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本該往東(警局)的時候,紮克往西了,先去了福特殯葬之家。基於某記者完全沒有迴答紮克的問題,紮克需要自己來打聽福特在哪個醫院。


    “我沒想到,你是真的要關心這位同行。”沒有需要提防的人在,塞斯就跟在了紮克身邊。布米沒了蹤影,應該習慣性的躲到哪個不該呆人的地方,監控一切去了。


    “他幫過格蘭德。”紮克的迴答很直接,徑自往福特辦公室的方向走。以前說過,殯葬之家的格局都差不多,紮克很清楚自己要去的地方。唯一值得說的區別,可能就是氛圍吧,福特確實是一片忙碌的樣子,紮克就這麽走到院中,居然沒一個員工有空來問一句‘來著何人’……


    “格蘭德先生?”啊,是有人認識紮克,“你怎麽來了?”


    可惜紮克並不認識說話的家夥(福特的會計),還好也不太需要稱唿對方,“哦,我聽說福特住院了,來問問他在哪裏,去看望一下。”


    “哦,正好呢,我也準備去醫院送……”突然意識到什麽的不自然,頓了頓了,臉上有了尷尬的笑容,手裏抱著的公文包緊了緊。誰知道裏麵放了些什麽。


    紮克察覺了,但沒必要在意,“一起吧。”示意了一下,指了下停車的方向。


    “呃,我還有點東西要整理一下,你先吧,仁慈醫院,x樓x號……”說完轉身迴到辦公室了。


    紮克沒什麽反應,得到了地址也就夠了,轉身往迴走,隨便隨意的打量下福特殯葬之家。


    並不是錯覺,福特殯葬之家有種冷硬的感覺,地麵是混凝土,牆也是混凝土,周圍還有鐵絲的圍欄將殯葬之家和周圍的建築區隔開。


    比起格蘭德,這裏更像一個設施。這是地理造成的,畢竟格蘭德而在南區,有大片的土地,周圍也沒有人家和建築,土和木就是基調。福特在北區,人站在地麵上正常情況下都看不到50米外的東西,因為有人,有街道,有其它建築的遮擋。和殯葬之家外比較一下,這裏自然就冷硬了。


    正隨意感受同行地盤氣氛的紮克停住了腳步,因為塞姆沒有跟上。


    “那是什麽?”塞姆看紮克看過來後,指向某個方向上的一條平房。


    紮克看了一眼,有穿著警服的人進出。


    “與警方合作的停屍間,屍檢的屍體暫時存放在那邊,方便警方調取複查。”這問題很早就說過,是殯葬私有化後暴露出的第一個問題,一是為了警方不需要每次調查的時候去申請搜查令,二是免得殯葬之家為了節約成本,直接燒了還可能成為證據的屍體,“磨坊也有。”


    “那個地方,隨時都有警察巡邏麽。”塞姆皺著眉問。


    “理論上,是。”紮克隻能這麽,磨坊那邊,南區警局不太重視這方麵的樣子,麥迪森那邊很少被警察打擾。用點不懷好意的腹誹,南區的案子,都單純些。紮克倒是更好奇塞姆對這種事情感興趣幹什麽。


    “所以,如果這裏發生了什麽。”塞姆看了眼腳下,“這裏,我站的地方,理論上,那邊應該是有警察看的到的,對麽。”


    紮克看了眼有警察的方向,又看了眼塞姆站的地方,“理論上,是。”看來一時是走不了了,走向塞姆,“那,你站的地方,發生了什麽麽。”


    塞姆沒有說話,站在原地看了眼左右,撇了下嘴,對紮克,“辦公室的方向剛才跟你說話的人在看這邊。”


    紮克看過去,果然的,那個家夥依然抱著公文包在窗戶右麵看著這邊,發現了紮克的視線,尷尬的躲開。


    “無所謂,你發現了什麽。”紮克直接擺了擺手。


    “有個強大的巫師,在這裏使用了巫術。”塞姆是肯定的語氣。


    紮克再次看了眼是塞姆站的地方,撇起了嘴。


    哎,巫師的第六感,也不是第一次出現了對麽,絲貝拉就用這種‘神奇的第六感’方式,找過死徒,記得吧。反正是紮克無法感同身受的東西了。


    紮克往周圍看了看,似乎並沒有人在意這兩個人站在這裏。紮克對空氣,“布米。”


    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傳來了一聲‘哦了~’紮克繼續和塞姆站在原地,隨便對著一個殯葬員工招手,大聲詢問,“昨天晚上這裏發生了什麽嗎?”


