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麽巧碰到了,大家又都如此熟絡,自然是要坐一起。


    眾人落座後由鄭王殿下出麵,介紹言語給大家認識。


    有鄭王殿下出席的場合,定不會出現冷場的尷尬,這個毋庸置疑。不過言語幾次掃過鄭王殿下,都感覺他有些強顏歡笑的感覺。言語有些納悶,心想也許是她看錯了想多了吧。


    都說愛像感冒一樣是,藏不住的。若是心裏愛著一個人,不管是言行還是舉止,或多或少都會流露出幾絲訊息。通過言語的觀察,她發現陸筱好像喜歡唐曄,而唐曄言行得體令人看不出他的意思。陸筱為人活潑主動,唐曄溫文爾雅,言語覺得兩人從各方麵來看都蠻合適。


    至於陸予騫和唐婷,他們兩人座位離的遠,用餐期間也一直沒有任何眼神或者語言交流,他倆之間的關係,她有點看不懂。


    吃吃喝喝到一半時,她急需解決內急問題。臨離座前,他一本正經地調戲道:“注意安全,看好了再進,別走錯了被人當采花賊抓進官府。”


    她不同他一般見識,溫言道:“謝王爺提醒。”


    ……


    方便完出來,行經一個曲折的長廊,她隱隱聽到長廊邊大片月季花叢和小型假山處,似乎有人在壓低聲音爭吵。


    其實言語不是個愛管閑事的人,酒樓來往人員糟亂,既然躲在隱蔽處爭吵肯定是不願讓人知,這種時候快點離開是非之地最為妥當。


    可是她聽到說話的人好像是鄭王,而且聽語氣爭吵似乎還蠻激烈的。她出來之前鄭王便離席出去了,一直沒迴去,現在又聽到他跟人在這裏吵架,她心裏擔心。於是便跳過長廊的欄杆,順著花叢胖的一條狹窄小路往前走。


    小路實在狹窄,她的手背被月季花枝上的刺紮了好幾下,她停下腳步皺著眉頭看了看手背上的劃痕。這時爭吵聲似乎停止了,她心想,不會打起來了吧!心裏著急,也顧不得紮人的月季花,腳下步伐邁動加快。


    泉水汩汩流淌的假山隱蔽處,顏色濃烈像火焰般在燃燒的月季花叢盡頭,鄭王滿眼深情,雙手捧著一個人的臉頰。


    那人背對著言語,她看到那人由最初的反抗到悄悄攀上鄭王的肩頭。


    鄭王的手指輕輕滑過那人線條堅硬的下巴,溫柔的輕托起來,然後嘴唇貼上了那人的嘴唇。兩人唇齒相依,從吻得小心翼翼,到吻得天崩地裂熱情激奮。


    夏日響午的太陽像燃燒的火球一般炙烤著大地萬物,言語身處背陰處,可她覺得腦袋被太陽光照射的一陣陣的眩暈,耳朵裏嗡嗡作響,雙腿好像也不聽使喚邁不動了。她雙手緊捂嘴巴,瞪著充滿了驚愕的大眼,完全不知所措。


    忽然眼前一黑,她心裏害怕,剛要張嘴喊人,下一秒便有一隻大手覆蓋在了她捂住嘴巴的手背上,順勢更加用力捂住她的嘴巴,不讓她發出一絲聲音。


    “別害怕,是我。”耳邊傳來唐曄低若蚊蠅的聲音。


    言語用力點點頭,而後又搖了搖頭,示意他把手放下來。他沒有照做,而是帶著她往一側走了幾步,而後才緩緩地鬆開了覆蓋在她臉上的雙手。


    甫一見光明,就看到唐曄食指抵在唇邊,小聲“噓”了一聲。


    言語心領神會,點點頭,她相信唐曄肯定也看到了躲在假山後麵激吻的人。她抬手指了指假山後麵,張了張嘴,唇語道:“他們?”


