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常新生吸血鬼的第一次進食,必須來自他的製造者,他的‘父親’。這並不是隻是個儀式,除非他注定是個孤兒——我們說的吸血鬼外族。
吸血鬼的知識、自我認知,就像是我們人類在年幼的時候怎麽意識到,我們並不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生物,但是,我們是唯一的人類這種感覺。吸血鬼是什麽,都在吸血鬼父親給自己孩子的第一次喂食中。
以及,姓氏的給予。
物種的認知沒什麽好說的,吸血鬼能在血中包含信息,吸血鬼能解釋這個過程的原理。不過後麵這個姓氏的給予嘛,就沒人能解釋它的原理。完全像一個沒有意義的儀式——
“從今以後。”紮克收迴了自己的手腕,“你就是肯德瑞克·托瑞多。”
沒有法律文件被更換,沒有社會承認,沒有旁觀的見證者……隻是一個永生的家夥,對一個新進永生者的單方麵告知,‘嘿,你改名兒了。’結束。
原理?嗬,恐怕除了製造了吸血鬼的聖主……不對,應該說給予了十三氏族吸血鬼姓氏特殊意義(日行能力的獎勵)的聖主外,沒人知道這個儀式是怎麽迴事了。
肯特還在接受大量的信息中,蜷縮的趴在地麵上,顫抖的抹著在嘴角殘留的紅色……
讓這個新生的吸血鬼適應一會兒吧。
我們來了解一下情況。
應該不會有人意外肯特成為吸血鬼的迅速吧。
吸血鬼選後裔傳承,這整個故事已經解釋的很明確了。吸血鬼的誕生不是被動被生產,是雙方的選擇。沒有人類的那種長時間的準備、折磨人的孕育時間、最後才能生出一個脆弱幼體。
吸血鬼的誕生還是公正透明的,氏族的標準就在那裏,你夠標準了就是夠了,沒夠就是不配擁有永生。沒有‘哇!是個女孩兒!’的驚喜,也不會有‘天啊,我養了個騙子!’的失望。吸血鬼的標準裏,後裔的道德、處事方式,已經在那裏了,不會有什麽無聊的考驗……
說起來,紮克自己選的後裔人選,露易絲、狗弟,紮克從認識到他們到決定和他們分享永生之間的時間,很長麽?短的像個站街女的交易過程。哎,這個比喻不好,大家請無視。
但道理大家懂就是了。
狗弟的因為年齡的原因,必須要麵對的青少年生理帶來的生物性影響,需要拉長最終成為吸血鬼的時間點。露易絲是特殊的被紮克寄予了超越‘父子’關係的私人感情,而給了露易絲時間慢慢的接受這個過程。
肯特呢。
首先,這本就是個生活曆練滿滿的成年人,他不需要等自己的生理年齡更長。
其次,紮克沒有任何欲望和這個男人共度良……大家懂的。
那為什麽要拖?
與其讓肯特拖到成為‘活屍’的那一天,然後被動的接受永生,就現在,在這樣雙方都能理性交流的時候完成這個必然的過程不更好麽。
肯特繼續趴在地上消化第一次以吸血鬼的身份進食所獲得的信息,紮克嘛,已經在補充食物了。
肯特是紮克自己選的後裔,第一次的喂食自然不會像‘將軍’那樣說“夠了!”。紮克讓肯特吸到了飽。
算了,不對比了,免得傷人。紮克清空了手裏的酒杯,再次等了一段時間,看一眼有開始舒展身體的肯特,“感覺怎麽樣?”