    對方給了紮克一個‘你問我’的眼神,“不知道。”


    紮克也不多說什麽,引起注意就行了,拉著塞姆迴到了車上。


    布米倒也迅速,五分鍾,重新迴到了車內後座,不知道想表達什麽的對塞姆嘖了一聲,然後對紮克,“警察那邊沒任何反應,倒是之前和你說話的那個人,看你們在那裏問別人,疑惑的自語了一句,‘他們怎麽知道福特倒在那裏的’。”


    紮克發動車,準備開往醫院了,但自然是要問的,“福特昨天是昏倒在塞姆站的地方了?”


    “據那個人所說,是的。”布米繼續對塞姆,恩,不屑,“哦,他是福特的會計,我在員工檔案裏上找到到他的資料了……”還沒完,“我還翻了下他辦公桌和日程,是福特殯葬之家今年的財務,文件上有市政府的標頭,是在應市政府的要求提交財務報告。隨便去了趟他的宿舍,有醫院治療的收據,他是昨天那個送福特去醫院的員工,簽名是他。”


    塞姆皺了皺眉,側頭看了眼布米,“五分鍾。”想表達什麽自己體會。


    “哼,怎麽。我還隨便翻了他的私人日記,你想聽聽?”


    塞姆撇撇嘴,不吭聲了,紮克卻彎著嘴角,“幹的好,布米。”


    “小意思。”布米在後麵聳聳肩,挑起了眉,“我更懷念以前(很久以前)的感覺——目標還在宴會中和你暢談人生,我已經把他人生中所有經曆挖出來,然後在角落看你‘顛覆’對方的人生。”


    車裏安靜了一下。


    塞姆,看了眼紮克,“所以,這既是曾經隱秘聯盟控製中部的方法麽。托瑞多在明麵上吸引關注,諾菲勒由潛入,獲取情報,最後交給托瑞多,重建一個人的世界,當然,對隱秘聯盟有益的。”


    “不然呢!”布米在後麵自得,“托瑞多以他們的觀察力給我們(諾菲勒)目標,以我們的隱匿和潛入能力,我們可以獲取一切,情婦、政治傾向、甚至不可告人的陰暗秘密……所有。有了這些,托瑞多可以在隨便一場交際活動中,塑造出任何一個我們聯盟需要的人。”


    紮克隻是聳了下肩,臉上沒什麽表情,原因麽,布米說的真的是太久遠的事情了。久遠到對現在沒有一點可用價值——說真的,曾經托瑞多在貴族還存在的時代,可以隨意去參加這些占據了社會高層的交際活動,現在,我們數數,紮克隻參加了兩次這樣的場合,一個是給布雷克做陪護,一個是,恩,紮克在所有巴頓上層人的麵前,給自己出盡了洋相——赫爾曼的那次午宴,記得吧,紮克被博依森下了‘瓦爾迷娜’,神經一樣的在午宴桌上亂跑亂跳,最後還被李斯特下了禁令。對了,這事情最近一定會被翻出來,不為什麽,就因為現在有個恨紮克的記者出現了。


    塞姆抿了抿嘴,“難怪從聯邦成立,隱秘聯盟就牢牢的掌控著中部,狼群被壓的死死的,無法翻身。”


    嘲諷是必須跟上了,當然是布米,“說的好像其他地方狼人就過的很好一樣,哼。”這是種族歧視。


    “我懶得和你爭執。”塞姆居然表現出了大度,看向了紮克,“你在想什麽,如果我的感覺是對的,福特昏倒的原因可能不是工作過勞,是因為巫師的巫術。”


    “我沒想任何事。”紮克搖頭否定了,“馬上就要到醫院了,先看到福特再想這些。”紮克看了眼後視鏡,裏麵什麽也沒有,但知道自己視線指向的地方是布米,“你去警局,找詹姆士,讓他去格蘭德等我。”


    “呃,我……”布米想要拒絕,這心理過程大家都懂,不解釋了。


    正好紮克沒給他什麽反駁的機會,“禮拜日,他的搭檔寇森警探,會和家人進行禮拜,詹姆士會一個人,我不想他一個人亂思考任何事情,做什麽莫名其妙的蠢決定。所以,布米,去。如果不在警局,就在他家,找到詹姆士。”紮克還貼心在路邊停下了,看眼道路上的下水道口。諾菲勒就是個更適合走地下的種族,如果不是莫名的非要跟著紮克,他都不會在這車裏。


