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中可從沒提到過,大佬還有什麽白月光朱砂痣。

    而且,後期原主作成那樣,他都沒主動提出離婚,還一直幫原主照顧著家裏。以他這種責任心,如果真有心上人,當初是絕不可能答應娶原主的。

    這就有意思了啊。

    反正這一頓步,那郵遞員估計已經騎遠了。再說,她要是開口喊人,那郵遞員聽到了會不會停下不好說,裏麵的倆人肯定會受到打擾,那多不好。

    徐朵幹脆放輕腳步,悄無聲息靠近一些,在一戶人家的板杖子後麵稍稍避了下*身。

    她剛瞟了一眼,大佬應該是拾柴去了,正在往家裏走,造型賊樸實。

    不過以他的相貌,山裏若真有什麽山精野怪,他都不用自己動手,隻要笑笑,想要什麽都會有精怪上趕著送來。

    嗯,看那年輕女人攔著他說話的架勢就知道了。

    徐朵正這麽想著,男人清潤的嗓音已經幽幽傳入耳中。

    “宋同誌,知道的我已經和謝孟山同誌說得很清楚了,你沒必要再特地跑來問我。”

    語氣疏離,態度冷淡,相比在徐家的溫和禮貌,更多的是拒人於千裏之外。

    徐朵眼中掠過絲意外,那女人已經軟聲開口:“抱歉打擾你了,可我實在不敢相信,怕謝孟山是聽錯了,才跑來跟你求證的。莊大哥,像我們這樣在當地安家落戶的真不能迴去了嗎?”

    一句莊大哥,一句像我們這樣,無形中拉近著兩人的距離。

    然而——

    “宋同誌,我記得沒錯的話,你好像比我還大四五歲。這麽叫不合適吧?”

    這話就紮心了啊老鐵,徐朵差點沒忍住笑出聲來。

    果然那女人一噎,緩了好一會兒,才笑道:“你記錯了,我隻比你大兩歲。”

    莊振宇:“那不重要,你知道自己比我大就行,我還以為你不知道呢。”

    眼見快到家門口,他語中已帶了絲不耐,“時間不早了,我還得做午飯,就不和你多說了,宋同誌請迴吧。”

    “你還要做午飯?”終於找到個畫餅,被說得一陣氣悶的女人立馬一副吃驚的口吻,“那個徐朵難道不給你做飯嗎?村裏人最近可都在傳她特別會做飯,我還以為……”

    說到這,她像是驚厥失言,急急轉了話鋒,“她可真有福氣,能嫁給你這麽好的男人。要是換了我,就算王剛不打我,我婆婆也要說我。”神色間俱是暗淡。

    然而莊振宇並沒有心情去關注美人是否黯然神傷,聽到她說那個徐朵,他便已然皺起了眉。

    當年莊家出事,家中上下全自顧不暇,他被大哥托人輾轉送到這地處偏僻卻並未受到太大波及的楊樹村時,才不過十一歲。

    這十年他一直住在王書記家裏,沒少受王家人照顧,而作為王書記親家的徐老爺子,當年更是救過他的命。

    所以當徐朵鬧死鬧活要嫁給他時,盡管徐老爺子表示是自己沒教好閨女,讓他別太放在心上。可徐老太太私底下來找過他幾次後,他略一思量,還是點了頭。

    反正他又沒有喜歡的人,跟誰結婚不是結。要是他娶徐朵,就能平息村裏人背後對她對徐家的指指點點,能報答老爺子的救命之恩,也沒什麽。

    但無論結婚的初衷是什麽,徐朵都是他的妻子,宋蘭當著他的麵這麽說,就有點過了。

    男人嗓音沉下來,“宋同誌,我們家的家務事就不勞你費心了,你們家的事我也沒興趣。”

    “不是,我沒有別的意思……”女人有些急,剛上前一步要解釋,斜刺裏突然傳來個又嬌又軟的嗓音,“振宇哥,別光顧著跟人說話了,快過來接我一把呀。”

    她轉頭,就見一個看著不過十六七歲的小姑娘俏生生立在那裏。

    烏油油的頭發紮成兩根麻花辮垂在胸前,薄薄一層劉海下麵是水潤潤一雙大眼。梨渦淺淺笑靨如花,一身細嫩的肌膚白得似乎能反光,完全不像剛度過一個灼人的夏天。

    瞧瞧對方,再想想出門前在鏡子裏看到的自己,女人暗暗磨了磨牙,笑道:“原來是小朵啊,你怎麽走路不聲不響的?嚇了我們好大一跳。”

    “又沒幹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兒,有什麽好怕的?”見盆已經被大佬接了過去,徐朵甩了甩手臂,衝他嘟嘴,“一會兒你得幫我捏捏,這一路端過來可累死我了。”

    女人總覺得她前麵那句話是說給自己聽的,可看她那樣子,又似一心都撲在莊振宇身上,全然沒有留意自己。她也的確是這樣嬌氣的性子……

    她臉色有些陰晴不定。

    徐朵餘光瞥見,就親親熱熱挽了莊振宇的胳膊,踮起腳將唇湊到他耳邊,小聲說:“我做了酸菜燉大鵝,特地送過來給你的,你趕緊趁熱吃吧。”

    在這個年代公然做這種舉動,其實是不太合適的。

    可看著那明明五官美豔、卻偏要學著徐朵做嬌柔之態的女人臉色愈發難看,莊振宇眼中反而不覺有了絲笑意,“好,正好我才迴來,還沒來得及做飯。”

    徐朵立馬綻開一個大大的笑容,然後,仿佛才想起來身邊還有一個人似的,鬆開男人的胳膊轉頭問女她:“宋大姐,你來找我們家振宇哥,有什麽事嗎?”

