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語知道石榴樹被視作富貴、吉祥、繁榮的象征。還因為它“千房同膜,千子如一”被視作多子多福的象征。以目前陸予騫那份一心想與她生兒育女的小心思,八成是看上了石榴多子多福的美好寓意。


    她似笑非笑地望著他,明知故問:“為什麽種石榴?”


    他笑得狡黠,羞於一再提起他那份人盡皆知的小心思,避重就輕道:“丹葩結秀,華實並麗。多好,難道你不喜歡?”


    她抿唇微笑,“喜歡,我喜歡。”


    他把她擁入懷中,一臉春暖花開般的愜意笑容,他說:“咱們不挑長成的大樹移植,選一株幼苗,咱們一同栽種,一同為它施肥剪枝,看著它枝繁葉茂亭亭如蓋,好不好?”


    她說:“好。”話音一落,便鑽進他懷裏,整張臉緊貼在他胸前。因為她不想讓他看到她泛紅的鼻頭,不想讓他看到她眼眶裏滾動的淚珠。


    陸予騫是一個嘴上抹蜜的小黏糊,閨房之中床第之間從他口中說出的情話,常常令言語掉進蜜罐裏無力招架。他的這句話與他曾經說過的那些露骨情話比起來,實在不算什麽,卻令言語無比動容。


    微小處見真情,對於未來,他的所有設想裏都有她的一份,他是那麽期待著與她的未來。可是他不知道,他的每一分期待,就像是一把可怕的刀,刀口架在她的心頭,日日夜夜折磨著她。


    離別,固然令深陷熱戀中的人痛嚐相思苦,幸而分別終有時。三個月固然難熬,還好有甜蜜的迴憶填補思念的每一刻。


    天亮後便要分離,他們總覺得今夜的時間格外短暫,總覺得如何傾訴相思都不能表達心裏的感情。他們總想時間能夠慢些走,最好永遠停留在這一刻。他們總嫌擁抱不夠緊密,如果把對方鑲進自己的身體裏,永遠永遠不分離多好。


    今夜的陸予騫就像一個貪得無厭、欲壑難填的熊孩子,黏人程度讓言語哭笑不得、難以招架。


    他拱在她的脖頸間細細密密的吻,吻得眷戀癡纏而炙熱,她被他吻得心頭激蕩,身體顫抖。她不知道別的情人之間如何,她與陸予騫,兩人時常同床共枕親密無間,但到目前為止所有的親密行為皆截止於肚臍以上。


    言語心想,兩人已經如此好,不管做什麽都是心甘情願的。她願意在離別之前,把兩人未踏出的那一步完成,讓彼此更親密的融進對方身體裏。


    而她之所以想如此做,還有另一方麵的原因是,她不知道自己還有多少時間,能不能等到他迴來。那個時空還有很多事等著她去做,她不可能像外出旅遊一樣,不停的穿梭於兩個時空。她無法陪陸予騫一生一世,所以此次她再離開,他們恐怕真的要死生不複相見了。


    她想用一種最直接的方式,將這段愛情刻進她的骨血裏。雲雨不是重點,她想要的是那種兩人再也無法更親密的緊密融合,那種最原始直接而強烈的情感表達。


    第75章 戰傷


    言語是那種要麽不做,如果認定了目標便拋開所有顧慮,硬著頭皮拚到底的人。她摸索著解開自己的衣襟,解開肚兜上的結扣,他吻的投入並沒有注意到她的舉動。


    他炙熱的吻纏綿的往下移動,她順勢脫掉了自己的上衣,溫熱的皮膚暴露在沁涼的空氣中瞬間泛起一層細密的小疙瘩。


    這種主動寬衣解帶的行為令她麵紅耳赤、羞怯不已,不過羞怯歸羞怯,她手下的動作仍在繼續。


    她的手順著他的肩頭一路輕滑往下,她主動拱起身子湊到他唇角去吻他。他微笑,與她唇齒相依。她用盡渾身解數,試圖把他吻的意亂情迷,親吻間隙她摸索著去尋他的褲腰。


    他們這場愛的歡愉,他吻得享受,可她緊張到感覺自己真的快身心交瘁而亡了。


    她緊提著一顆心去解他的褲腰,緊張的滿頭大汗,最終順利安全解開。一陣小雀躍過後,她又小心翼翼的捏著兩指幫他往下褪褲子,可手指剛活動一點點,他便一把抓住了她意圖不軌的雙手。