    烈日當空,假山隱蔽處,鮮花怒放的花叢角落,兩個大男人相互擁抱激吻裏,這畫麵的刺激度,使得言語這個從腐女橫行世界而來的人,也有顯些招架不住承受不了。


    唐曄一把握住她指向鄭王所在處的手指,緊緊的包裹在手心裏,好像生怕她這麽一指,就能被正在激吻的兩人看到一樣。


    看看唐曄的表情,他雖比言語穩重些,但顯然受到的衝擊也不小,他眼底的震驚壓也壓不下去。言語的手指被他攥的生疼,她感覺到他的手心裏都是濕漉漉的冷汗。


    兩人大眼瞪小眼,傻乎乎的對視沉默許久,唐曄才緩緩的找迴清明理智。他把言語的整隻手都包裹進自己的掌心裏,牽著她從另外一側方向離去。


    “此事事關重大,你要把剛才看到的一切統統都忘掉。記住你我在長廊東頭相遇,然後一起聊著天迴到的雅間,期間從未停留過,明白嗎?”唐曄鄭重其事的對言語說,甚至帶著一絲警告的意味。


    言語木然的點點頭,“我知道了。”


    鄭王說他府裏妻妾□□個,他說他是個負責任的男人,但凡跟過他的女人他都迎進家門,如今他又躲在酒樓的假山花叢中間與一男人廝混!乍然見到,言語真是嚇壞了,而且跟鄭王激吻的不是隨隨便便的陌生人,那人居然是唐摯。


    唐曄看言語表情呆呆的,一雙溫暖純淨的眸子裏滿是驚愕和無措,那種想要保護她的念頭空前強烈。他拖著她的手用力一拉,她在毫無防備之下被他擁進了懷裏。


    言語完全沒有想到,內斂的唐曄會做出如此大膽的舉動。他環繞著她身體的力度極大,勒的她骨頭疼。他懷裏氣息清雅,混雜著淡淡的酒氣。


    青天白日下,花團簇擁中,兩個男人相互依偎擁抱,這畫麵著實令人惡心作嘔。


    陸筱先是目瞪口呆,而後咬牙切齒的瞥了身側唐婷一眼。一向穩重端莊的唐婷也傻了,她大哥從小到大沉穩知進退,現在這是怎麽了,怎麽光天化日之下公然擁一個男人入懷啊!


    “我說你大哥怎麽不喜歡我呢,感情是個斷袖,喜歡男人呐!我一打眼就看出這個不男不女的言語,不是什麽好玩意,剛才跟我九哥眉來眼去有說有笑,現如今短短一會兒功夫,居然又勾搭上唐曄了!讓他四處勾搭,看我不把他那張俊俏的臉撕成大花臉!”陸筱一麵忿恨地罵著,一麵擼起袖子就要衝過去揍人。


    陸家男兒個個智勇雙全,女兒也不是繡花枕頭,陸筱說行動就行動。他倆敢不知羞恥光天化日之下擁抱,她就有膽量打的他們這對斷袖變斷腿!


    作者有話要說:


    咳咳,橘子,橘子,看到請迴答,鄭王殿下怎麽樣?


    第48章 陸筱


    陸筱剛往前邁了一步,唐婷見勢不好,下死勁的抱著陸筱的腰,她哭腔著說:“郡主息怒,您不能去,您讓我大哥往後還怎麽做人,我求求您了,求您給我大哥留些臉麵。”


    陸筱羞憤難平、怒不可遏。想想她一個如花似玉,身份尊貴的郡主主動投懷送抱,唐曄不放進眼裏。眼下竟被一個來路不明、不男不女的小白臉迷的暈頭轉向,這種恥辱讓她如何受得了!


    她掙紮著去掰唐婷的手,“你給我放開!你大哥做之前,怎麽不想想臉麵的事。臉麵是自己掙得,不是別人給的。唐婷,我以郡主的身份命令你,你給我放手!”


