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冰早已站在那裏等候,我們順著馬路走著,清風吹動著樹葉,精心剪輯著一道美麗的風景。看風景的陌生,路也變的陌生了,不經意仿佛都在心間。

    “你們談完了,拒絕了。”

    “你認識她。”她笑了

    “隻有你,不看新聞,不讀報紙,才不認識她。”我笑了,是的,有多久沒有瀏覽外界的消息了,自己都記不清了,不知從什麽時候起,我把自己隔絕了,這點我的確不如小冰,小冰在這些年來,不斷的增加自己的知識麵,瀏覽各種各樣的消息,真的成為名副其實的萬事通了,這也讓我變的越來越懶了,越來越依靠她了。

    “放棄也是一種成全。”

    “唾手可得的幸福,就這樣放棄了,隻因為那可憐的自尊,上天真是開了好大一個玩笑,出生就把人的命運安排好了,有人一生都是那樣的好命,不用去奮鬥,不用去努力,就什麽都能得到,而有的人拚命去爭取,也不一定能得到。這難道是就是命。”小冰從來就不信命,怎麽今天突然談起命來。這讓我很疑惑,原本我不會介意的,可是今天我的心情不好,她的話刺激我那敏感的神經,引發了我的怒氣。

    “難道我不夠努力嗎?。”說完我不在理她,向前跑去。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秋千去。就是我此時的心情吧!原本這一切都不會發生,原本我也不會介意小冰的話,但是今天不知為什麽,心情很不好,小冰的話又恰恰刺傷了我心靈深處的秘密。不得不承認,一直以來我真的是太執著,不為了別的,就為了那可憐的自尊。難道我錯了嗎?不願意依靠任何人,獨自打拚,拚命的努力,放棄了原本屬於我的幸福。可是還是得不到承認,真的很累,也許我本不該那麽辛苦,隻要我退一步,或者靠著父母的關係,就會得到想要的一切。可是我就是不甘心,不服輸。從小到大,我以習慣了孤獨,習慣了沒有父母的日子。也是因為這樣,在我的成長中造成了我性格的缺陷,敏感、脆弱多疑。從而犯了不可原諒的錯誤。其實今天小冰約為是想跟我說些什麽,我也看出來了,原本我可以靜下心來好好的聽著,可是因為我這性格,錯過了小冰向我傾訴的機會,錯過了,就難以改變,如果我知道在以後的日子裏,因為這次錯過,造成了我一生當中的遺憾。我想我一定不會在這麽任性。

    濃濃的白霧籠罩著美麗的黑夜,我像是在守護著黑夜中的孤寂,畫中朦朧被皎潔的月光籠罩,星星依然寂寞,我依舊難以釋懷這種寂寞。站在街角,不知道哪響起的《迴到過去》,讓我更加的迷茫,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麽了,該幹什麽?突然之間覺得自己好失敗,腳邊踢了一個空罐,喚醒了我原本的記憶。黑夜,憂傷等待著我的放逐,還有好多的孤寂等待著我的守護,微笑也在等待著我去記憶,一切的一切都在等待著我去麵對,我看了看腕上的表,時間差不多了,我還得去找天使,等待著和她一起墮落。

    在醫院外,我感歎曾經的過去,給於我的所有希望與美好的點綴的花邊。而走進去,一張張冰冷的麵孔和那一張張的檢驗單,生命也在這張紙的移動,畫上逗號和句號。

    “你找誰?”一個護士摸樣的人攔住了我。

    “馬主任。”她看了看我,有些猶豫。

    “她不在”小孩子就是小孩子,撒謊都臉紅。我越過她徑直向辦公室走去,不顧她的喊叫。沒想到辦公室的門真的是關著的,門口有鈴,我按一一下。後麵的小姑娘已經追上了我。

    “你這個人怎麽迴事,我告訴你沒人,你就不信?”小姑娘脾氣還挺大的,撅著嘴,一副不依不饒的樣子。這時隻聽著吧嗒一聲,門開了,我走進去,留下小姑娘詫異的表情,她不放心的看了一眼。

    “馬主任你迴來了。這個人她找你。”