    他停止一切活動,雙臂撐在她身體兩側,支起身子去看她。獵鷹般銳利的眸光掃視過,她不著寸縷的平坦小腹、雪白飽滿的一對小可愛、線條優美的鎖骨,最終停留在她的臉上,他問她,“你想做什麽?”


    她扯過錦被遮羞,眨巴眨巴烏溜溜的大眼睛,裝傻,“做什麽?你在做什麽,我就在做什麽呀。”


    他聞言驀地笑了,洞穿人心似得笑容,令言語無比心虛臉紅。他似笑非笑的盯著她看了許久,然後坐了起來,衝著她指了指自己的褲腰,問她,“不想說點什麽?”


    既然她的心思都被他看穿了,那也沒什麽好掩飾的了。她紅著臉撲向他,將他推倒在床榻上。


    他的雙眸裏閃爍著光熠莫測的光澤,唇邊噙起慵懶痞壞的笑意,完全放鬆自己做出任君采擷地樣子。他問她,“你想把我怎麽樣?”


    她抬手勾了一下他的下巴,微眯著眼,色眯眯地說:“我要你今晚從了我,徹底成為我的人。”


    “哦?”他眉頭一挑,“你有這個能力麽?”


    她俯身輕啄他唇角一下,“有沒有能力試試不就清楚了。”話音一落,她采取實際行動。


    可惜她剛有所動作,卻又被他製止住了,他沉聲說:“別胡鬧。”


    作為一個女人,她如此不顧羞怯積極主動,他這個被普遍認為,在床上隻會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居然如此不留情麵的拒絕她!這讓她顏麵何存?


    她的自尊心大受打擊,高昂著腦袋氣壯山河,質問他,“你什麽意思?既然你不願意要我,你跟我躺一張床上做什麽?”


    如果不是深愛,一個女人又怎會主動,把身子交付給一個男人。自古以來,女人把身子交付給誰,便對誰不離不棄。他感動於她的主動,但他不能就這麽要了她。


    按理說兩人已如此好,不管他們有沒有那層關係,他都認準了她,非她不娶,即使提早行了夫妻之實也無不怕。隻要她等他迴來,他就一定給她名分。


    可是他這心裏總覺得不踏實,總感覺她是飄忽不定的,即使把她抱在懷裏,卻好像無法真正觸碰到真實的她。


    不管兩人有多甜蜜,不管他如何誘導,她從不肯說聲愛他。她以為她藏起來,他就不知道他每次跟她憧憬未來時,她眼神的空洞和眼睛裏的悲傷嗎?


    從前他就對她說過,他想要的是她的心,而不是她的身體。如果她能給的隻是一個身體,他要來何用,難道他缺女人的肉體?


    他坐起來,不顧她的張牙舞爪將她擁進懷裏,順手扯過錦被包裹住兩人的身體。一麵安撫似得柔順她的後背,一麵慢條斯理地說:“別鬧,你乖,聽我說。我愛你,愛到不知道該如何表達,才能讓你知道我的心。想跟你生兒育女的心思,我從來沒遮掩過,你也清楚。我是個正常男人,我又如何不想……”


    他攜她的手尋到小霸氣,讓她知道他的想法。可憐巴巴趴進她懷裏,語氣委屈地說:“你看它,我能不難受麽。可我說過,隻要你好好的在我身邊,我就不委屈。我不是不要你,但我更想能給你名分時再要你,你懂我的心嗎?你等我三個月,等我迴來後咱們成親,最好的時刻都留在新婚之夜,好不好?”


