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不知道。”


    這是盧·茨密希·勒森布拉的迴答,別浪費時間,去看哈密頓的表情。狡猾哦,徹底背對著紮克的離開,“現在這裏的事情結束了,我需要去和科齊爾談談,關於喬治娜的事情。”語氣並不怎麽好,“我不會再迴來和你討論這件事,我會重新整理當時的事件報告,直接匯報向魔宴。”


    這裏有點繞腦,仔細想。


    麥迪森是為了給自己擦屁股而給在科齊爾公寓的紮克通知,他寫了真相的故事被伊萊拿走了對麽,即使麥迪森已經很小心的完全不提真相的細節,但畢竟這裏是魔宴的,嗬,領事館,魔宴吸血鬼就是會知道這件事!更不要說紮克還不得不立馬對格蘭德下達指令進行安排,哈密頓有嘴,有腦子,會問紮克在幹什麽!


    現在問我們自己一個問題,如果紮克不是還在科齊爾這邊好好的活著,麥迪森有什麽理由給科齊爾公寓這邊打電話,通知給魔宴的‘領事館’,伊萊持有一份蘊含了巴頓異族大量真相的書稿?


    沒有,完全沒有。


    所以,這就尷尬了,哈密頓沒辦法直接以魔宴的立場直接要求伊萊,上交這份書稿獲取真相對麽,因為他不應該知道!還必須裝根本不知道!否則,一旦伊萊像我們一樣,以上帝視角的問了上麵的問題,一切都白費了!甚至會更糟,伊萊會發現他已經被魔宴欺騙,一件事引領另一件事,伊萊會發現他現在還自由的在巴頓活躍是因為魔宴和帕帕午夜的政治博弈,而他,在兩方中都不會有好下場!沒人能預測已經沒有後路的伊萊·托瑞多會在巴頓幹出什麽!


    於是在這種尷尬的境況下,哈密頓其實已經作為這魔宴領事館的中層領導(他上麵是科齊爾和紮克)處理的很好了。他拒絕繼續和紮克討論這件事情,而是分割紮克和科齊爾,這兩個當時在喬治娜事件中起到決定作用的當事人,並默認了紮克讓格蘭德隔離詹姆士的行動……


    紮克之前和奈納德有過對哈密頓作為小隊領導的評價不是麽——哈密頓沒有做出什麽功勞,但他也沒做任何錯事,他做的一切,都是維持住現狀。已經很難得了。現在,他也是在做一樣的事情,維持住現狀。


    所以以哈密頓的觀點,他現在隻能和科齊爾討論這件事,屏蔽掉能把天說成地的紮克,得到科齊爾單方麵對這件事的解釋,然後把結果反饋給魔宴,交給魔宴判斷。


    紮克對此沒意見,也不強求哈密頓的表情了,擺擺手,“隨意,正好提醒一下奧茲。”紮克一向從容~“之前我讓他替我把易形者的‘皮’收好給我,那東西我要了,讓他快點。”


    哈密頓都走到門口了,皺著眉迴頭看一眼,“你現在要那東西幹什麽。”


    “沒什麽。看情況決定某個千裏迢迢來找我的家夥,是看到我的屍體,還是看到我好好活著。”紮克還側了側頭,“你有什麽建議麽?”


    大家應該很了解這個故事的尿性了,對的,紮克雙關了,隻有上帝視角的我們,才能聽懂。紮克即將做出決定了,在迷茫、徹底震驚、清晰起源後,關於怎麽‘處理’某個‘托瑞多’的決定。


    “嘖!這是你的身份抓馬!”就是沒建議的意思了,哈密頓出去了。


    紮克聳聳肩,再次看了眼盧,沒說話,反倒認真的打量起紮格爾,“向我保證,你不會要求盧殺掉你。”


    無奈吧,盧的忠誠問題,沒什麽可解決的。如果這就是勒森布拉遠見的提前謀劃好的,給予紮克榮譽和權利,又以這種陰損方式進行牽製,那對於已經一見到紮格爾就決定保下他的紮克來說,解決方法已經紮克自己扼殺掉了。紮克不想紮格爾消失,那,牽製就會一直在。


    於是,哎,紮克隻能要求這件直白的事情了,紮格爾別一心想死。


    紮格爾安靜了一會兒,語氣有點不耐煩的樣子,“就是我要求了,他也執行不了,我隻是思維集合,知道怎麽殺死我的隻有讀心人。”