    “彤彤這是給你的。”此時的她坐在桌前包裝過的盒子說。彤彤拿過去說了聲謝謝,便走出去。

    看見彤彤她走了,又迴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坐下拿起了一份病曆看起來,好想沒有我這個人,此時的我要多尷尬有多尷尬,我什麽時候受過這樣的氣,但是沒有辦法,誰讓咋有事求人家呢!此時的我靜下心來才注意到,原來這個門的特殊,是帶有可視門鈴的,坐在屋裏就可以看見外麵的人,怪不得我一按,她就開了,原來她早就知道我是誰。安全高科技產品,真是夠腐敗的。在看她還和以前一樣那麽老套,長裙子,白襯衫,扣子一直扣到領口最上一個,襯衫下擺掖在裙腰裏,黑色矮跟皮鞋,超厚的深米色褲襪。和她的性格還挺配,呆板,古怪。

    “你來這,不是來看我的吧!找我有事?”過了好長時間,合上病曆抬頭問。我心裏想這不是廢話嗎?但嘴上卻不能表現出來,真是的,要多憋氣有多憋氣。

    “是的,我有個朋友得了病,聽說你是這方麵的專家,希望你能給她做手術。”

    “喝點什麽?水還是飲料。”我搖搖頭。可是她卻沒有理我。

    “這是有朋友從法國帶來的,叫總統之愛,不過我還是喜歡它的另一個名字紅顏容,就如同人一樣,都有曾經的過去,可是慢慢的迴首,才發現原來是那麽的不堪。”說著她給我倒了一杯。

    望著杯中的酒妖豔的顏色如玫瑰般的奪目,口感辛辣灼烈,叫人難以忘懷,就如同今天的我們,誰都逃不脫曾經的過去,黑夜中獨自舔舐著傷口,那份孤獨和寂寞隻有我們自己最清楚,與其說我在品酒,不如說我們在品味著滄桑。紅顏容拉近了我們彼此的心,讓我們身體的血液翻湧著顯現出來····。

    “憑什麽我會幫你?”

    “醫生不是救死扶傷的嗎?”她笑了,搖搖頭。

    “那些名譽上的事,對於我來說,都是虛名,我不在乎,也與我無關。難道你沒聽說魔鬼與天使隻有一步之遙,想讓我幫忙,給我一個信服的理由。”我歎了口氣,說服她的理由真的好難。以前的總總想過電影一樣浮現在我腦海,那個曾經笑影如花的舅媽在也看不到了,如今在我麵前的她是如此的冷漠,是什麽改變了她。

    “黎家對不起你,但是我隻希望你看在丹尼的份上,幫幫我。如果這些都不夠,那就看在我曾是丹尼的救命恩人的份上,我求你,幫幫我。”她笑了。

    “你說的不錯,很會抓住我的軟肋。一個承諾雖然晚了十年卻說出了我不得不幫你的理由。在轉角相遇,我以為我找到了幸福,誓言在耳邊迴響,卻沒想到昔日的笑臉卻以不見,我也迷失了自己,拚命的想讓他迴心轉意,忘了自己是誰,隻想手段,孩子成了多餘的人,忘記了自己還是個母親,隻想讓這個家不散,沒想到不但自己遍體鱗傷,還傷害了丹尼,當丹尼自殺的時候,我終於明白了,一個美麗的故事,不一定有好的結局。迴想起曾經的我都幹了些什麽?同齡的人都已經功成名就,隻有自己還在苦苦的尋覓,荒廢了自己的所學,到頭來一場空。所以這些年來,我想把曾經失去的東西補迴來,在國外那裏有手術,那裏就有我,才有了現在的成就。”說完她長舒了一口氣,好像把所有積壓在胸中的悶氣,都吐出來。美麗的笑容掩蓋不住歲月的滄桑,一道道的皺紋好像是一道美麗的風景線,在述說著不用尋常的故事。

    “這麽說你答應了。”我心裏一鬆,我本不想提我曾經救過丹尼的事,因為我知道那是一段不堪迴首的痛,想當初,舅媽和舅舅兩個不停的吵,本就因為考試不好的丹尼雪上加霜,一個人躲在奶奶家的小屋裏吃了藥,被我發現,救了她。當時舅媽說過要報答我,我拒絕了。沒想到今天為了張姐,我舊事重提。丹尼曾經問我,為什麽要救她,說實話,當時的我真的很猶豫,一念之間,就救了,也許不救,也是一種解脫。我到現在都不知道自己是對還是錯。

    “我有個條件。”我一愣,真是的世界上真的沒有白吃的午餐。我沒有說話,而是等著。

    “黎曼開一個傳媒公司,我希望能借助於她讓丹尼有更好的發展,而且我希望她能出國深造,費用全部由我承擔。”我聽了也大吃一驚!說實在的我並不知道小姨開這個公司,我隻知道小姨不斷的進軍餐飲、美容還有服裝,她不斷的代言,我以為她是想讓自己更有知名度,更好的為自己事業開路。沒想到她還開了傳媒公司,那麽一切都明了了,她在平凡的出現k歌大賽上,模特秀上,還有慈善會上,原來這一切的一切都暗藏商機,隻有我是最後知道的人。

    “為什麽是我?”