沒迴應。肯特從地上站起,先整理了一下因為長時間的非常態姿勢而導致的衣物起皺。然後開始略迷茫的把視線投向客廳的電視。
沒人看電視,肯特隻是在使用關閉的電視屏幕而已,看反光……
肯特答非所問的,“我真的沒有倒影……”
紮克彎了嘴角,“你會有的。”請大家想象一下,有一天,你成為了吸血鬼,你最先想做的是什麽,我隻希望你不是想去進食……
紮克微笑著,“你想去窗簾邊試試嗎。”發生這裏的托瑞多吸血鬼父子,很符合這個氏族特性的,在確認自己的立足點——物種性質的,從這個物種的劣勢開始。
肯特照做了,站在厚重的窗簾後,小心的拉開一條縫。
夕陽很美。美的那天邊的紅,往這個家裏延續了一點兒。紮克微笑的看著肯特鬆開了窗簾,用力的甩著冒煙兒的手指。
吸血鬼這個物種最重要的特性開始發揮作用了,肯特看著自己手指從冒煙的焦黑到粉嫩的白淨,“我,我自愈了……”
不對比,純粹的事實陳述。
紮克微笑的臉上,雙眼紅了,“這是我們托瑞多區別於其他吸血鬼的東西。”
防禦反擊式的,肯特的雙眼也被紅色覆蓋,對著紮克的視線。呃,反擊算了,隻是防禦,肯特,“我沒有要攻擊你,呃,這是虛假記憶,你不用再改變我的記憶了吧……”
紮克臉上笑容繼續,紅色也褪去,“當然不用了,但這個反應是對的~魅惑之瞳是托瑞多最強的能力,你怎麽使用我相信你能自己判斷,但如果是麵對危險,第一時間使用,別猶豫。”
肯特眼中的紅色也褪去,有些後知後覺的茫然,也有些的意識超前刹不住的驚訝,“我現在真的是一個吸血鬼了啊。”
“是啊。”紮克起身拍了拍肯特,迴歸了最初的問題,“感覺怎麽樣?”
“我感覺……”肯特現在才開始感受自己的感覺,迴答是,看著紮克眨眨眼。隨即,臉頰開始抽搐,雖然緊接著被成熟的成年人表情控製壓住,“我死了。”
“是的,你死了。”紮克笑著點頭,“在這段時間——你行動受限的時間中,你對某些人來說,就是死了。”
兩個托瑞多之間的對話,大家可能要盡力跟一下了。
“我沒有從溫斯頓那裏買到小白,我在他的計劃中,前天就應該死了。”
紮克推進,“你需要練習日行和影像的能力,等這段時間過去,你應該正好能在‘活屍’大量出現的時候擁有不受限行動的能力。”
“我正好能作為紐頓的托瑞多,影響雷夫羅對‘活屍’的接手。”
紮克微微點頭。
還是要向大家說明一下情況的。
如大家意識到了,現在是夕陽控製天空的時候,但夕陽維持不了多長時間,馬上就要入夜了,人造光源會接替自然光接管這個世界。
於是,即使我們知道肯特成為吸血鬼的過程無比迅速,但也要知道,這個過程依然占用了紮克的整個下午。
這一下午的時間,紮克全用來對肯特科普魔宴、十三氏族、異族、小白、巴頓和紐頓了。
所以肯特這個‘兒子’一出生,就知道自己的‘父親’在紐頓麵臨的問題。
在下午對話的過程中,肯特就問過紮克,“你不會隻是因為我認識現在所有還活著的小白使用者,又因為雷夫羅的情況你感到棘手,才讓我做你的後裔,幫你平衡那些反對雷夫羅在紐頓製造後裔的人吧?”
紮克的迴答是,“認識紐頓的所有小白使用者,同時你還有能力知道哪些還活著。肯特,你不用謙虛,你知道紮克瑞·格蘭德。”說自己的人類身份名字,還是蠻怪的,“你知道紮克瑞·格蘭德人際關係。然後你現在知道紮克瑞·格蘭德就是我,是紮克瑞·托瑞多。”說自己的真實名字,也怪,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真的隻認為我邀請你步入永生,隻是因為紐頓這一件事嗎?”
就這樣,紮克,親口認證了肯特的社交能力。一個已經在巴頓搞風搞雨的殯葬業著,對一個明顯有潛力在紐頓也搞風搞雨的認證,呃,獵頭公司主人——肯特的職業。所以,大家現在明白肯特在昨夜在猜測是誰在搶奪小白時,能夠‘背出’大量人民的原因了。這就是個靠認識人、知道別人會幹什麽吃飯的家夥!
