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猜猜,我的身份!”梁雲軒此時已經懶得說什麽,一聽到不是中原人的這些北邊的一心想竄入中原的這些人,本能的排斥。他一直就這樣低頭看著四周的物品擺放,隨處都可以看到這不大不小的船艙裏麵,到處可以看到擺放的精美的花朵盆栽,看上去,十分的愜意。


    “你怎麽不說話了!”心慈直接的感覺到自己被排斥了,小心的看著麵前的梁雲軒的反應。


    “你一直都不肯說出來自己的名字,是不是擔心暴露了自己的身份?”心慈此時已經確信自己猜的問題已經八九不離十了,現在她就是要一鼓作氣,直接想讓事情盡快的清晰,這個人到底是誰,被人如此的迫害,也是十分的無力。


    “你這次是跟隨什麽人一起來的中原,為何會對我們的中原文化,如此感興趣,你來梁國,齊國多久了?”梁雲軒已經懶得顧忌了,一把抓住了麵前的心慈:“你認識南宮玥嗎?你聽說過萬象樓嗎?”


    此時的梁雲軒腦子不停的在轉動,但是看著麵前的人,和之前迫害,甚至逼迫自己要死的人,不一樣,這個人似乎一直都在救自己,這是不是一種新型的套路?是不是他們玩好了,再來騙取我們的利益的,一想到了現在,梁雲軒就渾身不舒服,再也不敢有任何的傾心的想法了。


    他現在渾身難受,被刺激的不知道要如何改變自己的情緒和心態,發誓一定要把事情搞清楚,問,肯定是問不出來真相的,那個一心想要他死的人,邏輯上是不肯迴來救她的,她感覺也沒有那麽必要,可是一旦想到了這裏,梁雲軒還是決定試試,他隻有不斷的嚐試,不停的嚐試,才能不斷的將新的事情做好。


    心慈,看著麵前情緒已經變得十分不穩定的情況下,還是想要保持理智的男人,忽然感覺十分好笑,直接懟了起來:“不要這樣為難自己,你到底想要說什麽?”


    “我問的問題,你一個也沒有迴答,你來中原多久了?”


    “半年的時間不到,剛來中原沒有多久,其他時間,一直都在流浪當中,到處流浪,一直遇到了你,有什麽問題嗎?”


    “你認識齊正宇嗎?還有南宮玥,還有梁雲軒!?”梁雲軒也把自己的名字放了進去,發現了一個有趣的現象,看看這個叫做心慈的女人,能認識多少人。


    “本公主說過,我們剛來到這裏半年,還沒來及去認識這些人,隻是順便了解這裏的風土人情而已,沒有任何其他的過多想法,不知道又發生了什麽事!所以也不認識你說的這些人,本公主還是閑談聽聽京城的見聞,去擴充一下自己的見識,你們迴來更好的溝通。”心慈說出來這些話的時候,很明顯,麵前的梁宇軒擺出來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堂堂一國的公主,會放你單獨出來到處遊曆嗎,你的人肯定又會潛伏在在四周人隨時可以保護你的地方,你告訴我,你和自己身邊的兩個親隨,隻身來到中原,你真的當我是傻子。”梁雲軒已經懶得說這些亂七八糟的,他已經被氣的不想說話。


    “但是你現在還是可以將你現在的事情一點點的說出來,你的名字,你要到齊國做什麽去,現在齊國的戰況不知道你是否清楚?總體來說不算好,聽說是被大荔的人攻占了,就連魏國的都城和百姓都被強行要學習大荔的文字和語言,現在正在強行齊國,梁國的人,在推行統一,兩個國家要慢慢的合二為一。”


    “你確定要去齊國嗎?現在的情況會十分的悲慘一點,畢竟中原的人已經很久沒有被這樣屈辱的對待了,還有一件事,現在的梁國似乎就在十天之前,被邊塞大荔的攻下,梁國的君王不知道縮到了哪裏去,沒有人指揮的梁國,簡直就是一片散沙,士兵很快就被大荔的人給衝破了防線,長驅直入,進來了很多的勢力,在齊國都城內胡作非為,讓梁國現在變的一片狼藉,可是現在的事情,還是讓人十分的恐怖。”


    烏氏一族的人,現在看到了這個,感覺十分的恐慌,所以本公主就帶上了幾個人悄悄潛入了中原,想看看,大荔到底想把這裏的中原搞成了什麽樣子,為什麽好好的中原會衰敗的如此之快,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我真的十分好奇!”