    布米的臉糾結著,沒意義,紮克從後視鏡裏根本看不到,安靜的等待車門開,車門關,路邊的下水道井蓋如被一陣風吹過的抖了抖後,紮克重新開動,繼續往醫院行駛。


    車上隻有吸血鬼和巫師了,老實說氣氛並沒有好到哪裏去,這兩人都在艱難磨合這劃時代的相處模式,對吧。


    紮克要專心開車,有理由不說話。那,打破安靜的隻能是塞姆。


    “在格蘭德的時候,我不太好明說。”塞姆的語氣並不確定,應該是因為接下來要說的話並不好,“你應該甩掉那個墨,她很危險。”


    這家夥也是執著,看來並沒有輕易放過昨天午餐時和墨的那點小碰撞了。


    “是麽。”紮克沒表情,“本傑明也這麽覺得麽。”對於昨天中午的事情,我們應該都清楚,相比於墨的共和異族科普,我們的紮克更在意的是什麽,是本傑明對塞姆的態度。


    塞姆的臉色突然尷尬起來,是沒預料到紮克突然提到阿爾法,“本傑明怎麽覺得,我,我不在意,我在向你建議……”


    “那說說理由吧。”紮克至少保持了開明。


    “你無法克製她這個靈魂異族,這是第一,也是最重要的!”塞姆很直接。


    紮克點了下頭,這事實,沒必要反駁。


    “我無法克製她。”哦,有點意思了,“雖然我沒經曆過正統的巫術家族教育,但狼群的知識不一定比巫師家族少!”塞姆有點莫名的激動,“我們都知道曾經聖主信仰入侵時,巫師發現他們無法控製分明是靈魂異族的天使和惡魔,然後在後來的時代中,巫師們看著愈來愈多靈魂被聖主信仰俘虜,被從這個世界被偷走。甚至聯邦的主信仰,都已經是聖主信仰!”


    基於這家夥說的這麽激動,紮克瞥了他一眼,“你想表達什麽?”


    “聯邦這片大陸,當初入侵的、無法被壓製的、靈魂信仰體係,控製了這片大陸。”塞姆臉上有種意外的悲天憫人表情,他可能暫時有點恍惚,忘了他說話的對象是這‘靈魂信仰體係’中的吸血鬼,“現在,來了一個新的,這樣的靈魂異族,帶著她的、我們連理解都困難的異族體係,來了這裏!我不用多說什麽了,看曆史,看事實。”


    墨,會像曾經聖主信仰對巫術信仰做的那樣,在這片大陸上反客為主?


    紮克挑了下眉,算是對聽到個從來沒想到的觀點的迴應。但,也僅僅是迴應而已。這個問題,紮克已經和墨從另一個方麵討論過了,記得麽——難道要發起異常戰爭,再共建和平麽?


    所以塞姆這種莫名大局觀的想法,其實有些多餘,墨隻有一個,不是曾經殖民者那樣明確的入侵,隻有一個,強調一下,還是偷渡來的。


    “你是對的。”紮克搖搖頭,對塞姆,“這種話在格蘭德,還是不要說的好,事實,哪裏都不要說。”


    “所以這就是你決定了?”塞姆皺著眉,“你不會墨怎麽樣,隨便她繼續呆在格蘭德?”


    “耶。”紮克很幹脆。


    塞姆幾次張嘴,就有幾次自動閉上,在副駕上無限糾結的刷著存在感。當然是希望紮克給出讓人信服的解釋。


    紮克是貼心的人,所以是會給的,“好吧,你剛提醒我了。聖主信仰、巫術信仰,都無法壓製的共和的異族。嗬嗬。”紮克笑了,“現在,格蘭德正好需要這樣一個人存在。”


    有人跟上了紮克的思維麽。提示是昨天在教堂後和墮天使傑西卡的討論,某個強大的存在弄出了心髒消失的死亡事件,還弄出了一百多個勞工突然消失的事件。在紮克和墮天使那‘有限’的知識儲備中,隻有兩個‘東西’,有這種能力,沒人能觸及的兩個‘東西’,兩個如果他們要幹什麽,所有人隻有被動受著的‘東西’。聖主和帕帕午夜。


    格蘭德中有,這兩個東西控製不住的人,墨。所以紮克笑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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