    “在黎家黎曼跟你的關係最好,丹尼也聽你的話。”我笑了,她還是真是分析的透。

    “這麽相信我,不怕我反悔?”我問了一個白癡的問題。

    “憑你對張鳳儀的情誼,如果連這個都是假,那麽什麽才是真。”她說完不在理我,而是迴到了她的座位,眼睛有意無意的瞟著我,嘴角邊露出了嘲弄的微笑。我愣愣的看著她,好像還沒有從剛才的話中反應過來。她怎麽會知道?是誰告訴她的呢!丹尼,不可能。她不能了解真相的。那麽是誰出賣了我。一時之間我陷入了糾結之中。

    “怎麽很奇怪?作為一個醫生怎麽能夠不了解自己病人的情況。”一句話了解了她的所有,她並不是個無情的人。

    “那麽你····。”想說些什可是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千頭萬緒,不知從何說起。但是我的眼神出賣了我。

    “其實有些手術不一定要我去做,他們也能做,麵對我,有一種無形壓力吧!每個人都有這個過程,都會承受失敗的痛和成功的喜悅,在國外的那些日子,我經曆了別人所沒有的痛,這也造就了我非凡的成就。從來就沒有完人,我也不是個善良的人,學會殘忍也是一種學問,所以對於我來說有些手術做不做都沒有意義,又何必給他們希望呢!”我沉默了,個人有個人的處事方法,你能說舅媽有錯嗎?我想起佛語:一年從而成善,一念從而惡,一念而成佛,一念而成魔。舅媽究竟是怎樣的人呢!這時我聽見了門鈴聲,舅媽笑了。

    “你可以出去了?”突然之間變臉還真的有點不習慣。我向門口走去,忽然想起了還沒有問她什麽時候給張姐動手術呢!迴頭看她,她像是明白我的意思。

    “她的手術部位的確很特殊,需要時間準備,三天以後吧!”我笑了,心情也變的輕鬆了。哢嚓一聲,門被打開,一個熟悉的臉孔出現在我麵前---程遠鵬。一時之間我們都愣住了,不知該說什麽好。

    “老師,看見屋裏的燈,就知道是你迴來了,過來看看,工作起來,是不是還在廢寢忘食。果然。”恍惚間,這聲音是那樣的耳熟,仿佛是在那裏聽過。

    “沒事,我不餓。”簡單的迴答,給人一種冷冰冰的感覺。

    “鋼鐵腸胃就是這樣練出來的?好在我了解老師。”相對於她的冷漠所表現的熱情,形成的對比,我不得不佩服眼前這個男人的忍耐力,我想他如果不是一個很了解舅媽的人,就是一個善於專營的人。

    他把手中的盒子放在了桌子上,一個個的擺上,光看到這些盒子,就知道花了一番心意,難怪他能討舅媽歡心呢!就不知道這主意是誰出的,我看了看遠鵬,他的臉上隻有焦急,不是他,難道真的是他自己的心意,在看那個醫生,臉上掛著笑容。我有個莫名其妙的的遐想。

    “美男計”我小聲的嘀咕著,沒想到被舅媽聽見。

    “goout,”一個本子扔了過來。伴隨著咣當聲,一層厚厚的門把我們之間隔開,卻留下了無數的遐想。師生戀,老少戀,總之幸福開心就好。

    “你們認識。”不知什麽時候遠鵬,也出來了,而且站在我身邊一直望著我,仿佛很期待我的解釋。

    “隻是熟悉。”

    “一些事情,不是因為熟悉才能辦到,就像我和她,因為熟悉而變的陌生。更因為熟悉,有好多話,不能說,沒有你的幫忙,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麽辦?也許我真的是一個無能的人。”我沒想到一向冷漠的他,會說那麽多,也許他的確需要人述說,一個男人承受太多的壓力,就成為一種負擔。我看見他悄悄的擦了擦眼淚,不想讓我看見,不願意承認,但卻不得不麵對,人就是這樣,有太多太多的不得以。我知道這件事嚴重的打擊了他的自尊心,也讓他認識到了,錢不是萬能的,也有能力所不及的地方。

    “張姐她還好吧!”

