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包？”
白徐從兜裏拿了張百元鈔出來, 遞給韓霖。
“樓下出門左轉有家大超市, 春節期間不打烊, 你去買遝紅包迴來。”他道, 一副命令的口吻。
韓霖沒拿錢, 用手枕了腦袋, 靠在牆上, “去你的，幹嘛不自己去買啊使喚我……”
“買不買？”
“……買。”
韓霖拿了錢，出了房間, 到玄關去穿鞋。白樺正好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報紙，見韓霖走到玄關像是要出門的樣子，便問了句, “這是去哪兒啊？”
“我出去買點東西。白叔叔, 你家過年是不是不發紅包的？”
家裏連個能用的紅包都沒有，還得他親自去買, 著實令他感到無語。他這一大早的起這麽早, 就是想領個紅包意思意思的, 誰知道沒有。
韓霖很失望。
白樺放了報紙, 用手推了推眼鏡, “我們白家過年的確是不發紅包的。不過你們要是想收紅包, 你白叔叔我倒是可以給你倆包一個。”
“……”
韓霖隻好擺手，“不用了白叔，我就隨便一問的, 別給我紅包, 我爸要是知道了得抽我一頓。”
他換好鞋出了門，在一樓碰到了蘇依。
蘇依的脖子上圍了條白色的圍巾，頭發散著，剛好過肩的長度。今日陽光滿城，室外的溫度還挺溫暖舒適，所以韓霖不明白蘇依為何要圍一條圍巾在脖子上。
他走過去，跳到蘇依的麵前，張開雙手，咧嘴笑。
“新年好啊小蘇依！這是來老白家裏拜年？”
“……不是，我去小區門口接我的爺爺還有奶奶，他倆從老家過來和我們一起過年。”
“是嗎……那一起出去？我正好要去一趟超市呢。”
蘇依點頭。她的身上穿了一件淺粉色的棉襖，腳上穿著靴子，全身包裹嚴實，看著似乎很怕冷的樣子。
“不去給你的白老師拜年了？他說要給你準備一個大紅包呢！”
“我和他開玩笑的，他還當真了……哪有和同學要紅包的。”蘇依道。
韓霖停下步子，搖頭，“你的想法很危險，白老師要是知道你是在和他開玩笑，他非得生氣打人不可。”
“這麽嚴重？”蘇依不解。
“當然了，你白老師可是很記仇的，睚眥必報的那種，別人走路上踩了他的鞋他也要迴踩別人一腳。你說要他的紅包，現在又說隻是開玩笑，乖乖，你白老師可是當真了，正真情實感地要給你發大紅包呢！”
韓霖頓了頓，又接著道：“他這人可不喜歡別人和他開玩笑，惹毛了他他可是要炸毛的。”
“炸毛……是什麽意思？”
“你別看他外表是個陽光美少年，可不盡然呢！他呀……其實是個不……”
韓霖的話未完，有人用手搭了他的肩膀，嚇了他和蘇依一跳。
“你倆說什麽呢靠這麽近？”
白徐不知道什麽時候從家裏出來了。
韓霖擺手，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沒啥，就是閑聊而已……對吧小蘇依？”
蘇依點頭，“我先走了，以後再聊。”
她說罷，直接出了小區的大門，往馬路的對麵而去。
ˉ
晚上六點的時候，蘇依正在廚房裏頭和蘇晴學著包餃子，手機鈴聲忽然響了。
“我去接個電話啊媽。”
“去吧，手套摘了吧，放這兒。”
蘇依摘了手套，從兜裏拿了手機出來，走到房間裏才按了接聽鍵。
“有什麽事啊白老師？”
“不是說好了來我家裏拜年，我給你發個紅包嗎？”
“啊？你還記著這事兒呢……”蘇依覺得頭大，她關了房間的門，接著道：“那個……我就是和你開個玩笑隨口一說的，紅包什麽的就不用了吧，畢竟紅包裏包的是錢，我怎麽能跟自己的同學伸手要錢呢……”
“意思是說這紅包你不要了？”
“……是這個意思。”
然後電話那頭的人好久也沒有說話，蘇依隻能聽見他微微的氣息聲。蘇依有些緊張，她覺得自己好像是把某人給惹毛了，雖然她覺得自己並沒有做錯什麽，可心裏還是有一股不妙的預感。