    紮克挺滿足這答案的,點點頭,重新對向盧,剛張口,發現居然對這家夥沒什麽可說的,那就幹壞事好了,嘴角換個幅度彎起,“你應該去看望一下你曾經的兄弟們,茨密希,他們還在庫房中受刑。去,去監督他們的懲罰。”


    “是,紮克瑞·托瑞……”


    “紮克,叫我紮克。”紮克擺擺手不想理會了。


    奈納德保持安靜的看著盧離開。還記得剛才紮克給盧起名的時候,說出‘茨密希’的瞬間,奈納德的表情麽。他倒是識相,忍到了現在才開口,“你真的需要這樣麽?”盯著紮克,“侮辱茨密希整個氏族?!”


    紮克看了眼奈納德,“你在生氣嗎?”語氣是不可思議,故意的,“當你說魔宴的懲罰性換血是把吸血鬼變成末代卡帕多西亞,你的氏族時,你很平靜,現在我侮辱一下茨密希,你居然生氣了?”


    奈納德的臉僵了一下,感覺在心裏給自己翻了個白眼。是啊,他怎麽不長教訓呢,和紮克講道理,不是自找的麽。


    紮克笑著搖了搖頭,“但你沒錯,我就是在故意侮辱茨密希。我隻是希望你能明白我這麽做的意義。”紮克的手指在腦袋側晃晃,是示意奈納德理性思考。


    我想現在已經越來越明確,紮克在這裏給自己弄到了個‘追隨者’。奈納德無語的拋棄臉上的表情,開始思考。


    “你在重新規劃魔宴氏族的地位。”這是奈納德思考的結論。


    “對。”紮克點了點頭,“繼續。”紮克需要知道自己的追隨者能跟上自己不是麽。


    思考仿佛已經讓奈納德理清了思維,所以說的挺平靜的,“這說的通了。你和阿爾法本傑明的關係,這意味著隨著你進入魔宴,吸血鬼和狼人的仇恨關係必須要被魔宴麵對。哪怕在巴頓,哈密頓用莫卡維為渠道,暫時消除對阿爾法的針對,這問題不會消失,會一直因為你的關係而存在。於是,茨密希,就會是個麻煩。”


    “對。”紮克臉上是鼓勵的微笑,“繼續。”


    “昨夜,科齊爾有說出你的事跡。盡管以結果去看,你以你的方式給曾經在狼人手下死亡的吸血鬼複仇了,離間了狼人和巫師的關係,你依然是吸血鬼,你仇恨狼人。但……”奈納德皺了皺眉,“科齊爾說你感覺愧疚,對狼人。”


    紮克聳了聳肩,“奧茲讀到的是我對本傑明和塞姆的想法,是對具體對象的想法,嗬嗬。”沒說了,意思已經很明顯。紮克在說自己的愧疚隻對人,特殊的人,在這裏就是本傑明,並不是所有狼人,他紮克的善良還沒那麽泛濫。


    奈納德撇著嘴是接收了這說法,事實也可以輔佐——巴頓被狼群入侵過不是麽,依然是從結果來看,巴頓異族包括紮克在內,都參與了防禦戰,至少是戰鬥準備。紮克對狼人的看法隻有在本傑明這裏特殊點,“所以這又是個你的‘姿態’了,對其它狼人,你不在意,但一旦針對本傑明,你就絕對不放過。”


    紮克笑著點頭,“你知道程序的,繼續。”


    “你在故意加強這一點,也是讓‘我說服你使用血瓶’更合理化。”不就是這樣麽,紮克不希望茨密希去觸碰能讓本傑明變強的源頭,對人不對事,紮克要這麽任性。以及,“然後事情已經發展成這樣,你就徹底不在乎茨密希這整個氏族,反正你已經得罪了,那就得罪的更徹底一點,幹脆踩在腳底下。”


    “不。”紮克第一次不,“茨密希氏族本來就在我腳底下,十三氏族的時期就是如此,忘了麽,我選的隱秘聯盟成員中代表戰鬥氏族的,是布魯赫,不是茨密希。我現在繼續侮辱茨密希,隻是維持我托瑞多行為的一致性。嗬嗬,曾經,我沒有選擇他們,現在,我依然不選擇他們。有意思的是,曾經不選擇是因為狼人比茨密希氏族強大,讓茨密希受損,現在,依然是因為狼人的強大。”朝奈納德一笑,“你已經快接近了,繼續。”


    奈納德皺起了眉,再次思考起來,然後,帶著疑慮,“你昨天說了,那種香料的起源,是帕帕午夜……”


    紮克點頭,等奈納德自己延伸。


    奈納德在瞬間赤紅的眼,然後褪去,臉色非常難看,“狼人變強,不是我們魔宴能阻止的!隻在於帕帕午夜的個人喜好!”


