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為了照顧一些不願意參加儀式後晚宴派對的賓客,兩位伴郎在儀式之前,就開始發放婚禮禮物了。


    傑森和韋斯和平時沒什麽兩樣的在教堂側門處爭執了一會兒,最後還是由傑森負責前排,韋斯負責後排的,異族。


    前排的賓客中,有帶著孩子的家庭在收到粉紅呃手提袋禮品後,就直接遞給了自己的孩子,孩子歡快的拆開,開始吃裏麵的巧克力。現在吃完,走的時候還能再要一份,多劃算。


    至於後排的人,他沒自然沒人對巧克力感興趣,在克裏夫的婚禮上花費的錢財和時間,遠遠不是一盒巧克力能夠填補的。他們更好奇的是手提袋中的那一隻小金屬瓶,新玩意兒。


    最先有打開這酒瓶意識的是絲貝拉,她用懷疑的目光看著手中的酒瓶,然後用充滿不祥預感的看著自己身邊紛紛退後的靈魂類異族,甚至有兩隻遊魂扭曲的收縮成了空氣中的兩粒浮塵。絲貝拉開啟了瓶蓋,聞了一下。皺著一張臉看向了依然被瑞塔騷-擾-著聊天的紮克。


    紮克自然是微笑著點頭迴應,然後環視了一眼關注絲貝拉動作後、把視線轉向自▽,己的後排客人們,“不用謝。”


    “你舍得?”瑞塔也收到了屬於她的禮物,她把玩著手裏的金屬酒瓶,“人手一份哎,你放了一天血吧。”


    紮克挑著眉,看向了臉色謹慎的‘將軍’,“他的。”


    紮克的聲音不大,但足夠這些後排的異族客人聽到。‘將軍’的臉色更謹慎了,因為,他發現更多人把目光聚集到了他的身上。甚至,有人已經默默把酒瓶收入了貼身的口袋,然後離開座位,開始靠近‘將軍’了,“第一次見麵,我是……”


    沒幾個人敢隨便靠近阿爾法和吸血鬼。甚至愛麗絲和大丹犬,還有那個怎麽都看不透是什麽的陌生麵孔(墨),但是‘將軍’這隻新生的吸血鬼,既然第一次出場就準備了這麽貴重的禮物,不去感謝,怎麽能行!


    別管被正式的卷入到異族社交中的‘將軍’了,隻求他在認識這些新‘朋友’的時候,不要忘記感恩紮克的苦心就是。那,我們應該關注下紮克了。


    “我不需要我父親的天賦。就能看出來,你這個‘新孩子’,很不自在!”瑞塔也不注意自己的音量,謹慎的和新朋友交際的‘將軍’臉色尷尬起來。


    紮克笑著擺擺手,“那你幫他自在一點吧,我的‘孩子’,可不能太不合群。”說完,紮克站起。“我注意到有人更不自在,我去幫助那一位。”


    瑞塔順著紮克的目光。看到了那個坐在後排靠前位置的背景,是艾米麗亞。瑞塔抿了抿嘴,還是笑了,晃了晃大到幾乎要貼到肩上的耳環,“好吧,我帶你這個‘孩子’轉一圈好了。”指甲上貼過閃瞎人眼的亮片的手指。指向陷入異族的包圍的尷尬‘將軍’,一勾。


    “謝謝。”紮克不再多說,繞過了座位,走向艾米麗亞的座位。


    艾米麗亞剛收到韋斯送出的婚禮禮物,無聊又煩躁的直接拆開。精心包裝的巧克力盒子被直接撕開,這位女醫生拿起一塊心形的巧克力,眼角抽了一下,整顆塞入了嘴裏。


    然後,她扯著嘴角看著禮袋中的酒瓶,翻了個白眼,直接旋開瓶蓋……


    呃,艾米麗亞自然不會和其它異族那樣關注絲貝拉的舉動,自然,也就不會知道這裏麵是什麽。恐怕,她現在想的隻是——婚禮的主人總算還算貼心,為這無聊的婚禮提供了酒精……


    “你連那是什麽都不確認下,就要喝嗎?”紮克微笑著,在艾米麗亞的手中的瓶口即將觸碰這位女醫生嘴唇的時候,在她身邊坐下。


    “真好。”艾米麗亞放下酒瓶,用力的嚼了幾下嘴裏的巧克力,然後用了無奈的眼神看著身邊的紮克,“你沒其它人可以騷-擾-了麽,你非要來找我聊天。”


    紮克挑著眉,示意了下後麵,“你看。”