    “剛剛睡著了。”這時我的手機響起,我看了看,沒有去接,因為我知道這是小姨的電話,不知怎麽了?小姨盯的我很緊,一到晚上不迴家,就會打電話,很怕我被拐走似的。不隻為什麽?總有一種感覺,她很不喜歡張姐,也不知是聽了誰的話,還是嫉妒。但我當做一種關心,一種愛。看了看表,已經很晚了,想想小姨一臉暴怒的樣子,我還是早些迴家吧!

    “我送你,晚上一個女孩子在路上很不安全。”很難想象這麽輕柔的話,會是從眼前這個男人嘴裏吐出,我認識他的時候,從來都是一臉的冷漠,傲氣十足。真沒想到他也有柔情的一麵。

    兩個人走在路上,晚風輕輕的吹著,好像很想把心頭的愁緒吹散。已是入夜,街上的行人稀少,昏黃的街燈下,我放慢了腳步,很想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究竟是怎樣的人?悄悄的打量著他,柔和的燈光打在他的臉上,他看上去溫潤清朗了許多。

    “看什麽呢!我臉上有東西嗎?”他斜側著身子,狡黠的望著我。

    “沒有,隻是想聽故事,太冷清了,你不想跟我說些什麽嗎?”

    “曾記得,那時候,在圖書館裏,操場上,總是看見一個女孩,她眼中的憂鬱,悲傷和拒人千裏之外的那種感覺吸引了我,讓人忍不住想保護。認識她時,正是她的一段感情結束時,也許我是鑽了這個空子。那時候的我們真的很開心,打球時她會坐在旁邊為我助威,一杯水,一個簡單的動作,都會讓我感動,我也會在飯堂裏打好了飯,等著她,晚上等著她下課,這也是一種幸福。沒錢的時候,也會兩個人和吃一碗泡麵。愛就象火柴燃燒,刹那間放射出絢麗的光芒,能把兩顆心融化。可是不知從什麽時候起,這種簡單快樂消失了,我們開始各忙各的,變的陌生起來了,甚至說話,都要吵架。火柴劃過的的美麗瞬間,燃燒過後,心動的感覺也慢慢沉澱起來,硝煙的清香化為烏有,留下的隻有失落,最終迴歸平靜。我們總是不惜餘力的追求愛情的天荒地老,然而有誰知道那隻是一個夢。”聽著他的話,好像很悲傷似的,他們的婚姻已經到了盡頭嗎?

    “後來你遇到了小傑,但你不覺得她們很相似嗎?你看懂了自己的心嗎?”我想著曾經的小傑家庭也遭受了變故,我想她也有同樣的憂傷,也許一個男人在忙碌的時候,需要一個女人的體貼,張姐忽略了這些,或者她已經知道丈夫的出軌,隻是裝作不知道,她不想失去現有的家庭,很想努力的經營著自己的婚姻,卻不想強勢的她卻適得其反。

    他沉默了。

    “我很明白自己,鳳儀一直都是一個堅強的女人,沒有我,她照樣可以過的很好,但小傑不一樣。所以我選擇離婚。”早就有心裏準備,卻沒想到親耳聽到他說出,還是很吃驚!最初在張姐麵前的那份體貼,那份溫柔,都是在演戲嗎?那麽什麽才是真呢!一個是我兒時的夥伴,一個帶我如親人的上司,我將何去何從?

    “現在嗎?我想你不會吧!相愛是一種緣分,在茫茫的人海中遇到,更是上帝的恩賜,找到一個更適合自己的,最體貼的那個人相守是種默契。相愛是一種感覺,一種用心去體驗,無怨無悔的付出,才是真正的愛,你要看清楚你的心,愛是快樂,而不是憂傷,找到一份適合自己的愛,才是真正的幸福。”

    我哼著自己編的歌:“和你一起變老,直到我們老的哪也去不了,你還依然把我當做手裏的寶,這才是愛,平凡而又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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