    他愛她,珍惜她,她何嚐不懂他的心。可他不知道,她是想迴饋他的愛,用她能想到的法子讓他幸福。她無法承諾他更多,隻能給他一個保證,讓他在外時安心。她拚命地點頭,抽抽鼻子,甕聲甕氣地說:“好。我在家等你迴來。”


    他伸手去捂她的眼睛,製止她的眼淚,唉聲歎氣地問她,“咱能不這麽愛哭鼻子麽?”


    她扯下他捂在她眼睛上的手,紅著眼眶,梗著脖子氣勢洶洶的瞪他,故意氣他胡攪蠻纏,“你嫌棄我!”


    他沒好氣的橫了她一眼,鬆開她,自顧自的躺了迴去,闔上雙眼,語氣慢悠悠地說:“是啊,嫌棄你,所以如果你想跑,就趁著我外出這段時間走吧!銀兩在你房中的螺鈿櫃裏,再去城裏李記鏢局請個武藝高強的鏢師,保證能安全到達想去的地方。”說罷,他微眯著眼睛去看她。


    她微一愣神,一時沒明白他為何突然說這些話,側目看到他微眯的眼睛,她開始有些懂了。一直以來她沒有給他安全感,他對她有諸多不放心。於是趁著離開前,先說些甜言蜜語令她感動的稀裏嘩啦,再貌似開玩笑的把自己心裏的隱憂告訴她,順便試探她。


    如此處心積慮,良苦用心也是為難辛苦他了。


    她一臉憤怒的騎到他身上,雙手去掐他脖子,質問他,“你什麽意思,剛剛還說迴來後就娶我,一眨眼的功夫又想趕我走?”


    “那你走嗎?”他抬起手臂勾下她的脖頸,微抬起身子去吻她。


    她笑著閃躲,他順勢將她壓到身下,半邊身子壓製著她,他的手順著她的肩頭滑向她的手臂,和她十指相扣。彼此相識而笑,耳鬢廝磨,她說:“我才不走,橫豎我是賴上你了,你必須娶我。”


    窗外八月十六的月光投射進室內,今晚沒有雲遮月,圓月亮如銀盤,他的精致的臉龐隱藏在朦朧月色裏,迷迷茫茫之間更透露出一種朦朧美。他俯身去吻她,“我娶你,一定娶你。”


    他們吻得難舍難分,彼此的皮膚上氤氳起一層薄薄的汗,細微的低吟在喉間流轉。她賊心不死,吻一路旖旎而下,顫抖的雙手又去褪那層阻礙。


    他被她頑固的熱情搞得很是頭昏腦漲,這一次他沒有製止她,任由她不知羞恥的達成了目的。


    她的臉因羞澀漲的通紅,可不安分的眼睛卻仍在繼續。她看見威風凜凜的小霸氣,它昂首挺胸,朝她打招唿。她還看見……她猛地直起身子,一臉愕然的轉頭迴望他。


    他表情不自然的笑了笑,不用她動手,自己主動徹底赤條裸裸的暴露在她麵前。這會子她已顧不上羞澀臉紅,她滿目不敢置信,怔怔地望著他的雙腿。


    那雙腿修長,可是一條腿肌肉勻整、粗細正常、膚色健康,另一條腿卻是明顯的要細一圈,膚色略微泛著不健康的白,小腿部位疤痕叢生麵目猙獰。


    前段時間他的腿傷遲遲不見好轉,為此她感到奇怪過,也問過他捕獵器是不是傷到他骨頭了,否則隻是皮肉之傷的話,怎會令他瘸拐兩月多。


    當時他支支吾吾隻說已快痊愈,後來他也真的扔掉拐杖,痊愈了。可是她沒想到,捕獵器竟傷他這麽嚴重,造成如此後果。知道他不愛見她哭,可她忍不住又紅了眼眶。


    這次他沒有去捂她的眼睛不讓她哭,他的拇指撫上她的眼角,幫她拭了拭淚水,有些尷尬地說:“怎麽了,嚇到了?你別嫌棄我,好麽?我……”所有的話堵在了嗓子眼,他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外人看來他戰功赫赫風光無限,卻不知他的風光是用他健康的身體換來的。