講真,紮克也非常適合這種工作。
一下午的時間,夠肯特和紮克說很多事情了——
“等,等一下……在解釋一下你對魔宴的看法?”這是發生在紮克對肯特解釋了為什麽一方麵幫雷夫羅,一方麵又為為難於有人不願意紐頓會製造大量魔宴吸血鬼的情況後,肯特問的。
對自己確認的後裔人選,紮克不會含糊,是認真的迴答,“起源,是魔宴和隱秘聯盟的分化。從殖民戰爭開始,兩邊意見的分歧就產生了。我要建立新的國家,魔宴卻依然維護的是原路殖民者的目標。這讓我們成為最直白、明顯的敵人。”
“但你建立的隱秘聯盟一直是優勢不是麽,聯邦被建立了,至今已經四個世紀。你也說了,魔宴現在已經在聯邦活出自己的優越感了。因為殖民和新國建立導致的分歧,你們現在真的還有嗎??”必須要承認肯特對事物看法的準確,不是麽。
“是沒有了。”紮克是相當滿意的,“而且說實話,幾個世紀的對抗,對吸血鬼的永生來說,並沒有什麽實際意義。”紮克的意思是,所謂的積怨,在吸血鬼這種以永生為跨度的生物麵前,沒用。
以前我們也聊過類似的東西——今天我們打了一架,難道一千年後,我們還要再打一架麽??
接上,“……說白了,隱秘和魔宴,都不過是利益集團而已。當雙方都有利益的時候,衝突,已經可以忽略了。”魔宴在西部當社會的主宰當的很開心,隱秘在中部陪所有活著生物(異族和人類)一起暢遊與時代的進程中,也玩的很開心。
繼續接上,但要轉折了,“我對魔宴的排斥,就是私人恩怨。”說了,紮克很認真,“托瑞多氏族被隱秘聯盟圍剿的時候。”這說到了那些紮克加入魔宴後,才從讀心人奧茲·科齊爾、奈納德……各種魔宴中被紮克籠絡的人告知紮克的信息,“魔宴在享受托瑞多氏族的墜落。”記得吧,他們用錢買、侮辱托瑞多氏族的尊嚴。
你可以說這些都是一個世紀前的事情,但對紮克來說,這一個世紀,他不在聯邦生活不是麽,他在北國。對紮克而言,自己迴到聯邦,就是接著過一個世紀前自己唯一幸存的生活。而魔宴的行為,並沒有改觀不是麽,魔宴依然在踐踏托瑞多——
“從海洋那邊帶來的冒名托瑞多,伊萊。試圖控製我朋友安東尼的城市。放任茨密希氏族針對我的狼人兄弟本傑明。藐視打壓我的托瑞多氏族身份(弗蘭克)。試圖用曝光我容貌的方式限製我托瑞多氏族的發展……”還需要更多麽。
紮克看著肯特,“這就是私人恩怨,而且你可以很客觀的認為,這並不是對整個魔宴的排斥,就是針對魯特·勒森布拉,不巧,他是就是魔宴的最高位者。”
肯特真的有很客觀,“如果你都這麽說了,那……為什麽我要成為你的後裔,聽起來你所做的一切,雖然看起來很讓你自己自豪……”沒錯,紮克在這樣的環境下,至少我們看來,並沒有被魯特·勒森布拉按在地上蹂躪吧,反而,我們看好的是紮克這邊,“但事實就是你現在每做的一件事,都是在走鋼絲。我感謝你救了我,真的。但如果我是必然要成為‘活屍’,然後為了滿足你們巴頓兩個警探的‘拯救紐頓人’的期望,會變成吸血鬼複活,我也應該選明顯不管是在人力還是在勢力上都占據優勢的魔宴吸血鬼吧,我不介意成為那個什麽……呃,雷夫羅。”
很好,反正一下午很長,紮克有時間繼續科普,“那,你就要問問你自己,喜不喜歡魔宴製造的世界了。”
“呃……西部麽,西部的社會是什麽樣的?”
我們看到了很多次,紮克表揚西部的社會,但我們也知道,紮克並不喜歡西部的社會。不喜歡人類給異族標上了價格,不喜歡人類和吸血鬼用金錢來相互交易血液,不喜歡種族決定了社會地位……更不喜歡,西部的生物,把這當做常態。
托瑞多喜歡順應時代。時代,就不是這樣的,貴族地位掌握一切的時代,嗬,那是四個世紀前時代了。為什麽要建立聯邦這個新國家?是為了迴到過去?終於脫離的殖民者的身份,摒棄了殖民者帶來的那一套社會規則,現在,要迴去嗎?