“呃……沒事兒的話我就掛了？”她說了句。
“沒事了。”
然後，蘇依聽到的是手機裏傳來的忙音。
她有點懵，並不明所以。
ˉ
過了初五後，儷城的街道又開始變得熱鬧起來，因為這些店麵又都重新開始了營業。
蘇依想利用這剩下的最後十天，打個小時工賺點外快什麽的。她按著網上的招聘信息，給幾家正好卻人手的店鋪一一打電話諮詢，不過，大多數店家都已經把人給招滿了。
她有些失望。
門外邊忽然響了門鈴聲，按了兩下後又不按了。蘇依從房間裏頭跑出去，在玄關那裏往貓眼處看了看，發現是個中年男人。
她管這人叫“鍾叔叔”。
這人是蘇晴的大學同學，叫鍾浩。蘇依從蘇晴那裏旁敲側擊了解到，鍾浩應該是個有些家底的人，至今單身未婚。
從去年開始，鍾浩就隔三差五地往蘇依家裏跑，送東西幫忙換個電燈什麽的，很是殷勤，蘇依看他每次來都穿得體麵，還不乏阿瑪尼之類的名牌，看來是個有錢人。
憑蘇依的直覺，她覺得鍾浩是在追求蘇晴。因此，蘇依有些不喜歡他。她明白蘇晴如果再婚是很正常的，可就是心裏有些堵，一時難以接受一個陌生男人走進她和蘇晴的世界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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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鈴又響了兩聲後，蘇依把門給打開了。
“鍾叔叔，你又來了啊。”
她的臉上堆起假笑，問候道。畢竟，鍾浩給她的家裏送過不少東西，也幫了她和蘇晴不少的忙，即使她抵觸他，她還是應該要對他客氣禮貌一些的。
鍾浩的手裏提著幾個大袋子，不知道裝了什麽。他把東西交給蘇依，搓了搓手，“給你和你媽媽送點年貨，啊對了，給你一個紅包，希望你今年可以考上一個好的大學，算是開門紅吧。”
蘇依伸手接了紅包，“謝謝你鍾叔叔。”
她把紅包收進口袋裏，道：“你要不要進來喝口熱水？我媽媽她出門買菜了，待會兒就迴來。”
“這樣啊……那我改天再過來吧。”
鍾浩正要轉身離開，蘇晴恰好提著買好的菜從電梯裏頭走出來。於是鍾浩又留下了，沒走。
“是你啊，怎麽有空過來？”
“給你們送點年貨。來，我來拿好了。”鍾浩伸手從蘇晴的手裏接了幾袋東西，順勢進了蘇依的家裏。
蘇依隻好“裝模作樣”地去給他倒了一杯熱水過來。
鍾浩喝了口熱水後，瞥到了桌子上放著的幾張招聘傳單，全是招小時工臨時工的那種。於是抬頭問一邊的蘇依，“你想出去打小時工？”
“嗯。”
“這些都不怎麽靠譜，還是不要去做了。是不是零花錢不夠？這樣吧，我在市中心那裏有家甜品店，賣甜點蛋糕一類的，你要不要試一下？”
蘇依頓時兩眼冒光，忙問，“具體是做什麽的？”
“收銀員或者當服務員，很簡單，可以按時結算。”
“我明天去可以嗎？”
“當然可以。”
“謝謝你鍾叔叔，我再去給你倒杯熱茶。”
ˉ
第二天，蘇依和蘇晴一起去了鍾浩的那家甜品店。
蘇依站在店門口，有點懵。這是家連鎖店，光市中心就有三家，整個儷城的話，一共有至少三十家店麵。
“這是鍾叔叔的店嗎？會不會是我們走錯了？”
蘇晴也有些懵，於是給鍾浩打了通電話詢問。十五分鍾後，鍾浩開著一輛奔馳過來了……
“怎麽不進去啊？我已經和這裏的店長說好了，你直接和她報姓名就行。”
“……這樣啊。”蘇依有些猶豫，又問了句，“其實我去年暑假的時候來這裏問過，店長說不招小時工的，要長期的那種才要。”
鍾浩用遙控鑰匙給車上了鎖，笑道：“沒問題，我是老板我說了算。進去吧現在。”
“……”
“……”