    唐婷淚流滿麵,搖著頭固執的不肯鬆手。她緩緩地跪了下來,“郡主,我求您了,求您看在家父的麵上饒我大哥一迴。我迴去後定把此事稟告家父,給您一個滿意地說法。您看這樣,成嗎?”


    這時惱羞成怒的陸筱,也漸漸安靜了下來。對啊,唐曄代表的不光是他一個人,他是長興候世子,如果她不知輕重撕破了唐曄的臉,得罪的就是整個長興候府,以及他背後的一眾勢力。


    見陸筱終於被說的有所鬆動,唐婷見勢迅速拉著她的手原路往迴返。“郡主,這其中肯定有咱們不知道的原因,我大哥絕對不是斷袖,難道您忘了六年前的珺瑤姐姐?您不就是感動與我大哥對珺瑤的一往情深,才漸漸喜歡上他的嗎?您先別著急,萬一不是咱想的那樣,鬧出去多丟人,您說呢?”


    鬆動歸鬆動,但陸筱心口依舊堵著一口氣難以消散,她忍不住又迴頭望了一眼。此刻他倆的身子已經分開了,那個不男不女的言語,不知道在跟唐曄說什麽,唐曄一臉固執的抓著言語的手不鬆開。


    她覺得自己的五髒六腑都被氣的糾結起來了,她氣鼓鼓的嚷嚷道:“我現在就去跟我九哥說,讓他把這個言語趕出峪京。”她麵目忿恨難平,想了想又補充道:“不,把他趕出大昱,今生今世不得踏入一步,否則讓他豎著進來躺著出去。”


    唐婷看了看小臉氣得通紅,五官都皺成一團的陸筱,她擦了擦眼淚沒敢吱聲。趕走了是很好,就怕趕走了人,她那固執的大哥,也收不迴撒出去的心啊!


    唉!好好的一個前程似錦的青年才俊,要才華又才華,要家世有家世。他不喜歡廣平郡主沒關係,其他府邸的閨秀,哪個不願意與長興候府結親呐,他怎麽就偏偏喜歡男人了呢?!


    是不是由於長期在外征戰,見不到女人的原因?


    也許迴來峪京,再過一陣子緩過這個勁來就好了。可這事迴去後要如何跟父親說呢,大哥是唐家的希望,父親把所有的心血都投入到了大哥身上,如果被父親知道大哥喜歡男人……唐婷抬頭望天,她感覺唐家的天,馬上就要塌下來了。


    一個兩個三個,吃著吃著一個接一個的往外跑,個個有去無迴。七人座的席麵,現如今就剩下陸予騫這個腿腳不方便的人,獨守一桌佳肴。難道外麵是有什麽吸引人的美景?


    他朝外麵喊了一聲,阿笙推門而入。他說:“你出去看看他們都去了哪兒,還吃不吃了,不吃本王迴府了,沒功夫坐這裏等他們幹耗光陰。”


    阿笙領命剛一轉身,雅間門被人從外麵沒好氣的大力踢開。門板子被踢的來迴“哐當哐當”煽動幾下,緊接著滿臉怒氣的陸筱,以及眼眶微紅的唐婷相繼從外麵走了進來。


    陸予騫看了她倆一眼,轉頭對阿笙說:“你出去找找言語,我怕她迷了路。”


    “不用找,他好著呢,他擅長的是迷惑人心,迷不了路。”陸筱陰陽怪氣地說。


    陸予騫看陸筱這臉色聽這口氣,知道情況不對勁。言語能有什麽地方得罪到陸筱?迷惑人心?他掃了一眼唐曄離去後的空座位,心裏頓時明白七八分。


    “你出去偷吃老鼠藥了?”他嗆了陸筱一聲,繼而轉頭對阿笙說:“去把言語給我找迴來。”


    陸予騫話音剛落,言語獨自一人從外麵推門而入,進來的同時,順便反手把房門給關上了。


    阿笙看言語這副垂頭喪氣的模樣,好像有心事的樣子。再看看陸予騫望著言語的目光,絕對是暴風雨來臨前的跡象。又看看郡主以及唐家四姑娘的表情,好像要把言語生吞活剝了一般。