吸血鬼的知識、自我認知,就像是我們人類在年幼的時候怎麽意識到,我們並不是這個世界上唯一的生物,但是,我們是唯一的人類這種感覺。吸血鬼是什麽,都在吸血鬼父親給自己孩子的第一次喂食中。
以及,姓氏的給予。
物種的認知沒什麽好說的,吸血鬼能在血中包含信息,吸血鬼能解釋這個過程的原理。不過後麵這個姓氏的給予嘛,就沒人能解釋它的原理。完全像一個沒有意義的儀式——
“從今以後。”紮克收迴了自己的手腕,“你就是肯德瑞克·托瑞多。”
沒有法律文件被更換,沒有社會承認,沒有旁觀的見證者……隻是一個永生的家夥,對一個新進永生者的單方麵告知,‘嘿,你改名兒了。’結束。
原理?嗬,恐怕除了製造了吸血鬼的聖主……不對,應該說給予了十三氏族吸血鬼姓氏特殊意義(日行能力的獎勵)的聖主外,沒人知道這個儀式是怎麽迴事了。
肯特還在接受大量的信息中,蜷縮的趴在地麵上,顫抖的抹著在嘴角殘留的紅色……
讓這個新生的吸血鬼適應一會兒吧。
我們來了解一下情況。
應該不會有人意外肯特成為吸血鬼的迅速吧。
吸血鬼選後裔傳承,這整個故事已經解釋的很明確了。吸血鬼的誕生不是被動被生產,是雙方的選擇。沒有人類的那種長時間的準備、折磨人的孕育時間、最後才能生出一個脆弱幼體。
吸血鬼的誕生還是公正透明的,氏族的標準就在那裏,你夠標準了就是夠了,沒夠就是不配擁有永生。沒有‘哇!是個女孩兒!’的驚喜,也不會有‘天啊,我養了個騙子!’的失望。吸血鬼的標準裏,後裔的道德、處事方式,已經在那裏了,不會有什麽無聊的考驗……
說起來,紮克自己選的後裔人選,露易絲、狗弟,紮克從認識到他們到決定和他們分享永生之間的時間,很長麽?短的像個站街女的交易過程。哎,這個比喻不好,大家請無視。
但道理大家懂就是了。
狗弟的因為年齡的原因,必須要麵對的青少年生理帶來的生物性影響,需要拉長最終成為吸血鬼的時間點。露易絲是特殊的被紮克寄予了超越‘父子’關係的私人感情,而給了露易絲時間慢慢的接受這個過程。
肯特呢。
首先,這本就是個生活曆練滿滿的成年人,他不需要等自己的生理年齡更長。
其次,紮克沒有任何欲望和這個男人共度良……大家懂的。
那為什麽要拖?
與其讓肯特拖到成為‘活屍’的那一天,然後被動的接受永生,就現在,在這樣雙方都能理性交流的時候完成這個必然的過程不更好麽。
肯特繼續趴在地上消化第一次以吸血鬼的身份進食所獲得的信息,紮克嘛,已經在補充食物了。
肯特是紮克自己選的後裔,第一次的喂食自然不會像‘將軍’那樣說“夠了!”。紮克讓肯特吸到了飽。
算了,不對比了,免得傷人。紮克清空了手裏的酒杯,再次等了一段時間,看一眼有開始舒展身體的肯特,“感覺怎麽樣?”