蘇依和蘇晴跟著鍾浩進了店裏。店裏的裝潢是走可愛風的，滿滿的都是粉紅少女心的那種feel，當然了，店裏也的確是有不少的年輕女生在消費，尤其以中學生居多。
鍾浩和店長說了幾句話後，店長過來了，和蘇依交待了幾句注意事項。
“要不你明天早上八點再過來吧，我給你準備一套工作服。”店長笑道。
蘇依點頭。她現在，還是處於有些懵的狀態，畢竟，她還是第一次近距離的嗅到土豪的氣息……
有錢真好。
蘇依發自真心的這麽想。她開始對鍾浩改觀了。並非僅僅是因為她發現鍾浩是個有錢人，而是昨天在家裏的時候，鍾浩看她在找小時工的工作，問的是她是不是零花錢不夠，而不是直接問她是不是缺錢花……
就這麽一句，蘇依就知道，鍾浩是個很不錯的人。當然了，有錢也是鍾浩的加分項……
蘇依覺得，蘇晴以後要是和鍾浩在一起了，自己應該是不會反對了，她也好借著老媽的光，抱一抱大腿……
她覺得自己還是挺世俗的。
ˉ
這天早上八點，蘇依剛換好了工作服出來，店裏就來了客人。
是今天的第一位客人。
“你好，請問需要點什麽？”蘇依走到收銀台，問了句。
“有蛋撻賣麽？”
“有的，不過還沒有出爐，你可以等一等。”
那人沒說話，走到一張小桌子前坐了。
店長從換衣間裏頭出來，給蘇依拿了塊剛烤好的奶酪麵包。“還沒吃早餐吧？吃這個好了，剛出爐的。”
“……好。”
店長看了一眼店裏現在唯一的客人，湊到蘇依的身邊，小聲道：“蘇依，那小姑娘跟你長得好像啊……”
“啊？”
蘇依咬了口麵包，茫然地抬起頭，往那人掃了一眼。這一掃，她才微微驚訝了。剛才她從換衣間出來後，並沒怎麽注意去看客人長什麽樣，隻顧著點用來找零的錢了……
那個女生坐在角落的地方，用手撐著下巴，看外邊的風景。女生的頭發披散著，又黑又長，是典型的“黑長直”，她似乎是察覺到了蘇依的視線，於是微微偏了頭，朝蘇依看了一眼。
蘇依和女生對視的一瞬間，忘記了咬麵包。她的瞳孔稍微放大，覺得，她好像看見了另一個自己。
白徐從兜裏拿了張百元鈔出來, 遞給韓霖。
“樓下出門左轉有家大超市, 春節期間不打烊, 你去買遝紅包迴來。”他道, 一副命令的口吻。
韓霖沒拿錢, 用手枕了腦袋, 靠在牆上, “去你的，幹嘛不自己去買啊使喚我……”
“買不買？”
“……買。”
韓霖拿了錢，出了房間, 到玄關去穿鞋。白樺正好在客廳的沙發上看報紙，見韓霖走到玄關像是要出門的樣子，便問了句, “這是去哪兒啊？”
“我出去買點東西。白叔叔, 你家過年是不是不發紅包的？”
家裏連個能用的紅包都沒有，還得他親自去買, 著實令他感到無語。他這一大早的起這麽早, 就是想領個紅包意思意思的, 誰知道沒有。
韓霖很失望。
白樺放了報紙, 用手推了推眼鏡, “我們白家過年的確是不發紅包的。不過你們要是想收紅包, 你白叔叔我倒是可以給你倆包一個。”
“……”
韓霖隻好擺手，“不用了白叔，我就隨便一問的, 別給我紅包, 我爸要是知道了得抽我一頓。”
他換好鞋出了門，在一樓碰到了蘇依。
蘇依的脖子上圍了條白色的圍巾，頭發散著，剛好過肩的長度。今日陽光滿城，室外的溫度還挺溫暖舒適，所以韓霖不明白蘇依為何要圍一條圍巾在脖子上。
他走過去，跳到蘇依的麵前，張開雙手，咧嘴笑。
“新年好啊小蘇依！這是來老白家裏拜年？”
“……不是，我去小區門口接我的爺爺還有奶奶，他倆從老家過來和我們一起過年。”
“是嗎……那一起出去？我正好要去一趟超市呢。”
蘇依點頭。她的身上穿了一件淺粉色的棉襖，腳上穿著靴子，全身包裹嚴實，看著似乎很怕冷的樣子。
“不去給你的白老師拜年了？他說要給你準備一個大紅包呢！”
“我和他開玩笑的，他還當真了……哪有和同學要紅包的。”蘇依道。
韓霖停下步子，搖頭，“你的想法很危險，白老師要是知道你是在和他開玩笑，他非得生氣打人不可。”