    他自知情況不太妙,肯定將有大事要發生。他可不想淪為主子們的出氣包,三十六計走為上,他悄無聲息的往後退了幾步,見陸予騫沒反應,於是,大膽的打開房門退出了房間。


    阿笙走出去,剛把雅間門關上,就看到唐曄一臉抑鬱的走了過來。他朝唐曄笑了笑,替唐曄把房間門打開。


    開門的瞬間,他眼睜睜的看著將要落座的言語,沒有順利的坐到椅子上,而是一屁股跌倒了地上。


    阿笙對言語投去同情的目光,然後悄悄的退到了一邊。


    言語在毫無防備之下坐了一個空,臀部落地的同時,身子猛地往後仰了下去,肩膀又重重的撞到了翻倒的椅子腿上,像被人拿木棍狠狠地捅了一下一樣,肩胛骨瞬間木生生的疼了起來。再加上尾椎骨與地麵相撞造成的傷痛,疼得她五官痛苦的糾結在一起。


    “怎麽樣?沒事吧?”“傷到哪裏了?很疼麽?”兩個關切的聲音幾乎是同時在耳邊響起,左右腋窩下被一雙手臂架住,右側臂膀處被一雙手牢牢扶住。


    言語苦著臉看看她左側的陸予騫,又看看她右側的唐曄,不好意思地笑笑說:“有點疼,不過我沒事。”她動了動臂膀,示意他們把手拿下來,她可以自己站起來。


    結果四隻固執的手,誰都沒有要放下來的意思。她左右看看,瞬間覺得屁股更疼了。


    她雙臂往後一撐,順勢搭著扶在她身側的雙手臂作勢站起來。結果她站到一半時,右側臂膀處的力量忽然消失了,她迴頭一看,原來剛她是搭在了陸予騫的手臂上,被他半抱在懷裏拖起來的。


    “怎麽樣,很疼嗎?”言語剛一站穩,耳邊便響起陸予騫氣吼吼的關心聲。


    她她搖搖頭,故作輕鬆地笑了笑,“沒事,沒事。”


    陸予騫看了看她的表情,又想到她摔倒的姿勢,心裏有數,知道她難為情,便也沒再多問。他陰沉著臉,若有似無的掃了一眼陸筱,隱忍的厲芒在他眼底一閃而過。


    陸筱不在乎陸予騫的黑臉,卻在乎唐曄對她的看法,她沒想到唐曄會突然衝進來,她擔心唐曄看到她故意,在言語落座前搬動椅子的那一幕。


    她側著臉去觀察唐曄的表情,唐曄感受到她的目光後轉頭看她,對著她扯出一個敷衍的笑容。這下子陸筱徹底放心了,唐曄沒看到。


    陸筱如此明目張膽的整言語,就是告訴他,他得罪她了。言語沒有抓到她的手,就沒有證據證明是她做的,但他不傻,肯定知道是她,她就是要他吃這個啞巴虧。


    她心裏得意,對著唐曄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然後轉換表情做友好狀,一臉關切的問言語,“你沒事吧?怎麽這麽不小心啊!”


    她真想不通,這個不男不女的東西有什麽好,為什麽他們個個都對他這麽關心?瞧瞧他剛才摔倒時,陸予騫那副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摔在地的是他心愛的丞王妃呢!


    言語表情不自然地對陸筱笑笑,“我沒事,謝謝郡主關心。”她平緩的語調裏,含著淡淡的笑意。


    “沒事就好,剛才嚇壞我了。”陸筱鬆了一口氣似得欣慰說道。言罷,她抬眼看又看了看唐曄,他垂首站在一側,目光擔憂的看著言語,一副想關心卻又隱忍的抑鬱模樣。


    陸筱看見唐曄這副表情就覺得無比刺眼,她覺得唐曄一定是被豬油蒙了心,被驢踢壞了腦子,被惡鬼蒙住了雙眼,簡直莫名其妙、豈有此理!


