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大家都如此怕我,那我何不再整點事情出來,好好坐實一下我這個刁婦的光耀稱號。


    於是,我放下阿寶的韁繩,一手按住腰邊的劍鞘,另一隻手則唰地一下將劍抽出,擎過頭頂,直指長空。


    爹爹贈予我的寶劍,果然非同一般,劍鋒耀目,寒氣森森。


    我如此颯爽英姿,滯住了周圍的一切。


    還沒等我再露出兇狠的表情,四下的士兵就立馬驚恐無比地對我退避三舍。


    精銳之兵?!這樣的膽量如何上陣殺敵。


    我頗感無語,看來爹爹要勤加操練他們才行。


    我重新執起阿寶的韁繩,放下劍,劍尖抵著地麵,拖出一路長長的劍痕,我保持著這樣的姿態,徑直去到馬棚,沿路又是嚇壞了一眾將士。


    將阿寶拴好又喂了些草料,我方才將劍重新入鞘,空出雙手來,取下刷子為阿寶刷毛。


    爹爹說過阿寶是難得的良駒,所以我特別珍惜和寶貝,照料它一定是我親力親為,絕舍不得假手於人。


    “阿貞!”


    就在這時,一聲再為熟悉不過的唿喚衝進我的耳朵,我手中的刷子應聲落地,下巴也是差點驚掉。


    孫延齡,沒錯,又是孫延齡!


    他自遠處奔來,一如既往地衝我燦笑,阿貞阿貞的叫喚了一道兒。


    這世間,怎會有這般記吃不記打的怪胎。


    我不惜頂上那刁婦的名號,隻希望他能同旁人一樣對我厭惡三分,避而不見。


    可如今,所有人都認定了我是個刁婦惡女,但偏偏他卻沒有。


    “阿貞,我來幫你。”孫延齡跑到近前,彎腰撿起了掉到地上的刷子。


    “不用!”我沒好氣地一把奪過,順勢將他推向一邊。


    孫延齡則嬉皮笑臉地穩住步子,沒等片刻,又湊了過來,“阿貞,你準備做什麽,我陪你。”


    難道,我今日又要花上大半的功夫去甩掉這張狗皮膏藥?!


    我真是無語歎蒼天,側眸,正想狠狠地剜上孫延齡一眼。


    不料,視線卻無意中定在了他身後牆上掛著的一根破舊韁繩上。


    繩子有些毛邊兒,但看上去還是結實無比的。


    我忽的奸邪一笑,衝孫延齡招了招手,就像個拍花婆子在誘騙孩童入圈套,“孫延齡,你過來。”


    “何事?”孫延齡見我主動同他講話,自是歡喜的不得了,屁顛屁顛地湊了過來。


    “也沒什麽事,就是想跟你講..”


    我敷衍應聲,趁他不注意的時候,悄不聲地繞到了他的身後。


    孫延齡毫無察覺,正側耳傾聽。


    我迅速取下牆上的韁繩,然後飛起一腳直踹上他的後膝。


    孫延齡猝不及防,受力跪地。


    我瞅準時機,借勢將他按倒在地,雙膝死死地抵住他的後背。


    “阿貞,阿貞,你這是做什麽?”孫延齡猶如一條擱淺的大魚,在那兒使勁扭動掙紮。


    “老實點。”我大力將其雙臂別了過來,用韁繩牢牢捆住。


    孫延齡居然聽了我的話,還真是老實了不少,就這樣一動不動地趴在稻草上,模樣甚是滑稽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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