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雖然陸家大小姐瘸是瘸點,可她家有錢呀!這都到城門口了,你抽的哪門子瘋呀?迴去怎麽跟你阿爺交代?”


    “公子,不能這樣呀!就是相親看一看,又不是讓你今天就洞房,咱就去看一看成不?誒······你怎麽又要跑?你······”


    雷熊的這一嗓子,讓整個城門口全嘩然了。


    徐陽城陸家的小姐,那是名人。僅僅是瘸點嗎?臉上的雀斑都快能遮住本來的膚色了,一對顯眼的黃色門牙,翹出來都能刮人臉。


    看剛才那小郎君,眉清目秀的······


    “快去把你家公子逮迴來去相親,快去!”


    “多般配呀!天生的一對!”


    看熱鬧的一陣嘈雜,雷熊很尷尬,腆著臉看著城門官······


    “滾!難不成讓軍爺去幫你逮人?”


    聽到這話,雷熊就像得了赦令,忙不迭的轉身了。


    這恪哥兒怎麽跟他師父一個球樣,根本不管不顧。這時候在城門口轉身,不招懷疑才怪!


    幸好,算是蒙哄過去了。借一下老陸家閨女的名頭······誰讓他昨日賣的藥不給降價來。


    雷熊一路上都是在追趕著王恪,一路上也都是差幾十步的距離。一直到進山,迴到石片房,都沒能趕上。


    雷熊特別想知道為什麽會是這樣!


    “司空前輩,王恪想私下問你幾句話······”


    王恪也沒管天鶯是不是答應,說完就進了自己那間屋子。


    天鶯有點懵,王恪說話冷冰冰的,沒一絲情緒,讓人很不舒服。雖然是請求,語調和行為上卻帶著命令。


    “大熊,發生什麽了?”


    “不知道呀。剛到了城門口,恪哥兒轉身就迴來了······怎麽脾氣比商大哥還怪!”


    “就到了城門口?沒進城?”


    “沒有。”


    到底怎麽了?天鶯也猜不透。


    “師父···主公······”


    雷熊無所謂,夜鶯和梅蘭幾人卻很忐忑,似乎想攔著,還是跟著天鶯······


    “都被跟著了,恪哥兒私下跟老身說,那就是私下。”


    雖然受傷了,還是重傷,天鶯不覺得自己在王恪手裏撐不了兩三個唿吸。這裏是她的地盤,別說大熊,就是其他兩個,也足可以製住王恪。


    不擔心。


    “你讓雷熊在五行堂發布任務?”


    連前輩也沒有了,很直接的問。


    “什麽?什麽任務?五行堂?老身發任務?”


    天鶯的疑惑好像真實,不像作偽。難不成自己誤解了?王恪有些不確定。


    “城門口我見到了門內任務,襲殺徐陽府折衝都尉。你知道我門派五行堂是負責接這類任務的······”


    聽到王恪這樣說,天鶯鬆了口氣。


    怎麽說呢,遷就王恪,並不隻是想讓他參與倚央樓的仇,更是有一份對商重的愧疚在裏麵。


    本以為會是什麽事讓這孩子如此失態······卻是誤解了。


    “大熊不知道商老頭是墨門巨子,三十年前不知道,現在也不知道。至於在五行堂發任務,老身是清楚流程。但是,既然你就在身邊,也基本上同意了參與此事,老身又何必多此一舉?”


    “恪哥兒,即便是老身讓大熊發布任務,你確定五行堂不評估,今日就能在徐陽公布?”


    王恪不喜歡被人逼迫,更不喜歡被人設計。在徐陽城門口看到門內印記的第一時間,他首先就考慮是天鶯在作怪。


    倚央樓覆滅,雖然徐陽的刺史、別駕更重要,但是,若能讓折衝都尉死掉,對於因為倚央樓枉死的人,是相當說得過去的交代。


    這時候迴頭想想,那印記好像不算新鮮······巧合嗎?


    “前輩以為會是怎樣?”


    前輩又帶上了,王恪一點沒覺得不自然。挺順溜的。


    “隻能是巧合。”


    天鶯也希望這事有商重的影子,可她知道不可能。不說商重不一定知道她這些年在徐陽,即便是知道,也不會對她的事出手。


    “你師父不知道我在徐陽,我知道他在哪,也一直關注著,他似乎忘記了曾經陪他十幾年的女人!”


    又往這上麵扯······王恪不知道怎麽接茬。


    “前輩,晚輩魯莽了······”


    說著,王恪做了一個請出去的手勢······然後,跟在天鶯的身後出來了。


    “大熊,這些天還是你們幾個去徐陽打探吧,恪哥兒就不要去了。”


    他就是想去,也不敢讓他去了。這小子盡找事!


    接下來的日子,王恪除了配置黑玉斷續膏和玉紅生肌膏,就是給天鶯調理身體,幫忙恢複傷勢。


    十多天了,到了這山溝裏已經半月了。


    “主公,好像朝廷沒有停歇的意思,搜捕的隊伍已經向鄉下延伸了。徐陽府向周邊的官道上,到處是軍卒······”


    這十天半月的,雷熊不停的在轉悠,打探、偵查整個徐陽府的形勢。


    緝拿倚央樓一幹主腦的行動,並沒有因為雷熊的辛苦而又一絲的放鬆。這時候別說考慮報仇,就是逃出徐陽,都難度很大。


    自己殺折衝都尉的任務,恐怕也很難完成了。


    王恪有點不明白,就徐陽現階段的情況,五行堂怎麽會接這樣的生意?


    “熊叔,這段時間停下吧。該打獵打獵,該采藥采藥,該怎樣生活怎樣生活。過猶不及,等著!”


    這叫什麽事呀?這攤上什麽事了?徐陽,真的跟自己相克呀。


    王恪也是無語了。到了這地步,因為隱鶯門這屁事,連自己的任務都要受阻了。


    王恪基本上已經接受這是一次巧合了。否則,在徐陽這般形勢下,五行堂對任務的評估,絕對不會接襲殺折衝都尉的生意。


    連長安密諜司都來人了,以徐陽現階段的情況,這任務幾乎不可能完成。


    算了,等吧。凡遇大事需冷靜,獵人和獵物,比拚的是耐心。


    又二十天過去了,天鶯已經完全康複了,都能跟雷熊過招了,還似乎占了上風。王恪知道,這天鶯不會再忍下去了。


    三百多口人命的仇,等到現在的原因,大比例是因為傷勢嚴重。


    “恪哥兒,老身讓大熊又去打探了。”


    一大早,王恪出門,天鶯就這樣說。這算是給自己臉了······


    “前輩覺得合適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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