“這麽嚴重？”蘇依不解。
“當然了，你白老師可是很記仇的，睚眥必報的那種，別人走路上踩了他的鞋他也要迴踩別人一腳。你說要他的紅包，現在又說隻是開玩笑，乖乖，你白老師可是當真了，正真情實感地要給你發大紅包呢！”
韓霖頓了頓，又接著道：“他這人可不喜歡別人和他開玩笑，惹毛了他他可是要炸毛的。”
“炸毛……是什麽意思？”
“你別看他外表是個陽光美少年，可不盡然呢！他呀……其實是個不……”
韓霖的話未完，有人用手搭了他的肩膀，嚇了他和蘇依一跳。
“你倆說什麽呢靠這麽近？”
白徐不知道什麽時候從家裏出來了。
韓霖擺手，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沒啥，就是閑聊而已……對吧小蘇依？”
蘇依點頭，“我先走了，以後再聊。”
她說罷，直接出了小區的大門，往馬路的對麵而去。
ˉ
晚上六點的時候，蘇依正在廚房裏頭和蘇晴學著包餃子，手機鈴聲忽然響了。
“我去接個電話啊媽。”
“去吧，手套摘了吧，放這兒。”
蘇依摘了手套，從兜裏拿了手機出來，走到房間裏才按了接聽鍵。
“有什麽事啊白老師？”
“不是說好了來我家裏拜年，我給你發個紅包嗎？”
“啊？你還記著這事兒呢……”蘇依覺得頭大，她關了房間的門，接著道：“那個……我就是和你開個玩笑隨口一說的，紅包什麽的就不用了吧，畢竟紅包裏包的是錢，我怎麽能跟自己的同學伸手要錢呢……”
“意思是說這紅包你不要了？”
“……是這個意思。”
然後電話那頭的人好久也沒有說話，蘇依隻能聽見他微微的氣息聲。蘇依有些緊張，她覺得自己好像是把某人給惹毛了，雖然她覺得自己並沒有做錯什麽，可心裏還是有一股不妙的預感。
“呃……沒事兒的話我就掛了？”她說了句。
“沒事了。”
然後，蘇依聽到的是手機裏傳來的忙音。
她有點懵，並不明所以。
ˉ
過了初五後，儷城的街道又開始變得熱鬧起來，因為這些店麵又都重新開始了營業。
蘇依想利用這剩下的最後十天，打個小時工賺點外快什麽的。她按著網上的招聘信息，給幾家正好卻人手的店鋪一一打電話諮詢，不過，大多數店家都已經把人給招滿了。
她有些失望。
門外邊忽然響了門鈴聲，按了兩下後又不按了。蘇依從房間裏頭跑出去，在玄關那裏往貓眼處看了看，發現是個中年男人。
她管這人叫“鍾叔叔”。
這人是蘇晴的大學同學，叫鍾浩。蘇依從蘇晴那裏旁敲側擊了解到，鍾浩應該是個有些家底的人，至今單身未婚。
從去年開始，鍾浩就隔三差五地往蘇依家裏跑，送東西幫忙換個電燈什麽的，很是殷勤，蘇依看他每次來都穿得體麵，還不乏阿瑪尼之類的名牌，看來是個有錢人。
憑蘇依的直覺，她覺得鍾浩是在追求蘇晴。因此，蘇依有些不喜歡他。她明白蘇晴如果再婚是很正常的，可就是心裏有些堵，一時難以接受一個陌生男人走進她和蘇晴的世界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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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鈴又響了兩聲後，蘇依把門給打開了。
“鍾叔叔，你又來了啊。”
她的臉上堆起假笑，問候道。畢竟，鍾浩給她的家裏送過不少東西，也幫了她和蘇晴不少的忙，即使她抵觸他，她還是應該要對他客氣禮貌一些的。
鍾浩的手裏提著幾個大袋子，不知道裝了什麽。他把東西交給蘇依，搓了搓手，“給你和你媽媽送點年貨，啊對了，給你一個紅包，希望你今年可以考上一個好的大學，算是開門紅吧。”
蘇依伸手接了紅包，“謝謝你鍾叔叔。”