    宋大姐……大姐……

    女人唿吸一窒。

    再瞧兩人肩並肩站在一起,活脫脫一對極相配的金童玉女,她臉色更是隱約發青,“是有點事,不過已經問完了。你們既然還沒吃飯,我就不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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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對方落荒而逃的身影遠去,徐朵皺著小鼻子哼了聲。

    丫丫個呸的!

    雖然沒感情,但怎麽說大佬現在也頂著她老公的名頭。要是連領土主權都不維護一下,她不要麵子的啊?徐老爺子徐老太太不要麵子的啊?

    莊振宇還以為宋蘭一走,自己這個小妻子就要紅著眼睛開始興師問罪了。

    沒想到她居然什麽也沒問,隻小小哼了聲,就取下他掛在門上的鎖推門進了院。

    他一怔,解釋的話就脫口而出:“我上山剛迴來,快到家的時候看到她等在咱家門外,說是來找我問點事情。”

    徐朵正想著現代時又是密碼鎖又是指紋鎖的,有時候還防不住小偷。這個年代出門卻連門都不所,家家戶戶出去頂多掛個鎖頭在門上,也沒見誰家丟東西。

    聽到男人這話,她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將鎖頭掛在門後的把手上,進了屋。

    家裏收拾得很幹淨,一點不像是十來天沒怎麽住人的樣子。原主匆忙離開時弄亂的東西已經被整理好了,窗台上兩盆耐旱植物也澆了水。

    看來大佬還是個滿勤快的人嘛。

    徐朵一笑,拖鞋上炕,開了炕櫃最裏麵那扇櫃門。

    原主因為是和大佬賭氣迴的娘家,走時根本沒帶多少東西。她反正都來了,就收拾套衣服收拾雙鞋帶迴去,天涼了好換洗。

    莊振宇把結婚時做的小炕桌擺好,將那盆酸菜燉大鵝放上,問她:“你吃飯了沒?”

    “我吃過了來的,你自己吃吧。”

    男人就到廚房拿了幹糧和一副碗筷,又倒了兩杯白開水,一杯自己喝,一杯給徐朵。

    見徐朵找衣服,他問:“你打算什麽時候迴來?提前跟我說一聲,我好把這屋的炕燒上。”

    高中畢業後,他來村中學做了數學老師,也就搬出了王家,住進了學校蓋給老師的家屬房。

    房子三間正房帶一個小院,不算很大,卻有兩個住人的屋子。

    東邊比較大那間做了兩人的新房,原主之前就睡在那裏,而大佬則睡在西邊較小那間。

    徐朵已經找好,正在炕沿邊穿鞋,聞言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跟他說了,

    說完一偏頭,卻看到了窗邊寫字桌上放著的一套高中課本,她不禁走過去,拿起來好奇地翻了翻,“你不是教初中嗎?怎麽看起高中的課本來了?”

    莊振宇夾菜的手就頓了頓,抬眸望向她,“我聽說,快要恢複高考了。”

    徐朵記得十年xx後會恢複高考,但具體是哪一年卻不清楚。聞言先是一愣,繼而想到書中好像提過原主剛養好傷,大佬就迴帝都讀大學了,原主為此好意通鬧,還跑到學校去找過他。

    那恢複高考應該就是這小半年的事情了。

    莊振宇說出那話,已經做好了徐朵會跟他哭鬧的準備。

    然而徐朵隻是愣了愣,接著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等他吃完飯刷好盆,就帶著空盆走了。

    從頭到尾都沒問他一句:“你看高中課本,是不是想參加高考?是不是想離開我?”

    她是還沒轉過彎兒來,還是有什麽別的打算?

    徐朵的確是有別的打算,但出發點與大佬其實沒多大關係。

    她隻是在想,要是賊老天短期內不打算讓她滾蛋,她也可以考個大學,出去走走看看。

    這個年代的世界到底是什麽樣子,一個小小的楊樹村,一個山城縣,遠遠無法盡數展現。

    邊往迴走邊思忖,走到小河附近的時候,突然有說話聲伴隨著敲打衣物的聲音飄來。

    “你是沒看到當時那個場麵!兩米多高的板杖子呀,誰翻不得費點事兒?朵丫頭就沒。她跟過各門檻兒似的,輕輕鬆鬆一跳,就過去了,猴子都沒她靈活。”

    這……用得著吹得這麽玄乎嗎?

    徐朵無語。

    就聽有人發出一聲嗤笑,陰陽怪氣道:“輕輕鬆鬆就過去了的,那是鬼吧?活人可沒那麽輕飄的。”

    剛說話那人立馬低聲嗬她,“你瞎說什麽呢?這個世界上哪有鬼?”

    “我哪兒說錯了?你們難道不覺得,自從小莊走後,朵丫頭就不太正常嗎?”

    居然還是個熟人。

    徐朵在心裏冷哼一聲,放輕腳步走到幾人背後,瞅著對方說得正起勁兒的時候,突然把手搭在了她的肩上,“嬸子,你是在說我嗎?”

    ※※※※※※※※※※※※※※※※※※※※

    宋蘭:莊大哥,你看,你婚姻不幸福,我婚姻也不幸福,咱們……

    莊振宇打斷她:不,我是注定要愛上朵朵的男人。為了日後不追妻火葬場,我請你離開,你快點兒離開,你還不離開,離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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