    此時的心慈感覺就是一個好奇寶寶,但是她剛剛不經意之間說出來的這段話,還是讓麵前的梁雲軒羞愧的想要撞牆去,他聽到了梁國進入了悲慘的境地,他的子民都在活活的受苦,都是因為他,為了一個不值得的女人,將自己的國家卷入到了這樣危險的境地,真的十分羞愧,恨不得讓他整個人,直接自盡謝罪,可是他還是沒有去死,依然在一個角落裏,狼狽的活著,這是他自己一力承擔起來的責任,沒有什麽好退縮的,既然選擇了承擔,那他就努力的去拚搏一把,就算是中途失敗,他也不會有任何的遺憾,就算最後他會死去,那也是死得其所!


    此時的心慈,看著麵前的男子,臉上的表情變化的如此之大,心中受到了強烈的震撼,看著麵前的人,不由得輕輕的說道:“你現在還是需要好好的休息,我就不打擾你了,齊國到了,會通知你,你先好好休息!”


    心慈說完,很快站了起來,向著外麵走去


    此時的梁雲軒一個人呆呆的聽著船隻不斷的掉頭,向著齊國的方向進發,他沒有想到,在這裏會遇到烏氏一族的人,那種隱匿在鄉村田園部落的人,現在竟然也探出了腦袋,不斷的去追尋外界的變化,這十年中原的人一直內亂不斷,結果,還是被外人鑽了空子!”


    此時的梁雲軒眼界看的更遠一點,中原,北邊的幾個少數民族鄰居,真的需要密切關注一下,是他生活的視野太狹窄了!需要認真仔細的掌握各個地方的軍事動向,他才不至於被打的落花流水!


    不知過了多久,當梁雲軒還在昏迷當中的時候,房門外想起了叩門聲,他剛剛睜開眼睛,房門被人輕易打開,走進來的正是換了一身湖藍色長裙的心慈,她盈盈一笑,來到了男子麵前,手裏端著臉盆和毛巾,放在了一邊的架子上,看上去真像是新婚不久的小媳婦,過來伺候自己的夫君洗臉漱口。


    “夫君,你別動,你剛剛能動,妾身過來給你擦洗身子,擦臉,過來。”心慈說完,將一塊毛巾放在水裏揉搓好,疊成塊,轉身向著梁雲軒的方向走了過去,伸手就要掀開被子,去解梁雲軒衣服上的帶子。


    “你真的要當我的夫人?”梁雲軒一把握住了心慈的雙手,定定的看著麵前的女子,一張圓盤臉,白皙淡雅,性情看上去柔柔弱弱的,但是性子絕對不是軟弱的,很有自己的想法,想要什麽就努力的去爭取,但是卻又看不出她對什麽東西過於執著,一切都是順其自然的樣子。


    “我一個弱女子,不會武功,性子也軟弱,我娘說了,出門在外,身邊還是有一個男人比較踏實,所以,讓你這樣俊俏的男子做本公主的夫君,與有榮焉!”


    此時的梁雲軒對勇敢表白的女子已經開始過敏,但是他現在一無所有,卻又開始有些無所謂的樣子,來者不拒,但是麵對女子的喜歡表白,雖然他不是第一次遭遇表白,但是一想到了現在齊國的悲慘樣子,他的心中再也無法心安理得的接受心慈的照顧,輕輕從心慈手裏接過了毛巾,微微一笑:“你說的很好,但是作為一個男人,我還是習慣了自己照顧自己。”


    梁雲軒說完,從心慈手裏接過了毛巾,看向心慈:“你還是先出去,我自己擦洗就可以。”


    “你承認我是你的夫君嗎?”心慈睜著一雙大眼睛,看著麵前的梁雲軒。


    “承認。”梁雲軒猶豫了一下,還是說了出來。


    “那就不要見外,我不會害你,你記住。所以,你可以稍微放心。”仿佛是知道了梁雲軒心中的芥蒂,心慈再次奪過了毛巾,在梁雲軒發呆的瞬間,不著痕跡的脫了他的上衣,看著上麵一條條的疤痕和最近剛剛形成的一條刺目的刀疤,當做沒有看到一樣,拿著毛巾輕輕擦洗。


    毛巾的溫熱觸感,讓梁雲軒一下子迴到現實,他低頭看著麵前的女子輕柔的為他擦洗傷口,心裏五味雜陳,目光會不自覺的看著心慈,這個女子也很大方,就這樣讓梁雲軒目光落在她身上,沒有任何嬌羞和不習慣的打算,就那樣順其自然,擦完身子,毛巾再次落入溫水當中,心慈將毛巾敷到梁雲軒的臉的時候,他的心微微一暖,但是依然在小心的防備著,想要再多觀察這個女子,目前,他也不方便多留什麽總結。


    “你竟然不害羞?”


    “給自己夫君擦身子害羞什麽?”


    “我是你第一個男人?”


    “是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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