個丟失的女兒來,這事兒有些蹊蹺。還有冰兒口裏的那個什麽叫譚雪一的丫鬟,查查她什麽來曆,她們兩個極有可能就是同一個人”

    “是,我這就派人去辦。”黎仲漢答應後離開。另一邊,雪一同齊瀟逸離開了黎府。有人已經準備好兩匹馬,候在距黎府不遠的小巷中。皎潔的月光灑在屋頂上,鍍上銀白色的一層光暈。兩人上馬朝城北奔去。

    雪一問:“我們這是去哪兒?”

    齊瀟逸迴答:“迴宮。”

    “啊?”我也去麽?”雪一問。

    “你覺得你現在的郡主身份能去哪兒?”齊瀟逸說。

    雪一皺皺眉:“我還有事呢。”這時候想起自己還得找迴家的辦法呢。

    “什麽事?”齊瀟逸看著她問,“或許我可以幫忙。”速度漸漸慢了下來。

    雪一想想,或許讓他幫自己會跟容易些,於是把隨身帶的那塊雪佩拿出來遞給他,說:“找到這塊玉的來曆。”

    齊瀟逸把玉佩接過來,仔細一看,臉色驟變,停下馬來問雪一:

    “這是從哪來的?”

    雪一感覺到齊瀟逸的不尋常,也停下馬說:“一個月以前,有個人把它送給我說‘物歸原主’。但是這並不是我的,也從來沒聽過家中有什麽祖傳的玉佩。”

    齊瀟逸盯著玉佩,又看看雪一,雪一目光澄清,說明她並沒有騙自己。那,她究竟與朝雪是什麽關係?為什麽朝雪的玉佩會在她身上?

    “你認識這塊玉?”雪一試探著問,齊瀟逸並沒有迴答,隻是說:“你先與我迴宮,這件事我會去查的。”說完繼續駕馬往前奔去,雪一緊隨其後,她有預感,齊瀟逸一定知道這塊玉的來曆,那他為什麽不說呢?

    趕了三天的路,在第三天傍晚終於趕迴了皇宮。

    停在宮門口不遠的地方,雪一看著前方氣勢恢弘的皇宮,雖然比不上自己見過的故宮,卻也莊嚴讓人不敢侵犯。

    看著這座似曾相識的宮殿,心中泛起莫名的悲傷,似乎這座宮殿與自己早有瓜葛。我真的要進去麽?雪一猶豫了。

    “愣著幹嘛?不想進去?”齊瀟逸迴頭看著站在宮外遲遲不動的雪一。

    雪一問:“我進去還能出來麽?”“還沒進去就想著要出來了?”齊瀟逸顯然沒想到雪一有這麽一問。

    “侯門深似海,更何況是皇宮。誰知道我這麽一進去還有沒有命出來。”雪一說著跟上來。

    “有我在,沒人敢那你怎麽樣。”齊瀟逸道。

    雪一不屑的哼道:“宮人出事的時候皇上都在宮裏,古往今來,哪朝哪代皇宮裏見不得人的殺戮少了呢?”

    “你越來越放肆了!我說我會保你周全就一定會保你周全。”或許是皇宮近了,齊瀟逸說話時候自然露出屬於一個君王的威儀。

    雪一冷笑:“我憑什麽相信你,我們才認識多久。你是個君王,擔負的是你的天下,我這小小女子算得聊什麽!”說著雪一的淚就不知為什麽掉了下來。

    齊瀟逸突然想起,當年自己也許過朝雪類似的話。可到了最後還是……麵對雪一的質疑他沒再說話,駕馬默默向前走去。

    雪一看著前麵的背影,透著無限的落寞與悲傷,心中猛然一疼,擦幹了眼淚跟上去。

    “喂!我剛剛的話,對不起。”雪一開口:“帝王再高高在上,自稱天子,其實也隻是個凡人而已,並不是所有的事情都能在他的控製之內。這些我都明白。”

    “這個給你,”齊瀟逸遞給雪一一塊令牌,“若有人想對你不利,我又不在,你便可以拿著它調動大內侍衛,保你周全。”

    雪一接過沉甸甸的令牌,上麵刻著騰飛的龍,問:“這是金子做的吧。等以後我沒錢花了,或許還可以拿去換兩壺酒。”

    齊瀟逸看著她苦笑不得,道:“你若拿著它去喝酒,沒人敢收你酒錢的。”

    “那不是跟唐玄宗賜李白的那道金牌一樣麽?真好!”學一笑道。

    “誰?什麽宗什麽白?”齊瀟逸問。

    “啊!”忘了他不認識唐玄宗和李白,雪一說:“嗬嗬,是我之前看的小說裏邊的人。唐玄宗是個君王……”兩個人邊講邊往前走,慢慢走向了宮門,一掃方才的鬱悶。

    “奴才參見皇上!恭迎皇上迴宮!”宮門口的侍衛看到齊瀟逸騎馬而來,遠遠地就跪下行禮。

    “平身。”齊瀟逸下馬,吩咐:“備輦!”雪一也隨著一塊兒下馬,站在齊瀟逸身後。

    齊瀟逸的龍輦很快準備好,雪一則坐在龍輦後麵的小轎裏。伴隨著一個太監尖銳的叫了一聲“皇上起駕”之後,兩人一前一後往齊瀟逸的宣德宮移去。

    幾天沒有好好休息的雪一在轎子裏昏昏欲睡,不知過了多久,轎子停了。外麵傳來一個太監的聲音:“雪主子,皇上請您出來呢。”

    此人是大內的總管太監,常喜。自小便跟著齊瀟逸,如今已經將近三十年了。

    雪一迷迷糊糊從轎子裏出來,揉揉眼睛,發現那太監用驚訝的表情看著她。微微蹙眉,看向齊瀟逸用眼神詢問這是怎麽迴事,齊瀟逸對常喜說:“小喜子,做你該做的事去。”

    “萬歲爺,這位雪主子與雪妃娘娘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奴才都分不出了,咋一看還以為雪妃娘娘又迴來了。”常喜答道。

    “放肆!朕幾天不在就忘了規矩!”齊瀟逸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

    “奴才該死!奴才是太過驚訝才一時忘了規矩。萬歲爺饒命!”常喜立即跪下求饒。

    雪一這才知道,原來自己是與一位妃子相像,所以齊瀟逸才把自己帶在身邊。又想,不對啊,我像他的妃子,那我豈不是危險?看樣子他的妃子不是死了就是走了,反正就是不要他了,他把我帶迴來不是要娶我吧。天啊!我該怎麽辦?

    看著雪一變幻不定的表情,齊瀟逸淡淡的說:“你是你,她是她。你什麽都不用擔心,還像以前一樣就好。”又對常喜說,“起來吧,下次再犯,定不饒你。”

    常喜磕頭,道:“謝萬歲爺!”

    齊瀟逸又吩咐:“今天天色已晚,這丫頭也困了。你帶她去偏殿,今晚讓她就暫且歇在偏殿吧。明兒讓人把雪苑收拾一下,往後丫頭就住在雪苑。”

    “奴才遵旨!”常喜應下,然後朝雪一道:“雪主子,跟老奴下去歇息吧。”雪一看了一眼齊瀟逸,然後跟著常喜走了。

    走離了齊瀟逸的視線,雪一問常喜:“喜公公,雪妃娘娘是誰?她對皇上很重要麽?”

    常喜道:“主子您就別為難老奴了,在這皇宮誰若提起雪妃娘娘,那可是死罪啊!”

    雪一點點頭,說:“知道了。謝謝公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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