    艾米麗亞轉頭,看向他身後的座位。最後一排上坐著格蘭德的人,阿爾法已經在打盹了,根本沒人靠近,倒是座位後麵,一堆人圍繞著、愉快的進行著談話(將軍和瑞塔),這是對比。


    艾米麗亞撇了撇嘴角,轉迴頭,“我根本就不該來。”又一顆心型巧克力被丟進嘴裏,“哼,你也是。”


    紮克看著被艾米麗亞拿在手裏,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喝上一口的酒瓶,“我的事情還不至於由你來做判斷。倒是你。”紮克挑著眉,“我沒想到你這個總是強調不和異族接觸的人,也會來。”


    “你以為我想麽。”艾米麗亞煩躁的轉開了視線,“克裏夫讓我的助理傳話,說哈瑞森的朋友都會到。我當然知道他說的朋友是什麽。”異族,“我不可能放棄這個機會的,哪怕一點點消息都好……”艾米麗亞閉上眼,歎一聲氣,搖頭了,“什麽都沒有。”


    然後她瞪了眼紮克,“或者他們明明知道,但就是不告訴我!我的專業或許研究的人的心理,但是我還不至於分辨不出有‘人’的肢體動作就是在閃避我!”


    紮克抿了抿嘴,“那你怎麽不追問呢?”


    “追問?追問什麽。”艾米麗亞沒好氣的給了紮克一個白眼,“我隻是個普通人,能強迫你們這種……人”異族,“什麽。”


    紮克小沉默了一會兒,他還不準備給予艾米麗亞任何沒把握的希望,該轉移話題了,在艾米麗亞往嘴裏塞第三塊巧克力,同時再次抬起酒瓶,試圖潤滑一下甜膩的口腔時,“裏麵是吸血鬼的血。”


    “咳咳!……”艾米麗亞弓著背,劇烈的咳嗽起來。


    紮克紳士的撫著艾米麗亞的背,同時朝後排的露易絲遞了個‘這沒什麽的’表情。露易絲無視了。


    弓著腰的艾米麗亞迅速的旋緊酒瓶的蓋子,轉向紮克的臉因為咳嗽而通紅。她壓低了聲音,“你想要幹什麽!”她手裏緊握著酒瓶,有驚慌,也有驚恐,不等紮克迴答,她就唰的站起。目光環視整個禮堂。


    她在看是不是所有賓客都拿到這……‘特別’的禮物。


    紮克沒管她,笑著等她坐下,“發現了?當然不會是所有人都有。”


    艾米麗亞也發現了,她重重的坐迴來,皺著眉盯了紮克一會兒,嘴角一抽,“那我也不要。”她把酒瓶往紮克手裏塞。


    心理醫生畢竟是靠觀察力吃飯的,艾米麗亞自然發現了,人類的賓客手上都沒有這特別的禮物。


    紮克對著幼稚表現的迴應也一樣幼稚。他背過了雙手,躲避著艾米麗亞退迴禮物的動作,“這可不是我送出去的,你別退給我。”


    艾米麗亞眼角再抽,一轉頭,盯著已經迎接了所有客人,迴到禮堂,開始招待賓客的伴郎團。“你……”艾米麗亞還算細致,她目光搜索著把這禮物送到她手上的那個伴郎。韋斯,“先生,先生,我退迴……”


    紮克隻用了一個眼神,就讓韋斯裝作什麽都沒聽見的走開了。


    艾米麗亞再次緊皺著眉看迴一副笑臉的紮克,“我不需要這東西。我不要。”


    好像紮克就需要似的,綿羊還需要被割下來的羊毛麽。於是,紮克十分無恥的再次換話題了,“上午薛帕德來了,感謝你的安排。”


    “不用謝。”艾米麗亞撇著嘴。還沒有忘記堅持,“我不要這……”


    “他提到了你們的項目中,計劃為那些退伍老兵提供醫療幫助?”紮克繼續無視,“昆因夫人真是一位讓人敬仰的慈善家啊。”鬼知道紮克在想什麽。


    “不需要你說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情!”艾米麗亞已經開始不耐煩了,繼續堅持,“我不要……”


    “薛帕德說他的工作是要保護一些珍貴的藥品,應該不會有什麽危險吧?”紮克自然是……繼續無視,用了詢問關心臉,看著艾米麗亞,然後,變成微笑,搖搖頭,“嗬嗬,我亂為這位新朋友操心了,他應該是為不錯的軍人,畢竟在戰爭中磨練過,什麽危險應付不了。嗬嗬嗬。”


