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下是絲滑/細嫩的觸感,比剛出鍋的豆腐腦還要醇香百倍。

    他細細的啄了兩口,是那種肌膚與肌膚之間輕微的碰觸,一帶而過,卻又流連忘返。帶著膜拜和疼惜,卻在碰觸到她的唇時,微微怔住了。

    他雙臂撐在楚棠兩側,看著她已如新桃初綻的唇。

    霍重華一麵想著繼續,一邊卻是自己也鄙夷自己。小楚棠如今這般遭遇,他本該護她,惜她,讓她知道這世上還有他在。此刻這般行徑簡直有辱斯文,枉為文人。

    這般兀自譴責一番,他再度低下頭,竟是更加心安理得的吻著誘惑了他已久的粉唇,寸寸盡心,絲毫不敢褻/瀆。

    女兒家的楚楚清香無孔不入的鑽入鼻端,理智在他沒有察覺的情況下幾乎消失殆盡。他是個天生的學習者,很快就掌控了要領,如鑽研八股文章,孜孜不倦,時時刻刻想要表現出自己最佳的一麵。

    細吻轉變成了急促的親熱,唇在觸碰到楚棠肩頭的細帶時,又是一愣。不知何時,那層極其礙事的被褥已經由他一手撤去,入目是叫人唿吸一滯的美景。粉色的小衣,上麵繡著桃花兩三支,他甚至聽到了花開的聲音。

    圓潤的肩頭再無少女之態,處處皆是害得他淪陷的處子/芬芳。他從未想過這世上還有此等叫人忘乎所以的誘惑。霍重華的視野習慣了黑夜,每一寸細微的地方都看的無比真切,粉色之下的起伏之處是切到好處的尺寸,多一分嫌多,少一分則缺憾,獨獨她的,完美的讓他想接著犯罪。

    小楚棠這般美好,容色清媚卓塵,且心底善良,否則她也不會在幼時便接二連三的幫了他。他如何能任由自己的荒灘行徑繼續下去?霍重華深吸了一口氣,體內幾欲/爆騰的欲/望,促使他的目光一直在那副嬌嬌女兒家的身上不肯移開。他俯身親了一下她的唇,不舍的給她蓋上被褥。

    本應就此離開,遠離要命的誘惑,卻是下一刻,大掌探入被褥裏,查探她的小腹,那裏平平如已,也不知道她疼不疼,可曾難受?

    這動作一出,霍重華再度陷入進退兩難,他肯定是要娶她的,而且非她不可,既然如此,他今日也隻是提前做了一次男人該做的事。霍重華已經不知道第幾次給自己編織看似合理的借口。他很想留下來,以愛之名,做他想做的事。

    這時,近在咫尺的小楚棠仿佛夢裏被人碰觸,小腹處一陣陣熱源傳了過來,緩解了癸水初/潮的不適,如嬌嗔一樣的‘嗯’了一聲,像是邀請霍重華繼

    續下去。

    霍重華大掌未動,給她暖了一會小腹,見她微蹙的眉心也舒展開了,這才抽離了已經不太想安分守己的魔掌,心道,今晚幸好我來了,不然她這般難受,竟也無人察覺。

    外麵雷聲轟鳴,一陣雷電之後,心上人如染霞光的樣子讓霍重華熏熏欲罪,他突然意識到了哪裏的不妥,猛地起身,背對著楚棠長長吸了一口氣,卻是怎麽也無法平複下來,隻能走到桌案前,猛捕了幾口涼茶。他迴頭望了一眼,對楚棠既愛又恨。不知從何時開始,他開始喜歡她的一切,卻也恨她,將自己撩的體無完膚而渾然不自知。

    在屋子裏熬了片刻,叫囂的燥熱仍是無法散去,她隻是躺在那裏,即是對他最大的誘惑。霍重華窮其一生,也從未如此熱切的渴望過一樣東西。而且存著勢在必得的心思。

    他感覺再待下去,好不容易在她麵前立起來的君子做派又該敗光了,最後檢查了一遍她的身子,確定無恙之後,這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風雨還在繼續,霍重華在自己的榻上小憩了一會,終於沒能熬住,滿腦子都是溫香軟玉。在天明快要來到之後,一個人去了淨房……

    翌日一早,楚棠醒來時,墨隨兒和墨巧兒也才醒不久,二人皆以為自己也染了風寒,不然怎會一睡不醒?幹脆給自家小姐端藥之前,也都灌了一碗湯藥下去。

    “小姐,童媽媽那裏方才過來說,少爺已經退燒了,讓您莫憂心。”墨巧兒道。

    墨隨兒摸了摸烘烤過的衣裙:“小姐,外麵雨停了,咱們一會就能迴去了。幾位庶小姐那裏應該也沒什麽岔子。”

    楚棠坐在榻上,腦袋還是昏昏沉沉,墨巧兒給她穿衣時,卻發現了她脖頸上的紅痕:“野間客棧簡陋,蚊蟲繁多,小姐嬌生慣養的竟受了這般委屈,今日迴去趕緊擦藥膏子。”

    被蚊子咬了?

    楚棠並不覺得癢,也沒有放在心上。

    門外有人在敲門:“可是楚家的姑娘?有位客官讓小的給姑娘送了東西過來,說是昨日之事多有冒犯,望姑娘體諒。”

    昨天的事?

    是霍重華吧!

    還想讓她體諒?

    墨隨兒開門,將托盤端了進來,上麵是剛做出來的幾樣時令的點心,令有一碗紅糖薑茶。楚棠掃了一眼,小臉頓時紅如晚秋的柿子,“端出去!”霍重華他這是想幹什麽?

    墨隨兒和墨巧兒麵麵相覷,要說這

    位霍四爺,對小姐可當真是用心了,一碗紅糖薑茶隻是冰上一角,這半年來,李子,桃子,香瓜,從西域運到京城的料子,剛上來的茶葉……但凡能得來的,他都會挑了合適的理由給小姐送過去。

    也就是昨天也‘誤闖’了小姐的屋子,這一兩年卻是格外正經有禮,不曾有過半分覬覦和不敬。

    在墨隨兒和墨巧兒的認知中,更為重要的是,霍重華已經入仕,小姐如今無人可依,真要是能……

    “還愣著幹什麽?端出去!”楚棠麵紅耳赤,她無比清晰的感受到臉頰的滾燙。那家夥什麽時候找茬不好,偏生是昨天那樣的窘態,她這輩子的癸水來的遲,都快及笄了,才見了紅,本是女子羞於言表之事,卻讓他當場給撞見了。

    此時此刻,她甚至幻想出了霍重華昨日的表情!現在竟不敢踏出屋子了。

    作者有話要說:短小君奉上,晚上另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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