沒迴應。肯特從地上站起,先整理了一下因為長時間的非常態姿勢而導致的衣物起皺。然後開始略迷茫的把視線投向客廳的電視。
沒人看電視,肯特隻是在使用關閉的電視屏幕而已,看反光……
肯特答非所問的,“我真的沒有倒影……”
紮克彎了嘴角,“你會有的。”請大家想象一下,有一天,你成為了吸血鬼,你最先想做的是什麽,我隻希望你不是想去進食……
紮克微笑著,“你想去窗簾邊試試嗎。”發生這裏的托瑞多吸血鬼父子,很符合這個氏族特性的,在確認自己的立足點——物種性質的,從這個物種的劣勢開始。
肯特照做了,站在厚重的窗簾後,小心的拉開一條縫。
夕陽很美。美的那天邊的紅,往這個家裏延續了一點兒。紮克微笑的看著肯特鬆開了窗簾,用力的甩著冒煙兒的手指。
吸血鬼這個物種最重要的特性開始發揮作用了,肯特看著自己手指從冒煙的焦黑到粉嫩的白淨,“我,我自愈了……”
不對比,純粹的事實陳述。
紮克微笑的臉上,雙眼紅了,“這是我們托瑞多區別於其他吸血鬼的東西。”
防禦反擊式的,肯特的雙眼也被紅色覆蓋,對著紮克的視線。呃,反擊算了,隻是防禦,肯特,“我沒有要攻擊你,呃,這是虛假記憶,你不用再改變我的記憶了吧……”
紮克臉上笑容繼續,紅色也褪去,“當然不用了,但這個反應是對的~魅惑之瞳是托瑞多最強的能力,你怎麽使用我相信你能自己判斷,但如果是麵對危險,第一時間使用,別猶豫。”
肯特眼中的紅色也褪去,有些後知後覺的茫然,也有些的意識超前刹不住的驚訝,“我現在真的是一個吸血鬼了啊。”
“是啊。”紮克起身拍了拍肯特,迴歸了最初的問題,“感覺怎麽樣?”
“我感覺……”肯特現在才開始感受自己的感覺,迴答是,看著紮克眨眨眼。隨即,臉頰開始抽搐,雖然緊接著被成熟的成年人表情控製壓住,“我死了。”
“是的,你死了。”紮克笑著點頭,“在這段時間——你行動受限的時間中,你對某些人來說,就是死了。”
兩個托瑞多之間的對話,大家可能要盡力跟一下了。
“我沒有從溫斯頓那裏買到小白,我在他的計劃中,前天就應該死了。”
紮克推進,“你需要練習日行和影像的能力,等這段時間過去,你應該正好能在‘活屍’大量出現的時候擁有不受限行動的能力。”
“我正好能作為紐頓的托瑞多,影響雷夫羅對‘活屍’的接手。”
紮克微微點頭。
還是要向大家說明一下情況的。
如大家意識到了,現在是夕陽控製天空的時候,但夕陽維持不了多長時間,馬上就要入夜了,人造光源會接替自然光接管這個世界。
於是,即使我們知道肯特成為吸血鬼的過程無比迅速,但也要知道,這個過程依然占用了紮克的整個下午。
這一下午的時間,紮克全用來對肯特科普魔宴、十三氏族、異族、小白、巴頓和紐頓了。
所以肯特這個‘兒子’一出生,就知道自己的‘父親’在紐頓麵臨的問題。
在下午對話的過程中,肯特就問過紮克,“你不會隻是因為我認識現在所有還活著的小白使用者,又因為雷夫羅的情況你感到棘手,才讓我做你的後裔,幫你平衡那些反對雷夫羅在紐頓製造後裔的人吧?”
紮克的迴答是,“認識紐頓的所有小白使用者,同時你還有能力知道哪些還活著。肯特,你不用謙虛,你知道紮克瑞·格蘭德。”說自己的人類身份名字,還是蠻怪的,“你知道紮克瑞·格蘭德人際關係。然後你現在知道紮克瑞·格蘭德就是我,是紮克瑞·托瑞多。”說自己的真實名字,也怪,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你真的隻認為我邀請你步入永生,隻是因為紐頓這一件事嗎?”
就這樣,紮克,親口認證了肯特的社交能力。一個已經在巴頓搞風搞雨的殯葬業著,對一個明顯有潛力在紐頓也搞風搞雨的認證,呃,獵頭公司主人——肯特的職業。所以,大家現在明白肯特在昨夜在猜測是誰在搶奪小白時,能夠‘背出’大量人民的原因了。這就是個靠認識人、知道別人會幹什麽吃飯的家夥!