她把紅包收進口袋裏，道：“你要不要進來喝口熱水？我媽媽她出門買菜了，待會兒就迴來。”
“這樣啊……那我改天再過來吧。”
鍾浩正要轉身離開，蘇晴恰好提著買好的菜從電梯裏頭走出來。於是鍾浩又留下了，沒走。
“是你啊，怎麽有空過來？”
“給你們送點年貨。來，我來拿好了。”鍾浩伸手從蘇晴的手裏接了幾袋東西，順勢進了蘇依的家裏。
蘇依隻好“裝模作樣”地去給他倒了一杯熱水過來。
鍾浩喝了口熱水後，瞥到了桌子上放著的幾張招聘傳單，全是招小時工臨時工的那種。於是抬頭問一邊的蘇依，“你想出去打小時工？”
“嗯。”
“這些都不怎麽靠譜，還是不要去做了。是不是零花錢不夠？這樣吧，我在市中心那裏有家甜品店，賣甜點蛋糕一類的，你要不要試一下？”
蘇依頓時兩眼冒光，忙問，“具體是做什麽的？”
“收銀員或者當服務員，很簡單，可以按時結算。”
“我明天去可以嗎？”
“當然可以。”
“謝謝你鍾叔叔，我再去給你倒杯熱茶。”
ˉ
第二天，蘇依和蘇晴一起去了鍾浩的那家甜品店。
蘇依站在店門口，有點懵。這是家連鎖店，光市中心就有三家，整個儷城的話，一共有至少三十家店麵。
“這是鍾叔叔的店嗎？會不會是我們走錯了？”
蘇晴也有些懵，於是給鍾浩打了通電話詢問。十五分鍾後，鍾浩開著一輛奔馳過來了……
“怎麽不進去啊？我已經和這裏的店長說好了，你直接和她報姓名就行。”
“……這樣啊。”蘇依有些猶豫，又問了句，“其實我去年暑假的時候來這裏問過，店長說不招小時工的，要長期的那種才要。”
鍾浩用遙控鑰匙給車上了鎖，笑道：“沒問題，我是老板我說了算。進去吧現在。”
“……”
“……”
蘇依和蘇晴跟著鍾浩進了店裏。店裏的裝潢是走可愛風的，滿滿的都是粉紅少女心的那種feel，當然了，店裏也的確是有不少的年輕女生在消費，尤其以中學生居多。
鍾浩和店長說了幾句話後，店長過來了，和蘇依交待了幾句注意事項。
“要不你明天早上八點再過來吧，我給你準備一套工作服。”店長笑道。
蘇依點頭。她現在，還是處於有些懵的狀態，畢竟，她還是第一次近距離的嗅到土豪的氣息……
有錢真好。
蘇依發自真心的這麽想。她開始對鍾浩改觀了。並非僅僅是因為她發現鍾浩是個有錢人，而是昨天在家裏的時候，鍾浩看她在找小時工的工作，問的是她是不是零花錢不夠，而不是直接問她是不是缺錢花……
就這麽一句，蘇依就知道，鍾浩是個很不錯的人。當然了，有錢也是鍾浩的加分項……
蘇依覺得，蘇晴以後要是和鍾浩在一起了，自己應該是不會反對了，她也好借著老媽的光，抱一抱大腿……
她覺得自己還是挺世俗的。
ˉ
這天早上八點，蘇依剛換好了工作服出來，店裏就來了客人。
是今天的第一位客人。
“你好，請問需要點什麽？”蘇依走到收銀台，問了句。
“有蛋撻賣麽？”
“有的，不過還沒有出爐，你可以等一等。”
那人沒說話，走到一張小桌子前坐了。
店長從換衣間裏頭出來，給蘇依拿了塊剛烤好的奶酪麵包。“還沒吃早餐吧？吃這個好了，剛出爐的。”
“……好。”
店長看了一眼店裏現在唯一的客人，湊到蘇依的身邊，小聲道：“蘇依，那小姑娘跟你長得好像啊……”
“啊？”
蘇依咬了口麵包，茫然地抬起頭，往那人掃了一眼。這一掃，她才微微驚訝了。剛才她從換衣間出來後，並沒怎麽注意去看客人長什麽樣，隻顧著點用來找零的錢了……
那個女生坐在角落的地方，用手撐著下巴，看外邊的風景。女生的頭發披散著，又黑又長，是典型的“黑長直”，她似乎是察覺到了蘇依的視線，於是微微偏了頭，朝蘇依看了一眼。
蘇依和女生對視的一瞬間，忘記了咬麵包。她的瞳孔稍微放大，覺得，她好像看見了另一個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