    她撲進他懷裏,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內疚心痛又自責,抽抽涕涕地說:“對不起啊,我不知道捕獸夾傷的你這麽重,我以後再也不亂跑了,對不起。”


    他微怔,隨即明白她是誤會了。那時他為了把她留在身邊,迫不得已使苦肉計,令她內疚自責。他抓著她雙臂把她從他懷裏扶起來,與她額頭相抵,用自己的臉頰蹭蹭她臉上掛著的淚珠,可憐兮兮地說:“我跟你說件事,你別生氣。”


    她狠狠地點頭,“我不生氣,你說。”


    他說:“捕獸器是傷過我,這不假,但我這腿不是捕獸器所致。”他簡言意駭,同她敘述了受傷過程。


    她不言不語,眼淚汪汪的看著他。記得她剛來那會兒,聽小兵講他過往功績。小兵說過他曾消失一年半,那時她還對他消失的一年半充滿興趣,原來那些日子他是躲在府裏養傷。


    她不說話,他也看不懂她在想什麽。他把她緊壓在懷裏不撒手,可憐巴巴地說:“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騙你的,不生氣,好不好?我知道這腿不好看,但現在已經好了,慢慢修養會恢複的,你不準嫌棄我。”


    她沒說話,眼珠子溜溜,從頭到腳打量他的身體。他身材高挑挺拔,骨架勻稱有型,加上他常年練武,遠遠看過來,身材是十分吸人眼球的身材。可是這麽近距離一看,他年輕結實的皮肉上幾處大小疤痕,尤其是小腿皮膚太過於令人觸目驚心。


    不用親眼見到他曾經受的那些傷痛,隻是這麽看著他身上傷疤,便能想象得到他過往受過多少苦。比起他的欺騙,她更心疼他。心如刀絞,又氣他不知愛惜自己。


    她推開他,一麵輕輕的撫摸他的傷腿,一麵十分不委婉的點評道:“何止是不好看,簡直是嚇死人,好嗎?”說罷,她又撇撇嘴,搖著腦袋繼續補刀,“說句實話,你別不愛聽,您還真是穿衣迷死人,脫衣嚇死人,遠看令人想撲倒,近看讓人想逃離。”


    她是故意說話氣他的,他馬上又要外出,雖然他說這次沒什麽大事,可刀劍無眼,如果他還像以往那樣,不知愛惜自己抵死拚命,她心疼是小事,受苦受疼的還是他。所以她不想體貼的說沒關係,她不嫌棄他。


    像他這種身份的人,能赤身裸體的將自己暴露在誰麵前,是對其的信任。他是愛她,才願意把自己的缺陷暴露在她麵前,他任她上下左右,看了又看,摸了又摸,原以為她會心疼他。不心疼他也沒關係,可他萬萬沒想到,她對著他一番評頭論足,說出的話居然這麽難聽。


    腿傷是他不願與人知的自卑,如此羞辱令他有些生氣。他一把扯過錦被包裹住自己,冷聲說:“你現在想逃也不晚,我絕不攔你。”


    作者有話要說:


    我心累,將一章發到結尾。


    第76章 愛你


    生氣了?這麽聽不得批評的話?平時他那麽沒皮沒臉,她以為她說完那些話,他肯定會賣乖跟她說以後一定保重自己的,結果……難道她用錯了方式?


    “走啊!難道還想我喊人進來把你請出去?”突然他朝她吼了一聲,聲音極大,猶如春雷震耳。


    長久以來,不管她有多令他心煩,他從來都是耐心十足,不曾對她發過一次脾氣。猛然見他如此勃然大怒,好像迴到了他們第一次起爭執的那個夜裏,那時的他也是像此刻這樣。


    她被他突如其來的暴怒聲嚇的一哆嗦,一副五雷轟頂的模樣。瞪著鹿一樣無辜的大眼望著他,怯怯地說:“我不走,你說要娶我的。對不起,你聽我解釋,我……”