講真,紮克也非常適合這種工作。
一下午的時間,夠肯特和紮克說很多事情了——
“等,等一下……在解釋一下你對魔宴的看法?”這是發生在紮克對肯特解釋了為什麽一方麵幫雷夫羅,一方麵又為為難於有人不願意紐頓會製造大量魔宴吸血鬼的情況後,肯特問的。
對自己確認的後裔人選,紮克不會含糊,是認真的迴答,“起源,是魔宴和隱秘聯盟的分化。從殖民戰爭開始,兩邊意見的分歧就產生了。我要建立新的國家,魔宴卻依然維護的是原路殖民者的目標。這讓我們成為最直白、明顯的敵人。”
“但你建立的隱秘聯盟一直是優勢不是麽,聯邦被建立了,至今已經四個世紀。你也說了,魔宴現在已經在聯邦活出自己的優越感了。因為殖民和新國建立導致的分歧,你們現在真的還有嗎??”必須要承認肯特對事物看法的準確,不是麽。
“是沒有了。”紮克是相當滿意的,“而且說實話,幾個世紀的對抗,對吸血鬼的永生來說,並沒有什麽實際意義。”紮克的意思是,所謂的積怨,在吸血鬼這種以永生為跨度的生物麵前,沒用。
以前我們也聊過類似的東西——今天我們打了一架,難道一千年後,我們還要再打一架麽??
接上,“……說白了,隱秘和魔宴,都不過是利益集團而已。當雙方都有利益的時候,衝突,已經可以忽略了。”魔宴在西部當社會的主宰當的很開心,隱秘在中部陪所有活著生物(異族和人類)一起暢遊與時代的進程中,也玩的很開心。
繼續接上,但要轉折了,“我對魔宴的排斥,就是私人恩怨。”說了,紮克很認真,“托瑞多氏族被隱秘聯盟圍剿的時候。”這說到了那些紮克加入魔宴後,才從讀心人奧茲·科齊爾、奈納德……各種魔宴中被紮克籠絡的人告知紮克的信息,“魔宴在享受托瑞多氏族的墜落。”記得吧,他們用錢買、侮辱托瑞多氏族的尊嚴。
你可以說這些都是一個世紀前的事情,但對紮克來說,這一個世紀,他不在聯邦生活不是麽,他在北國。對紮克而言,自己迴到聯邦,就是接著過一個世紀前自己唯一幸存的生活。而魔宴的行為,並沒有改觀不是麽,魔宴依然在踐踏托瑞多——
“從海洋那邊帶來的冒名托瑞多,伊萊。試圖控製我朋友安東尼的城市。放任茨密希氏族針對我的狼人兄弟本傑明。藐視打壓我的托瑞多氏族身份(弗蘭克)。試圖用曝光我容貌的方式限製我托瑞多氏族的發展……”還需要更多麽。
紮克看著肯特,“這就是私人恩怨,而且你可以很客觀的認為,這並不是對整個魔宴的排斥,就是針對魯特·勒森布拉,不巧,他是就是魔宴的最高位者。”
肯特真的有很客觀,“如果你都這麽說了,那……為什麽我要成為你的後裔,聽起來你所做的一切,雖然看起來很讓你自己自豪……”沒錯,紮克在這樣的環境下,至少我們看來,並沒有被魯特·勒森布拉按在地上蹂躪吧,反而,我們看好的是紮克這邊,“但事實就是你現在每做的一件事,都是在走鋼絲。我感謝你救了我,真的。但如果我是必然要成為‘活屍’,然後為了滿足你們巴頓兩個警探的‘拯救紐頓人’的期望,會變成吸血鬼複活,我也應該選明顯不管是在人力還是在勢力上都占據優勢的魔宴吸血鬼吧,我不介意成為那個什麽……呃,雷夫羅。”
很好,反正一下午很長,紮克有時間繼續科普,“那,你就要問問你自己,喜不喜歡魔宴製造的世界了。”
“呃……西部麽,西部的社會是什麽樣的?”
我們看到了很多次,紮克表揚西部的社會,但我們也知道,紮克並不喜歡西部的社會。不喜歡人類給異族標上了價格,不喜歡人類和吸血鬼用金錢來相互交易血液,不喜歡種族決定了社會地位……更不喜歡,西部的生物,把這當做常態。
托瑞多喜歡順應時代。時代,就不是這樣的,貴族地位掌握一切的時代,嗬,那是四個世紀前時代了。為什麽要建立聯邦這個新國家?是為了迴到過去?終於脫離的殖民者的身份,摒棄了殖民者帶來的那一套社會規則,現在,要迴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