    艾米麗亞張了張嘴,握著酒瓶的手緊了緊,不在說不要了,聰明女人。


    但我們的吸血鬼,就是不知道什麽叫見好就收,他此時用了帶有深意的目光看著艾米麗亞,時而挑挑眉,也不知道在故意撥弄什麽。


    “你管的真多。”艾米麗亞扯著嘴角,酒瓶被收到她的包中去了,“這是昆因夫人和我的項目,跟你沒關係。”


    紮克收迴了無聊的撥弄表情,點了點頭,“隻是,注意安全。”這很誠懇,哈瑞森能否‘歸來’還不確定,但如果哈瑞森迴來了,艾米麗亞卻因為卷入昆因和史密斯的洗白計劃而遭遇了危險,事情,在某些非方麵,就沒有意義了。


    “不需要你提醒。”艾米麗亞已經不再看紮克,低著頭,似乎在思考什麽,“我能保護我自己。”她側臉對著紮克,的眉梢挑動,“隻要……”大概,在說這些的時候,她自己也在猶豫,“是,人的事情,我就能控製。”


    奇怪的話。


    紮克微微皺眉,體會著艾米麗亞真正要表達的意思,“人的事情?不和異族接觸的你,還會經曆什麽非人的事情……”紮克看向了艾米麗亞,“嗎?”


    紮克在思考,艾米麗亞手上的事情——和昆因夫人的項目,是純粹的西區人類事情;哈瑞森的下落,在艾米麗亞的手上應該沒有任何線索繼續;她和詹姆士的醫患關係,但是詹姆士的性格決定了,他不會把任何人卷入異族事件中;最後就是布萊恩的情況了,艾米麗亞似乎並不想再管,對話至此,她不是一句都沒提麽,很明顯了。


    艾米麗亞的嘴抿了下,側頭看了眼紮克,“萊恩怎麽樣了。”見鬼,她提了。


    紮克隻能放棄還沒探知出來的、艾米麗亞話中的一場,先應付眼前的狀況,“一切正常,在格蘭德沒有任何需要醫生矯正的過激行為出現。”因為他唯一的行為就是在客房躺著昏睡!


    “你……”艾米麗亞皺皺眉,是也不知道該怎麽表述,“更正,他身上的錯誤了麽。”


    “我不會用到‘更正’這個詞……”紮克隻能這樣,繞圈。學起來,這個圈上總有一個點是對方能夠接受的答案,而說話的人隻是上了發條的玩具,永遠不會走向圓心,“但我覺得現在的情況是,恩,平靜。平靜,是好現象對麽,醫生。”


    “別‘醫生’我,哼。”艾米麗亞一個白眼後,直接轉開了目光,“差不多就該把他送迴家了,還有,讓他到我這裏來做確診。我不能永遠把他的時間空出來,我還有其他病人。我很忙!”


    紮克居然有感到點暖心了,艾米麗亞真的如他要求的那樣,專門空出了為布萊恩準備的時間,但現在,紮克不需要了,“恩,有時間我會讓他去的。”


    “什麽有時間!快點!”艾米麗亞不耐煩了,“都過了多少天了,我沒時間一直等下去!”


    紮克用了為難的表情,“呃,這,不太好辦啊,最近格蘭德有些忙啊,有葬禮要準備,他沒有時間……”


    “萊恩在格蘭德工作?”看,圈上總有一個點,被聽者接受,艾米麗亞再次看向了紮克,又轉開,“也好,畢竟是個成年人了,他要養活自己。”


    紮克很滿意這對話的進展。


    “呃,葬禮是‘唐娜’家的嗎?”艾米麗亞似乎想到了什麽,突然問。


    “哦,你認識?”紮克挑著眉。


    艾米麗亞搖頭了,“不是我,昆因夫人那天提了一下,唐娜好像是她原來的部下吧。昆因夫人知道唐娜先生的逝世,但好像對葬禮的安排完全不知曉,我們閑聊的時候她讓人去打聽了。”然後,艾米麗亞用了無語的表情,“所以你們現在忙的葬禮是唐娜先生的麽。”


    紮克點頭了,“是的。”


    “哼,既然你和昆因夫人關係不錯。”艾米麗亞的語氣有了,嗯,一點小諷刺,自然了,她能和昆因夫人搭上線,靠的不就是紮克麽,“你應該通知昆因夫人的。”


    “嗬嗬,疏忽。”紮克站起了身,“迴去後,我會通知昆因夫人的。”紮克看著被伴郎團們引導著坐迴座位的賓客們,“婚禮要開始了呢,不打擾你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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