    他打斷她,聲音清冷地說:“不用道歉,不用解釋,你說的都對。”說罷,將麵龐轉向一側,不再看她。


    完了,她知道這迴是用錯法子做蠢事了。從他的反應來看,腿傷不光帶給他身體的疼痛,也給他造成一定的心理傷害。


    她厚著臉皮往被窩裏鑽,拚死拚活擠進去後八爪魚一樣,死抱著他不鬆手,嘴裏念念叨叨地說:“對不起,對不起,我錯了,你打我出出氣,好不好?來來來,你咬我一口吧!我不嫌棄你,你就是變成一隻癩□□,我也不嫌棄。天亮你就走了,咱們別把時間浪費在鬧別扭上,行麽?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哪有她這麽哄人的,平時他哄她的那些話,她算是白聽了。她居然那麽說他,剛才他是真生氣了,可一看她那副被嚇傻的呆模樣,氣焰便頓時煙消雲散。她沒羞沒臊的抱著他,雙腿緊夾他的腰,大腿抵在他的小霸氣上,壓得它很不舒服。他伸手去推她,她以為他還沒消氣,更加用力的緊抱他。


    誠心誠意地道歉,“你別生氣,聽我慢慢給你解釋,行嗎?”


    他無奈的歎氣,拍拍她的手臂,“好了,好了,我不生氣了,你鬆開腿。”


    她歪著腦袋去覷他的臉,小心翼翼地問:“真的不生氣了,原諒我了?”


    他微闔雙眸,一臉肯定的點點頭,“不生氣,那你是真的不嫌我嗎?”


    不生氣了就好,提在心頭的一口氣瞬間散去。其實她也委屈,剛剛雖是故意氣他,話說的誇張了些,可她的話也有一半實話啊,傷疤哪有好看的,明明就是很難看。


    她雙臂圈著他的身子,歪著腦袋衝他臉傻笑,“我哪有嫌棄你,可我說的也是實話啊,真的不好看。”


    他稍微緩和一些的臉色頓時又陰沉下來,毫不溫柔的去推她,“你還說!”


    她死抱著他不撒手,繼續不知死活的往他傷口上撒鹽,“明明就是不好看,我說好看就真的好看了?”說罷,覷覷他黑雲壓境的陰沉臉色,心裏覺得有意思嘿嘿直樂。不顧他的嫌棄,湊上前親他,笑吟吟地說:“脫衣嚇死人才好,別的姑娘看到你害怕不敢接近,就沒人跟我搶了,我高興還來不及呢!”


    他一臉無奈,這個姑娘別的能耐沒有,氣死人的本事一頂三的厲害。他歪頭懲罰性的一口咬上她的鼻尖,嘲笑她傻樣,他問她,“既然那麽嚇人,那你為什麽不害怕?”


    她一麵輕蹭他的傷腿,一麵若有所思的樣子,過了一會兒,她仰起腦袋輕啄一下他唇角,小聲說:“因為……我愛你……”


    “我愛你”他等這三個字等了很久,然而真正聽到時,心中並無預想中那般有種塵埃落定的感覺,雖然他此刻確實很感動。他迴吻她,兩人唇齒相依,他柔聲說:“我也愛你。”


    他吻得她氣喘籲籲,臉上掛著甜蜜的笑容,她伸手去推他,一臉鄭重的對他說:“你得答應我,往後不能再添新傷疤了,否則我真的會嫌棄你。”


    他又湊到了她唇邊,笑說不會,“往後我好好作養身子,這腿你別擔心,慢慢休養能痊愈,隻是疤痕恐怕難以消除。”


    她說:“沒事,男人要那麽細皮嫩肉做什麽。”


    他輕笑出聲,“這話我愛聽。”


    她噗地一笑,纖細白嫩的手指緩慢滑過他俊逸的臉龐,喃喃道:“謝天謝地,這張臉是完好無損的。”


    他嘲笑她膚淺。她不以為意,色眯眯地望著他的臉,怎麽看都覺得不夠。


    有生以來,他第一次覺得長得好看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小尾巴翹得老高,得瑟的不得了,言語很快就被他打敗了,心道,往後再也不敢誇他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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