    “正是這樣。”紮克點頭,現在是徹底滿意了,“我不想這麽說,但這就是事實,本傑明隻是巧合的成為了第一個使用香料的阿爾法,一點小事實,帕帕午夜在之前就對本傑明的變化產生了興趣,約翰能從帕帕午夜的造物中弄出讓狼人變強的方法,帕帕午夜本人,嗬。”擺擺手,沒說了,“隻是時間問題。茨密希早晚也會成為魔宴中的麻煩,依然是因為他們不如狼人,現在或者未來。魔宴,應該感到幸運,我在本傑明身邊。魔宴要如何處理狼人擁有變強方式,因為我,而開始一條不需要吸血鬼犧牲的道路,我幫你們開了這個頭,我不期待感謝,哈,因為我現在就是魔宴成員,我應該的。但,茨密希。”看著奈納德,“他們是個隱患,讓我幫魔宴開的這個好頭無效化的隱患。”


    奈納德的臉色很糟,“我應該迴報這些東西給西部。”倒是利索,已經開始擼袖子了——顯然這雖然對吸血鬼的生存狀態很嚴重,但並不是已經逼到眼前的事務,奈納德可以用魔宴的‘傳統’信息傳遞方式,抽血。


    紮克沒理會,繼續說了,“綜上所訴,你的結論是正確的,魔宴需要重新規劃自己氏族的地位。我們不能讓可能在未來,讓我們吸血鬼的存亡都受到威脅的因素掌握權利,不是麽。嗬嗬嗬。”笑著,“你應該高興才對,卡帕多西亞在魔宴的地位至少會上升一名……”


    “停下!”奈納德在抽血,瞪了眼紮克,“讓我專心!我不想這血到西部後,被勒森布拉發現我這點欣喜的小心思!”呦!也是個周全的家夥哎~


    紮克笑笑閉嘴了,但朝紮格爾挑了下眉。盡管擁有另一個自己有諸多‘缺點’,比如被另一個自己表揚滿足不了虛榮,比如自己想不到的東西對方也已經會在死胡同……但優點也不能更明確了,哈,紮格爾懂紮克。


    所以,紮格爾撇了下嘴,是無語,紮克又一次把他分裂魔宴內部的原罪粉飾成了大義……對,是無語,倒不是針對紮克,而是自己。想想,多麽繽紛的人生啊,屬於紮克的,不是他紮格爾。


    等一下。


    紮克看著紮格爾,“你剛撇嘴了。”


    “不知道你在說什麽。”紮格爾毫無語氣的迴應,該的,對這個過著自己該過的人生,還大言不慚的說‘我要複活你’的家夥。自己討厭自己的感覺,大概也就這樣了。


    “不,紮格爾,你剛撇嘴了。”紮克還動手了,手指杵上紮格爾那木質的嘴角,硬的,“這裏動了,拉扯了一下。”在嘴角側畫了個弧線,“還讓這裏皺起了一點。紮格爾,你完成了一個表情。”


    短暫的安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做不了表情,我是木質的,摸不出來麽。”


    紮克的動作非常迅速,兩根手指戳上了紮格爾的眼睛,“動了!你剛翻了個白眼!”請無視紮克的激動,主要是驚奇。


    紮格爾的眼珠開始亂轉,“我的眼珠本來就可以動。”帶著木質摩擦的聲響,“奧茲故意做成這樣的,不然他有時候不知道我在對他說話,弄了個讓我能看向某個地方的眼睛,隻是方便他知道我在看他。”呃,別管這點小細節了,“嗷……疼!什麽東西跑到我眼睛裏了。”


    紮克看著紮格爾,眨了眨眼,戳在紮格爾眼睛上的手指移開,安靜了一會兒“你應該感覺到疼麽?”


    這次的安靜,有點長,迎來的麽,也是挺神奇的走向。


    “再戳我下。”


    既然紮格爾都要求了,那,紮克滿足了。


    “嗷!你不能輕點嗎!嗷!嗷!!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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