    剛言語突然摔倒在地,也嚇了唐婷一大跳。她看到她大哥心急火燎的從門外衝進來,他跑到言語身邊時椅子恰巧翻到,他是一個反應多敏捷的人啊,其實他有機會收迴腳,可他的腳就那樣硬生生的被砸了一下。


    直到言語站起來,他的腳還在椅背下麵壓著。唐婷看著心裏難受,轉頭偷偷的擦了擦眼淚。等到她再轉迴頭時,言語已經坐下了,她大哥靜靜的在言語身後站了片刻,然後神情落寞的迴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哥,你的腳沒事吧?”唐婷強忍淚水,微笑著問。


    唐曄掃了一眼自己的左腳,剛才被砸了一下,對於他來說微小甚微的疼痛。他笑笑,一副無所謂的表情,“沒事。你眼睛怎這麽紅,哭過?”


    “沒有。”唐婷擦擦眼睛,“剛才出去時吹進髒東西了,我揉了一下,可能揉過勁了。”


    “現在好些沒?”唐曄關切的問。


    “好了,沒事了。”唐婷說著話,又有一股想哭的衝動。


    他們兄妹自小感情好,大哥性子沉穩謙讓,從小到大對她的寵愛更是遠超過父親。她記得以前問大哥,如果將來有了嫂嫂,會不會就不像現在這樣寵愛她了。


    大哥溫和的笑笑,說夫人和妹妹一樣寵。她不信大哥的話,搖晃著大哥說不要娶嫂嫂,她要大哥隻寵愛她一個人。如今倒好……如果現在大哥說要娶嫂嫂,她情願大哥把所有的寵愛都給嫂嫂,她不想大哥和這個言語沾上半點關係。


    第49章 偷吻


    自古以來短袖皇帝也不是沒有,但因為唐曄的警告,讓她知道鄭王是斷袖這事絕非一般。也許她會因知道的太多,而招來禍事。


    問題是她是一個狗肚子裏藏不了二糧油的人,而且接下來還要去鄭王府,這可如何是好?


    離座時,言語一臉為難的扯了扯陸予騫的衣袖,小聲說:“王爺,您稍等一下,我有話跟您說。”


    眾人相繼離去,房門被從外麵關上,整個雅間裏靜悄悄的,隻剩下他們兩個人麵麵相覷。


    陸予騫神情慵懶散漫的依靠著椅背,目光探究地盯著她看了片刻,然後語調平緩含笑地說:“算你懂事聰明,知道主動交代,比被我知道後,再問你來的好。沒人了,說吧。”


    所謂做賊心虛,應該就是言語此刻的心理狀態。她一聽陸予騫這話,首先想到的是,難道他已經知道,她窺破了鄭王的秘密?


    她說:“王爺,我想先不去鄭王府了。”


    陸予騫想聽的不是這個,他微蹙眉頭,“不想去,你去跟鄭王說,你跟我說做什麽。”說罷他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試探性地問:“難道你就沒有別的事要跟我說,比如,你出去那麽久,一路所見所聞?”他沒有立場指責她和唐曄之間的種種,所以不好說破,隻能這樣模棱兩可的炸她。


    他這番在言語聽來,簡直就是直接明了的提醒她,被人抓到小辮子了,快點主動坦白。她抿了抿唇,猶豫良久,經過一番天人交戰後,猶疑著斟酌道:“王爺,我大膽的問一句,您把我當朋友麽?”


    “你什麽意思?”他問。


    言語猜測像陸予騫這種身處權利漩渦的人,為了知己知彼大概會像安裝針孔監控一樣,暗中安插許多人到對自己有威脅的人身邊。他和鄭王雖是兄弟但也是競爭對手,沒準鄭王身邊就有陸予騫的人。而她的在假山後出現過的事情,自然也會落進他的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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